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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任務(wù)又失敗了在線閱讀 - 第721節(jié)

第721節(jié)

    “爸爸,你對我母親是什么樣的感情啊,要是有情,你就不會看著我母親帶我在貧民區(qū)受苦不伸手拉一把,”陳子輕說,“可你又不無情,因為你在我母親走后接我回來讓我復(fù)學(xué),對我這么好?!?/br>
    虞華章沉默了許久,苦澀挫敗道:“木木,我不知道你母親在孝培受苦,我以為你們過得很好。”

    陳子輕:“……”這走向。

    虞華章緩慢地說著:“我也只收到了你母親寫的最后一封信,我叫人去孝培的時候,你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只留下你,我答應(yīng)她在信里的囑托接你回長陵,只是這樣。”

    陳子輕垂下眼睛。

    虞華章按著他的肩膀:“木木,你該清楚,如果我照顧你只是被脅迫,那我何必送你去最好的中學(xué)讀書,吃穿都是最好的?我必須咽不下這口氣,見縫插針的為難你,對你發(fā)泄撒氣,我有這個手段,也有這個能力?!?/br>
    陳子輕臉色蒼白,身子輕微一顫:“我不該誤會爸爸,是我中了挑撥離間計,那個人不懷好意?!?/br>
    虞華章沒怪罪:“沒事,你進(jìn)了社會,有了鍛煉,就能分辨出好壞。”

    陳子輕惶恐不安,他求證地望向中年alpha:“那個溱方孝還說我母親捏的把柄,跟我哥的記憶有關(guān),也是假的對吧,我哥的記憶沒問題?!?/br>
    虞華章忍俊不禁道:“你哥的記憶能有什么問題,他過目不忘?!?/br>
    陳子輕恨恨咬牙:“那個壞人,害我擔(dān)心死了?!?/br>
    “木木,這次你的坦白做得很好?!庇萑A章說,“以后有什么事,要第一時間告訴爸爸?!?/br>
    接著就叫來吳叔,讓他送少年上樓。

    陳子輕一步三回頭:“爸爸,你忙完了要來陪我哦?!?/br>
    虞華章慈愛道:“好?!?/br>
    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虞華章臉上的慈愛就沒了,他給大兒子打電話:“平舟,有個叫溱方孝的人,你查查?!?/br>
    那頭響起虞平舟的應(yīng)聲:“嗯?!?/br>
    .

    陳子輕回到房間,焦慮地在來回走動,也不知道他拎出溱方孝的這一步走得是不是有點急,他做任務(wù)一向求穩(wěn)的。

    這次怎么急躁起來了呢。

    陳子輕的心底竄上來一個念頭,我父母里的哪一方有家族遺傳病?

    小助手沒動靜。

    陳子輕沒能壓下那個念頭,轉(zhuǎn)眼間就被它攻擊了思維意識,不行,他要確認(rèn)確認(rèn)。

    找誰打聽好呢,虞平舟?

    陳子輕搖頭否定,還是讓楚未年查吧。畢竟積分袋是檢驗情感的硬核標(biāo)準(zhǔn),而楚未年是目前唯二百分百站在他這邊的人之一,可以為他所用。

    ……

    楚未年那邊的效率挺快,不到兩天時間,他就把查到結(jié)果告訴小未婚妻:“都沒有。”

    陳子輕提著心掉回去,那是他想多了。

    楚未年和小未婚妻說了會閑話逗了他一陣,結(jié)束通話后就收起輕松的笑意,自己手上的資料太正常了,反而不正常。

    有人提前動過手腳。

    被誰動的?一個可能在他眼前呈現(xiàn)。

    楚未年沉思片刻,帶著資料去了趟虞氏,得到的信息讓他倍感震驚。

    好友告訴他,小未婚妻有遺傳病,精神病。

    楚未年想到少年房里的書籍,他有征兆,看的書不是空xue來風(fēng),很快自己就會發(fā)現(xiàn)。

    “他生了病,有這個權(quán)利知道真相。”楚未年沉聲,“為什么要瞞著他?”

