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太子暗衛(wèi)有想法 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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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有刺客!護(hù)衛(wèi)太子殿下!” 剛剛的暗衛(wèi)顯然沒想到因?yàn)樗呐参恢苯咏o了刺客一擊必殺的機(jī)會,當(dāng)即甩開呆傻在原地的林琟音,拿著利器擋回了太子身側(cè):“殿下小心!” 仿佛所有恰好都撞到了一起。 幾乎沒人想到太子府中會有刺客藏匿,許多暗衛(wèi)還被太子派出去尋藥了,此時此刻在太子身側(cè)的護(hù)衛(wèi)反倒不多。 一把刀直直插到太子的腿間,輕而易舉地劃開在他衣裳上破開一個大口。 太子慌亂地跌坐在地,如被嚇破膽,風(fēng)度全失,再沒有剛剛的高高在上:“來,來人!” 暗衛(wèi)與刺客纏斗在一起,但刺客已經(jīng)殺紅了眼,不惜自己身上破開血口也要見縫插針地去殺太子。 “殺了他,殺了太子!”刺客胸口被暗衛(wèi)刺穿的同時也斬?cái)嗔税敌l(wèi)的脖頸,嘴里的血染紅了牙齒,猙獰如野獸,咬牙切齒地瞪著膽喪魂驚的太子。 刺客在瘋狂中早已分不清眼前這個窩囊的人和記憶中的“太子”似乎截然不同,只有一腔怒恨。 “殺不了皇帝也要?dú)⒘颂?!?/br> 太子哆嗦著腿,手陷在泥地里不斷往后扒,艱難地挪動著被嚇軟的身軀,拚命往后逃。 可前有狼后有虎,他剛轉(zhuǎn)身就看到劈頭蓋臉一刀,眼開就要刺向他的胸膛。 太子慌不擇路,恰好看到林琟音同樣嚇懵了跌倒在地,迅速抓住了她的后領(lǐng),過度的緊張和驚懼讓他的耳朵聽不到任何慘叫,就將她當(dāng)做盾牌擋在了自己身前。 “噗呲?!?/br> 刺客手中的利刃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林琟音的身軀。 林琟音瞳孔震顫,張大了的嘴里涎和血一起流出來,難以置信地想回頭看看太子的臉,卻因?yàn)楸粨醭闪巳藃ou盾牌動彈不得。 身體似乎比血rou里的刀還要冰冷,劇烈的痛楚與滅頂般的絕望充斥在了她的身體里。 刺穿她的不光是刺客的武器。 還有毫不猶豫地將她拿來擋刀的太子。 刺客一擊不行,下一剎就被反攻過來的暗衛(wèi)打倒在地,折斷了手腳,倒在地上還用憤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太子,好像想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巡邏的侍衛(wèi)終于趕來,聯(lián)并暗衛(wèi)一同將剩下的五名刺客全部制服在地。 可惜沒能等他們束縛住人,刺客就齊齊咬毒自盡了。 太子驚魂未定,如失了三魂七魄一般怔怔地坐在地上,將已經(jīng)漸漸沒了氣息但眼睛睜得圓大、似乎死不瞑目的林琟音扔垃圾一樣丟在了一旁。 他沒死。 他還活著。 分明危機(jī)已經(jīng)解除,可太子似陷在了方才近在咫尺、仿佛已經(jīng)劈開了他頭骨的刀刃之下,渾身冰冷,忍不住的驚懼侵蝕著他的血rou。 若有一個不慎,他就已經(jīng)死了! 要是平時,太子必然已經(jīng)開始悉數(shù)定罪,可他現(xiàn)下渾渾噩噩的,時不時身體還抽搐般顫抖一下,像是短暫地失去了自控意識。 “太子殿下?”旁邊的護(hù)衛(wèi)反覆重復(fù)了好幾次。 太子好像完全聽不到,只是哆哆嗦嗦地坐在原地,仿佛想找個陰暗的角落躲藏起來。 瞧見從不遠(yuǎn)處緩緩走過來的林元瑾,不知如何是好的侍衛(wèi)和暗衛(wèi)當(dāng)即跪下行禮:“參見太子妃。” 林元瑾停在了太子的身后,如同沒想到這里發(fā)生了多么慘烈的事,狀似迷惘地抬了抬手:“免禮?!?/br> 太子受了驚嚇,林元瑾也神魂不定,只是遠(yuǎn)沒有他那么驚恐。 哪怕知曉刺客探入府中,能感受到崔夷玉在暗處守著她,可當(dāng)親眼看到刺客們來勢洶洶的姿態(tài),林元瑾仍不免想到了前些日子她與崔夷玉一起受過的苦。 似乎身上的病癥在愈合,心中的酸苦還在隱隱作痛。 崔夷玉現(xiàn)在身軀已然還有許多還是刺客留下的傷口。 林元瑾按捺著跳動如擂鼓的心臟,看到滿地的血與兵器,背后隱隱有冷汗,緩步走到太子身側(cè)。 “殿下?殿下?”林元瑾連喚了兩聲,見太子沒動靜,無奈地嘆了口氣,貼心地看向侍衛(wèi),擔(dān)憂地說,“太子殿下受驚,你們將他送回去休息吧,召太醫(yī)來為他診脈?!?/br> 接著林元瑾如同驚訝地看向毫無動靜的林琟音,俯身探了探她的鼻息,最終哀嘆了一口氣。 她額側(cè)微微的汗浸濕了鬢發(fā),顯然也是受了驚嚇,但強(qiáng)撐著在與他們說話,聲音稍有不穩(wěn),意思卻十分清晰。 “茲事體大不可不罰,但刺客乃秋狩遺留之難,并非初犯,本宮也不會難為你們?!?