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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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牧自成親那天晚上開始就一直處于混亂和忙碌中,哪里知道這些? 不過他可以確定,在他們出京的這段時(shí)間里,顧家沒有聯(lián)系顧君若。 韓牧的心平靜下來,不吃醋了,“一個(gè)長得俊秀些的書生罷了,與我比差遠(yuǎn)了,你別亂說話,要是壞了我娘子的名聲……” 賀子幽:“我又不傻,行,這件事上我是個(gè)啞巴,絕對不多說一句?!?/br> 但他還是忍不住關(guān)注起來,說起來賀子幽還有些愧疚呢,覺得他們夫妻兩個(gè)現(xiàn)今這樣相處他占大半的原因。 他是知道韓牧的,雖然他說得坦然和驕傲,但他心里是真的有些喜歡顧君若的。 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huì)被人一激就跑去顧家提親了。 所以為了兄弟的幸福著想,賀子幽在用晚飯時(shí),就忍不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罰道:“弟妹,我真是悔不當(dāng)初,都是因我你們才流落到此,韓牧重情重義,還望你不要怪他?!?/br> 顧君若:“……賀公子太過客套了,你和韓牧是好友,且你也是為了他,昨日我們不是說過此事就此過去了嗎?” 難道以后每天晚上用飯都要提一次嗎? 賀子幽道:“弟妹寬宏大量,我越發(fā)的愧疚難當(dāng),那天晚上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人生三大喜事之一呀,生生被我給毀了?!?/br> 他傷心的掉下兩滴眼淚,韓牧在一旁一臉嫌棄的看著,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他的腳,示意他別演太過,差不多就行了。 賀子幽忍住,假裝沒被踢到,繼續(xù)一臉傷心的看著顧君若,“讓你們錯(cuò)過了洞房花燭夜,我這一生恐怕都難心安了,不然我們在這里再辦一次儀式,補(bǔ)全了婚禮如何?” 顧君若驚訝的看向韓牧。 韓牧也瞪大了眼睛,見顧君若看他,頓時(shí)臉色通紅,“這不是我的意思……” 賀子幽道:“我這弟弟就是害羞,這畢竟是人生大事,豈能嗚嗚嗚……” 韓牧趕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將人拉起來就往外拖,他和顧君若道:“我和他有些話要說,你先吃飯吧,不必等我們了?!?/br> 賀子幽被捂得差點(diǎn)兒翻白眼,到了院子里終于扯下韓牧的手,“你,你干嘛?” 韓牧氣得眼都紅了,“你干嘛???” 害他丟臉! 賀子幽道:“我這是為你好呀,你們既已是夫妻,你又心悅她,自然要做真夫妻,你們總是分開睡算怎么回事?” “你是我兄弟,不是我娘呀!”韓牧道:“此事不必你管?!?/br> “可你們是因?yàn)槲也拧?/br> “賀公子,”顧君若不知何時(shí)站在了臺(tái)階上,正看著院子里爭執(zhí)的倆人。 看見她,韓牧臉更紅,他覺得今天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都怪賀子幽。 韓牧暗暗瞪了賀 子幽一眼,扭頭和顧君若道:“不是讓你先用飯嗎?子幽吃不慣廚房的飯菜,我們決定出去吃?!?/br> 顧君若等他說完才頷首道:“那我讓人給郎君準(zhǔn)備些銀錢。” 她繼續(xù)扭頭看向賀子幽,走下臺(tái)階,在離了三步遠(yuǎn)的位置沖著賀子幽盈盈一禮。 