    虞平舟低頭簽著文件:“等他再大一點,才能承受的住?!?/br>
    楚未年啞了聲音:“平舟,你跟我說實話,他的病大概會到什么程度?”

    “發(fā)病時,”虞平舟說,“要用鏈子拴在家里?!?/br>
    楚未年心頭震動,他往沙發(fā)上一坐,天之驕子的優(yōu)越感蕩然無存,人在疾病面前顯得渺小。

    手中資料被他攥出褶皺,大力摔在桌上,他兩手撐著額頭,維持這個難言的姿勢許久:“盡早治療,不至于那樣。”

    “會讓他治療?!庇萜街弁9P看向好友,“未年,關(guān)于我隱瞞弟弟病情的事,我很抱歉,你們楚家如果不能接受,可以退婚,我會給出豐厚的補償?!?/br>
    .

    那提議被楚未年當(dāng)場拒絕了。他走得快,怕走晚了暴露出假訂婚的事實。

    楚未年回去就把工作計劃做了跳整,暑假他的主任務(wù)是陪準(zhǔn)大學(xué)生四處游玩。

    陳子輕沒那個心思,包括日常在內(nèi)的五個標(biāo)注任務(wù)和一個支線任務(wù)都在走,都差個火候。

    今年年初,他給沈文君送玉佛的時候,打的是明牌。

    后來就沒有動靜了。

    他也沒聽說戴著玉佛的幾人有什么異常情況。

    怎么回事啊,另一個沈文君不出來了嗎?不害人了嗎?那不行,他不出來,我怎么抓他呀?

    陳子輕愁云慘淡,他知道楚未年八成有派人跟著沈文君,可這做法周衍明熟悉,一做就是十幾年。周衍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楚未年也不會有收獲。

    還是得他主動出擊,打草驚蛇,把水?dāng)嚋喐銈€天下大亂。

    陳子輕捧著手機:“請幫我找到這個世界的民俗鬼怪內(nèi)容,要所有的,謝謝。”

    智能搜索十分全面詳細(xì),陳子輕看了一晚上,看得眼睛都要瞎了,才終于選了個合適的地方當(dāng)旅行目標(biāo)。

    .

    昏黃的夕陽,寂寥而悠長的道路盡頭,有一口不知荒廢多少年的古井,古井的旁邊是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民宿。

    這是一座破舊的院子,門口用碎石圍砌了個簡易的院子,歪歪扭扭的院墻也只有半人多高。

    門口刻著“吉祥民宿”的木牌,在凄涼的晚風(fēng)中幽幽搖晃。

    “我們這里只包住宿,吃飯需要你們自己想辦法。”民宿的beta老板向眾人說道。這是一個看起來向七八十歲的佝僂的老頭,他的實際年齡只有五十多歲,滄桑的臉上有著一雙渾濁的雙眼,說話的時候冷漠而僵硬。

    楚未年有些不滿民宿竟然不提供餐食,但想到這是鎮(zhèn)上僅有的民宿,也只好忍氣同意了。他用手肘碰了碰身邊吃棒棒糖的人,那濕睨的聲響聽得人心煩氣躁:“別吃了行嗎,都吃一路了?!?/br>
    陳子輕去虞平舟跟沈文君中間,故意大聲地吸溜棒棒糖,楚未年那家伙不知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低咳著偏開頭,行跡頗為可疑。

    整個隊伍,只有楚未年當(dāng)成是普通的旅行,陳子輕想著便望了眼虞平舟,見他看過來,立刻就乖順地喊:“哥哥,你累不累?”

    虞平舟說:“不累?!?/br>
    “我有點累,想趕快躺到床上去?!标愖虞p捏著小棍子把嘴里的棒棒糖轉(zhuǎn)個圈,他來旅行,叫了能叫上的,希望旅途順利。

    幾人交了房錢,正要上樓的時候,老板忽然叫住了他們:“你們都是外來的吧?”

