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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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和楊妃雖然會在太后宮中碰面,表面和和氣氣的,但實際關(guān)系頗為冷淡。 而且兩人單獨相處下來也尷尬,即便都為妃位,可楊妃是被罰降位,陸云纓卻是好端端升上去,還有了封號。 按照資歷算,自然是楊妃更勝一籌,可陸云纓有封號,略高她半級......都是妃位,不相上下,可宮中二者相處,當(dāng)然要有主有次。 楊妃不甘于人下,陸云纓膝下還有皇子公主,即便是為了她們,也不會自降身份,都不想退讓,所以兩人能不單獨相處,就不單獨相處。 所以知道了兩人關(guān)系并不親近,皇后宮中楊妃突然幫忙解圍,算得上奇怪。 雨朵好歹沒有像是之前那般,越說聲音越小,而是盡可能快速且平穩(wěn)的說完了自己的想法。 而后略帶忐忑的看向陸云纓。 “說得好?!?/br> 陸云纓不吝自己的笑臉。 “雨朵也成長了許多,能幫上我很多忙了?!?/br> “娘娘~” “好了,不用害羞,本宮的確認(rèn)為你分析的很好?!?/br> 雪梨剛剛出去打聽消息了,內(nèi)殿此刻只有雪雁,她眼中也有些羨慕。 雨朵有情分,雨葉能力強(qiáng),雪梨jiejie能打聽情報,而她......正在此刻,她聽陸云纓說: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yōu)點缺點,雨朵你看看,你這不也揚(yáng)長避短,成長了不少嗎?” “往后本宮也能放松幾分,讓你們幫著把把關(guān)了?!?/br> “娘娘可千萬別說這話?!?/br> 這幾句對話暫且將雪雁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沒工夫糾結(jié)自己的那等小心思,又聽陸云纓道: “楊妃怕是有這個打算,不過咱們也不用著急?!?/br> “也要看看,這想法是楊妃本人的,還是太后也是這等打算?!?/br> 若是前者,應(yīng)付應(yīng)付也就算了,而若是后者,怕又是一樁麻煩事。 桂花想差了,以為在眾目睽睽下,袁御女倒戈皇后,往后袁御女即便再有旁的心思,其他娘娘怕也不會坦然接受此等反復(fù)無常之人的投靠。 可這宮中誰在乎袁御女的想法,誰又在乎她倒戈不倒戈的了? 她算什么身份?即便被陛下臨幸了,依舊是個女官,若沒有這個孩子,怕還是要在這宮中無名無分的待著,所以她真不算什么有分量的人物,因此她的投靠,當(dāng)然也顯得十分無所謂了。 重要的是那個孩子。 袁御女并不是能左右那個孩子最后歸屬于誰的人,如今顯得特別也只是孩子還在她腹中。 看清這一點,誰也沒想著從她身上使勁兒,皇后最初派桂花過去,一來是保孩子,二來是盯著袁御女,其他都是桂花自己琢磨,為了更好的展現(xiàn)能耐,自作主張的。 當(dāng)然袁御女若是能哭著鬧著要把孩子給她養(yǎng)著,事情鬧大了,也算皇后的籌碼之一,她的籌碼本就不大,能多一分,便多一分。 因此在不在袁御女身邊派人守著,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是能左右孩子去留的人和物。 比如那位陛下,比如......拉攏宮中有更多話語權(quán)的人。 涉及到此事,慈寧宮中: “你想開了?愿意抱個孩子養(yǎng)著了?” 太后看向楊妃,眼中有著了然。 楊妃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算坦然的點點頭。 “是?!?/br> 和皇后一樣,皇帝怕是不會給楊家機(jī)會,而太后......太后對楊家本就沒什么情分,頂多看在是本家,拉攏幾分罷了。 后續(xù)見楊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那情分也就更淡了幾分,寧愿扶持安和公主下降的謝家,也懶得在楊家身上浪費精力。 沒看后續(xù)皇帝和太后談合作,都是以安和公主一家的前程為籌碼,至于楊家,最多最多也就是個附帶品。 因此在太后已經(jīng)不打算爭,只想著保住如今地位,保住安和公主一家的情況下,楊妃若是自己不爭取,怕也沒人會為她爭取了。 在太后面前耍心機(jī)是沒用的,楊妃嘆了口氣,十分坦誠道: “臣妾在陛下面前,本就沒幾分情分,都是靠著姑姑你撐著?!?/br> “往后這宮中年輕妃嬪越進(jìn)越多,怕也就越發(fā)沒了指望?!?/br> “與其如此,不如養(yǎng)個孩子在膝下,到底有幾分盼頭,也不用那么憋悶?!?/br> “那你怎么去找了婧妃?哀家可知你并不喜歡她?!?/br> “喜歡不喜歡的,在這宮中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臣妾只是將您的話聽進(jìn)去了,她算是個明白人,不會干那些糊涂事,也......有些能耐。” 有些能耐,雖然如今看著是冷了下來,可她一日是太子生母,便一日不能小瞧。 