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duì)韋柯軟糯撒嬌，“我也要擦擦?！?/br>
    韋柯回頭，笑道，“洗一洗，我抱你，一起去?！?/br>
    黃恩宜欣喜地張開雙臂，等著韋柯的懷抱。韋柯輕柔抱起黃恩宜，徑直向浴室走去。

    黃恩宜后來才明白，韋柯說的一起洗澡，就不會(huì)是單純的洗澡而已。

    并且她感覺洗澡這件事情也不是很有必要，因?yàn)樵谀侵?，她又被他搞了兩次?/br>
    全身癱軟。

    ***

    第二天早晨，韋柯先起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

    黃恩宜自在伸懶腰，半坐在床上，緩了緩，挪到床邊穿拖鞋，有些艱難地走去衛(wèi)生間，和韋柯并排站著，開始刷牙洗臉。她的眼周似乎有些腫。她照著鏡子，輕輕按壓，用清水澆灌，輕輕拍打。她的余光無意間透過鏡子瞄見了韋柯。韋柯正意味深長打量著她，帶著質(zhì)疑與不確定。她有些疑惑，“你看著我干什么？”

    韋柯嘟囔，“我看看你是不是又提了褲子不認(rèn)人?！?/br>
    黃恩宜被氣笑了，罵韋柯，“小氣寶?！?/br>
    韋柯輕哼一聲。

    黃恩宜埋怨，“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不然哄半天都哄不好?！?/br>
    韋柯質(zhì)問，“你現(xiàn)在是在怪我氣量不夠？”

    黃恩宜贊同地點(diǎn)頭，“對(duì)！”她用拇指食指在韋柯眼前比劃，兩個(gè)指尖無限靠近，“你的心眼就只有這么小一點(diǎn)。”

    韋柯露出生氣的表情，“好，黃恩宜，算你厲害?！?/br>
    他轉(zhuǎn)身假裝要走，黃恩宜急忙抱住他，在他胸膛蹭了蹭，“阿柯仔，我開玩笑的?！?/br>
    因?yàn)辄S恩宜變臉實(shí)在太快了，韋柯沒忍住笑出聲。但他仍舊昂著頭，故意不理黃恩宜。

    黃恩宜環(huán)上他的肩頸，整個(gè)人似乎要掛在他身上。她朝他拋媚眼，他裝作沒看見。她踮腳想要親他。她向左，他偏要扭頭向右。她轉(zhuǎn)而向右，他又偏要向左。礙于身高差，她實(shí)在沒辦法夠著他，于是慍怒，雙手捧著他的臉，硬生生扭向中央。

    “阿柯仔，給個(gè)面子？”

    韋柯終于忍不住，手掌置于黃恩宜的腦后，俯身，親吻黃恩宜。他把被動(dòng)變?yōu)橹鲃?dòng)，挑逗她的欲望，描繪她的幻想，讓她沉溺無法自拔。侵占她的空間，把她逼到墻角，掌握局面。

    他松開她，挑眉，“再來一次？”

    她微微喘息，瞪著眼睛，“這才早上……”

    他的體力太好，她怎么吃得消。

    無奈他動(dòng)作敏捷，將她抱上盥洗池臺(tái)面，并順帶關(guān)上了門。

    太陽還未耀眼，綠葉散發(fā)清香，一如往常。

    ***

    事后，黃恩宜又一次洗澡。她穿上了奶油白短袖睡衣，像仲夏積云。

    她走出門，看見韋柯正坐在餐桌邊研究陶瓷碎片。是他們昨晚不慎摔碎的陶瓷杯。韋柯用了液體膠和透明膠，試圖把不規(guī)則的碎片還原成杯子的模樣。

    黃恩宜好奇地坐到了韋柯身邊，“不至于吧，我們的家庭條件，還沒有困難到一個(gè)新杯子都買不起吧？”

    韋柯沉浸在拼碎片之中，“但是重新買的話，和你的就不是一對(duì)了。”

    黃恩宜明白了韋柯的意思，即便再買一個(gè)一模一樣的杯子，也總有一種外來者的感覺，終究只是替代品。黃恩宜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迷信。”

    韋柯用液體膠粘上了最后一塊碎片，用透明膠繞著外圍補(bǔ)一圈，以此牢固，避免漏水。

    黃恩宜拿起成品仔細(xì)觀察，詢問韋柯，“你覺得丑嗎？”

    韋柯不好意思承認(rèn)，好端端的一個(gè)杯子，確實(shí)被他弄得挺丑的。

    黃恩宜沒收了碎片陶瓷杯，“這樣，我把沒摔壞的那個(gè)杯子放到柜子里，當(dāng)作備用，再重新下單買一個(gè)。”

    韋柯糾正，“一對(duì)?！?/br>
    “一對(duì)?！秉S恩宜比劃，“以前的杯子不是沒有把嗎？我這次就買圖案一樣，但是帶把的，怎樣？”

    韋柯點(diǎn)頭，上繳了剪刀和膠水。黃恩宜將工具放回柜子里。再回來時(shí)，韋柯忽然湊近了一些，想看清黃恩宜的臉。他用指尖劃過黃恩宜的下眼周，“眼睛好像哭腫了。”

    昨晚沒感覺有這么厲害，睡了一覺，反而腫得更過分了。

    黃恩宜瞪眼，“誰讓你氣我?！?/br>
    韋柯認(rèn)錯(cuò)，“對(duì)不起?！彼瘘S恩宜的手，重重拍打在自己的手心，聽見一聲清脆，“這樣解氣了沒？”

    黃恩宜不屑，“就這？”她站起來，若有其事搓搓手，高高舉起，對(duì)準(zhǔn)韋柯的手心，重力拍下，毫不留情地反擊。

    兩個(gè)人，兩張紅彤彤的手掌。

    韋柯強(qiáng)忍疼痛，“原來不僅會(huì)咬人，還會(huì)打人。”他拉來黃恩宜發(fā)紅的手掌，小心輕揉。

    黃恩宜乖順坐好，等著韋柯替她緩解疼痛。她開玩笑，“我這個(gè)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有仇必報(bào)?！?/br>
    韋柯捏一下黃恩宜的臉頰，笑道，“哪有人天天挑自己毛病的。”隨后低頭，悄聲補(bǔ)充，“挑了也不改?！?/br>
    黃恩宜警覺，質(zhì)問韋柯，“你說什么？”

    韋柯扭頭，“沒說什么?！?/br>
    黃恩宜故意湊近，“你說我壞話?！?/br>
    韋柯否認(rèn)，“沒有?！钡遣桓抑币朁S恩宜。

    黃恩宜索性跨坐到韋柯的腿上。她本想追問到底，卻又忽然想起其他事情，看了一眼時(shí)間，“十點(diǎn)了，你怎么還沒去上班？今天明明是工作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