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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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三紈绔特別統(tǒng)一,兩眼迷茫,半睡不睡的樣子。 薛瑄問的太詳細(xì)了,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連那護衛(wèi)平時是在衙門吃飯多,還是出去外面吃,在哪兒吃這種事都要問,好無聊…… 都已經(jīng)拿住人了,不應(yīng)該哐哐一頓大刑伺候嗎? 三人都有些犯困,直到突然沒了說話聲音,三人才一起抬起頭來看向喝茶的薛瑄和顧君若,再一看范司馬。 韓牧問道:“范司馬怎么臉色白成這樣?” 顧君若放下茶碗道:“嚇的吧。” 韓牧,“我又沒拿他問罪?!?/br> 顧君若嘴角翹了翹,薛瑄放下茶碗起身,溫言細(xì)語的和范司馬道:“請范司馬留在縣衙,為免再生誤會,我會讓人貼身保護范司馬?!?/br> 美其名曰貼身保護,其實就是監(jiān)視。 范司馬扯了扯嘴角,點頭道:“有勞薛少卿了?!?/br> 薛瑄微笑頷首,“范司馬放心,此事我會如實上報陛下的?!?/br> 范司馬:更不放心了好不好。 查到最后有問題就不說了,沒有問題,他也要落個失察的罪名,恐怕司馬這個位置都要換了。 范司馬心好似火燒一般,他知道自己太急了,所以才會犯昨晚上那樣的錯誤,在薛瑄透出那樣的信息后,他來不及查證就冒險而為。 可這又怎么能只怪他呢? 陳堅和姚航那兩個蠢貨,為了消耗義縣的生民,為了多賺那點錢,把義縣的人逼走逼死大半,以至韓牧來了以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韓牧。 就連趙主簿那等重利輕義之人都一心跟著韓牧干,整個縣衙牢固得好像龜殼一樣,讓他想打探點消息都無從探起。 從前在義縣經(jīng)營的人脈一消而散,要不是他來義縣時帶了二三好手,恐怕連消息也傳不出去。 即便如此,他也需要很費力才能把消息傳出去。 誰能想到,他一個堂堂的沔州 司馬,竟然被一個紈绔縣令困在一個小小的縣城里,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此時還陷在泥潭之中掙扎不出,要不是姚家知道的太多,手上有賬簿和他的東西,他才不會冒險來這呢。 范司馬目光從顧君若臉上移到韓牧臉上,因為著急而失去的理智回籠,他的思緒一下蕩開來。 他確定了,韓牧手上一定沒有認(rèn)定他有罪的口供,不然以韓牧的為人,他早就把他抓了,還會等薛瑄到來? 范司馬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把犯糊涂的自己打一頓。 他沒忍住脾氣,扯了嘴角道:“那薛少卿可要如實上報義縣的情況才好,比如韓縣令以下犯上,軟禁上級。” 韓牧:“范司馬,細(xì)作在義縣投的是瘟疫,一旦流出,舉國都可能遇難,難道范司馬一人一個月不到的自由堪比舉國生民嗎?瘟疫外流,可不止危害百姓,也危害君主!” 韓牧那眼神,就跟直接說他想讓皇帝染上瘟疫一樣了。 “韓縣令少污蔑人,當(dāng)時義縣縣城內(nèi)并無瘟疫病例,只要稍加防范便可外出,依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渲染災(zāi)情,以謀求朝廷的賑濟。” 薛瑄見倆人要吵起來,連忙打斷道:“好了,這些事我都會如實上報陛下的,我也會查清楚,兩位是否有謀私之心,范司馬,還請移步。” 他對帶來的大理寺官兵道:“請范司馬入閉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見范司馬?!?/br> “是!” 范司馬深吸一口氣就要跟下去,一道聲音伴著晨曦出現(xiàn),“慢?!?/br> 姚季白蒼白著臉走進來,幽幽的看著范司馬道:“我手上有范司馬勾結(jié)陳堅的證據(jù),這些年我姚家送給范司馬的銀錢的賬簿,還有范司馬寫給陳國的信。” 范司馬臉色大變,“你,你是……姚家的小兒子,你不在天牢里?” 姚季白眼里盛滿了恨意和快意,“我一開始就不在天牢里,范司馬能記得我,還真是難得,就不知道你是后來記住我的,還是八年前壓下我母親的案子時記住我的?!?/br> 第一百四十五章 跑不掉吧 范司馬沉怒,眼含威脅的看著他,“我不知你在說什么?!?/br> 姚季白將手中捧著的賬冊和一沓信給韓牧,見范司馬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就暢快的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落下,一臉恨意的瞪著范司馬道:“這些賬冊和信會告訴韓縣令和薛少卿我在說什么的,哈哈哈……” 范司馬嘴角抽動,面目猙獰,“瘋子,你個瘋子!” 韓牧動了動嘴,想告訴姚季白他爹和大哥沒死,可他剛把東西交出來,此時告訴他,怕是他會更傷心。 