    “怎么?”楚未年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提醒你們一下,聽不聽隨你們?!崩习蹇粗麄儯敖裉焓瞧咴掳?,雖然外面的人幾乎都快忘記這個日子,但在我們這里仍然會有一些儀式,也會有一些忌諱?!?/br>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今晚你們最好不要出去?!闭f完也不等眾人詢問詳情,老板就徑直轉(zhuǎn)身離開了。

    氣氛微妙。

    “七月半是什么,”陳子輕不解,“還要有儀式跟忌諱,聽起來怪瘆人的?!彼读硕?,挨著虞平舟說,“哥哥,我們要不要換個民宿?”

    虞平舟無言地看他一眼,他有種小計謀被看光的感覺。

    “就這一家,換哪兒去?!背茨昀蠘?。

    .

    客房的樣式很是老舊,有些燈更是不知壞了多久,早就不亮了,陳子輕不在乎這個環(huán)境,他又不是單純的來旅行,這趟的目的是為了拎出沈文君遛一遛。

    在他看過的各種民俗奇聞里,小鎮(zhèn)最詭異,這不就特地挑了這么個好日子來碰運氣了。

    七月半……

    陳子輕一頭倒在床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來到這個世界后,他只感受到過一次鬼氣,在重傷生命垂危的周衍明身上。

    而且,玉佛上的驅(qū)鬼符氣對沈文君無效。

    多不合理啊。

    “也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和之前的那些世界都不一樣?!标愖虞p咔咔吃薯片。

    這地方很北邊,夏天也不燥熱,晚上涼絲絲的,窗外的月色不算皎潔,整個鎮(zhèn)子籠罩在一片焚燒的味道里面,略顯暗淡的光線中偶爾閃過一點火星,伴著幾縷揚起的煙霧,那是有鎮(zhèn)民在燒紙錢,祭奠死去的人。

    陳子輕在窗邊趴了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準(zhǔn)備下樓,民俗老板的警告讓他充滿期待,他剛走出房間就在走廊上看到了楚未年。

    “不是累了,要在床上躺著嗎?”楚未年看著撒謊精。

    陳子輕把手揣進(jìn)兜里:“睡不著。”

    楚未年抹掉他嘴角的薯片碎渣:“膽小就好好在房里待著,實在不行也可以去我房間,免得半夜自己嚇自己,又是哭又是叫的讓人笑話?!?/br>
    “誰膽小了?”陳子輕死不承認(rèn),“我膽子大得很!”

    楚未年本就疲勞,聽他一叫,神經(jīng)末梢都酸痛:“別叫了,我已經(jīng)下過樓了,沒事?!?/br>
    陳子輕沒想到楚未年還挺會來事:“那你……”

    “我聽鎮(zhèn)上人說這里有一個奇怪的風(fēng)俗?!背茨暾f,“七月半不能喝水?!?/br>
    “不能喝水?”陳子輕心下嘀咕,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風(fēng)俗,哪有人不喝水的,難道七月半這天人要是渴了,就一直干渴著嗎?

    網(wǎng)上沒這信息啊。

    看著少年一臉怔怔的樣子,楚未年刮他臉頰:“你也別當(dāng)真,就是老舊思想罷了,唬人的。我剛喝了一瓶礦泉水,什么都沒發(fā)生?!?/br>
    陳子輕默然,他也喝了一些水,確實沒感到什么異常。

    忽地,陳子輕的心頭一動,沈文君要是喝了水,會不會露出馬腳?畢竟沈文君的情況特殊。

    哪怕有一點點可能,他也不能放過。

    陳子輕迅速跑到沈文君的房門前,砰砰把門敲開。

    “怎么了?”沈文君打開了房門,陳子輕一眼就看見房里的桌上放著半瓶水,顯然另外半瓶已經(jīng)被沈文君喝了。

    陳子輕面不改色地盯著沈文君,片刻后,他泄氣地走開了。沈文君看起來沒有任何異變,看來傳說什么的果然很不靠譜。

    “文君,我打算跟析木到外面去走走,你要一起嗎?”

    陳子輕突然聽見楚未年的提議從他身后傳來,他的身形一頓,偷偷瞄了alpha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