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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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牧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君若,覺得自己不能顯得這么不敬業(yè),于是又補(bǔ)充道:“這兩日抓緊公告,讓逃到外面的人趕緊回來,把田地都弄一弄,水該放的放,等我拿種子回來就可以播種了?!?/br> 顧君若輕咳一聲道:“每家每戶先整理出一塊田地育苗,離霜降也沒幾個(gè)月的功夫了,大家得抓緊時(shí)間。” 趙主簿和薛縣尉躬身應(yīng)下。 韓牧就趕緊通知船工:“快開船,快開船?!?/br> 船緩緩離岸,許久才開始進(jìn)入正河道,帆揚(yáng)起,速度瞬間快了起來。 顧君若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義縣,思考道:“義縣還是得天獨(dú)厚的,河道如此便利,兩岸為何沒有碼頭呢?” 她道:“有了碼頭便會有船停泊,有船停泊就有攤販和勞工,有攤販和勞工,自然就有了房屋,這一片完全可以歸入義縣縣城內(nèi),為義縣增添賦稅?!?/br> 韓牧掃了一眼兩岸,“這樣荒蕪,怎么建碼頭?不過這水草看著很豐美啊,水鴨子一定喜歡吃,我的馬可能也愛吃。” 韓牧越看越覺得這草好吃,扭頭和賀子幽商量起來,“待再回縣城,我們有空牽馬過來,讓它們也嘗嘗這里的草?!?/br> 賀子幽看了顧君若一眼,有些膽戰(zhàn)心驚的點(diǎn)頭。 他實(shí)在難以想象,顧君若會喜歡他這樣的兄弟,一定是韓牧想多了,一定是的。 第四十七章 給你念經(jīng) 江陵距離義縣不近,要是走陸路,繞來繞去的,又多山林,那也得走三天呢。 但走水路嘛,不到一天就能到。 尤其今天順風(fēng)順?biāo)?,水道一疏通,船帆一揚(yáng)起來,船就順滑的咻咻快速往下。 從小生活在京城的韓牧第一次坐到這樣的大船,速度又如此的快,兩岸的青翠快速的往后,然后這船還會順著河道轉(zhuǎn)彎,最后他就……暈了。 韓牧抱著痰盂嘔了好幾下,然后用帕子一擦嘴巴,推開顧君若的手就往船板上跑。 他趴在欄桿上看著岸上的景色,伸出手指指著天空道:“爺我就不信了,我能策馬狂奔,我還能馬上射箭,打仗,我會怕你區(qū)區(qū)的一條船!” 他發(fā)誓道:“我絕對不吐,絕對嘔……” 顧君若見他吐得厲害,忙叫來船主,“船上可有藥?” 船主一臉為難,“夫人,這是河道疏通以來第一次行船,船上的船工都是老手,也沒別的客人,所以暈船的藥我們一樣都沒備?!?/br> 顧君若:…… 賀子幽在一旁同情的道:“誰能想到上馬能殺敵,下水能摸魚的人竟然會暈船呢?” 他有些喜滋滋的道:“像我如此手無縛雞之力都不暈?zāi)?。?/br> 顧君若一邊扶著韓牧,一邊皺眉看向他,“賀公子對于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很自豪?” “呃,倒也不是。”賀子幽見他扶不住韓牧,忙上前幫忙,“進(jìn)船艙吧。” “我不去!”韓牧半邊身子都扒拉著欄桿,有氣無力地道:“我就要在此,我,我要就不信了,我能一直暈船!” 顧君若想了想后道:“要不你靜靜心,佛偈,心靜自然涼,我想你若心靜,人也不暈了?!?/br> 韓牧一臉的生無可戀,“我現(xiàn)在心很靜?!?/br> 賀子幽搶答:“那就是不夠靜?!?/br> 韓牧勉強(qiáng)抬起頭來看他,“那你說,我還要怎樣靜?” 顧君若道:“我給你念佛經(jīng)聽吧?!?/br> 韓牧:“嗯?” 顧君若就扶著他在舵手邊的高臺上坐下,然后她坐在他對面輕聲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shí),照見五蘊(yùn)皆空,度一切 苦厄……” 韓牧眼神呆滯起來。 顧君若看著似乎有用,繼續(xù)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 韓牧眼神更呆滯了。 顧君若便念得更起勁,“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yuǎn)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韓牧眼睛微微閉起來,整個(gè)身子往前一傾,直接就倒在了顧君若懷里。 顧君若抱住他,一時(shí)也有些無措,問賀子幽,“他這是睡著了,還是暈了?” 賀子幽覺得韓牧是被念叨暈了,但想到叫醒他可能還得吐,于是堅(jiān)定的道:“應(yīng)該是睡著了?!?