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節(jié)
陳子輕的余光撇過僵尸左眼下的小痣,視線每經(jīng)過一次,都感嘆小痣的恰到好處。 廣告播完了回到電視劇集,沒一會就是親熱戲份。 男女主啃在了一起。 還有聲響,就那種讓人面紅耳赤的滋滋水聲。 而且伸舌頭了。 兩個演員要么是敬業(yè)到忘我,要么是真情侶。 陳子輕趕忙轉(zhuǎn)佛珠:“阿彌陀佛。” 岳起沉起身去喝水。 電視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到脫衣服的環(huán)節(jié)了。 一個慢慢解扣子,一個慢慢抽皮帶,兩人眼神對視,火花四濺。 正當(dāng)他們滾到床上的時(shí)候,鏡頭一轉(zhuǎn),天亮了。 陳子輕:“……” 這運(yùn)鏡,狗都不看。 陳子輕旁邊的沙發(fā)一沉,岳起沉坐了過來:“換個臺,換個成年人能看的,別再是少兒頻道。” “那你換?!瓣愖虞p把遙控器丟給他。 岳起沉換臺的時(shí)候,陳子輕看了看他,好奇地問道:“岳施主,你具備男性生理功能嗎?” 僵尸一頓。 “像我們出家人是有的,我們通常會依靠誦讀經(jīng)文轉(zhuǎn)移注意力?!毙『蜕胁徽J(rèn)為是難以啟齒的事情,他大方地說著,“這是人之本性,出家人講究四大皆空才會壓制?!?/br> “啊……僵尸好像是沒……” 陳子輕欲言又止,看了大力按著遙控器的岳起沉一眼。他那一眼勝過千言萬語。 語言能殺死人,眼神也能。 陳子輕被內(nèi)疚的情緒占據(jù)心神,他默默去廚房洗了一盤子生姜,放在茶幾上面:“都是給你挑的大的,好看的,你吃吧。” “砰”岳起沉把遙控器一扔,他冷著臉下了樓。 . 陳子輕在陽臺向下看,他看到岳起沉從樓道里出來,身影落寞孤獨(dú)地蹲在路邊。 這是岳起沉住進(jìn)來以后,首次主動下樓。 陳子輕唉聲嘆氣,他印象中,每次半夜直播路過客廳的時(shí)候,岳起沉都在睡覺。 睡夢中的男人會拔地而起。岳起沉沒有那現(xiàn)象,他也不會晨拔。 那是人生一大樂事,岳起沉體會不到。他體會不到的還有很多很多。 “阿彌陀佛……” 陳子輕會客廳看了看那盤子生姜,他端著去廚房,用小刀給生姜去皮。 岳起沉怎么能有那么大個缺陷呢。 陳子輕一走神,刀刃刮到了手,他對著水龍頭沖傷處的血跡。 “怎么辦啊,道具藥好使嗎?” 陳子輕自語了句,就在心里呼叫222:“2哥,我可以買治療性功能障礙的藥嗎?” 系統(tǒng):“可以買,但對僵尸無效。” 陳子輕失望地“哦了一聲。 莫名糾結(jié)的陳子輕這晚失眠了,也沒心思開直播,他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角不對勁。 視野里的一切都猶如被放大了。 陳子輕想揉揉眼睛看是不是眼花,他驚覺自己的手變成了爪子。 ? 老鼠?! 我怎么變成老鼠了? 我尾巴呢? 試著搖了搖,沒甩到身上,說明尾巴短,不像是老鼠。 陳子輕轉(zhuǎn)轉(zhuǎn)腦袋,床上是他睡前穿的衣服褲子,和他的佛珠,裝備全爆了。 阿彌陀佛,媽呀,阿彌陀佛,我的天,阿彌陀佛,真服了。 先前陳子輕就感覺自身好像遺漏了一件跟任務(wù)世界有關(guān)的事情,這會兒徒然想起來了,是懲罰。 不是老鼠,是倉鼠。 陳子輕連忙支配新身體跑去洗手間,他費(fèi)力地爬到馬桶蓋上,往臺上跳。 第一次在半空摔下去。 第二次碰到臺子邊沿,爪子都沒伸出來就掉在了地上。 