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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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臣弟前幾日耽于美色,沒上朝……”李庭霄面色赧然,猶猶豫豫問,“那,丘尚書的馬買了嗎?” “買了,兵部先算好的購馬款,朕才撥的銀子!煜王,你有話就直說!” 李庭霄偷看丘途一眼,尷尬搓手:“就,那給兵部的銀子,怎么運到丘尚書的私園去了呢?” 聞言,丘途眼神立刻亂了,一臉灰敗死相,身子不自覺瑟瑟發(fā)抖。 湘帝見狀掃他一眼,問李庭霄:“什么私園?” “丘尚書在城西有個小園子,專門供同僚們品茶賞景的,聽說很風(fēng)雅呢!”李庭霄訕笑,“臣弟倒是沒被邀請過,就是有天跟飲兒游玩經(jīng)過,見兵部的馬車停在園子門外,有人往里面搬印著國庫記號大箱子,我還跟飲兒說呢,不知陛下又賞給丘尚書什么好東西了,后來跟戶部的人打聽,才知道陛下?lián)艹鋈ナ畮兹f兩銀子,為此,臣弟還吃了整整兩天的醋!” 丘途發(fā)著抖,求助地看向肖韜素,他狠狠向他使了個眼色,把頭扭向一邊。 丘途傻了,渾身抖如篩糠,語無倫次道:“沒有!陛下,怎么那么巧就讓煜王看見了?煜王殿下又在信口開河,潑臣臟水!” 李庭霄“哈”一聲,眸光漸冷:“既然丘尚書這樣說,那你告訴本王,怎么就那么巧,讓你的家人看到了飲兒與潘皋商人會面呢?你看,這世間之事就是頗多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躲不掉的!” 丘途見他翻舊賬,幾乎斷定這就是他搞的鬼,嚷道:“不是,不是!陛下,是煜王栽贓!哪有人三更半夜在城外游玩的?沒這事!” “本王就愛三更半夜出去,要你管?”李庭霄眼睛一瞪,鄙夷又傲慢,“哦,三更半夜啊,丘尚書,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丘途。 “我……”他這才發(fā)覺失言,目光驚恐地轉(zhuǎn)向湘帝,訥訥不成言。 “來人!去城西搜!”湘帝勃然大怒,一揮袖打翻了身邊高柱銀燈,那鏤空的銀燈罩“咕嚕?!睗L下高階,一只滾到丘途膝邊。 丘途垂首盯著那摔變了形的燈罩,恍惚中,它似乎變成了自己的人頭,鏤空之處轉(zhuǎn)出兩顆眼珠,正死不瞑目地瞪著自己。 一個時辰后,柳伍匆匆上殿,絲毫不敢包庇,如實上報:“啟奏陛下,在城西的園子里的確搜到國庫的銀子,點數(shù)過了,共七萬五千兩!” 湘帝捶了捶自己胸口,有些透不過氣,連羽忙上前幫他順背。 “丘途!”他喝問,“你還有何話說?其余六萬兩呢?” 丘途癱坐在地上,看著湘帝的臉,茫然答道:“付馬款了……” 湘帝突然想到,前幾日他呈上來的賬目里,分明包含了一張十三萬五千兩的收據(jù),心念一轉(zhuǎn),怒道:“好大膽子!你敢勾結(jié)他人竊國?來人,速去捉拿東郊馬場主事!” 過半個時辰,柳伍又回來了,身后的驍騎衛(wèi)押著一個面目斯文的小公子,正是云聽塵。 李庭霄看過去,見他的樣子比往常多出幾分狼狽,被如狼似虎的幾名壯漢架著雙腳離地,但眼底并無慌亂,這表明他信任自己。 云聽塵被扔到地上,頭也沒敢抬,身子一骨碌便麻利叩在地上:“草民云聽塵參見陛下!” 剛順過氣的湘帝正坐在龍椅上,威嚴(yán)十足地問:“你是賣馬的?” “草民正是!” “收了兵部多少銀子?” 聞言,云聽塵微微偏頭看了眼丘途,結(jié)結(jié)巴巴道:“六,六萬兩!” 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湘帝命令:“你抬頭!” 云聽塵聽話地抬起頭,卻仍不敢直視圣駕。 湘帝打量一番,倒是覺得下頭這商賈樣貌意外的好,緩了聲音問:“既是收了六萬兩,為何憑據(jù)上寫的十三萬五千兩?” 云聽塵帶上哭腔:“是,是丘尚書的意思!草民聽說兵部要馬,就上門自薦,丘尚書說要九百匹,每匹馬只肯給一半的價錢,草民不愿,又不敢不賣,可結(jié)果卻連一半的錢都沒拿到,草民沒處說理,也不敢告堂堂兵部尚書的狀,只能忍下這口氣!陛下圣明,替草民做主??!” 丘途一聽,突然回光返照似的跳起來,手指頭差點戳他臉上:“你胡說!” 他朝湘帝用力磕頭:“陛下,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主動來兵部找臣,說他愿意把他的馬折半賣給臣,還說給臣按正價開憑據(jù),臣被他誘惑,一時糊涂……” 云聽塵顧不得禮數(shù),急著打斷道:“這話怎么說的?我家的馬可都是從綿各進的,一匹馬進價就一百兩,我為何要七十兩賣往外賣?別人做生意都賺錢,我云氏怎么還倒貼?我是瘋了嗎?” 四周傳來幾聲嗤笑。 湘帝用力一拍扶手,大殿上重歸安靜。 李庭霄揉了揉肚子,一臉的不耐煩,動作太突兀,惹來湘帝注意。 “煜王?” “皇兄,都這個時辰了,何必聽這倆人在這兒狡辯,反正丘尚書貪腐是定了,兩個一起下獄,過后慢慢查便是!”李庭霄看了眼殿外高懸頭頂?shù)娜疹^,無奈,“七萬多兩銀子,夠臣弟全封地的人吃上好幾年了,我說丘尚書,你可真是人心不足,你說你,朝廷兵馬大權(quán)在手,乃人上之人,又沒見你全家吃穿有多好,攢錢做什么呢?” 他又瞄向連羽捧著的金锏:“哦,還有金锏,你拿了又用不了,放庫里白吃了這么些年的灰,當(dāng)初本王要是有這金锏,去江南道治水沒準(zhǔn)還能更順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