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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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驟然回神,我在干什么,我尾巴都甩到嚴隙手上了,生怕對方看不見抓不到。 大意了。 陳子輕沮喪地耷拉下了嘴角:“先回去?!?/br> 嚴隙跟在他身后走出包間,右腿跛得比平時稍微明顯一點。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跳上跳下的,跟個猴一樣。 明明可以用腿不行做理由推掉。 . 莊予恩躲到老宅不敢回莊園,看起來是怕回去被打屁股的叛逆好大兒,他有爺爺奶奶撐腰。 陳子輕沒去老宅捉他。 因為原主父母都不待見他,陳子輕才不想在這時候給自己找罪受。 陳子輕暫時把收拾莊予恩放在了一邊。 莊予恩身后有他親爹指揮,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借口滾回來,跟假爹認錯,繼續(xù)做莊家小少爺,直到不需要這身份的時候。 陳子輕這頭有煩心事。 某狗仔爆料三字頂流早在幾個月前秘密和公司解約,三字,頂流,這跟直接報出涂犖犖沒區(qū)別。 水軍圍繞他忘恩負義,藝人高片酬和他不唱跳就回去繼承家業(yè)的背景利用一些網(wǎng)民的仇富心理產(chǎn)生反感情緒。 涂犖犖陷入負面輿論風(fēng)波,陳子輕作為老板沒法置身事外,他就這件事開了個會,在會上聽大家的解決方案。 從各個方面考慮,最終定下來的方案是,陳子輕親自去影視城探班,找媒體跟拍。 陳子輕出發(fā)時叮囑秘書:“今休,你讓媒體拍好點,別把我拍丑了。” 周今休:“……” 電梯下行,陳子輕通過門的反光看身后的秘書:“我是公司的形象嘛。” “七爺,公司的形象是涂犖犖?!敝芙裥菡f,“您定的?!?/br> 陳子輕干巴巴地“哦”了聲,他拿下手腕上的佛珠一顆顆地攆著轉(zhuǎn)動:“反正別讓媒體發(fā)糊圖,我有包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說完,感覺周今休的神情扭了下。 . 陳子輕這趟讓莊矣一塊兒去了,嚴隙沒跟著,被他派去看管莊予恩了。 莊予恩今明兩天都在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野營活動,后天才回來。 陳子輕去的路上很順利,回來遇到了個意外。 司機把車開進江里,江水灌進來,陳子輕被涂犖犖死死抓著手臂,甩不掉。 陳子輕這副身體不好,導(dǎo)致他的水性受限制,他掙扎的幅度很快就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 有人破窗而入。 是莊矣。 陳子輕在不斷嗆水期間,眼睜睜地看著莊矣把涂犖犖帶走。 頭也不回。 陳子輕的肺腑被一股股的刺痛侵蝕,水淹沒他的頭頂,他拼盡全力游到車外。 腿上徒然傳來阻力。 陳子輕以為是草,他下意識回頭,驚覺不是草,是手。 一張人臉出現(xiàn)在他視野里,渙散的眼瞳瞪著他,嘴巴張著,像是要和他說什么,卻只從嘴里吐出一條小魚,他毛骨悚然。 這是他自己。 不對,是原主莊惘云。 陳子輕短暫愣神的功夫,身體被那只手拖了下去。 他的意識模糊間,好像有一道人影向他游來,水波激蕩透露著來人的速度不慢。 周今休把他放在岸邊,修長冷白的一雙手為他按壓心口,他緊閉著眼,臉和水底拽他的那個鬼臉沒什么區(qū)別,重疊了。 有兩指掐住他雙頰,讓他張開嘴,混雜著薄荷味的氣息被渡進來。 然后心口又傳來不斷遭按壓的感覺。 兩者反復(fù)了幾次還是十幾次,陳子輕艱難吃力地睜開眼睛。 “啪” 一滴水珠砸在他眼皮上,他濕漉漉的睫毛顫了顫,瞳孔里映著周美人略顯狼狽的樣子。 