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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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親你,這樣親不到你。” 凌嶼洲嘆了口氣。 最后,韓鄴還是跪坐到他身上,一邊親一邊十指相扣,并且該得的吻一個不少。 只是唇分之后,凌嶼洲撥了下韓鄴垂在肩前的幾縷頭發(fā),毫無征兆地開口: “你最近似乎有些躁動?!?/br> 雖然主要表現(xiàn)在黏人,但他的確感受到韓鄴的不安。 “如果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和我說。”他語氣溫和,說話淡然又干脆。 韓鄴一驚,原本還垂著眼和凌嶼洲唇瓣相貼,這時卻免不了抬頭和人對視。 果然,凌嶼洲什么都能看出來,這次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 “……” 但他最先的反應(yīng)是回避。 一來,自己這擔(dān)心著實有些幼稚,不僅幼稚,還顯得…… 自卑。 二來,如果感受到的那種感覺的確為真,這樣一承認(rèn),豈不是提醒了凌嶼洲,或者導(dǎo)致表面的和諧破裂——總之不管是兩種中的哪一個,他都無法接受。 沉默持續(xù)了兩個呼吸,在粘膩溫?zé)岬闹w接觸間,對視之下,青年的薄唇開始顫抖。 凌嶼洲看了韓鄴這么久,見人并不想說,眼睛還隱隱有點發(fā)紅,便也沒有強求,反而抬手理了下韓鄴散亂的發(fā)冠。 因為之前親得太頻繁的緣故,黑色束發(fā)冠變得歪歪斜斜,連帶著頭發(fā)也有些耷拉下來。 瞧著沒精打采的,倒是像受委屈了。 “不想說也沒關(guān)系?!?/br> 韓鄴一瞬不轉(zhuǎn)地盯著凌嶼洲,同時從眼前人的唇中讀出話語。 “別讓自己難受?!?/br> 另一只空閑的手緩緩攥緊,如同攥住自己心跳,想讓它再慢些、再穩(wěn)些。 但都是徒勞。 在這個人面前,所有的強行鎮(zhèn)定都會演化成如同熱浪的心潮。 “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到時候還是可以跟我說,知不知道?” 凌嶼洲剛剛理完收回手,韓鄴就又握了上來。 這下,兩只手就都是握在一起的了。 “沒有不想說?!表n鄴啞著嗓子道。 從凌嶼洲觸碰他頭發(fā)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會把一切告訴他。 “……” 凌嶼洲沒說話,卻給出一種類似于鼓勵的眼神,并且用了點力回握韓鄴的手。 這樣的力度顯示出一種在意。 青年的焦慮終于不再隱藏,而是被引導(dǎo)著慢慢顯露,最后通過釋放逐漸消散。 “感覺你對我太好了……就是,太過了的好,”韓鄴低聲道,“你是凌霄閣的祖師,為什么單單對我這樣,而且……總覺得你把我當(dāng)小輩看?!?/br> 凌嶼洲原本神色淡然,專注聆聽,聽到最后一句卻實在忍俊不禁。 “我可不會讓小輩這么坐在我身上?!彼罅讼马n鄴的手,語帶調(diào)笑。 三千年前,凌嶼洲收的徒弟里有兩個是孤兒,很小就被他撿回宗門養(yǎng)著,都是年紀(jì)點點大性子又皮又野,倒是個個敬他敬得巴不得離他幾十尺遠(yuǎn)。 “……” 韓鄴被凌嶼洲說得一愣,耳廓的紅立刻蔓延到臉上,人也抿唇不出聲了。 ……坐身上。 確實不止一次,甚至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他幾乎都沒注意到這個。 更甚至,如今他兩條腿還夾著凌嶼洲的腰。 “今年多大?”凌嶼洲見他不語,繼續(xù)笑道,“摸你骨相,約莫是二十六七?” 韓鄴的目光顫了一下,正如床邊桌案上微微抖動的燭光。 偏移一瞬,便恢復(fù)回來。 他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終于又道:“過了年就二十七。” 凌嶼洲的目光和話語似乎都有著奇異的作用,明明只是簡簡單單問個年紀(jì),卻給他一種比交/合時更盛的難為情。 “也不小了?!绷鑾Z洲淡淡陳述。 韓鄴:“……” 完全抗不過這種場面。 他有點想動,甚至羞恥到快忘記自己之前問了什么,但凌嶼洲話還沒說完。 “那你又為什么喜歡我?”他沒回答韓鄴的話,反而拋出另一個問題。 就像此生第一次見面,韓鄴拋出言語,凌嶼洲卻不答,反而另起話題。 韓鄴那時候意識到,氣得咬牙切齒又不敢發(fā)作,只好默默跟在凌嶼洲身后走。 如今已過去一段時間,按理說人會有長進(jìn),然而此時此刻,韓鄴卻沒感覺出來。 他只是安靜了一會,略微整理思緒,便道:“我當(dāng)初說過了,‘你這么好,為什么不會’,現(xiàn)在也是這樣覺得。言行,心性,氣場,容貌,修為……什么都是第一流,但這些仍然無法衡量你。 “從前總覺得不會對誰有意,但現(xiàn)在知道了,我生來就是該喜歡你?!?/br> 凌嶼洲靜靜聽完,神情既不顯得詫異,也不顯得無動于衷。 他說:“我亦是如此?!?/br> 韓鄴呼吸一滯。 “你這樣想我,我很高興,但你也應(yīng)當(dāng)覺得自己值得。 “這樣,我會更高興?!?/br> 感受到加重力量的手指,凌嶼洲明白韓鄴的緊張。 卻也是激動。 他笑了笑,繼續(xù)道:“嗯……快二十七了,不到二十七的煉虛期修士,說出去誰會信?” 凌嶼洲看著韓鄴有些呆愣的表情,很想抬手再捏一把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