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買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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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仕朗掛了電話,往車位走去,開鎖,彎身坐到駕駛位,準備啟動引擎開到陳禮兒面前。一道車燈正好閃來,減速經(jīng)過,兩輛車的車頭相遇,梁立棠慢慢剎停,搖窗。鄧仕朗見他探頭來是有話要說,也搖下車窗。 梁立棠越過窗,問:“你們回哪里?!?/br> “我公寓?!编囀死蚀鹜辏矄枺骸澳銥槭裁床桓依锶艘黄?。” 梁立棠說:“我爸送他們?nèi)ツ棠碳?,Rosalie好像有朋友來香港了,我?guī)ヒ幌?。?/br> 鄧仕朗點頭。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會來香港,可他不應該再問,索性升窗,給梁立棠讓位的信號。梁立棠見狀,調(diào)整完畢就往前開,鄧仕朗跟在他后面,打個方向盤轉(zhuǎn)出車位。 姚伶已經(jīng)從電梯出來,和陳禮兒站在一起聊天。他們兩輛車相繼停下,鄧仕朗在梁立棠的車后能看見她的笑容。她的表情和言語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她打一通電話不像是吃醋和在意,而是要挖苦譏嘲他讓她看見的幼稚。他本來就不應該對她有任何期待,她不可能在意他。 姚伶坐進梁立棠的車,車啟動,離他們越來越遠,從開燈的車庫開到比較暗的路面。 前方因車的移動留出一大空位,鄧仕朗接到陳禮兒之后,慢慢開上坡,又在泊車收費的道閘停在他們后面。閘開,繞進一個路口才分開。 姚伶望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他們調(diào)離車尾。她把手機還給梁立棠,想起皮埃爾已經(jīng)到香港一個多小時,很巧,她剛想完就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她這次拿起自己的手機,用意大利文回應,時不時夾雜英文。 梁立棠很少聽見她講意大利文,覺得她語音語調(diào)自然,非常流利。等她掛斷,他發(fā)現(xiàn)她手機只有一格電,遞一條線給她,“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姚伶給手機充電,說道:“皮埃爾,我的sp。” “那個法國人啊,”梁立棠記得她在他家說過的,感興趣地挑眉。他坐右駕,左耳耳釘朝向她,問:“所以我現(xiàn)在送你去他住的酒店嗎?!?/br> 姚伶搖頭,說:“去奶奶家就好。他飛了差不多十二個小時,很累。再說,我們一點都不急?!?/br> 梁立棠笑著聳肩,收到她的意思,開向奶奶家,跟他們賀到今日最后一秒才回家。 翌日早晨八點,姚伶點開看皮埃爾的p信息,他簡短寫了這一天的安排,上午去港中大參加文學研討會,下午去中環(huán)的書展,晚上才有時間跟她吃飯,做其他事情。 與此同時,崔茜也給她發(fā)來一個高級珠寶品牌的網(wǎng)頁,她進去才發(fā)現(xiàn)這是鉆石公司旗下的品牌,網(wǎng)頁的頭版是她拍的照片,模特戴著項鏈、耳環(huán)、戒指,在淺水灣的日照下發(fā)光。她來香港那么久,只做了這一份時尚商業(yè)工作。她對崔茜表示感謝,讓她偶然有機會留下新的攝影進portfolio。 皮埃爾是個享受浪漫的人,跟同行朋友聊到哪里適合放松。朋友推薦幾個地方,就在中環(huán)附近,他讓姚伶從這幾個地方挑選,畢竟他從來都是她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希望她也享受這個過程。 姚伶看到熟悉的地名,挑了中環(huán)。皮埃爾也有意如此,調(diào)侃他們二人心有靈犀,連選地點都一拍即合。然而,她選中環(huán)是因為她只想到鄧仕朗,昨夜眼見為實的接吻歷歷在目,她抓緊手機,啪地一下蓋到桌面,沒有回復。換作以前,她本來不在意的,她不會受到干擾,也沒那么錙銖必報,可她已經(jīng)察覺出變化。 下午六點,姚伶在星光大道見到皮埃爾。他們兩個的打扮相襯,都是歐洲極簡主義風。 姚伶站在女神銅像邊,維港余暉在她腦后翹起,光芒從她的墨鏡邊穿透,像拉長的金針線。她把頭發(fā)扎成高于顱頂?shù)耐枳宇^,優(yōu)越的骨相和頜面撐得起時裝周的貼頭皮發(fā)型,偏小的臉配一副大框墨鏡。 