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醫(yī)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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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總感覺在哪兒見過這個人?!?/br> 林落對此并不覺得奇怪,“顱面復原有一定誤差,像嘴唇厚度、眼皮和眉毛形狀,這種很難處理精準,與真人可能會有一定差別。但腮部、額部和下巴等部位,準確性還是比較高的。有的地方可能不太像。有的地方又像,這就容易給你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柳支隊明白,這種復原,想做到很精準的程度,真是太難了。能做到這個地步,就很不容易了。 才一天啊,就出來結果了,這在以前,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想了想,道:“硬想確實想不起來,可能是時間有點長了。查一下近些年失蹤者的資料吧。如果家屬有報案,說不定會比對上?!?/br> 林落點了點頭:“可以,家屬報案,一般會提供照片吧。” “是啊?!绷ш犝f完之后沒走,直接利用痕檢室的電腦,將失蹤者的信息都給調了出來。 他翻了幾次頁,終于找到了一個可能性較大的目標人物。 林落站在旁邊,在看到那個清瘦男人的一瞬間,她就已確定,死者,應該就是這個人。 “他是什么人?。俊绷致溥€沒有看到報案人提供的資料,便問柳支隊。 柳支隊拍了下腿,說:“我想起來了,這是四年前的事了,當時我在基層派出所辦案子,這個人的女兒來報的案。他失蹤后,他老婆病了三個月,人沒了?,F(xiàn)在家里就剩他女兒一個人了?!?/br> 他翻閱著跟死者有關的資料,林落也湊過來,匆匆掃過那幾行文字,林落就被“收購站”這幾個字給吸引住了。 她與柳支驚訝地對視一眼,柳支隊才道:“死者姓譚,叫譚中,女兒叫譚秋涵?!?/br> “譚中,也開著一家廢品收購站,收購站地址就在光輝南路25號?這是怎么回事,這家收購站到底是誰的?” 林落說得慢,一邊說一邊在思考著。 柳支隊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材料里寫得并不詳細。他雖然看到了譚秋涵報案的事,但具體偵辦過程他并沒有參與。 “請譚秋涵來一趟吧,看看她怎么說?!绷ш牭?。 余慶市痕檢一直就在旁邊,聽到譚秋涵這個名字時,他還特意想了想,這時才大著膽子說:“譚秋涵現(xiàn)在可能是老板了,開了一家建材公司,生意做得挺好的?!?/br> 柳支隊神情微怔,他還記得,當時譚秋涵來報案時,還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二、三歲。這才幾年過去,她就成老板了? 她父母都已不在,她一個人,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 林落沉思片刻,隨后道:“柳支,我對這位譚女士挺感興趣的,一會兒她來的時候,我能旁聽嗎?” 柳支隊自然不會反對,“這個當然沒問題,我覺得,她很可能不是個普通人。” 林落卻道:“柳支,你說,她父親的死跟富老板有沒有關系?這件事她就一點都沒有想過嗎?” “這個不好說,我先讓人聯(lián)系她吧。”柳支隊道。 第153章 強力支援 復仇黑天使(2) “譚秋涵女士嗎?我是余慶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 你那邊方便通話嗎?”出于對這個案子的重視,柳支隊親自給譚秋涵打了電話。 為了避免被人知道警方跟譚秋涵聯(lián)系,柳支隊通過自己的渠道拿到了譚秋涵的私人號碼, 把電話直接打到了譚秋涵的手機上, 并沒有通過公司聯(lián)系她。 電話那端有短暫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才傳過來:“你們找我, 是有什么事嗎?” 這就等于默認了她的身份,對于警察的身份, 她也沒有馬上提出質疑。 “關于你父親失蹤的案子, 我們這邊有了一些線索,條件合適的話, 我們打算重啟這個案子?!?/br> 對面呼吸聲明顯變重,柳支隊猜得出來,這個消息對于譚秋涵來說, 一定很意外。時隔四年, 她可能沒想到, 這個案子在警方這里, 還會有重啟的一天。 “有了線索, 那…我爸他還活著嗎?”聲音雖然有些急切, 但也算克制。 柳支隊開了免提, 聽到這里,他與林落對視一眼, 這才說:“據(jù)我們了解的情況, 你父親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但也不能完全確定。