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國醫(yī)無雙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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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內(nèi)心真正恐懼的東西,清音沒辦法藥到病除,但至少能解決生理上的不適,也是好的?!斑@樣吧,接下來幾天您要是繼續(xù)來復診,我不在的話,您直接去書鋼衛(wèi)生室找我,那邊我要是不在的話,有人會上家里叫我?!?/br> 讓她親自上門為張?zhí)┣谠\治,清音還真不想,因為這本身就不是什么要命的危急重癥,都說醫(yī)不上門,她也有自己的尊嚴。 再說了,她可不想被那位王秘書以為她想抱大腿。 下班后,清音順路又去師范學院那邊,給唐湘玲看看,這段時間她也好得差不多了,清音就把西藥針水給停了,改為針灸治療。 病是好了一些,但心理的創(chuàng)傷,依然是rou眼可見,清音也不知道還能怎么勸,心說她跟張?zhí)┣诘那闆r倒是有點相似,要是在國外的話,可以參加互助小組,大家聊聊彼此類似的經(jīng)歷,互相鼓勵一下,也是好事。 幾次話到嘴邊,要不要他們見面聊聊,或許會好點,可一想到王秘書防備自己的模樣,她又把話頭憋回去。 她倒是好意,萬一人家以為她是想借機攫取什么呢?別自找麻煩。 就這么糾結(jié)幾次之后,清音徹底打消念頭。天氣越來越熱,家里的鋪蓋也該收拾換洗了,魚魚那邊也該教她自己洗澡了。 自從去年開始學會自己洗貼身的小衣服和小褲褲之后,她倒是養(yǎng)成了每次洗澡之后自己洗的習慣,可洗澡這件事,她還沒學會,每一次都把水灑(玩)得到處都是,要是大人不催,她一個澡能洗兩個小時,用顧mama的話說“就是洗三頭豬都洗白了”。 加上她手短,沒技巧,后背自己也搓不到,這種時候還是得老母親上手。 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隨便打開花灑沖個涼也沒啥,天天洗的話也不會容易有汗卷卷,可以后冬天就不方便了,還是得盡快學會自己洗澡才行。 祖孫三人正在淋浴房里說著話,門忽然開了,蒼狼“嗚嗚”兩聲,魚魚趕緊用浴巾將自己裹起來,“爸爸回來啦!” 婆媳倆對視一眼,喲,還知道害羞了,好事兒。 “音音看你的書去,我來教她,小孩就像小狗,多教幾次就會了?!?/br> “我不是小狗,奶奶亂說,哼!” “你還不是小狗,冰糖都能自己洗澡,你能嗎?你比小狗還不如呢?!?/br> “冰糖真的能自己洗澡?奶奶你別欺負小孩喔?!?/br> 清音于是來到客廳,沒看見顧安,轉(zhuǎn)眼一找,他正坐在屋檐下的絲瓜藤下,“怎么回來也不吱一聲?!?/br> 顧安沒說話,也沒動,清音也沒放心上,拿本書去檐下準備坐著看,可看他還是雕塑似的坐著,臉色也有點黑,“到底怎么了?” 顧安轉(zhuǎn)頭,眼睛猩紅,看著她,動了動嘴唇,“你們不用等我?!?/br> 然后又出去了。 清音覺得這人今天有點怪,平時雖然也有心事,但不像今天……哦不,準確來說,他有心事不是今天,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這幾個月他就不怎么對勁,天天在家里守著魚魚,魚魚上下學都是他接送的,平時清音上下班他沒事也要送一下。 當時她還笑他,自己是成年人了,這么段路閉著眼睛也不會走錯。 而顧mama每次出門買菜,他都會讓蒼狼跟著去。 好像,這家里的每一個人都會有危險似的。 沒一會兒,魚魚終于洗好,跳著跑回自己屋里,自己穿好衣服,一會兒又跑出去沒影兒了。 清音搖頭,這家里怕是有刺,父女倆都待不住,一天就知道往外頭跑。 “誒,安子呢?剛不是回來啦?”顧mama把澡房收拾干凈出來。 “說是有事出去了,讓咱們不用等他?!?