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節(jié)
“你乖?!标愖虞p獎勵地?fù)狭藫纤南掳汀?/br> alpha瞇起還紅著的眼眸,他牽起唇角微笑,那笑容靦腆,害羞,傲然,配著他頭上臉上脖子上跟身前的血跡,有股子荒唐的美好。 他像得到主人表揚(yáng)的大型犬類,喉嚨深處隱隱有咕嚕嚕的聲音。 舒服,愜意,尾巴搖晃。 陳子輕好半天才回過來神,這個狀態(tài)的虞平舟只有易感期才能看見,平時老裝了。 . 洗漱的過程還算順利。 陳子輕把臺子收拾收拾,轉(zhuǎn)身叫虞平舟把頭低下來,仔細(xì)地查看他額頭的傷口。 快愈合了……?! 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嘴里喃喃自語:“我一定是還沒睡醒?!?/br> “不對,是沒睡夠,腦子壞掉了,嗯,絕對是這樣?!?/br> 陳子輕拿濕巾擦虞平舟的面龐跟額頭的血跡,露出直擊心神的深刻眉眼。 傷確實(shí)要好了。 陳子輕手有點(diǎn)抖,大概是虞平舟磕得不嚴(yán)重。 可要是不嚴(yán)重,怎么會流那么多血? 凝血功能差? 比起凝血功能,陳子輕還是愿意接受,虞平舟的恢復(fù)能力強(qiáng)。 陳子輕給虞平舟擦脖子上的血,濕巾換了幾次都沒擦干凈,他解開alpha的襯衫扣子,發(fā)現(xiàn)胸膛也有。 “不行,你洗澡吧?!标愖虞p把被血污浸透的濕巾扔進(jìn)垃圾簍,“注意著點(diǎn)頭上的傷別碰到水?!?/br> 虞平舟在看他身前的兩塊濕印子,幾番吞咽。 “別看了,白天補(bǔ)可能再讓你吃,晚上再說?!瓣愖虞p去放水,背后攏上來一雙手臂,再是一片胸膛,他被抵得向前一栽。 下一瞬,身體就被撈起來。 他沒掉下去,他掛在虞平舟的粉色長柄上了。 “……” 陳子輕如遭電流撩撥,不是說溫飽思yin欲嗎,他肚子餓著,怎么也思上了。 . 虞平舟沒法獨(dú)立完成洗澡這件小事。 不管陳子輕如何命令,他都做不到。陳子輕只好留下來給他洗澡。 alpha額頭的傷做了簡單的防水處理,溫?zé)岬乃鲝乃^頂淋下來,朝著他的寬肩向胸口和后背滑落。 膚白,全身肌rou既不薄弱也不夸張,頭肩到腰腿比例堪稱完美無瑕,像是一具精心修改過無數(shù)次的數(shù)據(jù)模型。 上帝親自打造的雕塑一般。 “哥,你身材好好噢?!标愖虞p毫不遮掩地夸贊,“就算沒有頂級信息素,你也很有魅力,不會缺少追求者?!?/br> 他抹了抹alpha瘦削下顎的水珠:“你參加社交和應(yīng)酬,追你的,勾引你的肯定花樣百出,哼,我之前聞不到信息素,現(xiàn)在可是能聞到了,別哪天你下班回來,讓我在你身上哪兒聞到omega的信息素?!?/br> 虞平舟拉過他的手:“難受?!?/br> 陳子輕裝作不看一眼,可余光不聽使喚,非要去瞄,這一瞄就忍不住幫虞平舟清洗清洗:“忍忍,我待會找找看有沒有能給你擦的藥?!?/br> 虞平舟一雙眼幽深至極,在那最底層是暴戾的情欲。 陳子輕給他搓搓。 這一搓就是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手都讓水泡皺發(fā)白了。 陳子輕找到煙,點(diǎn)著抽起來。 他不是坐在地上或者沙發(fā)上,而是在虞平舟的腿上。 這家伙從后面圈著他的腰,腦袋搭在他肩頭,半干的市法無比親昵地蹭在他耳朵跟脖頸處。 和連體嬰兒沒兩樣。 二樓陽臺的視野不錯,陳子輕把煙送到虞平舟唇邊:“抽嗎?” 虞平舟深嗅被唾液濡濕的煙蒂,這上面有讓他體內(nèi)血液灼燒的味道,他舔了下煙蒂,含住。 閉起眼睛,喉結(jié)一滾。 猶如根骨腐爛了的癮君子得到緩解。 他慢慢地吸一口煙,將煙霧吐在少年后頸嵌著齒痕的一處:“為什么你這里沒有小突起,你的腺體呢?!?/br> “沒有。”陳子輕撇撇嘴,“所以你標(biāo)記什么啊,沒用的,害我白白疼了二回?!?/br> 最后一個字的音節(jié)都沒說完全,后頸就一濕,根本就沒長出腺體的地方遭到舔舐。 虞平舟重新靠回他肩頭的時候,眼中已然多了一絲柔意,看過來的目光深情似水,如在凝視摯愛。 陳子輕不自在地把臉轉(zhuǎn)到另一邊,干嘛啊,抽個煙還搞這么…… 他把煙拿回來,抽了一一會說:“我們要在這里住好幾天,我不想再看到你傷害自己,我也不會再打你了,我發(fā)誓。” “不知道你清醒了會不會怪我打你那一下。” 