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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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npc一共就四個,到底是誰?周今休懷疑過他是蛔蟲,該不會就是那家伙的吧?! 系統(tǒng):“懷疑不會產(chǎn)生崩塌,只有確認才能達到。” 陳子輕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他確實不怎么會隱藏尾巴,一直沒多大改進,但聽心聲這種特異功能,正常人哪會往這上面猜想,更別說驗證確認。 八成就是周今休,畢竟他那第三重身份具備的要素較多,一般人比不了。 這是陳子輕窺探周今休個人資料,證實過的其中之一。 周今休的第三重身份一百分百確認,陳子輕早前不清楚原主在世時有沒有讓他吃過虧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他不會吃虧的,他那一行,多得是讓自己脫身的法子,隨機應(yīng)變和敏捷性是基礎(chǔ)。普通人在他眼里毫無威脅。 而且他還對□□免疫,有反應(yīng)也是演的,既然是假的,那就不存在受限制。 只要不碰情愛,就是無敵的。 勇者不入愛河嘛??扇肓司汀撤N程度上來說,軟肋,弱點,逆鱗都是阻力。 陳子輕接過傭人遞的熱毛巾擦擦手,和前幾人一樣,周今休的資料里也沒透露他背后主子姓甚名誰。 目前陳子輕揣測周今休第二重身份的主子是莊家人,他被安排在原主莊惘云身邊做事,充當(dāng)一個眼線。 而周今休第三重身份查的不是莊惘云,是他第二重身份的主子。莊惘云的秘書和對方的眼線,都是他的障/眼法。 就像他搞了個混跡花花世界的人設(shè),為的是降低他人的審視探究心理,從而更好的隱蔽自身。 陳子輕回了回神,再次讓222幫著催催程序員。 習(xí)慣很要命,他用讀心技能卡還不到半年,現(xiàn)在他聽不到心聲了,就感覺自己沒穿衣服,涼颼颼的,而且還在大霧里,什么都看不見,看不清。 · 陳子輕望著窗外的雪景想,今晚吃個火鍋吧,把人都叫齊,在旁邊看他吃,排位是門技術(shù),他要琢磨琢磨。 裴予恩那兔崽子人呢,跑哪去了。 陳子輕給他打電話,不問他人是在一樓還是二樓,就說:“你跟你隙哥去接周秘書過來,晚上吃火鍋?!?/br> 二樓露天陽臺,躺在雪地里的裴予恩閉著雙眼神色不好,他聞言,猛然爬起來:“他們作為下屬,憑什么上桌吃飯?” 陳子輕:“誰說我讓他們上桌了,到時你們看我吃?!?/br> 裴予恩的怒氣瞬間跑偏,委屈道:“我也不能上桌?” “不能?!标愖虞p拿出長輩的氣勢,“馬上和嚴隙去接人,別讓我叫你第二遍?!?/br> 裴予恩瞪著被掛掉的電話,半晌擠出一個沒什么威懾力的粗語:“cao?!?/br> …… 幾分鐘后,一輛車開出秋水湖,嚴隙打方向盤,裴予恩坐在副駕玩手機,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 裴予恩顧不上開心莊惘云換了那張刺眼的屏保,他遇到了可大可小的突發(fā)情況。 這段時間裴予恩疑心莊惘云身邊除了他,還有他爸的人。他暗地里想辦法調(diào)查。 每次裴予恩去閣樓見他爸,身上都噴了一種藥水,無色無味,只有手表里的特殊儀器檢測出來。 他在嚴隙身上檢測到了。 媽的,他爸竟然真的安放了除他以外的人手在莊惘云身邊,還是嚴隙。 距離這個信息已經(jīng)過去四十八小時,裴予恩還沒平復(fù)下來,他連老宅都不回,盡量杜絕被他爸覺察到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可能。 哪怕是晚點暴露,好讓他做足準備。 到那時,一場絕不溫馨的父子會談在所難免。 裴予恩裝作登陸游戲,他在加載的功夫排練父子對決。他要怎么開場,他問他爸,以前的莊惘云是不是被嚴隙殺死了。 他爸會怎么說,會否認吧。 去年那晚的晚宴結(jié)束后,嚴隙在酒店利用某些必要的東西殺死莊惘云供他爸搞邪術(shù),試圖占據(jù)軀體成為莊惘云。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爸沒成功,讓現(xiàn)在住在那副身體里的鬼魂搶走了軀殼。被一個外來者捷足先登。 裴予恩遍體發(fā)冷,他最好的兄弟因為他死了,他身上的鬼是從閣樓帶出來的。他爸搞邪術(shù),為了達成目的擺脫病體,不知道招了多少孤魂野鬼做法。 這些話裴予恩不會失控地全部甩在他爸面前,他在兄弟死后成長了許多,大多時候都不會再像曾經(jīng)那么沖動暴躁。 他爸信佛,接觸道術(shù),他都不知道。