她今天這么打扮,氣質(zhì)介于冷傲和俏皮中間。方圓十里之內(nèi),她笑起來是皮埃爾情話里的安娜托麗亞玫瑰,陷入愛戀的純真少女,而她不笑則是干練叛逆的致命女人,美得不容靠近。 皮埃爾還是雅痞氣質(zhì),單寧襯衫外穿著灰色的獵裝夾克,幸虧他很年輕,白白干凈的臉不留任何胡須,戴眼鏡,這么硬朗的獵裝夾克在他身上也青春優(yōu)雅起來。 兩個人站一起,回頭率非常高。他們很巧合地選擇了這個眾星捧月的地方,也很巧合地撞見黃昏。 “Rosalie,想你了?!逼ぐ栕哌^去,張開手臂。他們做見面禮儀,左右臉頰各親叁下。 姚伶抱他,貼到他臉頰啵一下,完成見面禮儀。她聞到果香,放開之后把墨鏡摘下,露出眼睛,說:“你不來香港,我也打算讓你來。” “為什么?”皮埃爾笑得很開心,牙齒整齊潔白,一看就是歐洲中產(chǎn)家庭出來的青年。 姚伶也笑,“總之我會讓你來,狠狠地做一次?!?/br> 逛了一下,天黑燈亮,他們坐渡輪游維港,從這里到中環(huán)。姚伶還沒坐過,陪皮埃爾一起體驗。他們上露天那層,靠邊落座。經(jīng)過中銀大廈,燈很亮,穿梭整幢建筑,映入港灣。 “你不打算介紹你的家人和朋友給我認識嗎?”皮埃爾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姚伶想了想,說:“我打個電話問我的姑表哥?!?/br> 皮埃爾趴在欄桿上,法式小狗的模樣,“慢慢來,我喜歡這里,跟歐洲很不一樣。” 姚伶笑一笑,低頭滑手機號碼。風吹過她的額頭,帶不起一絲碎發(fā),涼涼的。夜晚,她不需要戴墨鏡,別到頭頂也是漂亮的裝飾。她打電話給梁立棠,告訴他晚點見面,對方表示完全沒問題,他盡東道主之誼,等他們吃完晚飯再見。 皮埃爾見她通完電話,說:“剛剛你站在雕塑那里,我想讓你牽著我家斑點狗,拍一張照片,可以上時尚雜志?!?/br> 她接受稱贊,靠著渡輪的椅背吹風。維港的海水忽然遼闊,忽然細窄,一邊是尖沙咀,一邊是中環(huán)。這么大的渡輪居于海水上面,比較沉靜,對面的游艇有人灑香檳,向這邊炫耀狂歡。 姚伶看完,轉(zhuǎn)過頭來,覺得皮埃爾在這里能緩解她受到的刺激。皮埃爾很享受,說:“看到你的ig有發(fā)這里?!?/br> 姚伶點頭,“最近拍的是膠片,沒洗出來?!?/br> 到站以后,他們下渡輪,選了中環(huán)的一家粵菜吃晚飯,聊這幾周沒見面,身邊的共同好友在做什么。皮埃爾在巴黎和米蘭吃過中餐,其實他不知道是否正宗,但姚伶說那都是華人開的,口味算正宗,而這里的是香港米其林,比較精致。 吃完,梁立棠來電話,到摩天輪接他們兩個。型男靚女,跟時尚雜志的模特一樣,所幸他長得也高,跟皮埃爾一個頭,他帶他們上呂安的酒吧坐一坐,然后轉(zhuǎn)地方。 皮埃爾挺欣賞呂安的酒吧,在金融中心,露臺有現(xiàn)代感非常強的皮革座和遮陽傘,面朝維港。 這次他們都沒坐里面,不近吧臺,而是在露臺。鄧仕朗從他們進來就有所注意,也是巧,他回香港幾天都沒來酒吧,偏偏今晚來了見到姚伶,還有她身邊的那個法國人。他已經(jīng)有所耳聞,這是她的sp。她很漂亮,他襯她。 “我去幫你們點?”梁立棠用英文問。 姚伶說,“我來?!?/br> 她走到吧臺,墨鏡從來沒摘過,靠過去。鄧仕朗今天也有墨鏡,同她一樣是裝飾,反戴型,架在腦后,非常有范。他跟昨天相比看起來更張弛有度,smart casual的風格,她能夠理解他把調(diào)酒當愛好,很適合他。 “喝什么。”鄧仕朗雙手撐吧臺,問。 姚伶勾勾手,讓他以為她在學陳禮兒,他不動,望著她要玩哪樣,她還是勾勾手。他終于貼近,她指一下露臺外面坐的人,在他耳邊說,“幫他做whisky coke,我送的。” 鄧仕朗立刻懂,威士忌可樂,買可樂。她要盛情邀請她的sp今晚跟她zuoai。他沒資格管,他管不了,避都避不開,那就是有意而來。 他了解她不會善罷甘休,被挫了自尊要出口氣才可以放下。他不可以對她的玩弄上當,壓著心底的煩悶,又問,“你喝什么,梁立棠的我知道?!?/br> “Spritz就行了,他喝完whisky coke,再給他送spritz?!?/br> 鄧仕朗點頭,先調(diào)阿佩羅橙光,問道:“七仔有這個,你見過嗎?!?/br> “沒有?!?/br> 他沒有回話,利索地調(diào)著,然后說:“我調(diào)好送過去,你回去坐著吧?!?/br> 姚伶捏著手,掌心有印。她冷臉得厲害,轉(zhuǎn)過身,回到位置,坐在皮埃爾旁邊。 梁立棠見狀,不好意思地笑:“他們兩個很不爽對方?!?/br> 皮埃爾也發(fā)現(xiàn),臉湊她面前,“你不開心了?” “有點。”姚伶說。他不可能沒有一點反應,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