第三次碰到了臺子邊沿,爪子抓力不夠,呼哧呼哧地掙扎了一小會,還是摔落地,四個爪子抬起來,柔軟雪白的肚皮朝上。 陳子輕嘗試了很多次才成功“攀登”到了臺子上面,他踩著池子站起來,看鏡子里的自己。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毛茸茸一團(tuán),黑不溜秋的豆豆眼,一對小耳朵豎在頭頂,三瓣嘴,短尾巴,白毛,爪子跟鼻子都是粉的。 近看遠(yuǎn)看都是一個小絨球。 陳子輕發(fā)現(xiàn)右前爪上有個傷口,是他給生姜去皮造成的傷口縮小版,他一言難盡地把爪子揣在懷里。 “吱吱吱?!?/br> 說話就是這樣子。 陳子輕跟鏡子里的倉鼠對視,他懷疑倉鼠的頭上有戒疤,六個,小小的,不起眼,要撥開濃密的白毛才能看見。 要維持倉鼠形態(tài)多久?。?/br> 好像是四十八小時(shí)?這世間可不短。不能讓岳起沉發(fā)現(xiàn)倉鼠是他變的。 陳子輕扒拉扒拉耳朵,他跳下臺子,跑出洗手間,小短腿蹬蹬蹬地四處跑動。 完全是倉鼠的本能,這兒搗鼓一下,那兒搗鼓一下,根本停不下來。 陳子輕內(nèi)心哀嚎不止,小胖身子四處躲躲藏藏,自己跟自己玩。 鼻子動了動,倉鼠去了客廳的窗簾后面。 岳起沉含著一支煙,修長的手在盤深粉皮的核桃,兩個一起盤。 倉鼠的小腦袋伸進(jìn)窗簾里,身子還在外面,它呆滯地看過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 黑暗中原本只有僵尸唇邊那點(diǎn)猩紅火光,明明滅滅的。 隨著倉鼠扒開窗簾,月色的光暈就從那個小角里泄進(jìn)來。 朦朦朧朧的一大塊。 岳起沉陰郁的眼輕抬:“哪來的倉鼠?!?/br> 他手上盤著,說話時(shí),唇邊的煙一抖一抖:“誰家養(yǎng)的,跑到我這來了?!?/br> 接下來,僵尸盤了很久核桃,倉鼠一直沒走,像被點(diǎn)xue,一動不動,黑寶石扳的眼睛直直看著。 岳起沉掐住倉鼠,陰沉沉地笑:“怎么,你這個小玩意也跟和尚一樣笑話我?” 陳子輕的小短腿在半空蹬了蹬,沒笑話你啊,我什么時(shí)候那么干了。 倉鼠被隨意扔在地上,咕嚕滾了一圈。 岳起沉兀自盤他的核桃,盤了兩根煙的功夫,越盤越萎靡。 “cao?!?/br> 他無所謂,又失心瘋地拿煙頭去燙。 陳子輕一雙小豆眼都睜大了,他下意識撲上去,小爪子一把抱住大粉團(tuán)團(tuán),掛在了上面。 第238章 萬年窮逼 岳起沉讓一只來路不明的白毛倉鼠抓摳出了好幾道口子。 有深有淺,深的都滲出血絲了。 那倉鼠突然撲上來抱住了他,抱得很緊,爪子摳進(jìn)了他的皮rou和褶里。 他沒料到會有這出,因此錯失了阻擋的最佳時(shí)機(jī)。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想掐死倉鼠的心都有。即便他體會不到疼,原本也要給自己燙幾個疤,但這不代表他就想讓倉鼠抓傷。 一只圓嘟嘟的小倉鼠,軟噗噗地趴縮著。 還沒粉團(tuán)子大。 岳起沉有種詭異的,要被倉鼠啃得坑坑洼洼的荒謬錯覺。 倉鼠的細(xì)長胡須和柔軟皮毛蹭著他。 岳起沉感覺自己抽了一下。他夾在指間的煙一抖,煙灰剛好掉落在紅而圓潤的頭部。 倉鼠細(xì)微的呼吸拂上來,煙灰輕輕動著,頭部輕輕顫著。 畫面更詭異了。 “……我cao。“僵尸好半晌發(fā)出一聲難以言喻的粗口,他掐了煙,近似狼狽窘迫地站起來。 一下沒站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