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沒錯老爸,我什么身份啊還親自干活兒?我給他當(dāng)監(jiān)工去?!?/br> 電梯門關(guān)上,唐一蘅看向陸長淮:“從小到大我為你犧牲了多少回?你記著點兒我的好吧?!?/br> 陸長淮沒接他這句玩笑,捏捏眉心問:“你知道了?” “啊”,唐一蘅點點頭,“給我們一家三口留了兩封信。” 電梯很快就到了,他先一步出了電梯,按了密碼,回身看向陸長淮:“你打算怎么著?找嗎?” 陸長淮沒說話。換鞋進(jìn)屋,他把自己摔在沙發(fā)上,好半天才嘆了口氣說:“等吧”。 這不像陸長淮的風(fēng)格,唐一蘅挑了下眉沒說什么。 他翻出老丈人珍藏的茶葉,泡了壺茶。 陸長淮邊喝茶邊問:“陽陽那邊怎么說?要不要我去跟他聊聊?” 唐一蘅搖搖頭:“留了兩封信。一封給我和朱槿,另一封是給陽陽的。我沒打開看,不過我相信古原會交代好的?!?/br> 陸長淮苦笑一聲:“他給所有人交代就是沒給我交代,我怎么找呢?找到人了說什么呢?他擺明了不想讓我管?!?/br> “也是挺犟的一個人”,唐一蘅笑著搖搖頭,“別的我不說了。我就希望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出來走走。找我們也好,找別的朋友也罷,別自己悶著?!?/br> “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嗯,出來好。跟老兩口住幾天還是去我那兒陪陪你干兒子?” “算了”,陸長淮說,“這幾天先不見陽陽了。我收拾收拾樓下,在樓下住幾天吧?!?/br> 他說的是他爸媽的房子。唐一蘅點點頭說:“也行,反正你到點兒上樓吃飯就行?!?/br> 兩個人喝著茶聊了會兒閑天兒,準(zhǔn)備下樓的時候,唐一蘅掏出手機(jī)打開相冊遞給陸長淮:“古原寄來的,他畫的咱們一家五口?!?/br> 陸長淮一愣,看了看那幅石頭畫,點了點頭沒說話。 唐一蘅笑笑說:“咱們幾個這么大歲數(shù)了,別的不敢說,至少看人還是看得準(zhǔn)的。雖然跟古原接觸時間短,但我打心底里覺得他就該是我們家人。 我說實話,一開始我有點兒生氣,因為擔(dān)心你。后來一想,又有點兒擔(dān)心他。但是話說回來,我肯定永遠(yuǎn)尊重和支持你的選擇。” 他的意思陸長淮聽懂了。他話里話外的還是希望陸長淮能找到人,把該聊明白的事兒聊明白,能一起解決的問題盡量一起解決掉,但這只是他的建議,他尊重陸長淮的想法。 陸長淮沒解釋什么,只說:“我知道,別cao心了。” 第61章 您胃口好 收到唐一蘅那條短信的時候,古原正在赴宴——一場由古宏俊精心安排的“鴻門宴”。 早上,陳譽(yù)接上古原的時候就說:“你親愛的爸爸下了指示,中午給你接風(fēng),你怎么說?去不去?” 古原看著后視鏡,淡淡地說:“去?!?/br> 陳譽(yù)點點頭:“行,那先把東西放了。我給你安排了個住的地方,在我樓上,還是你想回原來那兒???” “不回原來那兒”,古原說,“不過,我住你樓上合適嗎?” “哪兒不合適?” 陳譽(yù)問完笑了一聲:“你別多想啊,我可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眼下這個狀況不太安全,住我樓上好歹有個照應(yīng)?!?/br> 古原看了他一眼:“怎么?你還會功夫?” “不會,不光不會我還算半個殘疾人,不過我那兒的保安都是專業(yè)的。” 古原點點頭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陳譽(yù),按理說咱倆的交情沒有到你一定要蹚這趟渾水的份兒上。如果你真是為了將來能看我拉琴,那都不如趁早挑個好苗子培養(yǎng)。” “不一樣”,陳譽(yù)搖了搖頭:“你不用擔(dān)心,我至少沒有瘋到古宏俊那個份兒上,你以后拉不拉琴我也并不是很在乎。非要說的話,你就當(dāng)我是圓自己一個心愿吧。拯救你也是拯救我自己。” 古原想了想他的話,問:“如果說是拯救你自己,你親爹親媽不就在那兒嗎?你回去跟他們掀桌子總比幫我來得痛快?!?/br> 陳譽(yù)捏了捏脖子,笑著說:“非讓我說實話嗎?哪怕我今天天不怕地不怕我也怕我親爹親媽,行了嗎?你是非得讓我圖點兒什么才能安心嗎?就你這誰都不信的性格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談了個戀愛的?” 古原看著后視鏡發(fā)了會兒呆,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閉上了眼睛,沒了聊下去的意思。 陳譽(yù)倒是又補(bǔ)了一句:“以后別叫我陳譽(yù),榮譽(yù)的那個譽(yù)我不喜歡。” 這人也是有意思,明明兩個字的發(fā)音都一樣,他偏偏要強(qiáng)調(diào)一下。 古原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沒說什么。 陳毓住的地方環(huán)境不錯,挺安靜的一個小區(qū)。確實如他所說,這個小區(qū)的安保做得很好。 房子不算大,兩室一廳。古原大概看過一遍,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他行李箱里有兩盒巧克力、兩套床品,還有幾件陸長淮給他買的衣服。 這會兒,他拆了個巧克力,邊吃邊問陳毓:“你有什么計劃?” “走一步看一步吧”,陳毓說,“古宏俊雖然心思不夠縝密,但你當(dāng)初也沒給自己留后路對吧?先看看能不能抓到他的尾巴吧。” “難”,古原捏了捏眉心,“當(dāng)初他讓我簽什么我就簽什么,要找出什么不合法的地方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