陳子輕第一反應(yīng)是,經(jīng)過這出,周今休應(yīng)該可以排除在支線任務(wù)一跟支線任務(wù)二的目標了……吧。 但他背后有主子。 他如此費心救我,肯定是背后主子的意思。 “咳……咳咳……” 陳子輕開始咳嗽,每咳一下,身體就抽搐一下,充血的余光里,涂犖犖驚魂未定地坐在不遠處的地上,莊矣在他身邊,被他抓著西褲腿,他似乎是對陳子輕笑了,轉(zhuǎn)瞬即逝的得意,眼里卻是可悲。 冬天了。 陳子輕挺冷的,這會兒的周今休就在一旁看他打哆嗦,跟在水里救他,上來為他做急救的那位不是同一個人似的。他想要撐著胳膊起來,試了幾次都做不到。 莊矣從不遠處過來,全身都在滴水:“少爺,我抱您去那邊的車里。” 陳子輕泛青的嘴唇一翕一合:“你去抱你妻子?!?/br> 無視涂犖犖怨恨的眼神,他說:“今休抱我就行了。” 周今休低頭,水滴從他深邃如雕刻的眉骨滑落,他半晌對莊矣道:“矣叔,七爺這邊有我,你去照顧你妻子吧?!?/br> 莊矣沒有動。 陳子輕對周今休張開手臂,他要冷死了。 周今休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步伐平穩(wěn),臂膀有力,胸膛又冷又濕,他梗著脖子,沒靠上去。 給人一種骨子里充斥著極大的優(yōu)越感,瞧不起底下人的感覺。 陳子輕沒精力解釋。 周今休把他放進車里,找了塊毛巾給他:“七爺,擦擦?!?/br> 男人沒什么反應(yīng),已經(jīng)暈了。 周今休將那塊毛巾拿回去,漫不經(jīng)心地擦自己的臉,脖頸和發(fā)絲,把毛巾擦濕了,隨意丟開。 . 陳子輕醒來時距離零點只差不到半小時,他顧不上其他,慌里慌張地cao辦甩鞭任務(wù)。 就在陳子輕準備給周今休打電話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習(xí)慣了每晚過來領(lǐng)賞的莊矣邁步進來,他熟練地脫下黑色燕尾禮服。 陳子輕呆滯地看他脫,直到他解開白襯衫的最后一粒扣子才清醒過來:“莊矣,今晚不用你了?!?/br> 莊矣頓了頓。 陳子輕虛弱地喘口氣,嘴里都是苦味,肯定是貼身照顧他的莊矣給他喂的藥,在他昏迷時喂的,他沒印象。 “周秘書在莊園里吧,你去把他叫過來?!?/br> 陳子輕咳嗽著去書房拿皮鞭,回來發(fā)現(xiàn)莊矣依舊站在原地,白襯衫敞開,露著漂亮的塊狀腹肌。 “莊矣,你怎么還不去叫周……” 陳子輕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莊矣看著他,眉頭皺在一起,很費解的樣子:“少爺,不是只賞我嗎?!?/br> 第261章 我開始準備發(fā)大顛了 陳子輕有種自己是妻妾成群的大老爺既視感。 莊矣這話問的…… “我讓你跪下來挨鞭子還要說請少爺賞賜,是想玩玩?!?/br> “莊矣,我可以玩嗎?” “少爺想怎么玩都可以?!?/br> “那我下次想玩別的還找你。” “我只賞你,別的我不賞,不給他們。” 前段時間的對話在陳子輕耳邊回響,他的眼神頓時就虛起來,好吧,確實是他送給莊矣的承諾。他那不是隨便說說的嘛。 陳子輕哄莊矣玩兒,故意刺激他,讓他感到被羞辱心生不快,試圖在量變引起質(zhì)變的效果下促使他撕下面具。 沒曾想莊矣會主動從犄角旮旯將這句拎出來,還給人一股子純情小白花受委屈,來找負心漢要個說法的錯覺。 陳子輕揮走奇奇怪怪的感想:“你也累了,今晚就讓今休領(lǐng)賞吧?!?/br> 莊矣眉間的紋路有加深的跡象:“我不累。” 陳子輕:“……” 差不多行了啊,你再鬧下去,別怪我發(fā)癲了。 不過腹肌是真的養(yǎng)眼。 一塊,兩塊,三塊,四塊…… 我沒事吧,我在這爭分奪秒的時候數(shù)什么腹肌。 嗯,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