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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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父皇”變成“皇上”,明顯是君臣之間的請罪?;实劭粗吣婪氐谋秤?,只當(dāng)高睦是不敢再繼續(xù)欺君。 寧愿請罪,也不肯說出遇險的地點,想必真是親親相隱吧?皇帝心中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求忠臣必于孝子之門。高松壽對他這個兒子不慈,若高睦遇險之事真是家丑,高睦能對不慈之父堅守孝道、堅守兄弟友睦之心,那將來也定是極可靠的忠臣。 哪怕只是為了驗證女婿的人品,皇帝也要將高睦遇險之事一查到底。他嘴上卻笑道:“不記得就罷了,怎么又忘了該喊‘父皇’?快起來。走,咱們也該去長樂宮了,不然錦衣該等急了?!?/br> 這一次,皇帝不再是虛扶,而是實實在在地伸手扯了高睦一把。高睦順著皇帝的拉力起身,心中閃過了一抹竊喜。 就算她有鐵證,她也不能控告高廣宗母子買兇害命,但是,若是皇帝自己查出來的,那就不是她不孝不睦了。 第26章 高睦隨皇帝來到長樂宮后,意外發(fā)現(xiàn),舞陽公主竟然悶悶不樂。 公主之前隨劉賢妃回宮時,還興高采烈,難得能與母妃私下相處良久,怎么反而不見笑容了?高睦著實不解。 高睦之前拜見諸位皇妃時,舞陽公主正賴在劉賢妃懷中說笑,高睦當(dāng)時親眼看到了舞陽公主與劉賢妃之間的親密,不然,她該以為舞陽公主與她一樣,也和母親感情生疏了。 晚膳上桌時,高睦突然想到,這頓長樂宮中的小宴,是皇帝對舞陽公主的寵愛。要不然,她與舞陽公主,午宴之后就該出宮了。 那么,公主忽然愁眉不展,是因為舍不得出宮嗎? 高睦想起了“新婚之夜”時擠入她懷中睡覺的舞陽公主,想起了舞陽公主那句“我第一次睡在宮外”。 膳桌之上,幾乎全是舞陽公主喜愛的菜品。 有皇帝在場,劉賢妃定不會只按舞陽公主的口味安排膳食。高睦不用腦子也能猜到,這桌菜品,必是皇帝的意思。 皇帝還親自對舞陽公主勸菜,若不是廳中宮官林立,真像是一場尋常人家的家宴。不,就算是尋常人家,也很難看到這樣的父女情深……高睦想到了世情。 生男為弄璋,生女為弄瓦,自古以來,就是男貴女賤。世人普遍重男不重女,疼女兒的父親少有,像皇帝這樣,與女兒如此親密的父親,就更少見了。 賢妃娘娘的眼睛,也幾乎黏在公主身上。有這樣的父母,難怪公主想家…… “高睦,你也多吃點?!?/br> 劉賢妃的招呼打斷了高睦的思緒,也提醒了舞陽公主。 “母妃說得對,高睦,你多吃點,不要客氣,就當(dāng)這是我們府里?!蔽桕柟鞑粌H口頭附會著劉賢妃,還找宮女要了雙布菜的長筷子,把每樣菜肴都夾了一筷子,全塞到了高睦碗里。高睦吃飯本來就斯文,又與父皇同桌,要不給她多夾點菜,還不知道能吃幾口。 皇帝啞然失笑。錦衣要高睦把宮中當(dāng)“我們府里”?看來,她與高睦,在公主府,定然是夫妻恩愛。 劉賢妃也暗自高興。無心之語最能反應(yīng)一個人的真實心境,錦衣張嘴就把高睦說成了一家人,想必與高睦真的相處極好。 眼看舞陽公主把高睦的飯碗塞滿了菜品,皇帝也不阻止,還笑贊道:“錦衣都會給夫婿布菜了,果真有賢婦風(fēng)范,不愧是朕的女兒?!?/br> “賢婦”二字讓舞陽公主手腕一僵。剛好高睦的碗差不多被塞滿了,舞陽公主順勢放下了手中的公筷,垂首應(yīng)道:“父皇過獎了。” “怎么?夸了你一句,還害羞了不成?”皇帝似乎沒看出舞陽公主的異樣,哈哈大笑地打趣道,“還是說,朕的錦衣,出閣之后,就只記得駙馬了?你就只給高睦布菜呀?” “父皇也多吃點?!蔽桕柟鲿r常與皇帝用餐,記得皇帝的飲食喜好。她不假思索地給皇帝夾了一塊驢rou,又給劉賢妃布了一筷子菜。 皇帝見舞陽公主記得他愛吃驢rou,笑紋更深了。 劉賢妃含笑接受著舞陽公主的布菜,心底卻在嘆氣。當(dāng)“賢婦”有什么好處?錦衣的jiejie中,就不乏人人稱贊的賢婦,她就沒見過真心快活的賢婦??墒牵@個世道,只允許女子生活在后宅,錦衣從前那些游逛京城的自在日子,都是皇帝特別的恩典。當(dāng)皇帝想終止這個恩典時,她只能勸錦衣接受,否則,只會讓錦衣吃更多苦頭。 高睦從前性命堪憂,除了王夫人,其他人就算給她布菜,她也不敢吃。而王夫人,根本沒有給高睦布菜的心思。算起來,這一次,幾乎算是第一次有人給高睦布菜。 高睦默默吃完了舞陽公主夾來的菜肴,家宴結(jié)束后,她感受著舞陽公主的沉悶,掏出了請求的語氣,對皇帝說道:“公主這幾天一直很想念父皇和母妃,臣冒昧,想求父皇,讓公主留宿宮中?!?/br> “你想讓錦衣今晚歇在宮中,你一個人回公主府?”哪怕是皇帝的兒子,就藩之后,也是不可能在內(nèi)宮居住的。高睦除非想找死,否則的話,不可能主動要求留宿宮中?;实巯嘈牛吣赖囊馑际?,只讓舞陽公主單獨留宿,他卻依然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高睦點頭稱是。 “傻小子,天下間哪有新婚夫婦分開宿歇的道理?”皇帝笑罵道,“你也不怕被人笑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