/br> 顧君若就信了,她松了一口氣,就抱著韓牧的腦袋坐了一下,但他的腦袋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顧君若就看向賀子幽。 賀子幽正想轉(zhuǎn)身離開呢,見她看過來,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干嘛?” 顧君若道:“將他扶好?!?/br> 賀子幽猶豫了一下后道:“不如讓人把他抬回船艙?里面有床?!?/br> 顧君若搖頭,“船艙又小又悶,萬一一顛簸他又醒了呢?” 顧君若也擔(dān)心他醒來會再吐,于是道:“讓小北和小嬋把褥子和被子取來,再拿一把傘來,讓他在這里睡?!?/br> 賀子幽:…… 見顧君若不是玩笑,賀子幽只能轉(zhuǎn)身去了。 小北和小嬋抱了東西過來將高臺鋪好,然后合力輕輕地將韓牧放在了褥子上,還蓋上薄被,打上雨傘。 賀子幽看得一愣一愣的,“大熱的天,還蓋被子……” 顧君若,“你現(xiàn)在覺得熱嗎?” “……不熱?!边@是在河道上,兩岸青翠,所以空氣好,溫度低,船一行走,風(fēng)便也呼呼的吹,所以涼爽不已。 涼爽到有點(diǎn)點(diǎn)冷。 賀子幽探頭仔細(xì)地去看韓牧,發(fā)現(xiàn)他呼吸均勻而綿長,不由無言,合著他真的是睡著了,不是暈了呀。 “韓牧從小就有一個(gè)毛病?!?/br> 顧君若看了他一眼,等著他說下去。 賀子幽也不負(fù)她望,繼續(xù)說,“他只要一讀書就想睡覺,一讓他背書就暈。” 顧君若:“……” 賀子幽嘆氣道:“我沒想到他都這么大了,這個(gè)毛病竟然一點(diǎn)好轉(zhuǎn)的跡象也沒有,反而愈加重了。” 顧君若:“我記得賀公子和外子在國子監(jiān)里的排名總是難分先后。” 賀子幽心臟被重重一擊,他不說話了。 小北幸災(zāi)樂禍地道:“不錯(cuò),我們少爺大多數(shù)還是前面的那個(gè)呢?!?/br> 賀子幽不服氣,“論讀書我可是比他好的,他成績在前頭是因?yàn)樗T射好?!?/br> 顧君若點(diǎn)頭,“所以外子勉強(qiáng)還有武就,賀公子你卻……” 顧君若沒說完,只是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賀子幽再次感受到暴擊,最后傷心的走了。 韓牧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用他的話形容是,飄飄然,似在云巔,一覺醒來他們就到了江陵,而此時(shí),剛過午時(shí)沒多久。 連船主都驚訝,“今日真是順利,速度也快,竟提前這么快到達(dá)江陵。” 韓牧一臉懵的坐著,夏風(fēng)這么一吹,將不遠(yuǎn)處船上的吆喝聲吹了過來,他這才回神,“就到了?” “到了,你媳婦念經(jīng)把你念過去了,”賀子幽幽幽地道:“然后她還諷刺我不學(xué)無術(shù),文不成武不就。” 韓牧:“好端端的她為什么要諷刺于你?” “……”賀子幽:“我現(xiàn)在有點(diǎn)兒相信你的話了,她或許真的心悅于你?!?/br> 韓牧精神一振,忙問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快快告訴我?!?/br> 賀子幽突然就不想說了,瞥了他一眼后在鼻子面前揮了揮手掌,一臉嫌棄地道:“快找個(gè)客棧沐浴更衣吧,你吐了半路,身上皆是味道?!?/br> “你先說你是如何看出來的,莫不是她在我生病時(shí)流露出來的?” “你何時(shí)生病了?” “我之所以會吐便是因?yàn)樯×??!?/br> “嘖,明明是你坐不得船?!?/br> “笑話,我連馬都騎得,還能下水摸魚,我會坐不得船?” 倆人邊斗嘴邊往船邊去,看到顧君若,齊齊閉上了嘴巴。 第四十八章 懷疑 江陵府很是繁華,和義縣的貧困和灰敗完全不一樣,和京城的恢弘大氣也不一樣,它被水環(huán)繞,其中小橋流水,巷道深深,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韓牧站在橋上俯視這陌生的城郭,突然生了一股野望,“我要讓義縣也變成這樣!” 賀子幽回了他一個(gè)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顧君若卻頷首道:“好!” 賀子幽就瞪大眼去看她,連韓牧都驚訝,“你覺得我能行?” 顧君若點(diǎn)頭,“只要你想,努力去做,必定可以?!?/br> 韓牧眼睛晶亮,“你真信我?” 顧君若再次堅(jiān)定的沖他點(diǎn)頭。 賀子幽看看他,又看看她,最后嘖的一聲道:“她哪里是信你,分明是信自己。” 韓牧和顧君若同時(shí)扭頭不客氣地道:“閉嘴!” 賀子幽一臉受傷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