薛瑄已經(jīng)接過一封信拆開看了,很巧,是一封范司馬和姚航的來信,信中指使姚航聯(lián)系陳國那邊的人進行鹽鐵交易。 不論是鹽,還是鐵,都是國家戰(zhàn)略物資,這東西在三國中是不互通的。 就憑這一封信薛瑄就可以拿下范司馬了。 他將信折起來,沉聲道:“來人,將范司馬押入大……押到禁室?!?/br> 薛瑄說到一半才想起來義縣的大牢被燒了,臨時改口。 范司馬認(rèn)命一般跟著官兵往外走,他們想要上前押他,被他甩手拒絕,冷哼道:“本官自己走?!?/br> 薛瑄正要請姚季白進大堂細(xì)說,院子一片驚呼,眾人扭頭往外一看,就見范司馬一手拍開兩個士兵,飛身上了屋頂,一步也不停歇的就往外一跳,背影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薛瑄大怒,“給我追——” 韓牧已經(jīng)從他身邊閃過,也跟著飛上屋頂,緊追范司馬而去。 此時天色才亮,外面街上只有零星行人,范司馬拔腿在街上飛奔,落地的韓牧一眼就看到了。 見他不往碼頭跑,而是往城南跑,便知道他是想去邊境。 他冷笑一聲,腳步不停的往前追。 三寶跟著祖父老孫頭扛著一個大掃帚出來,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認(rèn)出了韓牧,于是他就扯了一下祖父的衣角,高興的道:“縣君,縣君!” 老孫頭一抬頭,便見韓牧速度飛快的朝他追來,他眼一掃,便看到一個人也在往他這邊跑。 老孫頭的動作比腦子還要快,他都沒看清跑過來的人,也沒想明白縣令到底是不是在追趕他,反正他的大掃帚就這么掃出去了。 腳尖點地飛快移動的范司馬根本沒留意站在街邊的祖孫 倆,他的目標(biāo)是不遠(yuǎn)處的城門。 然后橫空一阻,他啪嘰一聲重重趴在了地上。 老孫頭握得穩(wěn)穩(wěn)的大掃帚都不由的被撞飛出去。 太慘了,他都看到他一嘴的血。 老孫頭后知后覺的害怕起來,和三寶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害怕自己擋錯了人,這要不是韓縣令追的人,他怕不是得賠錢吧? 念頭才閃過,韓牧已經(jīng)飛跑上來,一腳狠狠地踩在正要爬起來的范司馬身上,重新把他壓回地面。 老孫頭和三寶同時松了一口氣。 韓牧也松了一口氣,抬頭沖倆人笑道:“你們沒事吧?” 老孫頭和三寶一起搖頭。 韓牧道:“此人是窮兇極惡的陳國細(xì)作,你們立了大功,但不宜宣傳,等回頭你們掃完街道就到縣衙去一趟,把幫助官兵抓獲盜賊的獎勵領(lǐng)一領(lǐng)。 他抵得上十個盜賊,我給你們十倍的銀錢?!?/br> 老孫頭一聽,高興的連連應(yīng)下,連忙拉著三寶跪下磕頭。 韓牧揮了揮手,正好后面追著的官兵也都到了,他把腳挪開,一行人押著掉了兩顆牙齒的范司馬回縣衙。 所以呀,沒事不要亂跑,跑也不要摔跤。 因為范司馬的出逃,憤怒的薛瑄也不休息了,繼加了一晚上的夜班之后緊接著上了一個早班,大有不破了這細(xì)作案不罷休的架勢。 韓牧不由的嘆氣,回后院用冰涼的井水洗了一把臉后就回到大堂舍命陪君子。 趙主簿匆忙來上班,天啊,他今天都提前了半個時辰上班,結(jié)果縣衙里全是人,什么時候縣衙也這么卷了? 韓牧停下腳步道:“老孫頭現(xiàn)在幫縣衙掃大街?” “是,”趙主簿道:“他們祖孫倆雖然也分得了田地,但因為人老體弱,所以種不了多少,夫人就吩咐幫他們找了個工作,每天打掃一段街道,能從縣衙拿三百文?!?/br> 不是很多,但配著家里種的一點地,一點菜,這些錢足夠他們祖孫生活,還能余下一些,等三寶長大就可以種田種地了。 韓牧點點頭道:“他們祖孫緝盜有功,賞他們十兩銀子。” 趙主簿覺得他們縣令飄了,“大人,十兩?一萬錢?” 這可是老孫頭三十三個月的工錢 啊。 韓牧點頭,“給他?!?/br> 趙主簿還不知道范司馬的事,畢竟他剛來,所以極力相勸,“大人,按縣衙的規(guī)矩,緝盜,一人也才一兩,他抓住了幾個盜賊?” “十個。” 趙主簿:“……老孫頭走路都打顫了,他能抓十個盜賊?” 那十個盜賊該不會是他從路上撿的吧? 韓牧還想說話,賀子幽跑出來道:“快快快,薛少卿開審了,他審出了好多東西,姚季白……真可憐?!?/br> 韓牧立刻不理趙主簿了,只反復(fù)強調(diào)道:“把錢給他,此事不得宣傳?!?/br> 要不是老孫頭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老頭子,趙主簿幾乎要以為他是要賄賂老孫頭,或者跟老孫頭進行什么不可說的交易。 他拔腿跟上,一進大堂,就見昨日還兇巴巴的范司馬一臉血的被人綁了丟在大堂上。 趙主簿腳步一頓,退出去再重新進,眨了眨眼,范司馬還是那個樣子。 他掃視一圈大堂,見薛縣尉一臉嚴(yán)肅的候在一旁,他就沒敢吭聲,悄悄挪到他身邊,小聲問道:“薛縣尉,這是怎么了?” 薛縣尉看了他一眼,道:“一個匪首跳出來了,現(xiàn)在就看上面還有沒有更大的?!?/br> 趙主簿捂了捂小心臟,他就回去睡了一晚,怎么好似睡了一個月一樣? 韓牧去追范司馬的時間,薛瑄已經(jīng)從姚季白這里了解到了八年前姚太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