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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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三,西江王栗呂文正式稱帝,國號“寧”, 中原政權(quán)以極快的速度完成一次更迭。 寧帝志得意滿, 第二天, 找來開國公李庭霄把酒言歡,云聽塵和栗星野也在。 席間, 云聽塵把李庭霄吹捧得天花亂墜, 他笑著聽。 一杯酒下肚, 他把玩著空杯對寧帝說:“陛下, 覺沒覺著臣礙眼?” 寧帝一驚, 下意識看了眼云聽塵,擺手:“沒有沒有,哪的話!” 李庭霄偏了偏頭,直接了當說:“臣要走了?!?/br> 寧帝見他沒開玩笑, 也不像是陰陽怪氣, 忙坐直身子:“開國公去哪?” “找人?!崩钔ハ鲂α诵? 眼眸里像是倒映出了那人的樣子, “陛下要是不過意, 將西尖驛給臣吧,臣的鐵鳶衛(wèi)在那?!?/br> 寧帝皺起眉:“你那三萬九霄衛(wèi)你是不是也要帶走?” “是?!崩钔ハ龅挂仓卑? “就算將他們留給陛下,陛下能放心用么?” 寧帝“哼”了一聲,訕訕問道:“打算何時啟程?” “就三日后吧!”李庭霄一抱拳,“告辭,勿念!” 兩個月沒見白知飲了,他一想到他就抓心撓肝的,解釋的話在心里演練過無數(shù)遍,只等重逢那天。 他滿心以為這次可以去找他,不料,出發(fā)頭一天,寧帝連夜派人來攔他,說嶺南王一路北上勤王,距天都城不足七百里。 若是他帶走手下的九霄衛(wèi),以西江剩下那點兵對陣嶺南王石渡,勝算雖有,但不多,那他這一次豈不是成了他人之美? 他扶額,無奈地想,這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 白知飲到東林一個月后,時郡王病逝。 只用了半個月,他購買糧草軍械,重整軍營,讓時恪天死而瞑目,臨終前,將能調(diào)動恪天軍的兵符交給他。 這一切都得益于在李庭霄手下學到的經(jīng)驗,就連他的兩位舅舅都對他心悅誠服,乖乖聽命于他。 北方的冬天冷的早,晨起時空氣冰涼,在湘國待了一年多,冷不丁回來,他還有些不適應。 昨夜他又夢到那個人了,夢醒后,夢中旖旎氣息仿佛仍在身邊久久不散,他裹緊被子,將被子里的溫度鎖住,假裝自己還在他溫暖的懷抱中,享受著他的安撫和親吻。 身體突然躁動起來,他扭動了兩下,連頭都蒙進被子里,將自己裹成蠶蛹,半晌,又因為透不過氣鉆出來,整張臉憋得通紅。 盡管他努力平復心情,可夢中那些場景還是不停閃過他腦海,每清晰一點,就讓他心跳更快,到最后簡直血脈奔張。 他紅了眼眶,委屈的不行,終于抵不過欲望,假裝自己是他,做出了令自己極為不齒的事。 半個時辰后,他揉著通紅的眼睛,爬起來,盯著床上的一片深色印子,低低罵了句臟話。 白知飲,人家心里早沒你了,你可真賤??! 他自己撤下床單,沒臉交給仆役,就打算自己拿到井邊去偷偷洗。 一開門,肆虐了一夜的寒風一下灌進屋子,他打了個哆嗦,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床單,無奈地嘆了口氣。 去到井邊打了桶水,一點點搓洗污漬,盡量不打濕周圍干凈的地方,這樣干得快,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床單被弄臟過。 突然院門被“轟”地一下推開,一個長著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武將沖進來。 一看來人,白知飲手忙腳亂地把床單整個塞進冰涼的木桶,濺了自己一身。 “小舅舅?” 來的是時恪天的小兒子,時依樺,身材魁梧卻不粗獷,模樣不怎么好看,但一看就跟白知飲是一家人。 他見白知飲在洗床單,直接愣在原地,把原本想說的話給忘了:“阿飲,府上有下人,東西臟了知會一聲就行!” 又想到白知飲怎么可能會不知道這個,撓了撓頭:“呃……要不小舅舅幫你?” 他現(xiàn)在對這個外甥可謂是心悅誠服,他認為,兵權(quán)落在他頭上總比給他大哥強。 兄弟倆爭權(quán),不是因為想爭,而是因為彼此都覺得對方能力不行,會毀了父親的積業(yè),這時,白知飲帶了二十箱財寶來,又在短短半個月內(nèi)豎清了東林的佞黨,兩人都不用爭了,覺得這個外甥說不定就是上天派來幫他們時家的。 剛才已經(jīng)搓洗得差不多,他胡亂在桶里攪了攪,拎出來擰,時依樺趕忙上前幫忙,兩人一人一邊,差點把床單給擰折了。 白知飲搶過來,轉(zhuǎn)身去屋里晾。 “小舅舅,你有事嗎?” “東林易主,王上回信了,讓阿飲你去國都拜見受封!” 白知飲一頓,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 三日后,白知飲和時依樺帶了三千隨侍親衛(wèi),拉了幾大車進貢給潘皋王的禮物,一同啟程前往潘皋國都。 路途并不遙遠,但他的心中異常忐忑,希望骨子里刻著的復仇名單這次能再抹去一個。 時恪天還在世時,沒太給過潘皋王好臉色,別說進國都朝拜,有時潘皋王派到東林的使者,他見都懶得見。 所以,聽說這位準新郡王到了,潘皋王親自出城迎接,給足了對方顏面。 昨夜的一場雪后,蒼茫的天地泛著土灰色,地上的石礫在城外的溝溝坎坎里堆著,描出粗糲的曲線。 聽內(nèi)侍稟報說東林的人到了,潘皋王掀開轎簾出來,遠眺著那支盔甲齊整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