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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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即刻皺眉道:“難道瑞黨還有翻身之地?現(xiàn)在二皇子被禁足王府不得干政,自打慕靖南死后,瑞黨大勢已去,即使淑妃一派也折進去一個寧武侯,但畢竟有御林軍統(tǒng)領方茂,皇城還是牢牢在握的……” “方家起家最晚,論文治天下不如謝家,論富可敵國不如江家,論開疆拓土不如慕家,好不容易靠著淑妃和六皇子受寵才能在當朝撈得些肥差,對那三大家族積怨已久,按理說,這三家是不大可能站在仁黨一派……” “話不好這么說,江家主府遠在揚州,且當家人遠離朝堂已久,雖然金銀如雪富甲天下,但總歸少了些權(quán)柄……謝家三代是當朝重臣,深諳君臣之道,謝如林丞相的城府哪有人看得清,自打二皇子被幽閉,謝相可是一次也沒有上奏求情過,后來皇上病重罷朝后,謝相也告病了,當朝誰又能摸清他老人家的心思……” “不過聽說謝相次子兵部侍郎謝之寒倒是與慕家往來密切……” 顧言聞言,眼睛一亮,竟有些激動地問:“慕家……是開國功臣橫掃天下的慕謙大將軍嗎?!我從小就看他的話本!” 有人伸長手臂拍了拍顧言肩膀,笑他:“小兄弟看來是鮮少往來京城吧。慕謙老將軍確實是我朝不出世的英雄,開國元老,南征北戰(zhàn),開疆拓土,位極人臣,他的事跡街頭巷尾的蓬頭稚子都知曉。只可惜五年前老將軍病逝于西征涼川的途中……當真是一身功業(yè)可歌可泣。” “慕家現(xiàn)在掌家的是他兩個孫子,怎可惜二人政見不合,于儲位問題上意見相左,慕云深是仁黨的肱骨,慕靖南是鐵打的瑞黨……” 突然有人拆臺道:”快拉倒吧,現(xiàn)在慕靖南都死了,說那些還有啥用……” 裴書錦本來一直坐在顧言身邊晃神,聽到慕家的事不由得抬起了頭,眉頭微皺,從今年年初他就在梁川和江懷雪那里聽到這些名字,如今大半年都快過去了,朝堂的漩渦中心竟然仍是他們。 顧言聽得認真,皺了皺鼻子,嘀咕道:“聽你們這么說,瑞黨確實是沒什么勝算了啊……六皇子的大舅又統(tǒng)領御林軍,淑妃伴駕,即使皇上有什么不測,江城距京師不過五百里,急召六皇子,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不出兩天就能趕到了啊……” 有人喝了一口涼掉的茶水,悻悻嘆氣道:“或許仁黨和淑妃都是這么想的吧,畢竟仁黨口口聲聲說六皇子“忠孝仁義”,親自徹查寧武侯暴斃一案才能彰顯拳拳孝心啊。” “哎……六皇子尚且年少,方家來勢洶洶,有朝一日外戚干政,豈能有好?” “快別提了,自打慕靖南被仁黨以莫須有罪名害死后,北大營一片嘩然,軍心生變,后來寧武侯接管北大營,始終不能服眾,不足一年寧武侯暴斃,現(xiàn)在由副指揮使薛穆暫領大軍,可這始終也不是個辦法……北大營是京師屏障,也是我朝三大營中的精銳,一旦外邦入侵,北大營群龍無首……后果不堪設想??!” 大家越聊越絕望,無一不捶胸頓足,一片感嘆聲頓時此起彼伏。 “內(nèi)憂外患!內(nèi)憂外患??!” 大家正沉溺于憂國憂民的氣氛中捶胸頓足地嘆息著,嘈雜人聲中突然夾雜了”吱呀“地開門聲,還沒待人們反應過來,突然潑天一陣石灰粉飄揚,后院頓時塵霧彌漫,嗆得眾人止不住咳嗽。 樓上不知何處傳來人聲:”深夜聒噪,擾人清夢!” 話一說完,人就消失無蹤了,等塵霧散去,眾人已是咳得精疲力竭,連眼睛都睜不開,哆哆嗦嗦罵人:“媽的……哪來的潑皮,別讓大爺逮住……” 裴書錦和顧言也不能幸免于難,顧言耳力過人,聽到聲音多少有一點防備,裴書錦就不行了,眼睛都進了一點石灰粉,顧言著急地把人半摟半抱弄回房,又吹又擦地弄了半天,裴書錦眼睛都紅成兔子了,才勉強淚眼朦朧地睜開點眼皮。 顧言也氣得罵:“這什么人啊,我聽著像三樓東廂房的聲音,要是讓小爺知道了,非要拿這石灰糊他一臉……” “小言……”裴書錦無奈勸道:“人家說得也對,我們深夜談話是吵到別人了,況且也不該妄議朝政,讓有心人聽去了,搞不好有無妄之災……” 第82章 隔天一清晨,天剛見白,裴書錦便起身打點行裝準備趕路,東西收拾差不多,又叫顧言起床洗漱,兩人準備出門時卻忽然聽聞外面一陣嘈雜喧嘩。 此處魚龍混雜,他們本也沒太在意,可是外面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夾雜著不小的驚呼怪叫,甚至還有隱隱哭聲。 這下他們也覺得不對勁,打開門一看,人群聚集一處,面色皆是古怪。 裴書錦皺起了眉頭,拍了顧言一下,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房檐。 驛站的差役正在將房檐褪色的紅燈籠摘下來,一樓幾乎所有的沾紅的地方都裹了白布,其它樓層也在緊鑼密鼓地布置著。 顧言和裴書錦看到昨夜一起閑聊的幾人,趕忙擠入人群,緊張地指著驛站里滿目的白布問道:“我們就睡了一晚,這是怎么了呀?” “咳?!庇腥藫u頭嘆氣,低聲道:“皇上昨夜駕崩了,天下素縞,京師封城三日,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br>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震驚,誰能想到,國喪這樣的大事兒竟然好巧不巧讓他們趕上了。 昨夜大家還在興致盎然地談論著“仁瑞之爭”,顧言不由得疑惑:“皇上駕崩,那儲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