陳子輕摸虞平舟的面頰,對扇過他一耳光這件事深感愧疚,這種情緒難以消散。 只怕是要生根發(fā)芽。 陳子輕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對不起?!?/br> alpha瞬間就看透他的思想,眸光徒變,眼底出現(xiàn)索要補(bǔ)償?shù)母≡辍?/br>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他指著陽臺對面的茂密叢林:“你看樹上那兩只鳥,像不像我們?!?/br> “大的是你,小的是我?!彼f,“你在我身邊依偎著,毛都亂了也不啄啄。” “嘭” 有什么東西被投擲出去,劃過秋意正濃的虛空,準(zhǔn)確無誤地砸向樹上兩只鳥。 是打火機(jī),帶著一股煞氣。 它們受驚地逃飛。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嘖嘖,大難臨頭各自飛。”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臂,“砸鳥干什么,又沒妨礙到你?!?/br> 虞平舟的神色冷若冰霜。 陳子輕說:“虞董,你把打火機(jī)扔了,房子里最好是還有備用的,不然我就要生氣。” 虞平舟反扣住他的手,或聞,或親,周身氣息很快就回春。 “你的胡渣到現(xiàn)在都沒刮?!标愖虞p故作嫌棄,“丑死了。”他用沒被扣著的那只手蹭蹭alpha的胡渣,“硬邦邦的?!?/br> “不丑,也不硬?!庇萜街劭壑氖謳セ鸷?,一雙依然悲憫眾生的眼盯著他,“這里丑,這里,” 陳子輕飛快阻止他往下說:“知道知道,別說出來?!?/br> 虞平舟眼眸低垂,面部肌rou有幾分猙獰。 陳子輕哄著說:“哥,歇歇好嗎,你都二十多歲了,哪來的這么多啊?!?/br> 轉(zhuǎn)而一想,這個世界平均壽命長,二十多歲還是小伙子。 話說,虞華章也不老,怎么就把位置給兒子了呢。 要真是虞華章自己說的他無能,抵抗不了家族的約束和壓制,那不是沒可能。 傀儡皇帝誰喜歡做啊。 虞平舟跟沈文君訂婚時,估計(jì)還沒完全撥開家族那群老家伙的手腳,婚約的取消證明他已經(jīng)自由自主。 “你自己把胡渣刮掉。“陳子輕牽著虞平舟去衛(wèi)生間,將剃須刀遞給他,“不要傷到自己,不然我就不理你了?!?/br> 虞平舟沒有接剃須刀。 “拿著?!标愖虞p不耐煩,“快點(diǎn)?!?/br> 虞平舟好似是在alpha本能的驅(qū)使下,不受控制地服從,他接過剃須刀,指尖發(fā)抖,手背浮起青筋,隨時都要失控。 陳子輕肚子餓扁了,他有心引導(dǎo)被易感期折磨的虞平舟:“我下樓做飯,你刮好胡渣就來找我?!?/br> 剛邁出一步,虞平舟就跟了上來,他沒回頭地說:“能不能別干什么都貼著我,你不吃飯我還要吃呢,給我去把胡渣刮了!” 被迫立在原地的alpha氣息粗重,他不安,狂躁,舌尖被犬齒咬破,滿口都是血水。 陳子輕脫掉睡衣塞他懷里,又把睡褲也給他,徑自去衣帽間隨便拿了一身家居服穿上。 背后有瀕臨崩潰的喘息,和讓人發(fā)毛的視線。 陳子輕嘆著氣走過去,在虞平舟額頭的傷口旁邊親一下,又親他優(yōu)越的鼻梁,溢出血水的唇。 而后被他一把抓起腰,激動地顫動著吻上來。 受傷的舌尖在他嘴里瘋刮他的津液,留下的血腥被他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血液里的焚燒味濃到嗆人,吃進(jìn)去以后五臟六腑都難受起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失去嗅覺,味覺,其他感官也受到波及。 虞平舟的雛鳥情節(jié)已經(jīng)變質(zhì),成年的大鳥還依賴mama。 陳子輕能不把虞平舟綁起來就不綁,能不給他戴上防咬器就不戴。 他不是瘋子。 那么難堪的畫面,陳子輕不想他經(jīng)歷。 . 陳子輕腳步踉蹌著走出了小房間,他掐著手心提神醒腦,迅速逐一打量二樓其他房間的變化。 都變了樣。 長廊掛著一些水墨畫和字,畫里是玫瑰園,四季的玫瑰不同形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