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現(xiàn)在的高中生,都玩這么大的嗎?還選在圖書館這種地方?!比卫璩跬高^縫隙偷瞄,而后小聲在陸沅兮耳邊嘀咕。 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兩個人靠地很近,任黎初說話也是用氣音,不得不湊近陸沅兮耳垂才能讓她聽清。淡淡的梨香伴著她一并捎來,像是把一顆新鮮的小香梨在鼻間捏碎,空氣里都彌漫著那股味道。 其實那三個高中生在做什么,并不在陸沅兮的關(guān)心范圍之內(nèi)。她心里想著的,幾乎全是之前趙嫻與自己說過的事。 她說,任黎初喜歡自己,甚至在高中幾次三番阻止別人向自己告白。 懷疑的種子其實早就在心里種下,只不過最近才被雨水澆灌,逐漸有了發(fā)芽的跡象。 “你從剛才開始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趙嫻和你說了什么?”陸沅兮長時間的沉默讓任黎初有些懷疑,她抬起頭,兩個人視線交錯。 圖書館沒有開燈,但cao場上燈火通明。整個學(xué)校全沉浸在校慶之中,唯有她們被阻隔在這里,伙同年輕又焦躁欲望。 有很多人夸任黎初的眼睛好看,漂亮的眼型,與眾不同的金色??扇卫璩鯀s覺得,陸沅兮的眼睛才是最漂亮的。 她有一雙極度純粹的黑眸,是不摻雜質(zhì),如墨潭一樣的黑。這份黑并不木訥,因為陸沅兮眼神很亮,像是揚了把星屑在里面。 陸沅兮思索時有小習(xí)慣,會不自知地垂下眉頭,眼尾又微微斂著。她自己不知道,因此任黎初總是最先發(fā)現(xiàn)。 “她沒說什么,只是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覺得你不會想聽。” “就她那個嘴能吐出什么好話來?肯定又是說我什么了吧,你說吧我聽聽看?!?/br> 任黎初瞄了眼外面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的三個女生,示意陸沅兮坐下,兩個人站在這里目標(biāo)太大了,坐下不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為了讓自己坐的舒服些,任黎初干脆坐到陸沅兮腿上,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么不對。 陸沅兮覺得腿上一沉,抬起頭,瞄見任黎初如常的臉色,還是沒把人推開。 “趙嫻和我說,你喜歡我,還在高中阻止別人向我告白?!标戙滟獠⒉浑[瞞,實話實說,說完后,她始終看著任黎初,將她每個細微的表情收入眼中。 任黎初也沒想到趙嫻會說這種話,她微微愣怔了會兒,而后皺起眉頭,眼神也生出些茫然。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反應(yīng),很快被她隱去,繼而換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趙嫻這個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她的意思是說,我是同性戀,還喜歡你?” “嗯,她確實是這么說的?!标戙滟饧毤毮⑷卫璩?,只覺得對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格外有趣。 任黎初忘記維持臉上的笑容,微微蹙起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在以前,陸沅兮鮮少看到任黎初露出這種神情,她總是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也不會有人為難她。正因為如此,陸沅兮才喜歡“難為”任黎初。 “陸沅兮,她說我喜歡你,你不會就信了吧。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那么自戀呢?你不會以為我?guī)湍阒瓮詰龠€和你上床就是喜歡你吧?” “我是看你可憐,怕你變成同性戀才給你上的,要不是我好心,你這輩子都摸不到我這么好看的美女。再說了,我任黎初要什么人沒有,我喜歡你才不會遮遮掩掩。” “我要是喜歡你就直接告白了,難道你還能拒絕我不成?總之你別那么自戀行不行,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就算你能讓我高潮,我也沒說喜歡你?!?/br> 陸沅兮只說了一句話,任黎初卻像是忽然燒開的水,接連不停說了一堆。她雙眼閃躲,耳根微微泛紅,到現(xiàn)在還在嘀嘀咕咕。 陸沅兮看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她抬起手,攬住任黎初的腰,把她輕輕帶向自己。 陸沅兮掌心的溫度有些高,加上任黎初穿的單薄,溫度透過布料貼在肌膚上,有些灼人。 “陸沅兮,你干嘛抱我?”忽然被抱了,任黎初這才稍微停下話頭。她覺得陸沅兮又在自戀了,無緣無故抱自己。 “黎初,我想治病。”陸沅兮沉默了會兒,忽然開口。這句話在兩人之間是一種暗示,以往這句話說出來,往往都伴隨著情欲和放縱。 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候…… “陸沅兮,你好變態(tài),你是不是看到她們那個了,也想在這里做。”任黎初聽到陸沅兮這么說,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覺得被陸沅兮摸過的腰癢癢的,后背也有些酥麻。 “不行嗎?她們的聲音可比我們大多了,黎初,是你說的,會無條件幫我治療?!标戙滟馑菩Ψ切Φ乜粗卫璩?,似乎真的想在這里玩一把禁忌。而實際上,她只是想確定自己的猜測。 整個圖書館回蕩著女生的喘息和輕吟,從一開始的克制壓抑,逐漸變得高昂急促。皮膚撞擊出的聲響很曖昧,水液攪動的聲音更是色情。 這個房間的溫度正在升溫,陸沅兮和任黎初周遭的空氣也是如此。 “任黎初,你喜歡我嗎?” 陸沅兮輕聲詢問,語氣輕的像是落在湖面的一粒微塵。又像是撩擾的羽毛,輕飄飄地落在耳廓里,癢得任黎初想要縮起脖子,用手撓一撓耳根。 身體變得更熱了,小腹從松懈到緊繃不過幾秒。 耳垂被陸沅兮張口含住,任黎初軟在她懷里,閉著眼睛輕喘。這一刻,她甚至生出了一些錯位的感覺。就好像,被脫光了衣服壓在圖書館桌上人不是那個女生,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