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頁:現(xiàn)實(shí)不如想像中的美好?(2)
途中,他一直覺得背后陰森森的,寒毛不禁直豎起來,猛吞幾口口水,下意識往后一探,后面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楚約堤心想是不是自己疑心病太重了一面繼續(xù)往前走,但相同的行為不知重復(fù)幾次后,他猛然想起之前好像有遇過相同的情況。 他忽地往左一探,沒人。 接著往右轉(zhuǎn)去,還是沒人。 那么……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半瞇起來,他迅速往天花板看去,才一抬頭就和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四目相對。 「早安……」 「哇!」楚約堤嚇了一大跳,他沒形象地發(fā)出怪叫,往后倒坐在地上:「星、星冥!」 和楚約堤四目相對的人跳下天花板,假裝沒聽見青年的抱怨,自顧自從懷中抽出一張紙,拿出羽毛筆面無表情在上頭畫上一筆:「這個月被嚇到第五次?!?/br> 「不要給我亂記這種東西!」楚約堤氣得奪走星冥手中的紙,一把撕成碎片。 星冥再度默默從懷中拿出另一張紙,羽毛筆大力一揮:「這個月第五次撕毀了紙。」 「你夠了喔!」 星冥沉默默收起羽毛筆,轉(zhuǎn)身一走:「回去偷偷記?!?/br> 「別以為小聲講我就聽不到!」 這名行徑怪異的少年叫作星冥,年齡最多只有成年,有著一頭黑色短發(fā),劉海幾乎蓋到眼睛,讓他顯得有些陰沉。輪廓極深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那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眸有種摸不透的感覺。 沉默寡言是星冥最大的特徵,存在感極差,常常做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來,總而言之就是怪人一個。 「星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楚約堤拉住轉(zhuǎn)身要走的星冥,劈頭罵道。 「散步。」星冥的語氣毫無起伏。 楚約堤狀似頭疼地按住額頭說:「……先撇開剛剛的事不談,哪有人會在天花板上散步?」 「我……」星冥指了自己。 楚約堤忍不住大翻白眼,他很努力想把怒氣給壓下去,跟星冥吵架只會越吵越氣,得不償失,實(shí)在劃不來。 楚約堤好聲好氣的說:「星冥,算我拜託你!不要在奇怪的地方做奇怪的事!」 歪頭想了一想,星冥低聲喃喃自語著:「空中散步?水底漫游?飛簷走壁?正常的地方正常的事,就這么決定了?!?/br> 「根本就沒一個正常的!我看你本身就是異常吧!難怪思考方式也很不一般!」 大吼大叫完的楚約堤氣喘吁吁地乾瞪著星冥,后者見楚約堤好像在生他的氣,微歪著頭,沉吟了聲:「楚約堤天生愛生氣?!?/br> 「不要把過錯全推到我身上!」 楚約堤忍不住想抱頭大吼,明明警告過自己不能跟星冥吵架,怎么不知不覺就被牽著鼻子走了?果真如他所料,自己氣得要命而星冥一副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禍的模樣。 「這不是楚約堤和星冥嗎?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這時一道有氣無力的叫喚聲吸引楚約堤和星冥的注意,兩人停下交談,往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一名紅發(fā)少年從楚約堤來的方向朝他們接近。 「納姆?你已經(jīng)起來啦?」楚約堤和納姆打招呼。納姆也是楚約堤負(fù)責(zé)要叫醒的對象,既然他已經(jīng)醒了也省了一件麻煩。 「不!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回去補(bǔ)個眠!放心,我會在晨練前出現(xiàn)的?!辜{姆的眼睛周圍有著明顯的黑眼圈還不時打呵欠。他對楚約堤做保證。 楚約堤聽納姆這么一說也大概知悉一二,他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枺骸高@次副隊長又叫你做了什么?」 納姆身材高挺,有一頭鮮艷的紅發(fā)配上寶石般的綠眼,聽說他以前是名獵人,他走起路來習(xí)慣性放輕腳步,像隻鬼鬼祟祟的小貓。 納姆的個性極為懶散、隨便,對麻煩事避之唯恐不及,他期望能過著悠間無事的一生,總之就是毫無抱負(fù),想平淡無奇的過日子,不過現(xiàn)在的他恐怕無法如愿以償,原因出在副隊長身上,總是有事無事找納姆的麻煩,礙于對方是自己的上屬無法拒絕。 「我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楚約堤你替我好好說說副隊長吧!至于事情的經(jīng)過,我沒什么精力可以慢慢說給你聽,你去問副隊長吧!他在三樓的寶藏庫那邊?!辜{姆有氣無力地說完一串話,身體搖搖晃晃的,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樣子。 「沒問題!納姆,你可以安心地安息吧!我會替你完成你的遺言。」 「我還沒要死啦!別亂詛咒我!」 「等等,剛剛不是我在說話!星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學(xué)我的聲音講話!」楚約堤想要教訓(xùn)一下星冥,但人早就溜得不見人影,楚約堤只能氣得牙癢癢的。 