不知道你明天是否方便來一趟市局刑偵支隊?具體問題,我們當面再談?!?/br> 對面的人并沒有哭, 只是長吁了一口氣,說:“明白了,我什么時間都可以,你那里什么時候方便?” 話說到這里,譚秋涵對于柳支隊的身份已不再起疑。對方既然敢讓她去刑偵支隊,那就不是騙子。 “那你明天早八點半至九點半之間過來,沒問題吧?”這時天又要黑了,柳支隊就把時間定在了第二天一早。 譚秋涵次日上午其實有個會議,但她爸的案子,她一直放在心上,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消息,她當然想盡快趕到市局,跟市局的刑警談一談。 所以,她掛斷電話后,就讓助理把次日上午的日程空出來。 林落八點左右回到下榻的賓館,她都休息一會兒了,姚星和顧慈才回來。倆人在外邊奔波了兩天,皮膚都曬黑了點。 “怎么了?看著沒什么精神。”路寒川房間里擺著一堆盒飯,林落夾了一筷子油菜,感覺姚星比剛來的時候要蔫一點。 顧慈把裝大蝦的盒子擺到林落面前,然后說:“沒打聽著兇手唄,他急了?!?/br> “那急什么?有的案子辦起來,要好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把兇手找出來?!?/br> “這兩天兇手剛犯案,手上還受了傷,他很可能躲起來了。至于他開的車,就算知道車牌號,也不一定有用。你倆也知道,現(xiàn)在假牌子花點錢就能買到,所以一時半會找不到人,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林落感覺,她這個小組平時破案速度遠超于普通刑警。時間長了,難免會讓姚星和顧慈產(chǎn)生錯覺,以為幾天不破案就算是慢了,其實根本不是這回事。 姚星卻道:“我是擔心,咱們在外邊一直查這個人,問的人多了,難免會有人把消息傳到富老板耳中。如果這個兇手跟他有關系,那咱們再想找到人,就更難了。萬一這家伙逃到外地呢?” 這么想倒也有道理,林落想了想,跟姚星說:“柳支隊的人還在查收購站的事,他已經(jīng)派人去了一些單位調查鋼材、線纜和其他物資丟失的情況了。” “還有刑警去了看守所和監(jiān)獄,提審最近幾年被捕的盜竊犯,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得到那些偷盜線纜、鋼材和其他生產(chǎn)資料的盜賊的信息。這些人都有出貨渠道,收購站就是其中一個重要的通道……” 姚星和顧慈聽得都挺用心,當然,他們還是希望柳支隊那邊能夠盡快找到證據(jù),好盡快把富老板控制起來。他們主要是怕時間長了,富老板得到信兒,把證據(jù)銷毀,或者遠走高飛躲起來。 顧慈想了下,又道:“師父,我打聽到,富老板還有兩個侄子,也在余慶市。這兩個人一個有四十來歲,一個三十出頭?!?/br> 姚星惋惜地說:“那賣菜的大姐其實都要說出來了,但收購站里負責收貨的人也去買菜,差點跟我和顧慈碰上,他見過我倆,我們怕引起他疑心,就沒再問?!?/br> 林落果斷說:“柳支的人已經(jīng)去查富老板家的戶籍信息了,應該能查出來他那倆侄子的情況。查到了他會派人找借口上門對這兩個人核查的?!?/br> 隨后她又說起了譚秋涵父親的事,姚星聽完這段故事,搓了搓下巴就道:“譚中致死因素極大可能是槍擊?!?/br> “他是開收購站的,今天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以前這家收購站是兩個人一起湊錢開的,自從另一個老板失蹤,收購站就歸富老板了?!?/br> “按照利大者疑的規(guī)律,這個兇手很大可能就是富老板。把合伙人殺死,收購站不就是他的了?” “開收購站太掙錢了,現(xiàn)在開收購站的都是土豪,隨隨便便就能買輛豪車。擱誰誰不想多賺點?富老板心野了,就會想把收購站吞下來,不再讓別人跟他分利潤?!?/br> 姚星分析的頭頭是道,其實挺有道理的。 聽說譚秋涵次日上午要去支隊,姚星和顧慈就沒出門,而是跟林落一起去了支隊,坐在辦公室里等候。 八點四十,一輛黑色路虎出現(xiàn)在市局刑偵支隊門口。外來車輛不經(jīng)允許,是不能進入支隊大院的,這輛車也不例外。 一個身著黑色套裝的女郎戴著墨鏡拉開車門,并沒有跟門衛(wèi)對質,直接撥打了柳支隊留給她的號碼,柳支隊這才通知門衛(wèi)放行。 柳支隊把會客地點定在接待室,因為姚星和顧慈曾去過富老板的廢品收購站,所以他倆也留在了接待室里。 譚秋涵很快出現(xiàn)在接待室,她身材修長挺拔,儀態(tài)很不錯,冷白皮在黑色修身外套映襯下,更顯得膚白貌美。 但她神情比較淡,給人以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冰霜感。哪怕是姚星和顧慈見過的美女不少,在見到她時,也多打量了幾眼。 柳支隊和林落都站了起來,柳支隊率先走到門口,客氣地伸出手?!