/br> “這家伙,都多大年紀的人了,怎么還一點也不穩(wěn)重,他們這一批孩子,除了小曼,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對了,清慧慧的事你聽說沒?” 清音搖頭,自從搬家后,也不經(jīng)常遇見秦嫂子,連吃瓜都吃不上新鮮的。 “哎呀,這可真是……她又要結(jié)婚了,林素芬被她氣得住院了都!” 上次秦嫂子還說,她找了個宛宛類卿的帶仨娃鰥夫劉志強,林素芬不同意,母女倆經(jīng)常在家吵架,誰能想到她真是鐵了心要嫁人,前兩天悄悄跟人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說是下星期辦酒,林素芬這不就氣得一病不起了嘛。 “那劉志強,咋說呢,就……嘖嘖,我以前老姐妹悄悄跟我說,他前頭老婆不是病死,是被他在外頭亂搞給氣死的,還有點好賭,又是三個兒子,清慧慧這腦袋里裝的啥,要是我閨女,我真想跟她斷絕母女關(guān)系?!?/br> 而林素芬也確實是被氣狠了,找姚大姐說要斷絕關(guān)系的事。 “姚大姐也管不了啊,這是家事,只能勸?!眲e說,要說16號院的破事誰最受累,那還真是姚大姐,以前是柳家,現(xiàn)在是清慧慧林素芬母女倆,可真夠嗆的,她去調(diào)解一次,人都要老兩歲,現(xiàn)在一聽說又是清慧慧的事,那真是躲都來不及。 “最后,實在是被林素芬纏得沒辦法,她就讓林素芬要真想斷絕關(guān)系就登報,登報這事就解決了,分家把啥該她,啥該清慧慧的算清楚,以后老死不相往來?!?/br> 可林素芬心里還抱著僥幸,還想讓清慧慧給養(yǎng)老呢,真斷絕關(guān)系她又覺得自己前面三十多年的養(yǎng)育白費了,所以正在進行極限拉扯。 清音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她在這一刻還真有點同情林素芬,明明她和清揚都沒虐待過清慧慧,從小穿的吃的都是大院頭一份,也就比小姑姑差點而已,怎么養(yǎng)出來的閨女眼皮子這么淺?說她戀愛腦吧,她見一個愛一個,說她薄情吧,她又搞替身文學。 “不過,她現(xiàn)在也不拉扯了,她提出條件,清慧慧要嫁也可以,但她必須把柳耀祖給她留下,估摸著是想靠這個孩子養(yǎng)老?!?/br> 清音張了張嘴,“柳家能同意?” “不同意咋地,你們廠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讓他們騰房子,再不騰,廠里保衛(wèi)科就要強行趕人了?!?/br> “你們年紀小不知道,其實那間房子讓他們家住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算廠里仁至義盡了,柳老頭是村里來倒插門的不必說,柳老太年輕時候也不是鋼廠正式職工,是她死皮賴臉找人要房子,廠里抹不開面子借給他們的,就這一間。結(jié)果一住就住到她被廠里開除,那時候廠里就說要收回房子,又是她死皮賴臉帶著四個孩子去鬧,說要是讓他們騰房子,她娘五個就一根麻繩吊死在廠門口……廠里被逼得沒辦法,同意再借他們住一年,后來柳志強考上了大學,分到鋼廠工作,這房子也就不了了之……” 柳志強要是還活著,還在廠里上班,這房子他們就可以一直住下去,問題是柳志強都死好幾年了,還不是工傷,廠里看在清慧慧也是廠職工的面子上,再一次網(wǎng)開一面,誰知道現(xiàn)在清慧慧要改嫁了,那房子肯定就不能再讓他們住下去了。 當年的高大媽家,小高去世是因為工傷,所以廠里沒收回房子,后來還折算成生活費按月發(fā)給老兩口。 而顧家,顧爸爸當年去世也不是工傷,但顧mama后來在兄弟姐妹幫助下,湊了三百塊錢給廠里,這房子算是從廠里買下來的,所以他們住這么多年住得心安理得。 只有柳家,既不符合規(guī)定,又不想交錢買,還要道德綁架占著房子……廠領(lǐng)導倒是仁義,可現(xiàn)在還有成千上萬的年輕工人沒房子住呢,人家那么多小兩口雙職工在廠里做貢獻的,憑啥不給人家分房子?柳無賴家對鋼廠有什么貢獻,憑什么一直霸占著廠里的房子? 有人去鬧,廠里就不能再睜只眼閉只眼。 “所以啊,現(xiàn)在柳家兩個老的也沒辦法了,只能答應林素芬的要求,把柳耀祖分給她,她給三百塊錢出去外面或買或租,以后孩子爺奶和姥姥都認?!?/br> 清音怎么感覺,這套路有點像秦嫂子收養(yǎng)小?;?? 清慧慧改嫁,雖說鬧得難看,但最終受益者居然是林素芬?她既保住了劉汝敏名下的一套四合院,又保住了清揚在16號院的一間正房,還得到了一個未來的養(yǎng)老人選,關(guān)鍵是還把柳家老兩口打發(fā)得遠遠的! “你這嫂子,腦子可真不簡單,去年鬧的時候我就覺著哪里不對勁,現(xiàn)在塵埃落定,咱們才看出來,她才是最大贏家?!鳖檓ama咂吧咂吧嘴,忍不住感慨,“就是不知道這柳耀祖她還能不能掰回來?!?/br> 柳耀祖今年都八歲了,又長得人高馬大的,上了幾次幼兒園,都因為跟人打架被老師送回來,柳家老兩口也不重視教育,懶得管,不去上學還省錢呢。 對于這種高度懷疑超雄的孩子,清音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辦法糾正,就看林素芬養(yǎng)廢了清慧慧這個大號,能不能吸取經(jīng)驗教訓,好好養(yǎng)小號吧。 跟顧mama估摸的差不多,三天后,柳家老兩口帶著海濤就搬走了,林素芬三百塊可不是白給的,她有條件,首先這錢不是一次性給的,而是每個月給五塊,相當于給他們發(fā)的低保,以后柳家老兩口每年只能過年的時候來看望柳耀祖,其它時候一旦出現(xiàn)在柳耀祖周圍,她就一分不給了。 但以清音對柳家人的了解,“萬一這錢給了幾年快給完的時候,他們反悔了,怎么辦?” “放心吧,林素芬名字里帶素,可不是吃素的,她敢答應這種條件,就有辦法來制衡柳家人?!?/br> 清音一想也是,林素芬以前就敢跟劉大那樣的人合作賣她的嫁妝,她還有啥做不到的?人家腦子靈光著呢! 再說林素芬和柳家人,那是狗咬狗,誰受傷對清音來說都是熱鬧。不過善良一點,她還是希望柳耀祖跟著林素芬,能被扭轉(zhuǎn)過來一點吧,畢竟這也就是個比魚魚大幾個月的孩子,父母不做人,但他至少還有幾十年的人生。 只要人品不壞,有姥姥的家底在,他以后也不會餓死,總比跟著貪得無厭又不會好好教育的爺爺奶奶強。 就是柳志強在天之靈看見的話,是什么感覺?曾經(jīng)讓他驕傲得橫著走的大胖兒子,現(xiàn)在成了看不起他的丈母娘的養(yǎng)老預備役。 聊了一會兒,顧安依然沒回來,祖孫仨也沒等他,飯做好就吃,倒是隔壁的穗穗也捧著自己的小碗碗過來,說她mama出去了,還沒回來,姥爺去海城開會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真是可憐的一孩一狗啊,顧mama心善,還把冰糖叫過來,將蒼狼的晚餐分了它一份。 冰糖長大不少,已經(jīng)變成了半大狗子,但依然胖,穗穗不愛吃的東西都偷偷喂給它,吃得那叫一個胖。 “mama奶奶,我可以給卓然帶一個大雞腿兒嗎?” 顧mama真的是很大方的人,以前日子不算好過的時候,她對這些品行好的小孩就格外寬容,更別說現(xiàn)在不缺這口吃的,“當然可以,他心情好點沒?” 兩小只搖頭,“還沒好?!?/br> “唉,他爺爺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小孩還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她沒有繼續(xù)說,只是和清音唏噓。 “你說這人吶,以前那么多年苦日子都熬過來了,現(xiàn)在好過了,怎么就那么想不通呢?” 卓老爺子的去世,不僅不是八十歲老年人的壽終正寢,還特別不體面,因為他……額,是死于老百姓常說的“馬上風”。 古往今來死于這個情況的人也多,可那么大年紀的卻是少見,聽說是在外頭那三個繼子家里,吃不好睡不好,又拉不下臉回來求卓然爸爸,身體本來就拖得太虛了。 但誰也沒見過他到底是不是正在那啥的時候猝死,當卓家人接到信兒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卓然爸爸報警,然后公安在那老婆子房里搜出些亂七八糟少兒不宜的藥物,圍觀的鄰居們就信誓旦旦說是馬上風,具體是不是,就連卓然爸爸都不知道。 