040 深宮之中、共識
** 皇后這邊正苦口婆心的叮囑著太子妃葉赫月敏「月敏啊,你得趕緊替太子生個兒子,太子二十幾歲了竟無一兒半女?!?/br> 「姑母,這事月敏自己著急沒用,還得太子殿下也著急才行。」葉赫月敏羞低著頭。 「不爭氣,生孩子的事還得靠本宮幫忙?」皇后揮了揮手婢女便端上一小罐琺瑯瓷瓶,皇后拿起瓷瓶遞給葉赫月敏「這是有助于男歡女愛的藥,你找機(jī)會加到太子飲食的飯菜里。」 葉赫月敏藏著喜悅伸手接過「月敏多謝姑母。」伸手親自剝葡萄討好的遞給了皇后。 「這藥在宮里是禁藥,你用時當(dāng)心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多謝姑母提醒,月敏知道分寸的。」 「還有,你別再想方設(shè)法對付靖王府那位郡主了,她本宮自有法子鎮(zhèn)住,你還是專心想著生孩子的事。」皇后擦了擦方才吃葡萄弄臟的手。 「姑母,我這不是擔(dān)心那賤人勾引太子殿下嘛!她仗著太子殿下對她與眾不同便不把月敏看在眼里?!谷~赫月敏像是忍很久了不服氣怨道。 「本宮都替她賜婚了,你就別再鬧騰,有那個功夫不如想辦法讓太子喜歡你?!?/br> 「太子殿下對月敏都是冷冷淡淡的,月敏哪能有什么辦法?!?/br> 皇后心里覺得自己的姪女蠢,可偏偏適婚年齡又親近的族人就只有葉赫月敏一個,為了大局還是忍著怒氣,緩和道「有孩子,男人的心就留住了,好了你退下去準(zhǔn)備吧?!?/br> 葉赫月敏拜退,懷里揣著那瓶藥心里雀躍著,至大婚以來太子連碰都不碰她一下,葉赫月敏心里著急、難堪可也沒臉把這事說給別人聽,就這樣憋著一股怨氣。 而太子這邊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已從安插在皇后身邊的人接到了消息,冷笑著看著眼前一桌熱騰騰的晚膳。 小六子苦惱道「殿下,這一桌子的飯菜,誰知道太子妃把催情藥加在哪里?」 「皇后和葉赫月敏果然是同族人,盡用下三濫的手段?!固右贿呏v者一邊若無其事的吩咐小六子布菜。 「殿下這是何意?」小六子雖動手布菜可心里想不明白,為何太子要將計就計。 「既然她們姑姪倆處心積慮,我便成全她們?!固映粤丝陲埐擞址愿赖馈概扇巳グ讶~赫月敏平時都會喝的補(bǔ)湯換成不孕的湯藥,記得別露出馬腳,她們想要孩子沒那么容易?!?/br> 「遵命,奴才這就命人下去辦。」小六子出去吩咐命令后又走了進(jìn)去。 太子已吃的差不多,放下碗筷問「靖王府那邊有什么新的消息?」 小六子收拾著剩下的飯菜,一一道來「沒接到新的消息,倒是沉瑯那邊已取得葉赫星曜的信任,還有莊妃近來動作頻頻,已被皇上封了溫熹貴妃不得不提防著?!?/br> 「沉瑯那邊不必?fù)?dān)心他會倒戈,他為了權(quán)力什么事都能干。」太子漱了漱口「莊妃即便成了溫熹貴妃也鬧不出太大風(fēng)浪,倒是唐古爾娜和漠然的婚事得想個法子阻攔。」 「請?zhí)邮鞠??!剐×右崖槔氖帐昂猛肟昵乙衙耸帐巴桩?dāng)。 「養(yǎng)了龍川寺的司空那么多年,也是時候該讓他做點事了。」下人已替太子換上寢衣,太子又道「葉赫月敏也該到了,重要的事先辦其馀的事明日我再給你指示?!?/br> 小六子跪安后只剩太子躺在榻上,太子知道葉赫月敏今晚一定會出現(xiàn),因為葉赫月敏處心積慮在飯菜里下催情藥就是為了能爬上他的床,太子就等著葉赫月敏主動上鉤,這么做并不是想要成全葉赫月敏的癡心只是想羞辱葉赫月敏,太子恨葉赫族人,他沒忘記生母是如何被皇后害死的,他暫且還不能跟葉赫一族翻臉,等自己登上大位、手握實權(quán),他會手刃仇人、還要把唐古爾娜搶過來。 葉赫月敏還是去了太子寢殿,她可是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就望著太子看了會喜歡,葉赫月敏小心翼翼、滿懷期待的走了過去,被太子粗魯?shù)睦洗查?,此時的葉赫月敏不知道太子內(nèi)心的想法,忍受著太子的粗魯對待,還暗自雀躍著今晚過后自己就真真正正是太子的人了,太子也許會對自己好一點,又也許一晚就能懷上龍?zhí)ァ?/br> ** 我是現(xiàn)代人、是現(xiàn)代思想,一夫一妻制對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為了不讓漠然涉險,我寧愿不計較那些,只要漠然心在我這里便好,這疙瘩不能這么一直放在心里等發(fā)酵,得親自去說個清楚。 隔日天未全亮我動身前往鎮(zhèn)國大將軍府,皇上以為漠然還在養(yǎng)傷便免去漠然每日的朝會,所以這個時辰漠然應(yīng)該在府里,我這次沒翻墻敲了門進(jìn)去的。 「見過郡主?!鼓坏馁N身隨從孟玉、孟圭與我見過數(shù)次也有些交情,遠(yuǎn)遠(yuǎn)的向我作揖打招呼,我作揖回應(yīng)便逕自走進(jìn)漠然的屋子。 天還沒亮全,屋內(nèi)又沒點燈,想著漠然應(yīng)該還在休息,不想吵醒他,自己躡手躡腳的搬了個凳子坐著閉眼冥想,想著等會兒該怎么開口。 「小娜,你做什么?」 方才想的出神,突然被漠然這么一叫,嚇了一跳「吵醒你啦?」 「沒有,本就醒著?!?/br> 從凳子上站起,走了兩步「還生氣?」 「氣我自己對不住你。」 聽漠然語氣滿是內(nèi)疚,故意開了玩笑,苦中作樂「你有什么好氣的,一次能娶兩個?!?