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給偏執(zhí)太子后 第49節(jié)
作者有話說: 女鵝馬上要跑了。 解釋一下為什么不讓太子知道女鵝的第一個男人是他這件事。 按照男女主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和狗太子的性子來講,如果現(xiàn)在讓他知道了,他也就口頭會道歉一下,但更多的是得意忘形,驚喜交加,神采奕奕。 然后會變成一只會搖尾巴的壞狗狗,成天拿這件事去拿捏女鵝,完全虐不到他。 但因為太子得知了這件事后,算是小虐他的一個點,所以只能往后放。 第36章 送出東宮 外頭的光亮透過雕花窗照入屋內(nèi), 柔和的光暈沐浴在男人冷峻的面容上,他長眸微瞇含著威脅,冷言道:“怎么,你覺得孤娶太子妃了, 便會放過你?” 姜沐璃瞬間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沒錯, 殿下從未說過會放了她, 他只說過,不需要了再殺了她泄憤。 她竟還異想天開,他娶妻后能放她自由? 姜沐璃扯扯唇角苦笑。 室內(nèi)靜默起來,外間忽然響起女童的聲音:“表哥在嗎?” 吳毓面色為難。 自昨晚夜半姜沐璃暈倒后, 太子殿下便忙碌照顧了她一整晚, 白天上了早朝處理好手頭上較為緊要的政務(wù),就回了寢殿, 至今還未起身。 想必也正在照顧姜沐璃。 “殿下正在歇息,小郡主若有什么話, 可跟奴婢說,奴婢再為小郡主傳達可好?” 今日淑貞公主并沒有跟著崔姣姣一同來,便沒人管束,她心思一轉(zhuǎn), 推開了吳毓,提起小短腿就從吳毓的咯吱窩下溜了進去。 吳毓臉色大變,忙不迭跟進去。 “哎喲小郡主啊——您饒了奴婢吧……” 崔姣姣不管不顧, 小碎步跑了進去, 掀起簾子便見到太子表哥穿戴整齊,神閑氣定的坐在榻邊, 榻上還躺著一個臉色虛弱的漂亮jiejie。 她立即瞪大了眼:“表哥?” 謝縛辭面色不虞, 冷聲問:“你又來做什么?未經(jīng)通傳, 擅自闖入,沒點規(guī)矩?!?/br> 崔姣姣脖頸一縮,慢慢邁了過去,嘟唇小聲抱怨:“表哥怎就這么兇?!?/br> 謝縛辭暼她一眼,“說吧,這次來東宮又有何事?” 崔姣姣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榻邊,透過朦朦朧朧的帷帳看向姜沐璃,“阿璃jiejie,七日后是姣姣的生辰,姣姣想在明華殿熱鬧熱鬧,便想邀請jiejie也一同來?!?/br> 姜沐璃眼睫顫動,順著帷帳凝視崔姣姣白皙的小臉,心里感動不已。 小郡主直率明媚,她實在喜歡,可她這樣的身份,又如何能與堂堂郡主這般親近? 她垂下長睫,遮住落寞的眼神,柔聲道:“多謝郡主的好意,我可能無法出席……” 崔姣姣啊了一聲,小臉頓時沮喪十足。 這么漂亮的jiejie,她想介紹給所有人都認識,怎能每日被表哥困在他的殿內(nèi)呢? “為什么,可是表哥不同意?”崔姣姣小心翼翼覷了一眼謝縛辭。 “表哥為何把這個jiejie每日藏在你的寢殿?她也要出門曬曬太陽,見一見人的呀!” 謝縛辭淡眼輕掃,崔姣姣立馬噤聲,不敢再多言,可那小嘴嘟嘟囔囔,仍在表達她的不滿。 謝縛辭緊抿唇,一錯不錯看著姜沐璃失落的神情,指尖微動,還是沒忍住想要摸一摸她溫?zé)岬男∈?,卻在剛觸碰上去,就被她故作無意地甩開。 他面色不悅,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姜沐璃道:“是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適?!?/br> 崔姣姣晃了晃小腦袋,癟嘴道:“那好吧,jiejie先好好休息幾日,待那日再說。”說著,她將小腦袋瓜從帷帳外探了進去,在姜沐璃耳邊又小聲低語了一句。 語畢,崔姣姣喜笑顏開,又朝謝縛辭道:“表哥我先回去了。” 崔姣姣離開后,屋內(nèi)安靜了片刻。 “姣姣同你說什么了?”謝縛辭問。 姜沐璃闔上眼睫,背過身側(cè)臥,淡淡道:“沒什么。” 她態(tài)度冷淡,謝縛辭略微不快,可轉(zhuǎn)而想起他昨夜對她那番毫無節(jié)制的施為,又導(dǎo)致引起她來了癸水,讓她這般痛苦難受,心里不禁浮起憐惜。 他輕聲道:“你好生歇息,孤去處理一些事,晚些再來看看你?!?/br>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冰冷的后背。 ** 書房內(nèi),燭火搖曳,謝縛辭批閱好皇帝拋下的折子,朱筆一擲,散漫地靠在椅背上,闔眼默了半晌,又屈指按住自己的眉心。 吳毓上前斟了一盞熱茶:“殿下近日多有勞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br> 這兩日太子除了政事加上姜沐璃的原因,都未曾好好休息過,一靜下來,眉宇間盡是疲憊。 