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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跨界女法醫(yī) 第90節(jié)

    ……

    “小林,這第一個案子,死者為女性,年齡21周歲,上個月底被人從城邊的河里打撈出來?!?/br>
    因為時間不早了,許支隊聯(lián)系完羅昭后,也不好過多的打擾林落休息,就只帶來這一個案子。

    “哦,確定死因了嗎?”林落接過案卷,先看了幾眼。

    “還不確定,從死者窒息征像、生活反應(yīng)和死者體內(nèi)硅藻的情況來看,死者是溺亡的。但溺亡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殺的可能?!?/br>
    林落當然明白,如果有人設(shè)計使死者掉入水中,那樣也可以制造溺亡的假像。

    “許支,你做出這個判斷,是不是還有別的依據(jù)?”

    “還真有?!痹S支隊調(diào)出一份紙質(zhì)文件,在這張紙上邊寫著‘遺書’兩個字。

    他解釋道:“死者不是本地人,她去年辭職來了長寧市,據(jù)家屬說她想結(jié)束跟男朋友異地戀的局面,到這兒來就是投奔男朋友的?!?/br>
    “不過她并沒有跟男朋友同住,死前一段時間是單獨租住的,我們在她住的房子里發(fā)現(xiàn)了這份遺書?!?/br>
    林落驚訝地看著這份遺書,道:“這是死者親手寫的嗎?”

    許支隊搖頭:“我們找筆跡專家鑒定過了,這遺書不是死者寫的?!?/br>
    林落:……

    “而且據(jù)死者家屬交待,死者性格比較開朗,最近跟家人溝通時,還說過想吃mama包的餃子和梅干菜餡的包子,家人不相信她會自殺?!?/br>
    “那她男朋友呢?查過了嗎?”如果警方懷疑死者自殺的真實性,那她的男朋友就是第一個該查的人。

    許支隊當然查過,便告訴林落:“死者男朋友不承認人是他殺的?!?/br>
    “但,他是有殺人動機的。因為他最近另談了一個女朋友,新女友家境很不錯,對他的事業(yè)能有幫助?!?/br>
    林落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個死者的遭遇多少與羅昭有些相仿。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這種事真是經(jīng)久不衰,從古至今,一直沒斷過。

    “那筆跡鑒定呢?能不能證明那些字是他寫的?”

    “筆跡專家認為是他用左手寫的,他改變了平時的書寫習(xí)慣,為的就是逃避罪責(zé)。但只有這一個證據(jù)不是很穩(wěn),我們打算再找找別的證據(jù),不然很難定罪?!?/br>
    林落明白了,許支隊找她,就是想讓她幫忙找出比筆跡鑒定更為有力的證據(jù)。

    林落就道:“需要我做什么?”

    許支隊也沒再跟她客氣,指著證物袋里的‘遺書’說道:“我們的勘查人員從這張遺書上找到了幾個指紋。但這張紙紙質(zhì)較糙,指紋取得不好,我們的痕檢沒能比對成功?!?/br>
    “我在想,如果能比對成功,這上面的幾個指紋就是死者男友留下的,那就證明,他就是害死死者的兇手。因為他自己交代,他跟死者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聯(lián)系了。要是真沒聯(lián)系,怎么能解釋“遺書”上會出現(xiàn)他的指紋呢?”

    林落點頭:“有道理,留在‘遺書’上的是汗?jié)撝讣y吧?”

    “對的,指紋已經(jīng)做好了錄入工作,我想請你幫忙把這幾個指紋處理一下,看看哪個指紋能具備比對條件?!?/br>
    “如果這些指紋真是那小子的,那他就算長出翅膀,也別想逃出去了?!闭f到這里時,許支隊咬了咬牙。

    做為一個正常人,對這種人也極為不齒。

    “小林,幫幫忙吧。我老婆聽說這件事后氣得罵了好幾天,我回家都看我不順眼了,就因為我也是男的。要是指紋能比對成功,就能把他釘死了,我這邊也能過幾天安生日子?!?/br>
    林落笑道:“行,我一定盡力,但要是實在做不到,也只能說聲抱歉了?!?/br>
    “可以可以,抱歉那就大可不必了,誰也不能百分百保證破案啊?!?/br>
    聊完這些,許支隊帶著林落去了痕檢室,這時候痕檢室只剩下一個痕檢還沒下班,林落就用了另一個痕檢的電腦進行cao作。

    這種cao作她這幾年常做,做得越來越精熟,快的時候,周圍的人看向鍵盤時都能看到手指快速移動形成的殘影,至于說偷師,沒有扎實的高數(shù)基礎(chǔ),偷師也不可能成功。

    半個小時候,林落就轉(zhuǎn)回頭來,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許支隊:“比對完了,這份‘遺書’上的指紋就是死者男友的,兇手應(yīng)該就是他了?!?/br>
    許支隊看著屏幕上處理過的指紋,它的紋路很清晰,觀察下林落標出來的特征點,只用rou眼,就可以把它與死者男友留下來的指紋匹配上。

    “太好了,這個證據(jù)夠用了,我們可以抓人了?!?/br>
    “嗯,許支,您先去安排人手吧。”

    抓人的事倒不需要許支親自動手,他便聯(lián)系了幾個手下,讓他們帶隊去抓人。至于拘捕證,他給局長去個電話,讓他開出來一個就行了。

    “小林,今天就處理這一個吧,剩下的案子,咱們明天再說,你看你是先回賓館休息,還是再出去逛逛?”

