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呵呵!陛下的意思?沐白聘禮已經(jīng)送了?日子也都選好了?合著就瞞著我一個人?我還是他母妃嗎?呵呵!都瞞我!” 蘇貴妃紅著一雙眼睛,笑得很是凄婉哀怨,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著些不為人知的內(nèi)情,不管怎么說,身為人母,卻是最后一個才知道,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主子,您別傷心!興許……興許王爺是有苦衷的。陛下下旨,他這是身不由己啊,誰能抗旨不遵呢!” 荷香見蘇貴妃傷心,連忙遞上了帕子給她擦拭,她想著王爺和王妃向來恩愛,這回也一定是事出有因,否則怎么會不知會貴妃娘娘呢。 蘇貴妃沉默不語,眼角還掛著淚珠,她是真的傷心,不僅因為被蒙在鼓里,更是為許晚傷心。許晚還生死不明,兒子就要另娶她人了,這圣旨還是陛下親下的。 她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回想著先前慶宣帝收到許晚禮物時的情形,那時候的慶宣帝,對許晚是那么的滿意,滿心滿眼的寵愛,這一轉(zhuǎn)身,就命令兒子另娶她人了,帝王心還真是難測。 蘇貴妃入宮這么多年,縱使在充滿陰謀詭計的后宮中尚且能游刃有余,她一直自視不天真,想的透徹,但是饒是她這等知曉圣心涼薄,從沒對慶宣帝抱有太多期待的人,還是忍不住的寒心。 “荷香,你去把翠微宮的大門關(guān)上,給我鎖好了。這幾日我誰都不想見。除非陛下下旨,宣我覲見,其他人來了一概擋回去!”蘇貴妃閉上了雙眼,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眶中滑落而出,她對慶宣帝感到寒心不假,連帶著對韓沐白也有些失望。 許晚,你在哪里?你還會不會回來?沐白就要娶別人了,你知道嗎?你到底還活著嗎?我的男人,我的兒子……我對不起你這孩子啊! 蘇貴妃擦了擦眼淚,她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到窗前,仰頭凝望那輪明月,眼神既無奈又憂傷,她心中在無聲的吶喊著。這座皇宮,皇家,皇權(quán),皇帝,都重重地壓在她的心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荷香關(guān)好門后,回來就看到自家主子站在窗邊,一副丟了心的模樣,也跟著失落起來,今夜的翠微宮,處處透入著股心灰意冷。 月光既清又冷,穿過窗戶靜靜地灑在益王府的內(nèi)院,落在韓沐白的臉上,心上。 他回到府中的時候,李伯就來告訴他寂月走了,連同七星樓的所有人都離開了王府,他一陣心慌,惴惴不安地爬上了馬背就直奔許府,不出意外的,就連許府也都人去樓空了。 韓沐白失魂落魄的,就連自己怎么回到王府的都記不清了,他只明白——寂月這是走了,寂月這是在對自己的抗議。 韓沐白知道寂月不認可自己的做法,所以眼不見心不煩的離開了。 整座王府都洋溢著喜慶之氣,這大婚前夜,韓沐白這個新郎,感到前所未有的凄涼和心慌。 第356章 她奇怪的夢 是夜,南宮雅早早的就爬上了床鋪,正如她自己說的那般,為了長遠之計,她要早睡早起養(yǎng)好身體,好有精力和慕容逸斗智斗勇。 可是今天很是奇怪,她自打躺下后,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許久,就是睡不著,無奈之下,她想出了一個很損的注意。 “慕容逸這個爛人,無恥,混蛋,不要臉,花心……” 她將所有能想到的貶義詞都用在了慕容逸的身上,在心中不停的咒罵著,也不管慕容逸是否真如那些詞有形容的那般不堪,她只是想集中精神,專注在咒罵他這件事上,然后消磨精神,達到睡著的目的。 一直到月亮西沉,南宮雅終于進入了夢鄉(xiāng),不同于以往的一夜好眠,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南宮雅睜開雙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個奇怪的屋子,她驚慌失措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里的所有物件都是那么陌生。 巨大的恐慌感襲來,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好在周圍空無一人,這給了她時間調(diào)整。 南宮雅努力地平緩自己的呼吸,費了好大的力氣才使得自己勉強鎮(zhèn)定下來,她穩(wěn)定了心神,開始躡手躡腳地探索這間屋子。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可能是好奇心的驅(qū)使,又或者是不服輸?shù)男宰幼魉?,她全然將先前的慌張拋之腦后了。 這間屋子處處都很奇怪,特別是頭頂上還懸掛著一個奇怪的物件,南宮雅以最快的速度,逃離到了一邊,站在這個怪東西下面,她總覺得惴惴不安,生怕它會從上面掉下來砸到自己。 她的手輕輕撫上那團藍色的薄被,柔柔的觸感,充斥著她的神經(jīng),使得她流連忘返,竟然舍不得放下手。她覺得這感覺,甚至比自己的任何一件衣裙都要柔軟。 這是什么料子?是不是慕容逸在虐待我,為什么我的衣裙沒有這么柔軟呢?她一頭扎進那床軟被中,愜意地蹭著被子,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晚晚!你是不是做實驗做得又廢寢忘食啦?趕緊起來,我?guī)湍銕Я似さ爸?。”突然,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咚咚咚的聲音。 南宮雅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軟被,縮起身子躲到了一旁,偷偷地觀察著來人。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她發(fā)現(xiàn)屋里來了一個女子,這女子的打扮很怪異,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哪哪都很奇怪,但是她又感覺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