謝縛辭撩起眼皮,呷了茶水,道:“舅舅在前線拼搏,孤又豈能叫苦?” 吳毓嘆道:“再如何,殿下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啊?!?/br> 飲了暖茶后,謝縛辭身子也舒緩了許多,想起了什么,吩咐道:“過幾日是小郡主的生辰,按老規(guī)矩,你去備點姣姣喜歡的做生辰賀禮?!?/br> 吳毓笑道:“殿下果真疼小郡主?!?/br> 謝縛辭語調(diào)淡淡:“小舅舅只留下了這支血脈,孤自然要多加照顧?!?/br> 提起崔律小將軍戰(zhàn)死沙場一事,吳毓也頗覺遺憾。 崔小將軍為人正直,驍勇善戰(zhàn),不懼艱辛保家衛(wèi)國,可這樣好的人卻因為昌陵侯的貪婪而無辜死在戰(zhàn)場。 如今惠和小郡主這般親近姜沐璃姐弟倆,也不知她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被姜家姐弟的舅舅害死,該作何感想。 殿下想必也是思及這層,才不愿讓小郡主親近姜家姐弟二人吧。 光是先皇后那條人命,崔繼后便不會容下這姐弟二人還活在人世了。 先皇后與崔繼后二人姐妹情深,崔繼后更是因為先皇后薨逝,才下定決心推掉了與鄭丞相嫡長子鄭克堯的婚事入宮為后。 只因她不想讓長姐的后位落在害死了jiejie那人的手中。 如今殿下將姜家姐弟藏在了東宮,避不與崔家任何人提及,也不知是做何打算。 尤其他日日看著殿下對姜沐璃愈發(fā)淪陷,真是不知是不是好事。 “西院那小子這兩日如何了?” 謝縛辭冷不丁一問,吳毓楞了會兒,回:“奴婢每日都有親自去看過,葛太醫(yī)研制的藥也吩咐小太監(jiān)送去了,絕沒有讓阿璃姑娘與姜沐臻見面。” “他可有吵著見jiejie?” 吳毓回道:“那倒沒有,人挺乖的,想必是為了jiejie才不敢生事,擔心jiejie會受委屈?!?/br> 受委屈? 謝縛辭眼簾一抬,眼底掠過滲人的冷意。 即使受了委屈,那也是她應(yīng)該的。 “姐弟二人真夠情深?!彼麤鰶龅馈?/br> 吳毓也不禁感嘆:“聽鄒大人說,他們的父親自三年前因病去世后,姐弟倆便一直相依為命,自然是要比其他兄弟姐妹更要親近,也更會為彼此著想了。” 謝縛辭薄唇細細品這幾個字:“相依為命……” 片刻后,他站起身,“去一趟西院?!?/br> 吳毓沒料到太子忽然起了這個念頭,等反應(yīng)過來后,太子已經(jīng)出了書房,他這才忙不迭跟了上去。 ** 此時西院內(nèi),姜沐臻剛與逗留在東宮的崔姣姣聊了一會兒閑天,等崔姣姣走后,便一直在為jiejie臉色蒼白臥在床榻一事惴惴不安。 門外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姜沐臻抬頭望過去,入目的便是一張冷肅的面容,凜若冰霜,可怕至極。 姜沐臻才七歲,何曾見過這樣渾身像帶著刀子似的人,見此,登時嚇得不禁打了個哆嗦。 男人還未開口說話,他身邊的宦官便訓(xùn)斥:“大膽!見到太子殿下還不行禮?!” 太子殿下?他就是那個欺負jiejie的人! 姜沐臻從椅子上起身,身量不高,身形單薄,雖說七歲了,但看起來也就同崔姣姣一般大。 謝縛辭皺眉看著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家伙。 那小騙子自己分明都那樣纖弱,便是一個人將這小孩帶大的么? “拜見太子殿下?!苯逭楣蛳?,垂著腦袋乖順行禮。 行動間,倒真有些那小騙子五分模樣。 默了片刻,謝縛辭淡聲:“起來吧?!?/br> 姜沐臻攥緊衣擺起身,在恐懼與jiejie之間,他還是敵不過對jiejie的擔憂,急忙開口道:“太子殿下,敢問我的jiejie她現(xiàn)在如何了?” “太子殿下不要欺負我的jiejie,她最喜歡躲起來哭了,若是受了委屈,會時常躲在床上流眼淚?!?/br> 謝縛辭找了個位置坐下,睨著他:“你怎么就認為孤會欺負你的jiejie?” 他怎么會知道?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jiejie。那夜晚上,jiejie雖說沒有對他說什么,可光是看jiejie的臉色,他便能猜測出她吃了多少苦。 心里受了多少委屈。 姜沐臻險些流下淚來,可他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想了半天只一直為jiejie委屈。 思及這,他傷心地哭喊:“jiejie一難過她就會想爹爹和娘親,可如今爹娘已經(jīng)不在了,現(xiàn)在我又不在jiejie身邊,嗚嗚嗚——” 小孩的嗓音都異常的響亮,哭起來讓謝縛辭想起崔姣姣,耳朵頓時被吵得十分難受。 吳毓見太子面色不虞,心知他最煩有人在他面前哭,及時站出來制止:“閉嘴,再哭就要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