/br> 這個玩笑明顯漠然不買單,他安靜了下來。 既然我已經(jīng)向漠然表達(dá)心意,且我們情投意合這里又沒旁人,我就不多加避諱走到他床榻邊坐下「漠然,你聽到莊妃被封為溫熹貴妃的消息了吧?是個貴妃又有吉祥的封號想來皇上是真的看重她,既然是躲不掉的事,那我們別再因田明環(huán)的婚事鬧彆扭了好嗎?」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我寧愿你自私點。」漠然握住我的手。 我們都沒辦法狠下心不管他人死活自私的做決定「比起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可憐人,我們已經(jīng)好的太多了?!股斐隹罩氖址次兆∧?。 漠然這才點頭同意,見雙方達(dá)成共識我便有心情扯東扯西「方才黑燈瞎火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的腳步聲和身上梔子香我怎么不會錯認(rèn)?!鼓粶厝岬拿业念^。 聽了漠然他話頓時語塞,可心里莫名的暖了起來「難得不用上早朝,你怎么還起的那么早?!?/br> 「睡不著?!鼓焕姨上?。 「在想哪個情人?」我佯裝生氣問。 「想你?!?/br> 這短短兩字,又讓我心頭一緊,我望著漠然誠實道「我也挺想你的?!?/br> 漠然又驚又喜,輕擰著我的鼻子說道「我們娜娜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坦率了?」 看漠然的樣子是開心瘋了我失笑「你若覺得rou麻,以后就不說了。」 漠然連忙柔聲阻止「說,我喜歡聽?!挂浑p大手摩挲著我的臉頰,有些癢、有些熱,卻讓人很安心,我下意識的蹭了蹭他的手。 漠然微愣,從意外轉(zhuǎn)為笑意,他的臉越湊越近,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和心跳,他很君子的只有輕吻帶過,我靠在漠然的肩窩偷樂「你不都叫我小娜,怎么方才叫我娜娜?」 「那么多人叫你小娜,我自然要比他們叫的親厚些?!?/br> 如果十二生肖里有貓,漠然那么傲嬌肯定屬貓的,多大點事兒那么較勁,我忍著笑「爹爹可是叫我娜兒,這該如何是好?」 「岳父不是別人自然能這么叫,你不喜歡我這么叫?」漠然抬起頭來望著我,眼巴巴的等著我的答案。 搖了搖頭,心里甜、笑容也跟著甜回了句「不會?!?/br> 兩人就這樣膩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紋繡坊今天要結(jié)帳發(fā)薪水,眾姊妹還盼著領(lǐng)第一份薪水,連忙跳起急忙的穿著鞋「忘了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先走了?!?/br> 「去哪,這么急?!?/br> 「紋繡坊?!?/br> 「最近名聞遐邇的紋繡坊在你名下?」 應(yīng)了一聲「嗯,和薇娘一起開的?!褂值馈富仡^得空再跟你細(xì)說?!拐f罷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風(fēng)塵僕僕到了紋繡坊,被薇娘瞧見了又是一陣戲謔「怎么,匆忙而至眼角都是笑,你從哪里來的?漠將軍醒了?」 省略了薇娘的數(shù)個疑問,我只是笑著威脅道「我是來發(fā)薪的,你再老是調(diào)侃我找樂子,就扣你工資?!?/br> 薇娘也笑著不甘示弱反擊「別忘了帳是你在算,可錢是我在管?!?/br> 玩笑話說完該干正事了,一屁股坐下,翻著帳本一條一條算著。 「許久沒見你笑的如此開心,我是真為你高興?!罐蹦镎f罷替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桌邊,隨后便繞出去監(jiān)工了。 紋繡坊的活干完回到靖王府已經(jīng)過了晚膳時間,忙了一天只想好好睡一覺,草草洗漱一番就睡下了,半夢半醒間似乎聽見有敲門聲,我豎起耳朵聽,確認(rèn)沒聽錯便拖著身子去開門。 自從蕓英被派去照看小晴后,很少會來我的院子「大半夜的蕓英什么事?」 蕓英劈頭就道「漠將軍今天下午派人進(jìn)宮謝恩了?!?/br> 被蕓英的突如其來搞的有些困惑「謝恩?」 「大將軍府和田府的婚事?!?/br>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我和漠然已經(jīng)說清楚了自然不會生氣,但蕓英特地來告訴我這個消息還是要到個謝「知道了,多謝你特地跑這么一趟?!?/br> 「小姐的脾性我們再清楚不過,小姐就不生氣?」蕓英小心翼翼的問著。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讓我好好睡一覺吧,我揉著眼睛有氣無力道「我現(xiàn)在不想談這件事,我先進(jìn)去了?!?/br> 采英連忙向蕓英解釋著「蕓英你別往心里去,小姐可能心情不好才那么冷淡。」 蕓英乖巧的笑了笑「也不怪小姐,小姐心情不好嘛?!故|英又跟采英間聊了幾句才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