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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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再嘆息一聲,蜷縮起手指,思緒不知飄到了何處去。 沒一會何月月就來了,何月月是許奶奶摯友的女兒,摯友過世時何月月才不到五歲。 溫家年輕一代中也就溫溶對裁縫還感興趣,一直養(yǎng)在溫家的何月月五歲住到了溫家老宅,很喜歡跟溫情一起纏著溫溶,何月月也是那時候跟著溫溶一起在許奶奶身旁學習。 何月月是有天賦的,等許奶奶過世,便與溫溶一起拜了溫父溫世揚為老師。 溫父收過很多徒弟,何月月是成就最高的一個。又從小在溫家長大,早已算是溫家的女兒。 她出國了好幾年進修,如今終于算正式學成歸來,這也是今天要為她接風設宴的緣由。 她走進屋內(nèi),笑著挨個喊人,卻先掠過了溫溶,把所有人都叫了一個遍,又轉過來輕聲喊了溫溶。 師姐,好久不見了。何月月喊溫情都叫小情,卻對從小到大更加親密的溫溶只叫師姐。 溫溶抬眼看向她,柔聲回應:是很久沒見了。 她看何月月剪了到脖子的短發(fā),穿著也成熟了許多,朝她望過來的目光更比以前復雜了不少。 溫溶無意于去探尋對方,只是打過招呼后便錯開了眼。 從七年前何月月私下接觸夏薇歌后,溫溶與她的聯(lián)系便少了很多,后來她出國進修,在設計圈走得越來越好,兩人更是沒了交集。 何月月對此也并不在意。 一大家子人終于聚齊,拋開煩心的事,坐在一起好好吃了頓飯。 飯后溫父和宋女士得先離開,宋女士拍了拍女兒的胳膊,讓她在這好好待著吧,老爺子做的決定,爸爸mama也沒辦法。 溫溶無奈的送他們離開了老宅。 送完人發(fā)現(xiàn)何月月也跟了出來,溫溶以為何月月也要走,卻不想對方竟走到了她面前,笑著說要跟她敘敘舊。 溫溶斂下眼,撫了撫手腕上的白玉手鐲,偏頭應了下來:好,我們?nèi)セ▓@那邊走走吧。 溫家的花園有專門的人打理,花園內(nèi)修了條小石子鋪滿的小道,一直通到花園中心的涼亭里。 這會溫溶與何月月兩人便朝著涼亭的方向走去,她們走得慢,前進的步伐皆由何月月引領。 我看了你去上的節(jié)目,沒想到這么多年師姐兜兜轉轉還是她。何月月說這話時垂頭笑著,她的笑帶著別樣的意思,溫溶聽不出來具體是什么,卻隱隱有所感覺。 對方七年前還不懂得掩飾情緒,如今卻是讓人無法捉摸透了。 還不等溫溶回答,何月月又開口發(fā)出了聲音,她自顧自說著,卻也是說給溫溶聽的。 師姐,我在國外這些年遇上了不少有趣的事。 我的室友很喜歡中國的文化,經(jīng)常與我交流,她開朗熱情,還很愛冒險。 何月月接著說,語氣里竟?jié)M是纏綿:我們一起去過沙漠徒步,經(jīng)歷了很痛苦的時候,出來后我們抱在一起哭。 她親吻了我。 何月月說這話時緊緊盯著溫溶,明明唇角含著笑意,語氣里盡是眷戀,卻讓人莫名感受到不舒服的尖銳。 溫溶的心稍稍沉下,知道對方這樣提起絕不是因為兩人都喜歡上了女人,而來找認同感的。 果然,何月月笑過之后又接著說:不過我們沒有在一起,那個女孩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的目光始終落在溫溶身上,以往何月月看溫溶時總是帶著崇拜與一絲她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嫉妒。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她剪了短發(fā)的原因,五官變得鋒利了,看溫溶的眼神也讓后者感到了不適應。 像是一種,被人當做獵物死死盯住的感覺。 溫溶的指尖因為對方的話語與目光輕顫了顫,她呼出一口,將耳畔被微風吹起的發(fā)絲勾到耳后,有些疲憊的半闔上眼,輕聲問何月月: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類型? 溫溶明白何月月的意思,對她說這樣的話,目光那般具有攻擊性。 落到她身上時,那種想將人看穿的侵略感,讓溫溶想忽視都不行。 于是她干脆問出了口,看似危險的問題,卻是要何月月挑明了。 挑明了,她便能說出拒絕的話。 但何月月又何嘗不知道溫溶的想法,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摘下路邊的一朵盛開的鮮花,遞到了溫溶面前。 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大概要真的遇見了才能明白吧。她不說真話,卻想讓溫溶將鮮花收下。 溫溶搖了頭,退后兩步,不接受花,也與何月月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