/br> 林元瑾聲音輕柔而體貼,說出來的話也解了眾人的燃眉之急,他們知曉太子妃向來心善,此話便是饒了他們失職死罪。 “接下來的事,我來處理便好?!绷衷氖置饷绲哪X袋,聲音低落卻從容不迫,如同府里的主心骨。 眾人當(dāng)即感激地謝罪告辭,轉(zhuǎn)身就帶著迷糊不清的太子回屋。 若不是崔夷玉在,林元瑾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利用刺客來傷害太子。 此計(jì)雖險(xiǎn),但效果卻甚好。 她不是相信刺客,她是相信崔夷玉。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林元瑾深深地松了一口氣。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林元瑾蹲下來,看著林琟音猙獰到鼓起的眼珠,頗有股譏諷的感覺。 自林元瑾被皇帝賜婚開始,林琟音就一直嫉妒她,想通過太子爬到她頭上,如今卻被自己一直向往追求的人毫不留情地丟掉。 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殿下,尸首要送回林府嗎?”張嬤嬤垂首,關(guān)切地看著林元瑾問。 她見過諸多生死和刺殺,又知曉林元瑾在秋狩受過一次苦,哪怕今日林元瑾躲得遠(yuǎn)免了波及,也難免怕她回想起來。 至于林琟音今日一死,不過也只是省了張嬤嬤一樁事而已。 她受皇帝之命,本就沒打算留人。 “不必,燒了吧?!?/br> 林元瑾輕聲說,眼眸漆黑,不知是驚意未散,還是終于了結(jié)了一樁因果,心臟異樣地跳動著。 “骨灰留著。” 等來日,她要拿著林琟音的骨灰,去山上祭奠她被害死的婢女和嬤嬤。 第62章 借種 凈清苑里。 房門緊縮,窗戶緊閉,屋里昏黑一片,半點(diǎn)光透不進(jìn)來。 太子頭發(fā)凌亂,神色惶然地縮在床角,聽不得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不管是誰來都不加以理睬。 日前眼前的刀光劍影還在眼前不斷來回閃現(xiàn),哪怕刀并沒有劈開他的頭顱,在好不容易睡著之后,噩夢之中他也被一次又一次地劈成兩半。 皮rou被剖開,骨骼被斬?cái)啵绲顿尴碌聂~rou,沒有半分掙扎之力。 過往的危險(xiǎn)都是由替身給他擋下了。 如今刺客竟正大光明地潛入京中,沖入太子府中刺殺他,險(xiǎn)些將他斬于刀下,他才真正地直面了死亡的鮮血淋漓。 只是這一下,就嚇得他肝膽欲裂。 可太子遇刺事大,他受驚失常,整日閉門不出的事卻不能傳出去。 取而代之的便是崔夷玉。 太子遇刺的翌日。 崔夷玉便與林元瑾一同進(jìn)了宮覲見帝后。 林元瑾常在府中,少有與太子一同進(jìn)宮,在宣陽宮中四人難得一同吃了頓家宴。 “刺客當(dāng)真猖狂,從狩場逃脫之后竟入了京!”皇帝重重地將酒杯按在桌上,發(fā)出一響,橫眉怒目,“還潛入太子府行刺!” “幸虧府中有護(hù)衛(wèi)守著,太子體魄強(qiáng)健也未曾受傷。” 皇帝過于震怒,以至于都沒有注意到身側(cè)的皇后神魂不定,臉上的笑容都透著幾絲勉強(qiáng)。 是啊,崔夷玉是沒受傷。 如今皇帝和太子妃都在場,萬分不便,可皇后想聽的是她的親兒子的消息,太子究竟受傷沒有,如今狀況如何。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绷衷獞?yīng)道,垂著眸嘆了口氣,“只是兒臣的長姊確是不幸遭了刺客毒手,命喪黃泉了。” 皇后拿著杯子的手一顫,驚愕地看向太子妃:“什么?” 林琟音死了?那她四個月大的皇孫呢?! 皇后轉(zhuǎn)眸,迫切地盯向崔夷玉,心急如焚,卻沒辦法從他平靜的臉上看到分毫她想得到的太子的訊息。 皇帝倒是不以為然,聽到林琟音死了的消息只是平淡地挑了挑眉:“那就當(dāng)她是替太子擋災(zāi)了罷?!?/br> 反正他也沒想讓這人活下來。 這頓飯吃的味如嚼蠟。 皇帝吃完便去了書房,示意崔夷玉在與皇后敘完話后去尋他。 皇后則習(xí)慣性地讓林元瑾先去花園走走,屏退走旁人,留下了崔夷玉。 “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焦急地問,匆忙之下手邊的瓷杯都摔到地上碎了個徹底。 “玠兒受傷了嗎?他如今在何處?他身子怎么樣?” 一連串的問題迅速拋出,卻沒能動搖崔夷玉面上如假面般的平靜。 皇后未曾想過有一天會如此恨崔氏對于暗衛(wèi)的教誨,讓她看不到分毫的訊息,甚至連他是不是可疑都不知道。 “太子無生死之憂,身上也無大傷,可受刺殺之后惶恐不安,如今閉門不出,誰也不理睬。”崔夷玉照實(shí)說。 崔夷玉當(dāng)時混在侍衛(wèi)里,就近護(hù)著太子,并沒有真的讓一刀落入太子的死xue。 太子若是真的當(dāng)眾死傷,他也不好掩飾,除非皇后要?dú)埧岬刈屗腥朔饪?,但這顯然更為突兀。 崔夷玉清晰地記得太子那夜枉顧林元瑾的意愿,想在床上強(qiáng)迫甚至殺害她,那日他想讓太子死亡的欲望到了極限。 如今被嚇到閉門不出,倒也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