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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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牧一劍刺穿一個黑衣人的心口,拔出時劍一挑,將他手中的劍挑起,而后半空中踢向另一個黑衣人,將人踢飛的同時借力而上,再踩刺來的一把劍,而后凌空再飛,一腳踢向被他挑飛的劍。 劍咻的一下飛向小北。 小北手中的樹枝不斷被削,眼見劍飛來,就連環(huán)踢腿,湊準(zhǔn)一個空隙飛身而起握住劍,落地后持劍守在顧君若身前。 他可是從小跟著二公子習(xí)武,給二公子當(dāng)對練的人,武功雖遠(yuǎn)不及二公子,但對付一兩個黑衣人還是可以的。 韓牧以一敵三,很快就將他們?nèi)袅?,見其他衙役和士兵都能停住,轉(zhuǎn)身就殺向和小北糾纏的黑衣人。 黑衣人們:…… 收集情報的人是腦殘嗎? 不是說是紈绔,人蠢無能嗎? 他們管這叫紈绔? 兩刻鐘后,戰(zhàn)斗結(jié)束,八個黑衣人,一個都沒逃走,可惜,也一個都沒留下命來,在確定殺不了韓牧,又逃不掉后,他們果斷自盡了。 就不知道自盡前有沒有在心里辱罵給他們情報的人。 韓牧將他們的面巾扯掉,皺眉,「陳堅都事發(fā)了,陳國要做的事早已暴露,為什么還要刺殺我?」 第一百四十章 引蛇出洞 顧君若將人身上翻了一遍,對方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身上沒有多余的東西。 她扯開對方的夜行衣,摸了摸他們里面穿的中衣布料,仔細(xì)看了看布料上的行針,「陳國的事是暴露了,但藏在大周內(nèi)的細(xì)作,跟他們合作的叛徒,姚家背后的人還沒暴露呢?!?/br> 顧君若起身,若有所思的道:「殺你是為了阻止你再查下去,但這只能緩一時情急,解決不了根本?!?/br> 顧君若目光幽深的看向縣城的方向,「要解決根本,只有殺了陳堅和姚航一家,把他們的口供都?xì)У??!?/br> 韓牧眼睛稍稍瞪大,讓人拆下一輛車來,「我騎馬回去,你們后面慢行?!?/br> 顧君若一把拉住韁繩,「我和你一起?!?/br> 「這……」 顧君若:「只有千里捉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把幕后之人查出來,光靠防御是不行的?!?/br> 韓牧想到她比他聰明,查案需要動腦子,不是有武功就行,于是點頭,「好。」 他抱起顧君若放到馬上,自己也一躍而上。 小北他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倆人先跑了。 雖然路顛簸,但騎馬還是比走路更快的,倆人騎馬,一路不停,到傍晚就回到了縣城。 一進(jìn)城,倆人就看見縣衙方向nongnong大煙,韓牧心都涼了,「完了,我的縣衙……賀子幽那傻蛋應(yīng)該會躲吧?」 可別稀里糊涂的死在里頭了。 韓牧拍了一把馬屁股,讓它趕緊跑。 縣衙的濃煙大家都看到了,韓牧往縣衙跑的時候,縣城百姓也提著桶和盆往縣衙跑,都是跑去救火的。 看到韓牧和顧君若,百姓們一邊端著水跑,一邊叫喊,「縣令和夫人回來了,縣令和夫人回來了——」 到了縣衙門口,韓牧跳下馬,將顧君若抱下來拔腿就往里跑。 只見縣衙東側(cè)的房間和他的大堂后面濃煙滾滾,官差和百姓們接連往里,往旁邊的房屋潑水。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明火就被撲滅,但房屋依舊冒著黑煙,現(xiàn)場狼狽。 房梁,門窗,還有里面的墻面、桌椅等都給熏成了黑色不說,里面的公文檔案等也毀了大半。 韓牧從燒焦了的柜子里撿出燒得只剩下一個角的紙張,忍住怒氣道:「查,給我查!給我一查到底!」 這可是義縣的根本,戶冊,刑案,所有的東西都在那里面。 刑案的冊子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包括了人口、婚嫁、田畝財產(chǎn)、鋪子地契、還有礦產(chǎn)河流等的戶冊和圖冊,那可都是義縣的寶貝啊。 只要想到這些東西被燒掉后他激增的工作量,韓牧就眼前一黑,這些王八蛋,別讓他抓到,不然…… 念頭才閃過,外面就傳來賀子幽哈哈哈的大笑聲。 韓牧黑著臉走出偏房,就見賀子幽的臉比他還要黑,他剛從濃煙滾滾的后堂跑出來,被熏得眼淚直流,臉上黑乎乎的。 他喘過氣來就掐著腰站在大堂前,對被抓出來的人哼哼道:「昨天晚上大牢失火,我就知道你們還會搞事情,果然今天就放火燒縣衙,以為燒了縣衙,陳堅他們的口供就沒了,細(xì)作案就完了?」 「想得美!」賀子幽叉著腰道:「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爺可是京城戲樓里的??停@些小把戲,小爺我十歲上就看膩了,告訴你們吧,這屋里的公文檔案我早叫人挪走了!」 韓牧走出人群,問道:「你挪哪兒了?」 