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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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西裝筆挺人模狗樣:“fairy先生,你好?!?/br> 不熟的口吻。 陳子輕被厲正拙看笑話,他偷偷瞪了眼發(fā)神經(jīng)病的傅延生,干巴巴地回應(yīng):“傅總。” 傅延生從他前妻的眉眼間找到了一絲被愛情滋潤的媚態(tài)。 媽的。 才一晚就長出來了。 他這是把柏為鶴的精元都吸干了嗎? 傅延生下意識沖過去,目睹前妻往柏為鶴懷里靠了靠,他硬生生地停住捉j(luò)ian的身形,做了幾個深呼吸,繼續(xù)自己的正事。 “想必你或多或少也聽說過你與我前妻相像的事?!备笛由袀涠鴣?,沉痛道,“家里老太爺病重,想見重孫媳最后一面,我想請你假扮我前妻滿足老人家的心愿,讓老人家不報遺憾地離世?!?/br> 陳子輕:“……” 傅延生怎么連這種離奇狗血的借口都能掰扯出來,這就是他昨晚沒找到我,憋出來的大招嗎? “fairy,剛剛傅總就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告訴他,你談戀愛了,不歸我照顧了?!眳栒竞攘丝诓?,“所以我沒有替你做決定?!?/br> 陳子輕對炙熱地盯著他的傅延生說:“不好意思,傅總,這個忙我?guī)筒涣?。?/br> “是要你男人做決定?” 傅延生這話的意思是,無論你是厲二爺修修剪剪養(yǎng)了多年的花,傅太太,還是柏為鶴的愛人,都只是個附屬品。 陳子輕不喜歡這個說法,他來了脾氣,用口型說:“瘋狗?!?/br> 傅延生臉上的成功上位者面具驟然破開一道裂縫,他扯開今早莫名其妙束緊的領(lǐng)帶,一副下一刻就要撲過去掐住陳子輕脖子的架勢,嘴上還在若無其事地笑:“柏總,能否請你愛人幫我這個忙,要是幫了,我一定重謝?!?/br> 柏為鶴摩挲掌中的手指:“我愛人不是已經(jīng)給了你答案?” “柏總做不了主?”傅延生面露詫異,“柏總為愛屈尊降貴,真是開了眼界了?!?/br> 陳子輕看演封魔的傅瘋狗走到厲正拙身邊,俯身說了什么,厲正拙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 傅瘋狗拿出了誘餌,是厲正拙想要的。 果不其然,厲正拙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摻和進了這件事里:“阿鶴,就讓fairy幫一下吧,這是大善?!?/br> 柏為鶴言簡意賅:“不行?!?/br> 厲正拙嘆息:“我知道你重視fairy,你們剛進入熱戀期,你不能忍受他接觸別人,可這是特殊情況,也不是要他假扮幾天幾月,見老人家一面說幾句話就好?!?/br> “我說了,”柏為鶴的眼底一寸寸地陰沉了下去,“不行。” 厲正拙捧在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上。 這對舅甥私下如何無人知曉,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對立,似乎預(yù)示著一個開端。 陳子輕撓了撓柏為鶴的掌心,沒必要這樣子,忍一忍,傅延生故意的。 還真讓陳子輕猜對了,的確是傅延生有意為之。 老太爺病重不假,想見他的身邊人不假,他想利用這一契機帶前妻回垡城也不假,但他知道他的計劃不會成功,他就想看一看柏為鶴這個做外甥的,會不會卸下點偽裝,直接跟舅舅對抗。 這下看到了。 傅延生的唇邊泛起冷笑,他跟進來的夏橋正對視一眼,均都收回視線。 有某種不言而喻的隱秘在發(fā)酵,他們一同看向談了男朋友,乖乖被摸手的老男人。 氛圍差到了極點,隨時都會崩盤,然而幾人一個都沒走。 陳子輕吃掉柏為鶴剝的蟹rou,幫柏為鶴擦手上的湯汁,對面兩道視線飛了過來,看什么看,他跟柏為鶴這可不叫秀恩愛,連個預(yù)備式都不算。 【?!?/br> 陳子輕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大聲咳嗽。 【疑似觸發(fā)支線任務(wù)關(guān)鍵詞‘秀恩愛’,關(guān)鍵詞已標(biāo)注,審核通過,宿主陳子輕,恭喜你解鎖支線任務(wù)二】 陳子輕咳著眨了下眼,傅延生跟夏橋正的頭頂憑空出現(xiàn)一個透明框,里面是數(shù)字0。 任務(wù)都失敗了,誰還管支線任務(wù)啊。 等等,好像宿主沒有放棄的權(quán)利,失敗會被動激發(fā)十倍數(shù)的支線任務(wù),同等級,并減去一半任務(wù)時限。 一直失敗就剝脫宿主身份。 