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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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還是舍不得當真扔了,便改口道:“扔庫房去吧。” 說完,便快步走進了屋子里。 曹嬤嬤先前得知亦泠和錦葵去了東市,怕她嘴挑不吃外面的東西,又想著她這幾日擔(dān)驚受怕都沒怎么好好吃東西,便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子菜肴,全都是她平日里喜歡的。 特別是那道五味杏酪鵝,每回出現(xiàn)在飯桌上,她都能多吃半碗飯。 更衣凈手后,亦泠迫不及待地坐到了桌子前。 折騰了一天,著實是饑腸轆轆。 盡管她此刻心情依然復(fù)雜,卻不影響她的胃口。 只是剛拿起筷箸沒吃兩口,一陣熟悉的感覺就涌了進來。 亦泠夾菜的動作停滯,抬起眼的那一瞬,那點兒本來就稀少的輕松感又消失殆盡。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只見謝衡之怡然自得地走了進來,掀袍坐在她旁邊,拿起筷箸就準備吃飯。 什么話都沒說。 亦泠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也無聲地站了起來,準備撤離。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一雙干凈的白玉筷箸擋在了她身前。 “坐下,再吃兩口。” 亦泠:“……” 確實是因為自己太餓了,才坐下來的。 絕不是迫于謝衡之那一句話的yin威。 見她重新執(zhí)起筷箸后,曹嬤嬤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亦泠頭也不抬,只想著趕緊吃完這頓飯,連菜都懶得夾。 看似心無旁騖,卻在謝衡之給她夾來一筷子五味杏酪鵝的時候敏捷地捧開了自己的碗。 “我不愛吃這個?!?/br> 謝衡之靜靜地看了她片刻,隨即將那塊兒鵝rou塞進了自己嘴里。 慢騰騰地咀嚼吞咽后,把曹嬤嬤叫了進來。 他的雙眼依然盯著亦泠,不緊不慢地說:“夫人不愛吃這道菜,以后不準再做了?!?/br> 亦泠:“……” 曹嬤嬤詫異地看了這兩人一眼,最后還是神情復(fù)雜地說:“是,老奴記下了。” 隨即謝衡之又夾來一塊兒蔥潑兔。 亦泠剛要躲,就聽他說:“這道菜也不喜歡?” 亦泠:“……喜歡?!?/br> 她乖乖把碗推了回去。 看著她視死如歸地吃下兔rou后,謝衡之反倒放下了筷子,鄭重地看著亦泠。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br> 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亦泠心頭忽然狂跳起來。 她甚至都沒有扭頭正視謝衡之,只用余光瞥了他一眼,隨即把頭埋得更低了。 “食不言寢不語!” 謝衡之:“其實我……” 亦泠:“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 - 夜半三更時。 亦泠躺在床上,左臂緊緊貼著墻面,恨不得自己能縮成一條縫。 謝衡之躺下來的那一刻,亦泠又朝床角擠了擠。 而謝衡之睡覺又習(xí)慣靠邊,所以兩人之間空隔的距離已經(jīng)可以放下第二張普通尺寸的床榻了。 “你睡那么遠做什么?” 兩人隔得遠,連聲音也縹緲,且謝衡之都語氣還平靜得像在夢語。 若不是這屋子里沒有第三個人,亦泠都意識不到他在跟她說話。 思緒凝滯了片刻,亦泠把胸前的被褥扯到了下巴。 “有些熱?!?/br> 謝衡之:“那我讓人把窗戶都打開?” 亦泠:“……” 想凍死誰。 “倒也不必?!彼÷曊f,“是大人您身上的陽剛之氣熱到我了?!?/br> 說完后,謝衡之很久沒出聲。 就在亦泠以為他無話可說之時,突然感覺到了身旁床榻的響動。 “你別過——” 轉(zhuǎn)頭一看,竟是謝衡之下了床,走到了窗邊的羅漢榻。 他還是什么都沒說,連一床被褥都沒拿就躺了下去。 盡管能感覺到謝衡之心情不善,但床上沒了屬于他的氣息,亦泠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屋子里的燈火早已熄滅,亦泠扭過頭,靠著窗外投進來的隱約光亮看見謝衡之那般高大一個男人,就那么局促地睡在一張榻上,連雙腿都無法伸直。 畢竟是才救過她一命的人。 亦泠那一絲絲愧疚來得悄無聲息。 “要不……我睡榻,你睡床?” 漆黑的屋子里沒有丁點兒聲響。 謝衡之雖然沒說話,亦泠卻感覺他似乎更生氣了。 怎么她難得發(fā)一次善心,這男人還不領(lǐng)情呢? “不必。” 謝衡之翻了個身,背對亦泠的目光,冷聲道,“讓你想入非非了,我自罰睡榻?!?/br> 亦泠:“……” - 第二日天不亮,亦泠睜開眼睛,還是氣不過。 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認為是她情迷意亂了? 做人雖須能屈能伸,但這口氣亦泠實在吞不下去。 她不能再這樣躲躲藏藏,必須同謝衡之說個明明白白—— 他們二人注定只能是虛假夫妻,休想假戲真做! 氣鼓鼓地坐了起來,亦泠一把掀開床榻羅帷。 凌晨的天色黑如濃墨,屋子里卻點亮了好幾盞燈,還有細微的說話聲。 方才睜眼的時候,亦泠睡意蒙眬,絲毫沒察覺到這個異常。 等她揉了揉雙眼,定睛看去,發(fā)現(xiàn)刀雨正指揮著兩個婢女收拾衣裳。 而另一旁,穿戴整齊的謝衡之正要離開寢居。 看著他一身行裝,亦泠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要出遠門?” 謝衡之聞言回過頭,“嗯”了一聲。 亦泠的火氣又噌地冒了出來。 “你為何不告訴我?!” 聽到亦泠生氣的聲音,婢女們都停下了手里動作,回頭看著兩個主子。 得到謝衡之的眼神示意,才又繼續(xù)整理衣物。 “我昨晚是要告訴你的?!?/br> 謝衡之說,“不是你不想聽嗎?” 亦泠:“……” 原來他要說的是這件事。 不過現(xiàn)在亦泠也沒心思和他計較這些,只一心想著自己的小命。 慌亂地看了眼四周,亦泠脫口便說:“那你帶上我!” 畢竟相處這么久了,謝衡之對亦泠這個要求也不意外。 “我此番外出并非游玩,乃是公干,你跟著去做什么?” “我、我……我去照顧你呀?!?/br> 雖然這話亦泠自己都不信,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出門在外,總要有個貼心人知暖知熱的?!?/br> 可惜謝衡之還是無動于衷。 “前些日子我同你說過,蒙陽州那里瘟疫蔓延。如今情況越發(fā)嚴重,我要去親自看看?!?/br> 何況此次是圣上欽派,他帶個家室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