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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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一回去就把等在大廳的嚴隙叫去書房商量。 嚴隙說他已經(jīng)通過關(guān)系按照周今休的手機定位找過去,是在一處廢棄工廠里,沒發(fā)現(xiàn)什么人。 周今休的手機跟他不在一個地方,一時沒法鎖定他的位置。 只能等綁匪主動來電。 陳子輕去儲藏室,入眼都是不認識估不出價的藏品,他一邊摸藏品,一邊在原主的記憶庫撥找賬戶資金信息。 奇怪的是,原主跟金錢有關(guān)的記憶都沒有,和那份從莊易軍心里得知的藏寶圖一樣,沒半點蹤跡。 是原主不在乎,還是人為的呢…… 陳子輕找不到想要的信息,只能打給原主爺爺,他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 莊老的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和藹:“惘云想要多少?” 陳子輕說:“八千萬。” 他自己是一點都不想出。 莊老沒猶豫:“那你叫個人到爺爺來這兒來拿?!?/br> 陳子輕感到不可思議,這就給了?問都不問的?八千萬不是八個鋼镚啊。 “好,我現(xiàn)在就叫人過去?!?/br> 陳子輕說了兩句老人家普遍都愛聽的貼心話就掛斷,生意人不見得有多少流動金,老爺子隨便就能拿出八千萬,這不會是……從哪挪過來的吧? 這想法在陳子輕的腦海一閃而過,沒留下印記。 . 很快的,陳子輕把贖金準備好,接下來就是等綁匪確定交易地點。 陳子輕心里靜不下來,他樓上樓下的走動:“2哥,我能用積分買定位嗎?” 系統(tǒng):“不能?!?/br> 陳子輕:“那小任務(wù)呢?你給我個有定位的小任務(wù),我保證完成,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在所不辭?!?/br> 系統(tǒng)沒動靜。 陳子輕繪聲繪色:“2哥,你忘了你跟同事打賭了嗎,我這個任務(wù)要還是失敗,那你褲衩都會輸?shù)舭?!?/br> 系統(tǒng):“你以為我不想給你提示?我恨不得直接把答案掰碎了塞你嘴里。” 陳子輕聽得都激動了起來。 系統(tǒng):“小任務(wù)綁定的線索是提前設(shè)置的,我一個任務(wù)可以自制五個小任務(wù),全都制作完了,其中沒有你那秘書這一刻的定位。” 陳子輕哀嚎,那完了,歇菜了。 系統(tǒng):“他死就死了,你不是還有三個主npc?!?/br> 陳子輕叫苦連天:“他不能死。牽扯到任務(wù)呢,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br> 越說越夸張,唱戲似的。 系統(tǒng):“我要被你煩死,等著!” 陳子輕猶猶豫豫:“2哥,你要為了我去跟上司申請破例增加小任務(wù)數(shù)量嗎?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業(yè)績和年底評分啊,千萬別因為我破壞公司規(guī)章制度?!?/br> 系統(tǒng):“那我不去了?!?/br> 陳子輕忙說:“別別別,我那只是客套話,客套一下。” 系統(tǒng):“……” “陳子輕,我現(xiàn)在給你申請附帶定位的小任務(wù),要是你完成不了,我弄死你?!?/br> 陳子輕嘀咕:“這么兇?!?/br> . 不多時,陳子輕拿到了222的小任務(wù)。他瞳孔地震:“這……2哥,我……這任務(wù)……” 電子音顯得陰森森的:“你不能完成?” “能,我能?!标愖虞p去洗手間洗把臉讓自己冷靜冷靜,他按著水池醞釀情緒,沒多在這上面耗時間,不一會就把樓下三人叫上來,在休息區(qū)面談。 陳子輕的第一句是:“我的性向發(fā)生了改變。” 小任務(wù)要求他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照著透明框里的文字說,一個字都不能改動,或者少漏,替換成近義詞。 隨著他這句,管家,保鏢,便宜兒子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臉上。 “我現(xiàn)在不喜歡異性了,我喜歡同性,男的?!?/br> “一米八五以上,八塊腹肌,會在床上哭著求我張開腿讓他弄一弄的男性,不會哭著求賞賜的我不喜歡?!?