在自己和皇后都對那孩子有意圖的情況下,拉攏婧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太后和楊家的確沒多少情分,但對于楊妃這個侄女,好歹相處了這么些年,楊妃在外雖然跋扈,可在她面前也算本分,對她還恭敬,沒幾分感情是真不可能的。 到底也松了口: “好吧,你能看開最好了?!?/br> “不過哀家可先把丑話說在前面,袁御女腹中那個孩子,怕是不少人盯著?!?/br> “臣妾知道。” 皇后不就是其中之一嗎? 聽說今日,以袁御女受到驚嚇為由頭,直接留在了長樂宮中居住,皇后這怕是不想放人了。 “而且若是公主,哀家還能豁出去這把老臉給你要上一要。” “若是皇子,你就不要想了。” 太子之后第二個皇子,就算他不想爭,其他想爭的人,也容不得他不爭,會把這孩子推到哪個位置上,到時候那孩子的養(yǎng)母、生母都不得安寧。 太后好不容易消停了,能過點安寧日子,可不打算折騰了。 顯然對于這點楊妃也算明白,楊家也沒能力支持楊妃抱養(yǎng)一個這般的孩子,所以她對太后承諾道: “若是公主,就麻煩姑姑了,若是皇子,不用姑姑說,我便不再開口,也當(dāng)此事不存在,這心思沒有過?!?/br> 此刻楊妃并非是以楊妃的身份承諾,而是更親近些的,太后侄女的身份承諾懇求。 長樂宮 “桂花,桂花你沒事吧。” “主子,奴婢身上血腥味重,怕是會沖撞了主子和主子腹中的小主子?!?/br>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br> 袁御女握住桂花的手,胃部有些翻騰,卻還是強(qiáng)忍著,順便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外面。 宮室陌生又森嚴(yán),的確讓她很是畏懼,可畏懼中又透露出一絲向往來。 之前陸云纓的話不是沒有給她帶來些許觸動,畢竟桂花照顧她,不單單是那張嘴,伺候的也處處周到妥帖,她這才相信了桂花,因此這就顯得來長樂宮后桂花的所作所為都十分奇怪。 只是對婧妃下意識的惡感和后來一系列的事情,沖淡了袁御女好不容易升起的警惕與懷疑。 桂花為照顧她受傷,在這長樂宮,她也只認(rèn)識桂花這么一人,這種環(huán)境下再多的懷疑,也只能往后稍稍。 只是桂花和她相處這么久,當(dāng)然也明白袁御女的性格,為了日后此人翻舊賬,也為了打消這最后一絲懷疑,便道: “婧妃娘娘說得對,的確是奴婢疏忽了,這才讓她抓住了把柄?!?/br> “但奴婢并非顧不上主子,在宮門口時,見婧妃來勢洶洶,奴婢想著此處好歹是長樂宮,若是婧妃娘娘發(fā)難,便溜進(jìn)去找皇后娘娘做主,皇后娘娘為人公正,事情又發(fā)生在長樂宮門口,她定然不會置之不理的?!?/br> “至于長樂宮中,都是娘娘們說話,宮女要么立于娘娘們身后,要么在外間伺候,哪有主子坐下了,還扶著主子,表現(xiàn)這般突兀,不是給主子您惹眼嗎?” “不過饒是奴婢千萬小心,還是給主子惹來了麻煩,奴婢,奴婢......實在是對不起主子您的厚愛。” 蒼白的面容,濃重的血腥味,一開始袁御女聞到這味道便想吐,好不容易忍住,又面對桂花哀戚的解釋,之前產(chǎn)生的那等古怪懷疑終于全都散去。 “哪里能怪你?” 袁御女趕緊開口,如今宮中,也唯有桂花能給她帶來一二消息,雖然有些不滿,卻也不至于要放棄這個宮女: “婧妃擔(dān)心我腹中孩兒出生威脅了太子的位置,自然看我不順眼,要千般打壓,萬般挑刺,你已經(jīng)做的足夠好了,卻耐不住有心人故意為之?!?/br> “說到底,還是我拖累了你?!?/br> “娘娘可千萬別這么說,奴婢是愿意的?!?/br> “為了您,也為了小主子,奴婢萬死不辭。入宮后,奴婢還是第一次見到您這般溫和的主子,偏生這宮中,溫和的主子難找也難過,您......” 主仆兩人各懷心思的抱頭痛哭的一場,桂花心知,這件事是過去了,不單單過去,袁御女怕是對她更親近了一層。 好不容易兩人情緒穩(wěn)定好,就見門口站著一個圓臉的宮女,三人四目,不,六目相對,免不得有些尷尬。 可這宮女仿佛沒見著袁御女的尷尬一般,笑瞇瞇道: “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伺候的龍井,皇后娘娘請了太醫(yī)過來,既幫這位meimei看看傷處,二來......” 龍井的語氣十分懇切: “袁御女今日情緒起伏過大,怕影響了腹中的皇嗣,不妨也看看?!?/br> 對袁御女來說,腹中的孩子便是她唯一的指望,自然不能不上心。 而桂花暫住的房屋狹小閉塞,若是要看診,她便要移步去另一邊,仿佛看出了她的猶豫,龍井又道: “桂花的傷勢自有人照看,袁御女不妨去洗把臉,再讓太醫(yī)診脈,也好讓桂花放心養(yǎng)傷。” 聞言桂花也跟著道: “那主子您快去吧,千萬顧惜自己的身子,別因為奴婢耽誤了?!?/br> 桂花這樣說,再加上袁御女本就擔(dān)心腹中孩兒,猶豫幾下還是去了。 只是袁御女剛走,原本圓臉,臉上帶著溫和笑意的龍井表情立刻冷淡下來,開口道: “你太著急了,桂花?!?/br> “龍井jiejie,奴婢.....” “別找借口,因為你的冒進(jìn),那些娘娘們怕都是知道皇后娘娘的計劃了,日后會為皇后娘娘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