陳子輕就著柏為鶴的手喝下幾口水緩緩,那這么說,觸發(fā)了就要做,不做不行,除非馬上就能被傳送走。他捂住臉用頭抵著桌面隱藏表情。 支線任務(wù)一的獎品是五萬積分和一張生命卡。 支線任務(wù)二肯定也少不了,他現(xiàn)在的積分是負四萬多,這次完成了,極大可能變成正的,那下個任務(wù)不就能買小道具了嗎。 陳子輕的心情瞬間就從被迫變成主動。 【請你在三十分鐘內(nèi)當(dāng)著你前夫和前保鏢的面與你男朋友秀恩愛,讓他們的嫉恨值達到10,一邊在心里罵你不知廉恥,一邊不可抑制地為你著迷】 第68章 逼王集中營 夏橋正手里的酒杯忽然猛烈一晃,酒液灑出來濺在他虎口紗布上都沒察覺,他盯著拉過柏為鶴的一只手朝上放在自己面前,把臉埋進去輕輕蹭動的老男人。 剛才嗆到了,喝了水不咳了,捂臉趴在桌前安穩(wěn)了會,突然就發(fā)sao了。 sao給誰看的? 還是說,情到濃時難以自控,忘記顧慮場合了? 夏橋正捏緊酒杯,下顎線條繃得冷硬。 旁邊的傅延生筷子停在半空,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白,下一刻就要把筷子用力甩出去。 而柏為鶴神態(tài)不變,似乎這就是他跟愛人的相處模式。 愛人在他面前一直是這樣,貓兒似的粘著他,喜歡撒嬌。 厲正拙看到此情此景,腐爛的精氣神“騰”地死灰復(fù)燃,連帶著氣色都好了起來,他回光返照般笑容滿臉地拿出手機,邊打什么電話邊出去,把舞臺留給晚輩們。 臨走前還叮囑他們好好用餐愉快。 火上澆油。 餐廳挑高視野亮堂,面積很大,裝修風(fēng)格十分中式化,雕梁畫棟無比恢弘。 四個衣著現(xiàn)代的食客,兩個二十出頭,一個年近三十,一個三十多歲,他們加在一起的年紀(jì)都跟餐廳鋪色格格不入,更別說是分開來的。 這就形成了割裂感。 而四人又兩兩分,一組被戀愛的氣泡罩住,一組在妒火里自焚。 厲正拙走了,傅延生也不拿fairy裝了,他直接吼了出來:“微玉,你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 陳子輕:“……” 本來他還發(fā)愁要怎么秀恩愛,他不會。 秀恩愛秀恩愛,得先要恩愛,才能秀。柏為鶴始終游刃有余云淡風(fēng)輕,不會跟他如膠似漆,他只能單方面施展。 那就要捋清楚哪些是恩愛的行為,適合外露的,不適合外露的都要分仔細。 像吃舌頭這種是絕不可能給第三者看的。 陳子輕揣摩著秀恩愛的尺度,他決定先蹭個手試試效果。 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傅延生一個吹過各種風(fēng)踏過各種浪的情場老手,竟然這么容易就炸了。 男同世界的新人夏橋正就更不用說。 陳子輕從柏為鶴的掌心里抬起臉,正對上釘著他的兩道目光,他們那反應(yīng),仿佛他蹭的不是柏為鶴的手,而是別的地方。 真是高估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陳子輕理直氣壯地反擊:“我蹭我男朋友,有什么問題嗎?” 傅延生啞然。 沒問題,他媽的,蹭哪兒,蹭哪兒,穿不穿衣服蹭都是他的自由。 “這么一說,是我唐突了?!备笛由а狼旋X。 陳子輕氣惱地瞪他,眉心多愁傷地輕輕蹙著,眉梢眼角鋪滿了流動的妖冶與純美。 這不叫勾引? 這不就是勾引。 傅延生瞇起了眼睛,那里面盡是明目張膽的欲念。 陳子輕嫌棄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順帶著朝始終盯著自己的夏橋正望了望,端完水之后他才起身去拿公勺,舀了一勺花膠放到柏為鶴的碗里。 柏為鶴的雙手不知何時從桌面拿下來擱在腿上,隨時都會離桌的架勢。 陳子輕用后腦勺對著兩位看客,小聲跟柏為鶴說話:“要走了啊?不吃了嗎,我們才剛開始吃呢?!?/br> 柏為鶴將他的劉海撥了撥:“不想走?” 陳子輕垂下了眼睛。 “坐回去?!卑貫辁Q撓他的下巴,“喂我吃?!?/br> 陳子輕一抖,柏為鶴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他夢游似的坐回椅子上面,手往柏為鶴的碗里伸。 “不用勺子?”柏為鶴湊到他耳邊,溫?zé)岬臍庀⒑∷亩埂?/br> 陳子輕全身酥麻:“用的,用勺子?!彼プ∩鬃?,喂柏為鶴吃花膠。 柏為鶴吃了一點,眸色平和又深沉地凝視著他。 剩下的我吃???陳子輕福至心靈,把剩下的花膠吃了下去,口感滑滑嫩嫩的,比看著更美味,他舔了舔嘴,跟柏為鶴你一勺我一勺地喝掉碗里的粘稠湯汁。 電子音發(fā)出通報,前夫跟前保鏢的嫉妒值過5了。 這就過5了。 支線任務(wù)二比支線任務(wù)一要簡單太多,簡直就是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