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Chapter 193
作者有話要說: 4月27日: 存稿箱君曰: 作者菌總覺得這種【熟悉的歌突然響起,然后遇見熟悉的人】之類的梗還是很妙的~~ 要是在乙女游戲里的話至少能回收一個回想事件呢~~說不定還要配張cg【什么鬼 配樂:當(dāng)然要繼續(xù)使用all i want for christmasyou~~來自電影《真愛至上》 【我非常想念你,你呢?】 自己在平安夜的紐約街頭,沖著那一扇糖果店櫥窗里她以幻境化出的人影,說過的話,突如其來地又浮現(xiàn)在她腦海里。 【我十分真誠地……愛你?!?/br> 這句話突然從記憶中如同閃電一般在沉郁的暮色里顯現(xiàn)出來,一瞬間就劈中了她的心口。她不得不閉了一閉眼睛,以平復(fù)胸中突如其來的一陣激蕩。 聽到一首歌就難以控制自己奔涌的精神力,可不是什么強大的表現(xiàn)呢,約露汀。 她這樣地在心里告誡著自己,深呼吸了幾次,借以讓自己重新鎮(zhèn)定。 這里雖然不是紐約,也不是她的幻境之中,然而她能夠得到那個人的可能卻依然極其渺茫。即使是圣誕老人,也不可能把他送來給她。 現(xiàn)在她又重新回到了神域。不管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她總有一段時間能夠時??吹剿?。然而即使他們再接近,她也永不可能接近他那脆弱的、敏感的、高傲的、深沉莫測的心靈。她只能懷著良好的愿望,祈禱著他無論是在她能夠看到或者看不到的地方,都能夠好好活著,一直活下去,人生里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令他開心―― 深長的嘆息就這樣毫無預(yù)兆地逸出她的唇間。她站在大廳的門口,門外皎潔的月色斜斜映照在她的身上;暮色濃黑,廳堂上卻燈火通明,笑語喧嘩。她佇立在門口,回頭望著歡宴未盡的華美廳堂,褪去了白日那層“幾乎為神域獻(xiàn)身的英勇無畏的女英雄”的光輝面紗,身形如同一痕近乎深色的孤獨剪影。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室內(nèi)的某個定點上。 在一根希臘風(fēng)格的圓柱背后的暗影里,似乎有個人影微微動了一動。 原本在充斥著整座大廳的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那個人影絕不應(yīng)該引起她的注意。但是不知為何,她的視線一瞬間卻鬼使神差地投向那個方向,那個角落;然后,雖然隔著半個大廳的距離,她卻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個人影,就是他。 ……那個不久之前還突如其來地把她一個人丟在舞池里,讓她好不尷尬的家伙。 此刻,那個人就只是站在那根圓柱之側(cè)的暗影里,陰影遮去了他大半的身姿,她只能影影綽綽地看清他似乎雙手環(huán)在胸前,意態(tài)閑適地半靠著那根圓柱,即使發(fā)覺了她已經(jīng)看到自己,他也絲毫沒有移動或說話的意思。那張被陰影罩去了一多半的、陌生的面容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一掠而過。 【'cause i just want you here tonight holdingtoso tight what more i do baby,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you...】 竄進(jìn)她腦海的第一個念頭是下意識地往他那邊走過去。但是她走到一半,理智紛紛回籠,又覺得這么突兀地跑過去似乎很奇怪,于是腳步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看到她僵滯在半路上,他反而挑了挑眉,顯出一絲驚訝的神色來。不過他看上去還是沒有移動或說話的意思,只是那雙依然深邃的綠色眼瞳里,有什么東西閃了一閃。 當(dāng)然,雖然細(xì)微,但他眼眸里那點異色卻還是被她注意到了。她站在原地,仿佛左右為難了幾秒鐘,任憑來來去去的人們在她身旁穿梭而過,甚至有人醉得腳步不穩(wěn),還把她撞得一個顛躓;但正是這一下仿佛卻堅定了她的某種決心似的,她重新站穩(wěn)身子之后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繼續(xù)舉步向他面前走過來。 當(dāng)她停在他面前的時候,她注意到那雙和他本人所擁有的一模一樣的碧綠眼眸里,有一抹玩味的笑意一閃而過。他并沒有說話,仿佛正在等著她先開口一樣。 