賀子幽嚇了一跳,連忙避開,“弟妹這是干什么?” 顧君若起身,沖他笑道:“這是謝賀公子大婚那日的維護(hù)之情?!?/br> 賀子幽愣住,他不由扭頭看了韓牧一眼,結(jié)巴道:“你,你不怪我壞了你們的婚禮嗎?” 顧君若搖頭,“那天是江公子無狀,不僅羞辱了我家郎君,也侮辱了我,賀公子為了我夫婦二人出手,此是維護(hù)之情,我又怎會(huì)怪罪你呢?” 賀子幽:“可我把賀子幽的腿給打斷了,韓牧是為了給我頂罪……” 她道:“我雖沒打過架,也知道拳腳無眼,那是意外?!?/br> 顧君若頓了頓后道:“不過以后再遇上這樣的事還是應(yīng)該冷靜一些,動(dòng)手畢竟是下下之策?!?/br> 賀子幽連連點(diǎn)頭,“對對,我以后不會(huì)再?zèng)_動(dòng)打人了?!?/br> 賀子幽甚是感動(dòng),拉著韓牧就哭起來,“韓牧,我實(shí)在對不起你們啊……” 韓牧愣住,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以為他們已經(jīng)說開了,沒想到他還是如此介意這事兒。 他不由看向顧君若。 顧君若轉(zhuǎn)身道:“我已經(jīng)吃飽了,我讓人去給你們再熱一遍菜,酒窖里有幾壇酒,我讓人給你們送來?!?/br> 顧君若都這么貼心了,韓牧便和賀子幽對坐著喝酒。 賀子幽喝得臉頰通紅,不斷的打嗝,他哭道:“我沒想到弟妹這么貼心,韓牧,你還真娶了個(gè)好媳婦。” 韓牧:“我都說不怪你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誰說我不信的,我信了,只是心中實(shí)在愧疚,”賀子幽道:“你們因?yàn)槲?,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當(dāng)初要是手輕一些,不打斷他的腿就好了。” 第三十七章 以小見大 小嬋給顧君若鋪好床,聽著廳堂那邊傳來的哭聲,不由道:“賀公子還真是性情中人,本來奴婢是有些怨怪他的,因?yàn)樗?,小姐你好好的婚禮都?xì)Я?,才過回門便和姑爺來這偏遠(yuǎn)之地,您身體又不好,將來在這偏遠(yuǎn)之地,不知要受多少苦呢。” 顧君若坐在梳妝鏡前梳頭,“義縣雖然偏僻,但畢竟在江陵治下,能苦到哪兒去?” 她道:“韓牧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交的朋友與他性情相和,以后你要以禮待賀公子,不可怠慢,知道嗎?” 小嬋應(yīng)下,“我這一日也未曾怠慢他的。” 顧君若就扭頭靜靜地看她。 小嬋保證道:“真的,我,我最多腹誹了幾句,并不曾言行怠慢?!?/br> “腹中非議亦不是君子所為,以后不許這樣了?!?/br> “好吧,那我把話說出來便是了?!?/br> 顧君若:…… 小嬋將枕頭擺好,就跑到顧君若身邊蹲著,“小姐,你是因?yàn)楣脿斨厍橹亓x才選擇他的嗎?可我聽人說,江公子也有至交好友,為人亦是不錯(cuò)的?!?/br> 顧君若,“你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這個(gè)問題?” 小嬋就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臨行前,夫人讓我多勸勸小姐,說是只要小姐愿意,顧家即刻就能和韓家解除婚約,將您接回家中去?!?/br> 顧君若就冷哼了一聲,道:“母親看不明白,難道父親也看不明白嗎?不過是裝聾作啞,看不上韓牧紈绔,所以執(zhí)意要悔婚罷了。” 她道:“說多了母親也不懂,你也不好傳話,你就告訴母親,就說是我說的,只從婚禮這一件事上便可看出雙方為人了?!?