/br> “我不找利益為主的情人,也不找便捷走腎的床伴。” “我想找個老公?!?/br> “我渴望擁有健康豐富的性生活?!?/br> “我要說的就這幾句,好了,你們下去吧?!?/br> 陳子輕聲情并茂地說完,淡定自若地轉(zhuǎn)身離開。他一拐進走廊就快速躲到綠植后面蹲下來,兩手捂臉,還嫌不夠地把腦袋蒙在臂彎里,太羞恥了,丟死人了。 . 休息區(qū)一片死寂,好半天都沒一點聲響。 一道金屬聲響打破了凝結(jié)的氣流,嚴隙一下一下地扣動打火機,節(jié)奏不快也不慢。 莊予恩向后倒進沙發(fā)里,手臂橫在臉上遮擋情緒,我是不是出現(xiàn)聽覺障礙了? 不對,是癔癥。 我十八歲就得這病,造孽。 莊予恩思緒混亂,雖然他早知道莊惘云成gay了,還有特殊癖好,但親耳聽到還是很炸裂,尤其是從對方口中吐出來的,每個字他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就讓他耳邊嗡響,腳底心一陣陣地往上竄莫名的麻癢。 莊惘云的硬性要求是身高和腹肌,他都符合。 嚴隙,莊矣,周今休也符合。 莊予恩的面色變了又變,他明知故問:“矣叔,隙哥,我爸說他想找個老公是什么意思?” 莊矣說:“你將來會有小爸的意思?!?/br> 莊予恩冷笑:“老子不要?!?/br> “還是尊重你爸的意愿吧,他和我們分享他的變化,說得那么詳細,也是表露他的認真堅定,希望能得到我們的祝福和尊重。” 莊矣看似沉著,實際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哪有主子想被仆人下屬認可的。他的內(nèi)心掀起了一場風(fēng)暴,不清楚是以何為名。 他清楚,他心知肚明。 就在這時,嚴隙起身。 莊予恩犀利地問:“隙哥,你去哪?” “七爺給我發(fā)信息,叫我去他房間。”嚴隙看一眼跟上來的兩人,“他只讓我一個人去。” 嚴保鏢認為自己并沒有炫耀的成分,他去見主子,領(lǐng)到的指令讓他唇線抿直。 陳子輕見他狀態(tài)不佳,喊他說:“我告訴你的定位,你記住了嗎?” 嚴隙:“嗯?!?/br> 陳子輕讓嚴隙多帶些人,他說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不是我信不過你,是我想萬無一失,”陳子輕說,“嚴隙,你明白嗎?” 【想誰萬無一失?】 陳子輕:“我希望你全須全尾的,把全須全尾的今休帶到我面前?!?/br> 嚴隙的面上沒什么波瀾:“好?!?/br> 【有我一份,沒漏掉我。】 陳子輕在他保鏢看不到的視角翻了個白眼,這人真夠悶sao的。 . 嚴隙帶著一撥人手出發(fā)去目的地,陳子輕坐在書桌前抄佛經(jīng),莊矣端著水果敲門進來,放下后就站在桌邊。 陳子輕沒管他。 【我白天離婚,晚上少爺就對我抖露性向和情感上的憧憬,那么直白?!?/br> 【時機有點巧?!?/br> 【我淚點有時高,有時低,可以自我調(diào)整?!?/br> 【少爺確實很多年沒有過性生活了?!?/br> 【我向他求賞賜的次數(shù)最多,這點毋庸置疑,而且是他命令我求他?!?/br> 陳子輕被莊矣的心聲抄得靜不下來,他抄錯了一處,雙手合十地默念:“阿彌陀佛。” 接著就看向一直在心里神神叨叨的管家:“莊矣,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今休,別的事以后再說?!?/br> 莊矣的手上有藥膏味,長水泡的那只手稍微往背后放了放,盡量離怕被他傳染的人遠點:“少爺說的別的事是指?” 陳子輕說:“我是讓你出去。” 莊矣溫和的面色有一瞬間僵冷,隨即恢復(fù)如常:“好的。” 陳子輕趕走莊矣才清凈了一小會,莊予恩就跑進來,兩人接力賽似的往他這兒湊。 莊予恩趴在他書桌對面看他抄佛經(jīng),看了許久,不聲不響地開口:“爸,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陳子輕點頭。 莊予恩的關(guān)注點和常人不同:“那你為什么要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你完全可以關(guān)起門來和我說。” 陳子輕:“幾個人聽不重要。” 莊予恩盯他眼角眉梢,目光移到他耳垂的小紅痣上:“爺爺跟太爺爺要是知道你的性向變了,還想找,” 那兩個字像從油鍋里撈出來的,燙得少年五臟六腑都灼燒:“找老公。他們肯定會發(fā)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