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欺凌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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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得差不多了?!?/br> 楚燕悻悻地說:“本來是要拿回那些被陳家偷走的東西,可去的時候都被村民給拿光了,不過好在將我娘的遺物留下了。” “還有一塊地,我借給蘇姨了?!?/br> “陳紅花還真是死性不改,都這樣了,還敢去惹事?!?/br> 那群村民可一點也不淳樸,她記得,陳家拿走的東西可不止這么點,可到那時所剩無幾,肯定是有人順走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她大氣,就當(dāng)是施舍他們的。 齊燁一點也不意外,說起陳紅花,他眼底閃現(xiàn)出一抹厭惡之色。 “這些人的秉性便是如此,不必計較?!?/br> 楚燕聞言輕笑:“那當(dāng)然,我才不會與他們計較,早些洗洗睡吧,明日醫(yī)館就要開張了。” 齊燁又道:“你回來時帶的錦盒也是你娘的遺物嗎?” 楚燕一怔,回來時太過匆忙,都沒來得及藏好,見瞞不了他,她如實答道:“是,從陳家拿回的,不過那個鎖怎么打也不打開。” 齊燁意有所指:“花紋精美,不像鎮(zhèn)上的,反倒像出自京城有名的繡娘之手。” 他遠遠看了一眼,便有猜測,京都有名的孫繡娘就擅長像這樣的蓮花紋,他見過,與那錦盒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是她娘的遺物,不是從別人手里拿到的就是來歷有古怪。 齊燁淡淡的一句話,卻令楚燕愣住了。 把藥煮完,叮囑齊燁立馬喝后她就走了。 楚燕從凈房拿回盒子,回到屋子里。 她將錦盒放到眼前仔細打量,錦盒上的紋路精致細膩,她用手輕輕摩挲著。 突然多了個盒子,不好奇才怪。 “咦?” 她忽然發(fā)現(xiàn)錦盒中的一處不同之處。 在這個盒子的底部,竟然隱隱有著一些字跡,但是因為時間的緣故,字跡顯得模糊。 楚燕把它放到燭光下,仔細辨認,其中一個是‘將’字。 她看了許久也辨認不出剩下的幾個字是什么,只能作罷。 清晨。 陽光透過樹枝灑落在地面。 楚燕走出屋子喊齊燁起來,倆個人朝著店門口走去。 “得把牌匾掛上,拖了好長時間了?!背嗟?。 從她租下店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好幾日,不能再拖了。 齊燁最近身體不錯,體力也見長,所以爬梯子掛牌匾這活,她很愿意讓他干。 旁邊的香料店早早開了門,她去向那老板娘借了個梯子。 齊燁輕松爬上梯子,在楚燕的使喚下,把牌匾掛起來。 楚燕站在外頭看著自家店門口頂上行云流水的字,滿意地點點頭。 時間還早,街上沒幾個人。 香料店的老板娘看這么一個翩翩公子站在梯子上,聽一個女子使喚,連忙出來湊熱鬧。 她走到楚燕身邊,“妹子,這是你夫君嗎?他長的可真好。”又仔細打量著楚燕:“不過你也不賴,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楚燕笑嘻嘻的肯定,聽著老板娘的夸獎,心里樂開了花,連連贊嘆有眼光。 “這字也好看,我在鎮(zhèn)上長這么大也沒見過哪家的店名寫的比你們好的。”老板娘面色和煦,語氣真誠。 開著店,年紀稍大點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她一個香料店和人家的醫(yī)館互不搭邊,搬來這么個新鄰,打好關(guān)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況且她說的全是真話,說起來也自然真誠的多。 楚燕笑著謙虛,偷偷打量起了這個老板娘。 那日借火時天黑,現(xiàn)在才看的真切,她約莫三十多歲的年紀,膚色較白,臉部線條圓潤,細眉小嘴,神態(tài)悠閑,看起來就好相處。 楚燕不禁對她生出了些好感。 老板娘道:“你這醫(yī)館也算開張了,從今以后,咱們便是鄰居了,我姓周,名合瑞,那喚我周姐就行?!?/br> 楚燕點頭?,齊燁從梯子上下來,楚燕給他擦了擦額上的汗,一同走了進去。 吃過早飯后,二人把門全開,楚燕無聊地看著門外。 已經(jīng)過了好些時候,西街上人來人往,可是就沒一個人進來,難道大家都不生病的? 不會吧,鎮(zhèn)子周邊十里八鄉(xiāng),加在一起那么多人,怎么會有人不生病。 齊燁正坐在一邊,幫她書寫藥材名,然后楚燕再一個個貼到放那個藥材的小柜前。 楚燕無聊地看著齊燁寫字。 “怎么一個人都沒有?”楚燕抱怨,昨天還信心滿滿的今天就被潑了一桶冷水。 齊燁放下筆,“你若是無聊,出去逛逛,我替你看著?!?/br> 有了齊燁的這句話,楚燕放心地出門了。 她走出門逛了逛,街尾倒是也有一家醫(yī)館,和她家的情況大不相同,藥童抓藥忙的不行。 人潮涌動。 突然,有一個人被從里邊扔了出來,一個模樣稚嫩,衣衫襤褸的少年緊隨其后。 藥童罵罵咧咧道:“沒錢看什么病?還不快滾,大早上的,帶著幾個銅板就想來找人治病,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說完,拿起幾個銅板丟在門口平整的地上。 少年撲上前,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娘吧,以后你讓我干什么都成!” 卻被藥童一把踢倒,“還不給老子滾!” 四周立馬圍上了看熱鬧的一群人。 “你看呀,這醫(yī)館怎么這么欺負人呢?!?/br> “我看未必,你沒看見地上躺著的女人穿的跟破爛似的,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連錢都交不起就來了。” “可這藥童也太囂張了吧,把這小乞丐趕走就是了,怎么還打人呢?!?/br> 地上的女人瘦的都能見到骨頭,頭發(fā)半白,面色發(fā)黑,衣衫上都是縫補過后的補丁,她閉著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藥童吐了口唾沫,嫌惡道:“你個小乞丐能干什么?這女人都快不行了,你還敢?guī)齺砦覀冡t(yī)館找晦氣,真是找死!” “看你朝爺爺我跪下磕頭,我就大發(fā)慈悲跟你說吧,這女人就算你們把千倆黃金放在我們醫(yī)館的門口,都治不好了!” 少年拼命搖著頭,反復(fù)說道:“我不信!” “我們家林大夫說的治不好,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是治不好!哪能由你這個賤的要死的小乞丐說三道四,趕緊滾吧?!?/br> “林六,人怎么還沒趕走?”一個神態(tài)囂張的老頭從醫(yī)館里走了出來。 楚燕眼睛瞇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