/br> “我已經(jīng)嫁予韓牧,江懷若是君子,便該祝福我二人,便是不能夠祝福,視而不見,不來喜宴便是,既來了就要守規(guī)矩,”顧君若冷笑道:“他在宴上羞辱韓牧,毫不避諱的談及對我的愛慕之意,卻沒想過如此作為會(huì)陷我于不貞不義,為我徒惹是非?!?/br> “賀子幽打他是為了阻止他再口出惡言,也是為了替好友出頭,雖 然魯莽卻重情,”顧君若道:“韓牧替賀子幽頂罪,是重義?!?/br> “此罪責(zé)若由賀子幽來擔(dān),以江家的權(quán)勢對賀家,賀子幽重則流放,輕則坐監(jiān)?!?/br> “而韓牧頂罪,則是發(fā)配到偏遠(yuǎn)地方來當(dāng)縣令,但這是明面上的懲罰,私底下的交易則是韓家大兄讓出要升遷的職位給江家大郎,但是,”顧君若冷笑道:“別人不知道韓牧是頂替的,難道挨打的江懷也不知道嗎?他為何一言不發(fā)?” 小嬋:“對啊,他為何一言不發(fā)?” 顧君若,“因?yàn)樗胍n家給出的好處,也想看韓牧倒霉,敢做不敢當(dāng),為利益掩飾公正,完全是小人行徑,這樣的人,我豈能嫁他?” “你將我這一番話告知母親,告訴她,就說我說的,若是嫁給這樣的人,只怕以后每每見面就要犯惡心了?!?/br> 小嬋:“……哦?!?/br> 顧君若放下梳子,躺到床上睡覺。 廳堂里,賀子幽還在拉著韓牧喝酒,這會(huì)兒他已經(jīng)不哭了,而是雄心壯志起來,他排著韓牧的肩膀道:“你放心,我一定助你管好義縣,立一番功績,到時(shí)候我們風(fēng)光回京城,狠狠地打江懷的臉?!?/br> 韓牧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靠你?那不如靠我自己呢?!?/br> “一人計(jì)短,三人計(jì)長嘛。” 韓牧道:“當(dāng)縣令又不是上戰(zhàn)場打仗,還能用人頭來計(jì)算軍功,我實(shí)在不知要怎么立功績?!?/br> “問顧小姐,她肯定知道,”賀子幽道:“她爹可是戶部左侍郎,她又從小受顧相教養(yǎng),這些事肯定難不倒她?!?/br> “還用你說?”韓牧瞥了他一眼后道:“我早聘她做我的師爺了?!?/br> “你給了她多少月錢?” 韓牧噎了一下后反應(yīng)過來,“你給我?guī)淼腻X好像都在她手里?!?/br> 賀子幽:“你……要搶回來?” 韓牧瞥了他一眼就走,“夜深了,睡覺去?!?/br> “你要不要與我睡一起啊,反正你回去也是睡木榻?!?/br> 韓牧不理他 ,快步往主院走去,賀子幽就聳了一下肩膀,也搖搖晃晃的回自己屋去。 韓牧偷偷溜進(jìn)屋里,見屏風(fēng)那邊的人毫無動(dòng)靜,他就探頭進(jìn)去看了一眼。 看著看著,不知何時(shí)他就站到了床前。 韓牧給她扯了一下薄被蓋好,這才坐在床邊仔細(xì)的端量顧君若。 其實(shí)顧君若也長得很好看,只是因?yàn)樗牟湃A太過耀眼,所以被人忽視掉了相貌。 雖然親耳聽到她說過,是她選擇了他,但韓牧依舊不能理解,顧君若怎么會(huì)看上他呢? 不是韓牧自貶,而是事實(shí)就是如此,他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外,其他的真的不值一提。 京城里隨便拎出來一個(gè)世家勛貴子弟都比他強(qiáng)。 韓牧又仔細(xì)地看了看顧君若,很想將她推醒問一問選擇他的原因。 他晃了晃腦袋,覺得今晚還是喝多了,眼前有些發(fā)花,算了,還是以后混熟一些再問吧,現(xiàn)在也不好開口。 韓牧起身,搖搖晃晃的繞過屏風(fēng),一屁股坐在木榻上,踢掉鞋子就躺了下去,攤開手腳就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