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以至于從他們住那邊,大老遠的傳到了杏花胡同和梨花胡同,連顧mama都知道了。 而那老婆子,因為涉嫌蠱惑引誘老年人服用那些藥物,也進了派出所,卓然爸爸一氣之下把她虐待卓然,不給卓然看醫(yī)生吃藥的事也說了,上面正在查呢,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全身而退。 就是出來了,也要承受千夫所指,她的三個好兒子會留這樣一個名聲不佳的“母親”在身邊嗎?答案很明顯。 “真是惡有惡報,當時未報,只是時候未到?!?/br> 清音應和著顧mama,可心里還是有點擔心顧安那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很少有這種情緒不對的時候,可一直等到睡覺他都沒回來。 “不回來拉倒,慣的?!?/br> 可當后半夜門口傳來響動,她卻立馬警醒,“誰?” “我。” 顧安摸黑進屋,坐到書桌前,不知道在干嘛。 “怎么不開燈?” “我們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戰(zhàn)友?!?/br> “什么?!”清音立馬坐起來,打開床頭臺燈,就見他的臉色依然是黑的,眼睛紅紅的。 清音下意識去看他身上。 “我沒受傷,我們甚至沒有與對方正面交手的機會。” 清音想問“失去”的是誰,是不是意味著犧牲,但看他情緒不對,又開不了口。 顧安靠在椅背上,“我原本以為,我會是敵人報復的首要目標,沒想到卻是姚醫(yī)生?!?/br> 姚醫(yī)生是最開始發(fā)現(xiàn)女記者不對勁的人,也是首先進入對方視野的人,他們一開始甚至是想要打算拉攏姚醫(yī)生的,就像當年策反余力一樣,這種有一定技術(shù)專長和社會地位,卻又因為各種原因被雪藏、埋沒的高知分子,對他們最有利用價值。 但姚醫(yī)生不僅沒進他們?nèi)μ?,還率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女記者的異常,導致顧安開始調(diào)查她,從而扯出余力、楊立群和楊小妹……這筆賬,他們算到了姚醫(yī)生頭上。 這幾個月自己家人平安,顧安心里就覺得不對勁,擔心會不會是他和李老師估計錯誤,可一直也沒哪里傳出消息,誰知今天中午接到電話,說姚醫(yī)生在準備回老家的路上出車禍了,緊急送到醫(yī)院搶救。 他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姚醫(yī)生已經(jīng)沒了,他在外頭這么多年,還沒來得及回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還沒來得及把他們接出來……他這么多年對家人的虧欠,顧安身為男人感同身受。 上一次在閩南省的時候,他還給姚醫(yī)生出主意,等這邊事情告一段落,讓他回去跟妻子好好的道歉,哪怕覺得自己沒錯,也不能嘴硬,多哄哄,寫份保證書,送兩樣禮物,等她態(tài)度軟化就把他們接出來,以后都不分開了。 顧安昨天還在想給他女兒安排學校的事,今天就在搶救室見到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他。 “我真沒用,我沒能保護好自己手底下的兵,我甚至都沒想到……” 他痛苦的嘆息兩聲,“你先睡吧,我還要出去一趟?!?/br> * 這一出去,又是幾天不見人影,但清音知道他沒事,心也放了大半,就是不知道那位姚醫(yī)生的家人怎么辦。 為了保密,他的犧牲只能算意外,他的家人應該也不會知道他這么多年在外頭到底做什么,榮譽似乎也與他們無關(guān)……如果能做什么,她真希望為他們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