【all the lights are shiningbrightly everywhere and the soundchildren's laughter fills the air and everyonesinging i hear those sleigh bells ringing santa, won't ythe one i really need won't you please bringbabyme】 燈火搖曳,光影暗昧不清的室內(nèi),寬闊的大廳里足以容納上千人,人們的歡呼聲、說笑聲、口哨聲、歌聲甚至是隨著舞步齊齊踩踏地板的聲音,以及美酒的醇香、佳肴的各種香味,混合了過分悶熱過分喧鬧的空氣,充斥在這廣袤的空間里;但當(dāng)她走到他面前的那一瞬間,她似乎感覺這一切突然全部都消失了,仿佛這里只剩下他們兩人,仿佛這是一場不醒的幻境――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看著她笨拙而徒勞的,像一條離了水的魚的模樣,他突然勾起唇角,譏誚似的笑了一笑,仍然靠著那根圓柱,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是來邀請我跳舞的嗎,女士?”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聽見這么一句話,嘴巴愚蠢地張得更大了。 “……?。?!” “……真是抱歉,我今晚可不想再跟誰跳舞了呢?!彼拇浇悄呛鄢爸S般的笑意變得更清晰了一些,綠色的眼眸輕飄飄地在她臉上滑過,臉上那個高冷的表情簡直不能再完美了。 她愣愣地盯著他那張陌生的臉,好像花了一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他到底在說什么似的,那張因為擺出愚蠢的表情而顯得格外惹眼的臉上,那種愚蠢僵硬的表情慢慢地松動崩解了,最后,她的眉眼柔和下來,甚至朝著他露出一個更加愚蠢的笑容。 “……沒關(guān)系?!?/br> 這次輪到他揚起一邊的眉毛,顯得很驚訝的樣子。 “你說什么?” 她看著他,慢慢地笑了出來。 “我說,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是來邀請你跳舞的?!?/br> 她慢吞吞地這么說著,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在他看來愚蠢得不得了的笑容。 他不知為何覺得一陣嫌棄,好像就這么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孔,聽著這樣的來自中庭那種微末地方的歌曲,站在這種地方和她閑聊,簡直嚴(yán)重拉低了他的智商一樣;他的眉心不知不覺地微微皺了起來,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慢吞吞地反問道:“……那么,你是來做什么的?” 這個簡單的問句,他說得極其緩慢,一字一句口齒清晰,聲線低沉、柔滑而帶著一絲危險,像是突然在她眼前昂起頭來,咝咝吐著信子的毒蛇,仿佛只要她一個行差踏錯,他就會猛撲上來,隨時一口咬斷她的喉嚨。 大概會有很多人懾服在他這樣的語氣、表情和氣場之下,但是那些人里,卻不包括她。 那個擅長唱歌的姑娘仍然在他們身后,隔著寬闊的舞池,在大廳的另一端歡快地唱著: 【i don't want a lot for christmas thisall i'm asking for i just wantseebaby standing right outsidedoor...】 她眨了眨眼睛,說道:“……這真是一首好歌?!?/br> 他的綠色眼瞳一瞬間仿佛睜大了一些,但隨即他就微微瞇起了眼睛,用一種懶洋洋的語氣答道:“……啊,你不是很喜歡這首歌的嗎?!?/br> 她有點驚奇地挑起眉,笑道:“是啊,當(dāng)初我也是這么告訴鷹眼的?!?/br> 她若無其事地提起了鷹眼,那個曾經(jīng)在中庭被他使用從某處得來的權(quán)杖攝魂而聽命于他的家伙,復(fù)仇者聯(lián)盟之中的一員。她說起這件舊事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好像一點也不擔(dān)心他會因為想起這些事而重新跟她翻臉,又好像已經(jīng)跟這個鷹眼――或者更多和這個家伙相似的人,那些復(fù)仇者們――已經(jīng)很熟稔了似的。 他的目光微微閃動,淡淡地說:“……所以和他分享你的秘密這一舉動,幫助你和他建立起了某種……友誼?” “友誼?”她顯得有點驚訝似的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字眼,然后很快地笑了。 “不,我跟他沒什么交情。”她語氣隨意地答道,好像一點也不打算掩飾自己獨自在中庭時經(jīng)歷的生活似的。 “我倒是跟娜塔莎?羅曼諾夫特工還稱得上有點交情――說起來,我們一起吃過好幾次飯,她對紐約的好餐廳居然了如指掌,這真是太妙了。”她笑著回答,用一種觀光客敘述游記的口吻說道。 “對了,假如還要說交情的話,托尼?斯塔克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一個吧……記得嗎?你砸了他的大廈,他還想找你要賠償呢。”她玩笑似的說道,唇角現(xiàn)出一個似有若無的笑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