    林落可不想再讓他客客氣氣地陪聊買小吃了,她不習(xí)慣,便道:“回賓館吧?!?/br>
    許支隊正打算送她過去,林落卻接到了羅昭的電話。

    剛開始她以為羅昭要說她在這邊幫忙破案的事,但羅昭卻告訴她:“小林,你去一趟長寧市人民醫(yī)院吧,去普外住院部看看咱們市緝私隊的人。”

    林落滿頭霧水,“我們市緝私隊的?你是說路隊路寒川和他手底下的人嗎?他們?yōu)槭裁磿磉@兒,怎么又去長寧人民醫(yī)院去了?”

    “我也不太清楚詳情,只知道緝私隊有人受傷了,他們是去那邊緝私,查古董造假?!?/br>
    “聽說在起出贓物返程的過程中,跟當?shù)厝伺錾狭耍p方發(fā)生了火拼,不過緝私隊的人都穿了防彈衣,應(yīng)該沒人受重傷,不過我聽說,有個人屁股好像中了彈,就是不知道是誰?!?/br>
    林落心里又擔(dān)心又無奈,也不知道受傷的是不是路寒川。

    她覺得,緝私隊干的很多活簡直比刑警還危險,因為他們面對的都是走私團/伙,往往都是有組織有熱武器的亡命之徒。

    路寒川明明可以當他的富二代,卻非要干這一行,也算是個有追求的人了。

    不管是于公于私,她都得去看一下。而且這邊路寒川和他那些隊員的熟人很少,她就算是一個。所以她肯定要去,還不能空手去。

    她便回頭問許支隊:“這附近能買到禮品嗎?看病人用的。不要花。”

    許支聽到了一部分電話內(nèi)容,就問了兩句,“我聽說有個地方緝私隊的人和我們這邊的武警執(zhí)行任務(wù),跟中州一伙盜墓賊對上了,里邊是不是有你熟人,他受傷了嗎? ”

    林落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等看到人就知道了?!?/br>
    “那走吧,我先帶你去買東西,再送你過去。”許支隊重新拿起了車鑰匙,準備親自送林落去人民醫(yī)院。

    第71章 實習(xí)

    實習(xí) 陳舊的盜洞

    “路隊, 聽說你屁股中彈了?”緝私隊新任副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現(xiàn)在路寒川的病房里,張口就問。

    路寒川俯臥在病床上,額頭上冒著冷汗。聽到副隊這么問, 他本就沉著的臉更加烏云密布了。

    還沒等他回答副隊的話, 又一個匆忙趕來的手下進門就問:“路隊, 聽說你屁股讓木倉給打了,真的嗎?”

    路寒川:……

    他冷冷地看了眼在旁邊偷笑的吳誠, 悶聲道:“別問那么多?!?/br>
    這幾個字他是從牙縫里逼出來的,似乎多說一個字他就會發(fā)火。

    副隊之前負責(zé)與長寧市武警中隊的人去古墓抓人, 沒跟路寒川在一起, 所以他對路寒川的情況并不清楚。

    他是路寒川一手提拔上來的,倆人關(guān)系不錯, 聽路寒川這么說,還是不放心,“那地方雖然不像腿上有大血管, 可木倉打了也不是鬧著玩的?!?/br>
    他甚至要過來親眼看一看到底傷在了哪里, 吳誠見路寒川神情不對, 連忙過來擋住副隊, 勸道:“不用看了, 就是讓那幫人自制的鋼珠霰彈木倉打中了, 打的位置比較偏, 剛拍了片子,醫(yī)生說有四個鋼珠嵌里邊了, 還好這種木倉適合近距離使用, 當時距離有點遠, 威力不太大,做個小手術(shù)把鋼珠取出來就沒事了。”

    說著, 他拍了拍自己小時候打針的那個位置,示意路寒川傷在那里。

    副隊這才放了心:“哦,還好,這東西離得遠了威力就沒那么大了。要是咱們用的制式木倉,那可就壞菜了,光是一個空腔效應(yīng),就可能把人玩廢。”

    隨后他又責(zé)備吳誠:“你怎么搞的?對方雖然狠一點,但也沒接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別人都沒大事,你還跟著路隊,怎么能讓他受傷呢?”

