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眼看著韓沐白他們的婚期臨近,他不光要忙這邊的宅子,還要忙著益王府的宴客事宜,寂月還跟韓沐白笑言,“怎么你娶妻我倒忙得像是嫁女兒似的”惹得韓沐白是直翻白眼。 不過寂月也就只是嘴上啰嗦幾句罷了,做起事來還是很細(xì)致的,他打心底里為自己的這個好兄弟感到開心,為他能和許晚走到一處而欣慰。 “當(dāng)然確定!我這又不是什么大官府邸,也不會有什么正經(jīng)的貴客來訪,當(dāng)然都要按著心意來了!”許晚覺著這大慶的冬天實(shí)在是難熬,取暖設(shè)施太簡陋了,所以對這個壁爐尤其堅(jiān)持。 她想著如果在廳中砌一個古老的歐式的真火壁爐,用果木來燃燒,那樣屋里飄著果木的香味,坐著喝茶,身上烤的暖暖的,簡直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你如果喜歡的話,大婚后,咱們府里也可以按照你的意思重新整修一番?!?/br> 韓沐白覺得如果她實(shí)在喜歡的話,那就把自己府上也按照她的心意重新整修,總歸王府才是他們的家,是他們久居之地,這宅子只是備用而已。 “不用,就在這里砌吧,反正也不遠(yuǎn),以后我們冬天可以過來這邊小住,平常就在王府,那也挺好的。”壁爐畢竟是取暖用的,一年四季也不會一直需要。 許晚倒沒想著倒騰益王府,如果王府大廳也多出個這種壁爐,估計那就不是新鮮而是京城的新笑話了吧。 韓沐白見許晚這樣說也就作罷了,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缺什么想做什么,以后隨時都可以做,只要她想,他就為她去做。 寂月拗不過她,而韓沐白又是個寵妻狂魔,也只得找了個砌爐灶的師傅,幾個人一直溝通摸索實(shí)驗(yàn)著,最后這個壁爐才砌出來。 那師傅心里一直打著鼓,總覺得這幾個人太過詭異,居然要在正廳中砌一個做飯用的灶臺,但是礙于寂月刀子般的目光,也只得照做。 “公子,你們試試這個灶臺吧,如果通不了,那只能拆了?!币磺型旯ず螅霰跔t的師傅憂心忡忡地說道。 砌爐灶的這行有個迷信的說法,說是這個灶臺砌好了,試用的時候如果煙囪不通,那就是灶臺老爺生氣了,不讓砌,就得推掉,而不能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改動,否則不吉利,容易發(fā)生火災(zāi)。 許晚點(diǎn)燃了一根果木,扔進(jìn)了壁爐的架子上。韓沐白早就按照她的要求,尋了十來斤的果木在廳中角落堆著了,其中一部分還都劈成了小木塊。他這個準(zhǔn)備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壁爐內(nèi)的果木燃燒著,滋滋作響,那師傅跑到屋外看了一會,確認(rèn)煙囪是通的才如釋重負(fù)地放下了心。 “確實(shí)有股果香?!表n沐白輕輕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果然彌漫著的撲鼻的果香,整個大廳也烤的暖暖的。 許晚和韓沐白相視一笑,寂月則是圍著壁爐轉(zhuǎn)了幾圈,琢磨了很久。 第161章 許府暢談 隨著壁爐的完成,整個宅子的整修工作也宣告完工了。韓沐白和許晚還有寂月三人,終于有空坐下品品茶,商量些小事了。他們一人一把椅子,悠閑地坐在了壁爐前烤火。 “要不我進(jìn)宮求父皇給你的新居提個牌匾?”韓沐白總覺得還缺了點(diǎn)什么,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宅子還沒掛牌匾。 許晚癱在椅子上,全身放松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就你寫吧,你的字也好看的,就別去麻煩你爹了。咱們這陣子太扎眼了!” 她覺得這宅子都送給了自己,已經(jīng)是惹得大家眼紅的不得了了,要是在得了皇帝親筆提字的匾額,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呢,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許晚哪里會在牌匾上的字是誰的,宅子的地契都到手了,還在乎那些個虛的做什么?”寂月扭頭朝韓沐白擠眉弄眼地說道,他覺得許晚就不是那種看重皇帝墨寶的人。 “你還真是……”許晚本想夸他幾句,話說到一半又給生生咽了回去了,她覺得寂月這廝很不經(jīng)夸,還是不要讓他太得意為好。 “哈哈,我知道!我是你的知音!”寂月開懷大笑道,他自顧自地幫許晚補(bǔ)充完整了她的話。 許晚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這沒夸他他都坐不住了,自我得意起來,要是夸了還得了?她不客氣地說道:“錯!你還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哈哈哈哈哈!”韓沐白看寂月一臉吃癟的樣,也笑得很放肆。 “你不雅,你真是不雅到家了?!奔旁乱荒樝訍旱卣f道,“哎,你說你這都要當(dāng)新娘子的人了,怎么還這般沒心沒肺呢?” 寂月覺得許晚這完全沒有一點(diǎn)當(dāng)新娘子的自覺,大慶的習(xí)俗是婚前男女雙方不得相見,她和韓沐白不光見了,還一起商量婚禮的各種瑣事,也算是開了先河了吧。 不過誰讓她不是大慶的人呢,寂月想到最后自己也笑了。怎么能用尋常女子的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許晚呢,自己還真是傻。 “你這一個江湖殺手,也會在乎雅?”韓沐白忍著笑意問道。許晚和寂月,不用說,他永遠(yuǎn)都是許晚這一邊的。 “得,你們現(xiàn)在成兩口子了,可勁兒的擠兌我吧,改明兒我也要去找個媳婦,否則我要被你們欺負(fù)死了?!奔旁聦@種二對一的局面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用現(xiàn)代的話來說,那就是他早就躺平任嘲了。 “要我給你介紹個嗎?我最近剛好要回去一趟!”許晚一臉的壞笑,她神秘兮兮地誘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