白T女士是吧,我是市局刑偵支隊柳支隊長?!?/br> 兩人客氣地握過手,柳支隊又把林落介紹給譚秋涵。譚秋涵打量了一番,面帶疑慮,但她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 “譚女士,有張圖片給你看看。”眾人一一落坐后,柳支隊彎腰把事先準備好的文件袋拿了過去,再從中抽出一張打印出來的顱面復原圖片。 譚秋涵默默地接過那張紙,看清紙上的人像時,眼淚突然從她眼眶里涌出來,譚秋涵嘴唇微顫,“柳支,這張照片,是什么意思?” 柳支隊嘆了口氣,心知這張照片跟譚秋涵爸爸長得很像,也就是說,林落用軟件復原出來的頭像是可靠的。 他平靜地看著譚秋涵的眼,說:“這個圖像,是小林警官利用軟件對頭骨進行顱面復原所得到的圖像?!?/br> 譚秋涵怔在那里,好一會兒沒出聲。過了一會兒,她才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爸爸他不僅人沒了,還只剩一身骨頭?” 她這一問,林落和柳支隊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因為事實比譚秋涵想的還要糟糕,死者譚中的尸骨幾乎全沒了,只剩這一個頭骨和少量散碎骨頭。也不知其他骨頭都哪兒去了。 但實話總是要有人說的,柳支隊再不忍心,也只好實話實說:“譚女士,是這樣的。三年半前,有個牧羊人在河邊樹林里扒拉出一具頭骨,周圍還散落少量碎骨?!?/br> “頭骨上有彈痕,我們認為,死者應該是飲彈而亡。因為以前沒有人會顱面復原技術,我們無法把死者面貌復原,所以之前一直不清楚死者的身份。” 譚秋涵這時已泣不成聲,她并不想在眾人面前失態(tài)的嚎啕大哭。但擺在她面前的現(xiàn)實過于殘酷,讓她實在忍不住。 她想過她爸幾年沒音訊,十有八/九是死了。只是她想過多種死法,唯獨沒想到的是,她爸爸不僅曝尸荒野,還尸骨不全。只剩下一具頭骨和少量散碎的骨頭。 哪怕她的心比普通人要強大許多,在得知這個消息時,有那么一會兒,她也受不了了,低著頭,眼淚像決堤一樣往外涌。 這種無聲的哭泣更讓人糾心,姚星和顧慈對視一眼,倆人連呼吸都放輕了,根本不敢說話。 她的哭聲不高,也只哭了三五分鐘,譚秋涵就止住了哭泣,轉過身去,擦了擦臉,這才回頭說:“對不起,事情發(fā)生得突然,我剛才失態(tài)了,影響了幾位的情緒?!?/br> 隨后她仰頭把溢出來的淚水憋回去,吸了吸鼻子,這才鄭重地跟林落說:“謝謝林警官,我沒想到,你的技術水平這么高。要不是有你幫忙,我甚至連這張畫都看不到?!?/br> 林落客氣地說:“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正常工作,你不必太在意。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一定要替逝去的人好好活著?!?/br> “這次請你過來,除了要通知你父親的死訊,還想向你了解一下,關于你父親生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這個案子,既然重啟了,就不只是找出他的下落就算完事了。得想辦法把幕后兇手找出來,到底是誰朝他的頭部開了一槍,這個我們很想知道?!?/br> “你們是想查查與我父親有仇或者有借貸關系的人嗎?”譚秋涵問得挺小心,問話時,還注意觀察著林落和柳支隊的反應。 柳支隊搖了搖頭:“不只,所有利益相關人員,都要查?!?/br> 譚秋涵右手垂下來,她的拇指/尖重重地掐著中指,自己把自己掐得生疼,這個動作雖隱秘,顧慈卻注意到了。 他感覺,譚秋涵可能知道什么,但她現(xiàn)在不太確定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跟警方說。 可能,她在懷疑,警方是否有能力把這個案子破了。 她正在考慮,這時門外在人敲門。顧慈過去開門。 柳支隊認出來,站在門口的人是他派去監(jiān)獄提審盜竊犯的刑警。這個時候過來找他,那刑警可能是問出了什么。 柳支隊便壓了壓手,示意譚秋涵稍等。林落則抽出幾張紙巾,和氣地遞給譚秋涵。 譚秋涵說了聲“謝謝”,不動聲色中,卻在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柳支,你讓我找的倆人,有個人招了,他說富老板的收購站收過不少好東西,倒手一賣,特別賺錢。他列出了幾個給富老板送過貨的小偷,我把名單帶過來了?!?/br> 他說話的聲音雖輕,卻讓譚秋涵聽到了富老板和收購站這幾個字。 姓富的本來就少,再關聯(lián)到收購站的話,那他們談的不是他爸曾經(jīng)的合伙人富老板,還能是誰? 這么說,警方這是在查富老板? 想到這一點,譚秋涵身體微微顫抖,心里的天平終于開始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