    “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跟我仔細說說,這事兒我還得跟上級匯報。”

    吳誠慚愧地垂下頭,如實交待,“當時我們押著那批偽造的青銅器往回走,還挺順利的??祀x開桃花鎮(zhèn)的時候,跟那伙人碰上了。那幫人還不少,加起來得有二十來個,匆忙之間我們也數(shù)不清?!?/br>
    副隊點頭:“那伙人應(yīng)該是從古墓那邊提前撤走的,可能是聽說埋貨的地方出了岔子。但以路隊的反應(yīng)能力,他應(yīng)該不至于著了那些人的道吧?再怎么說,那幫人也是沒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烏合之眾。”

    吳誠更慚愧了,“這事說起來也怪我,當時路隊命令咱們都找掩體伏擊,我手下帶的一個新人手癢,沒服從命令,打得上頭了,就從掩體里跑了出去。”

    “他一出去就成了對方的靶子,路隊離得近,不可能不救??蛇@一救,他自己就曝露了…”

    副隊聽了,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吳誠的腦袋:“讓你帶人,怎么連紀律這一關(guān)都沒把好?”

    “你真以為打屁股上就沒事了?那地方是沒有大血管,可坐骨神經(jīng)還在那兒呢,萬一打中你怎么說?”

    吳誠也很后怕,一句都不敢狡辯。

    路寒川悶聲說:“別再說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說也沒用?!?/br>
    他不想再聽那倆字,每聽一次都郁悶不已。從他進院后,已經(jīng)來了好幾撥人。每次來人,都得打聽一下他的傷情。武警中隊的領(lǐng)導(dǎo)還要掀開被子看看,他不要面子的嗎?

    正煩惱著,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路寒川心里抗拒,不太想見人。他本來不是社恐,到現(xiàn)在都快被逼成社恐了,一聽到有人來,差點產(chǎn)生了應(yīng)激反應(yīng)。

    “路隊在這兒嗎?”門口傳來女孩子柔和的聲音,聽到這聲音,路寒川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回頭看去,不看還好,這一看還以為自己不光幻聽,還眼花。

    但吳誠卻一個箭步走到門口,將林落和許支隊迎了進來。吳誠這兩年沒怎么見到林落,但他對林落印象極為深刻,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孩。

    “小林,沒想到是你?你怎么會在長寧?”

    林落這時已看到了病床上呆若木雞的路寒川,他此時的模樣跟平時大不一樣。平時他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這時卻明顯露出幾分窘迫。

    注意到他躺臥的體位,林落心里暗想,羅昭說的傷情可能是真的。真有人屁股受了傷,而且傷者還是路寒川,不然他不可能是這副模樣。

    一時間,她心里又覺好笑又覺可憐,自從他們認識之后,他已經(jīng)是第二次負傷了……

    她把帶來的禮盒交給吳誠,“我跟老師來長寧市局辦案子,昨天剛到,這位是長寧市局的許支隊?!?/br>
    緝私隊副隊長連忙上前跟許支隊握手,吳誠也客套地跟對方打招呼。

    考慮到路寒川現(xiàn)在的心理狀況,林落并沒有問及受傷的部位。等許支隊和在場的幾個人寒暄完畢,她才笑著走到路寒川的床邊。

    見他臉上還有點尷尬,就道:“路隊,我接到了羅隊的電話,聽說緝私隊這邊有人受傷就過來了。沒想到受傷的人是你,怎么樣?嚴重嗎?”

    林落坐的椅子就在路寒川床邊,她坐下之后,膝蓋離路寒川很近,路寒川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說不清像什么,他的心卻快速跳了幾下。

    他掩飾性地輕咳幾聲,“不重,一會兒做個小手術(shù),把鋼珠起出來就沒事了?!?/br>
    他不說哪兒受傷了,林落也不問,倆人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種默契。

    “謝謝你來看我,我沒想到你也來了這邊。要是知道,我該請你吃頓飯的?!?/br>
    緝私隊副隊和吳誠都好奇地聽著他們倆說話,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倆很熟。副隊從沒聽說路寒川跟哪個女孩走得近,現(xiàn)在看到他們倆之間的情形,就自做主張地道:“路隊,你們先聊著。我跟許支也有點事兒要談?wù)劊褪悄莻€古墓的事,這個恐怕得跟許支合作了,我們先出去,一會兒再過來?!?/br>
    “你現(xiàn)在身體不方便,我先替你辦案子,別的等你好了再說?!?/br>
    許支隊也不清楚林落和路寒川是什么關(guān)系,但他自認是個知趣的人,就配合地道:“對,這個案子挺重要的,估計咱們得合作了。我們先出去談,有什么問題稍后再聯(lián)系路隊?!?/br>
    一幫人說走就走,轉(zhuǎn)眼間病房的門就關(guān)上了,單人病房里只剩下路寒川和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