「楚約堤,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納姆的身體晃了晃,慘白的臉上壯烈一笑。 不要說得你真的要死的樣子! 「你趕緊去休息吧!副隊長交給我就好。」楚約堤心想再不讓納姆去休息,他可能會當(dāng)場昏死給他看,于是他推著納姆的背趕緊要他回房睡覺。 納姆先是對楚約堤投以感激的眼神才拖著疲累的身軀踏上回房間的路。 又變回一個人的楚約堤依納姆所言往寶藏庫所在的三樓走去,現(xiàn)在他所待的地方是四樓,主要是給居住在宮殿里的侍衛(wèi)、士兵、皇家騎士等人住的樓層,所以要前往副隊長所在的寶藏庫必須往下走一層。 「副隊長去寶藏庫要做什么?」楚約堤晃了晃腦袋,把這問題拋出腦后。再怎么想也是無用的,副隊長也是個怪人,依正常的模式去思考似乎沒什么幫助,直接去問本人比較快。 他往下來到三樓,不厭其煩地走過幾條長得要命的走廊,再經(jīng)過一個轉(zhuǎn)角,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與墻壁同高的鐵製大門,那里就是他的目的地。 往常都是緊閉的寶藏庫如今卻是半開著,這讓楚約堤不禁滿腹疑問,他加快了腳步朝寶藏庫接近。這時他也找到他要尋找的副隊長,對方正站在半開的寶藏庫門前。 「副隊長!」楚約堤出聲叫道。 副隊長名為伊爾烈茲,他的年紀(jì)是全隊中最小的,但別小看他年紀(jì)小,他可是比隊長還要厲害的角色,他的工夫只能用登峰造極來形容,到現(xiàn)在還未見他被誰打敗過。 另外一提,他就是三年前的那個男孩,為什么他會成皇家騎士隊的副隊長這可就說來話長了,這中間可是幾經(jīng)波折! 和夜晚同樣黑的頭發(fā)下有張稚氣未脫的瓜子臉蛋,那雙如寶石般的琥珀色雙眼淡然無波,臉上不曾顯露任何情感,面無表情的程度和星冥不相上下,也搞不懂這人到底在想什么,比起怪人,伊爾列茲的給人印象更多的是神祕感。 「副隊長在這里做什么?」 「你看?!?/br> 楚約堤順著伊爾烈茲手指的方向看去,大開的寶藏庫里頭堆滿金銀財寶,那是他努力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得到的數(shù)量,他不禁看得出神。 「有什么問題嗎?」 這是楚約堤第一次見識寶藏庫里頭的模樣,簡直令人嘆為觀止!不過他不明白伊爾烈茲是要他看什么,他盯了老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于是出口詢問。 伊爾烈茲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 「副隊長,你那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的表情還真讓人格外不爽!」 「不,是笨蛋!」伊爾烈茲認(rèn)真的反駁。 「……我錯了,請繼續(xù)吧!」 「從三天前開始,我發(fā)現(xiàn)有人天天跑來偷寶藏庫里的東西。你看,是不是有少了許多寶藏?」伊爾烈茲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一臉疲憊的楚約堤,簡單扼要的說。 楚約堤聞言,再度看向了寶藏庫,空間估計是兩個房間那么大,里頭的寶藏把空間占得水洩不通,沒有留下一絲的空間下來,所以怎么看也看不出有減少的跡象。 他滿臉懷疑地看向伊爾烈茲,要是真是如副隊長所說,不可能連一個侍衛(wèi)都沒發(fā)現(xiàn)吧? 伊爾烈茲早就料到楚約堤是這種反應(yīng):「納姆也是不相信?!?/br> 「說到納姆,副隊長這次又做了什么?」 「因?yàn)榧{姆不相信我的話,我就說要做實(shí)驗(yàn)來證明我說的是實(shí)話?!?/br> 「實(shí)驗(yàn)?」 伊爾烈茲點(diǎn)點(diǎn)頭說:「恩,所以我昨天晚上把我的武器放進(jìn)去?!?/br> 楚約堤一愣,有點(diǎn)不明白伊爾烈茲的意思,他皺起眉頭,不知為何他有種不應(yīng)該再聽下去的預(yù)感,可是他還是開口問:「然后?」 伊爾烈茲不自然的沉默了下,莫名地仰起脖子遙望遠(yuǎn)方,悠悠地說:「……然后就被偷走了?!?/br> 「……」總覺得問了個很廢話的問題。 楚約堤疲憊地嘆了口長氣,這時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嘗試性的問:「那小偷呢?」 「跑了?!?/br> 楚約堤再問:「那你的武器呢?」 「被小偷帶走了?!?/br> 楚約堤嘴角嚴(yán)重抽搐,大翻白眼,破口大罵:「既然知道有小偷怎么不抓起來呢?依副隊長的實(shí)力這種事簡直輕而易舉吧?」 「可是你們不相信,所以我才這么做?!挂翣柫移潫o辜地反駁。 「可是你證明你是對的后怎么不把小偷給抓起來?」 「楚約堤的問題很笨?!?/br> 「什、什么?是厲害到連副隊長都無法對付的對象嗎?」 伊爾烈茲刻意緩慢地?fù)u了搖頭。 「那、那是什么原因?」 「因?yàn)槲宜?,怎么抓小偷??/br> 「……」 等、等等!等一下!有人會用這種方式來證明有小偷存在啊嗎?楚約堤狐疑地偷覷伊爾烈茲幾眼,該不會是…… 為了證實(shí)心中所想,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只見伊爾烈茲微微瞪大了眼睛,之后他心虛地四處飄移…… 「我想要出其不意!」 「明明就是沒想到!」 ************************************************************ 先說一下,主角是伊爾列茲,雖然他最后才登場........ 原來當(dāng)年我先這段劇情寫了六千多字阿.......... 開頭感覺像是搞笑,但后面會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