賀子幽這才看到韓牧,瞪大眼,「韓牧,你回來了?怎么沒人稟報?這衙門里的人眼睛都瞎了?」 一旁的天壽,「少爺,我老早就想稟報了,只是您 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一旁的衙役連連點頭,是啊,是啊,他們幾次想開口都插不進(jìn)去話呀。 顧君若也拿了一張燒去一大半的紙上前來,遞給韓牧道:「是手抄的論語,不是公文?!?/br> 韓牧大松一口氣,上前握住賀子幽的手道:「好兄弟啊。縱火的人在哪里?」 賀子幽指著眼前押著跪在地上的人。 他悄悄的把東西搬走,又把人派去大牢那邊,讓這里顯得空虛,為的不就是把人引出來嗎? 自然要把人抓到,不然這兩把火豈不是白放了? 韓牧低頭看了一眼后道:「不認(rèn)識,這誰?。俊?/br> 薛縣尉道:「這是新來的幫閑。」 幫閑就是衙役預(yù)備役,做得好了,將來縣衙需要增添衙役,就會被補充上來。 近來抗疫需要大量人手,之前的幫閑不夠用,薛縣尉就現(xiàn)招募了不少。 韓牧走上前去問,「誰指使你干的?」 幫閑低下頭去躲開韓牧的視線,不吭聲。 韓牧就揮手道:「將人押下去審?!?/br> 薛縣尉應(yīng)下,讓人把人拖了下去。 顧君若低聲叮囑道:「派人去找他的家人,看是否安好,若在,把人帶到縣衙來?!?/br> 薛縣尉眼中微閃,明白過來,這是怕有人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干的。 薛縣尉應(yīng)下,將人派出去。 韓牧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損失還在可接受范圍內(nèi),心痛的松了一口氣。 他讓文書把參與救火的老百姓送走,衙門里只剩下他們自己人以后他才問:「范司馬和趙主簿呢?」 賀子幽:「他們?nèi)ゴa頭接賑災(zāi)物資去了,刺史府又給我們送了一批賑災(zāi)用的藥材和糧食?!?/br> 顧君若問,「你把文檔公文都搬到哪里去了?」 賀子幽指向后院,帶他們?nèi)タ矗疙n牧話說的不清不楚,你又不說把陳堅他們的口供藏在哪里,我找不到,薛縣尉也找不到,就只能一口氣全搬了?!?/br> 他推開房門,看到里面被丟得滿地都是的公文瞪大了眼睛,「我收得很好的,這是誰扔的?」 韓牧ap顧君若:…… 很好,他想要引蛇出洞,卻沒想到自己身后還有只黃雀。 賀子幽也想到了,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怎么辦,怎么辦,口供被人取走了?你找找看還在不在?!?/br> 韓牧問:「陳堅他們死了?」 賀子幽看向薛縣尉,「薛縣尉說死了,但我總覺得我們不會那么倒霉,不然你為什么讓秦校尉帶這么多的士兵留在縣城里?」 薛縣尉這才道:「聽大人的吩咐,范司馬過了一遍堂后,下官就把他們送到了江將軍處,由江將軍看守,牢里是稻草填充的假人?!?/br> 「我們的人可有傷亡?」 薛縣尉:「傷了幾個,但都不嚴(yán)重,已經(jīng)請大夫開了治燒傷的藥。」 韓牧這才放下心來。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京城來使 顧君若仔細(xì)了解了一下縣衙近日發(fā)生的事,看向賀子幽和韓牧的目光中忍不住帶上驚嘆和佩服。 這倆人不僅有幾分才智,運氣也是極好的。 和顧君若的好心情相反,范司馬已經(jīng)處于暴躁的邊沿,趙主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悄悄看了范司馬一眼,對上他的目光,立即露出討好的笑容。 范司馬冷笑,“船呢?物資呢?不是說今天午時到嗎?我從午時等到未時,現(xiàn)在太陽都要下山了,船呢?” 趙主簿連忙道:“大人,這可不怪我們的,是刺史府那邊說午時到的……” 對上范司馬冷冷的目光,趙主簿聲音越來越小,咽下委屈后道歉,“是,都怪下官沒問清楚,讓大人白等了半日,要不,我們現(xiàn)在回去?” 范司馬冷哼一聲,甩袖就要走,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眺望的衙役突然大聲尖叫道:“主簿,船來了,船來了?!?/br> 趙主簿一聽,眼睛大亮,哈哈大笑道:“大人你聽,船來了,我就說嘛,刺史府也不能拿這等大事耍我們玩兒……” 看著范司馬的臉色,趙主簿的聲音再次越來越小。 奶奶的,這活明天說什么他也不干了,誰想做誰做吧,他不伺候這祖宗了。 做主簿也沒多少錢,尤其是義縣的主簿,到現(xiàn)在都還賒欠我俸祿呢。 錢少事多還要裝孫子。 趙主簿咬牙切齒,恨不得回去一口咬在薛縣尉脖子上。 船越來越近,趙主簿臉上擠出來的笑也慢慢回落,看著比預(yù)計龐大好多的官船,趙主簿有些不安。 就送那么些藥材和糧食,需要那么大的官船? 范司馬也瞇起眼睛,心中也有些不安,但想到他這半月來在義縣舉步維艱的境遇,他又覺得這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