佛經(jīng)和木魚藏多深,他爸跟奶奶一起瞞著他。 游戲界面加載完畢,裴予恩踩著背景音樂進入游戲,把官方送的東西一一點收,爸爸的計劃早就因為他身世的提前曝光被迫停止,如今只是比較被動的走一步看一步。 那他爸私下里找嚴隙做什么? 該不會是給他安排了新任務(wù),要他殺什么人吧。 他媽的,這個莊惘云死了,他也不活了,誰都別想活。 讓他爸知道他發(fā)現(xiàn)嚴隙的身份,他爸估計會問他打算和嚴隙說什么。 他會回,什么都不說。 然后他爸摸他頭發(fā)對他笑,這樣最好,你們確實沒必要有其他接觸。 他爸最終八成會叫他出國,別在國內(nèi)。 裴予恩是不會出國的,不管是爺爺奶奶,還是哪個,誰來當(dāng)說客都不起作用,他絕不會出國念書。 裴予恩隨機組隊打游戲,嚴隙從小就在莊家的訓(xùn)練營里,他被莊惘云選中帶在身邊,尤為敏銳。裴予恩必須提防著點,以免被嚴隙嗅到不對勁的地方。 要不要用嚴隙的真實身份做投名狀? 裴予恩心頭苦悶,在莊惘云心里,他跟他爸是一伙的,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除非他全盤托出,才有可能要到一點信任。 他還是先在背地里監(jiān)視嚴隙,給自己手上攢點能打的牌吧。 莊惘云連在游戲里騎脖子都只騎強者的,無能的弱逼他看不上,也不會要。 裴予恩打第二把游戲時,車到公寓樓底下,周今休的身影不快不慢地從樓道里出來,他抬頭看漫天大雪,左手拉著右手假肢的白色手套,拉上去的速度猶如慢鏡頭,在場的兩個觀眾,一個臉上是明顯的不耐跟嫉妒,另一個無悲無喜。 周今休一只手套戴了十幾分鐘,他頭上身上帶著亦曾白坐進車里。 這還沒完。 車駛出公寓小區(qū)過了兩個路口,周秘書后背向后靠在椅背上面,拿著手機說:“這句有點意思,我讀給你們聽聽?!?/br> ——其實你的暗戀挺明顯的,之所以沒有被戳破,是因為別人不喜歡你。 隨著周今休一字不落地讀完,車內(nèi)氣氛微妙到了極點。 周今休收起手機,笑道:“二位,共勉?!?/br> 裴予恩冷笑,誰他媽跟你共勉。 他的胸膛狠狠起伏幾下憋住火,用余光撇開車的嚴隙,這冰塊是一點情緒都沒露,怪不得能讓莊惘云把自身安危交付出去。 莊惘云怎么沒變成鬼把嚴隙帶走,他也好少一個競爭對手。 裴予恩轉(zhuǎn)而一想,嚴隙比他更沒希望,他真正的對手是后座那位和秋水湖那位。 · 晚上的火鍋沒吃成,陳子輕腸胃不舒服,改成喝粥了,整個秋水湖上下都陪他喝粥,他撐著頭坐在桌邊,自己拿勺子舀粥送到嘴里。 “少爺,我來喂你吧。”莊矣溫聲。 陳子輕有意表現(xiàn)出對他疏遠的樣子,身子歪過去:“不用?!?/br> “看你煩,你離我遠點?!标愖虞p裝作沒看見莊矣的失落與無措。 演唄,都演。 沒心聲做拐杖,就隨便發(fā)揮了啊。 陳子輕讓嚴隙喂他,在青年過來時改變主意,把勺子遞給了眼巴巴的裴予恩,后面又換成似笑非笑仿佛置身事外的周今休。 溜了一圈,最后不吃了。 “七爺不吃怎么行,”周今休舀了一勺子粥,送到他嘴邊,“您最少也要把這碗粥吃掉?!?/br> 陳子輕說他吃不下。 周今休看起來是個既敬業(yè)又放肆的下屬:“身體越不舒服就越要吃,不然哪來的體力?!?/br> 陳子輕把臉扭到左邊,周今休就把那勺粥送到他左邊,他把連往右轉(zhuǎn),粥也跟著他轉(zhuǎn)。 見過大人給不肯吃飯的小孩喂飯吧,就那樣。 陳子輕眼角抽搐,不知道周今休心里是什么景象,旁觀的三人對于疑似被附身的周秘書,又有哪些心聲。 就在陳子輕吃下幾口粥的時候,外面有人匯報:“少爺,老宅那邊來人了?!?/br> · 不是莊易軍要行使絕對性的父權(quán),而是裴清然叫人把圖紙拿給陳子輕。他晚上仔細看了,不滿意全部推翻,提了新的圖案設(shè)計和細節(jié)上的要求,是強制性的,不能變動修改。 圖紙一確認,陳子輕就找團隊加工。 成品送來的那會兒,人員恰巧聚集,四人都看見了。 陳子輕心想,領(lǐng)帶夾送誰都能引起紛爭,那就抓鬮吧,抓到誰就給誰,獎勵那位成為眾矢之的。 四個紙條,寫上四個人的姓,揉成團打亂,他閉上眼睛抓。 陳子輕頂著四道視線抓到一個紙條,打開看了眼,念出上面的名字:“周今休?!?/br> 周秘書微昂首,微笑道:“看來屬下運氣不錯?!?/br> 仇恨值拉滿。 周今休沒過多炫耀,他施施然地帶著領(lǐng)帶夾回了自己的房間。 陳子輕也沒留下來安撫,他去書房打坐了。 只剩三人的休息區(qū)壓抑沉悶。 裴予恩從嚴隙那兒要來煙跟打火機,他點根煙抽上,罵罵咧咧幾句:“我從小到大都是好運,這回竟然沒被選中。” 莊矣拿起剩下的三個紙條,他隨意打開一個,入目是周今休三字,另外兩個也是那名字。 所有紙條上寫的都是周今休。全是周今休,只有周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