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功 第409節(jié)
少年對著白君竹緩緩輯禮。 見狀。 白君竹不知為何,方才一切仿徨、一切糾結(jié),所有的緊張,全都消散一空。 美眸望著眼前的少年,白君竹的雙眼之中,微微泛紅。 白君竹對著少年緩緩行禮。 這一次互相輯禮,雖是沒有說一句話,然而卻讓白君竹芳心之中,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情緒,如同一根心弦。 禮畢后。 白君竹看著少年與馮卉輯禮,與小妹輯禮,隨后與自己對視一眼后,轉(zhuǎn)身離去。 白君竹望著那少年的背影,望著片刻后,數(shù)輛馬車與那些隨從一行人,朝著城門方向走去。 “沒有怨恨我就好!” 白君竹心里想到。 這段時間,在那少年回來之前,白君竹最擔心的,便是那少年會介意當初退婚之事。 即使當初那少年知曉她與小妹去偷玉佩,即使那少年從未告訴別人,也從未開口怪罪過她,但白君竹仍舊擔心,鄒興不愿接受她。 回想當初。 白君竹心里滿是后悔,從小到大,從未有那么后悔過。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眼下唯一慶幸的是,這兩日相處,她能感覺到,少年似乎沒有怪她。 “長兄,長姐是不是不舍得你離開?” 另一邊,方才離開白氏府邸的白鳴,一邊興奮的騎著戰(zhàn)馬,一邊看向白衍。 小小年紀的一句話,讓騎著另一匹戰(zhàn)馬的白衍,露出苦笑不得的表情。 “騎你的馬,莫忘你祖父的叮囑!” 白衍沒有正面回答白鳴這小鬼的話,而是拿出白仲的話,讓白鳴不要亂說。 果然此話一出。 白鳴就沒在提白君竹的事情,而是繼續(xù)興奮的騎著戰(zhàn)馬,看著戰(zhàn)馬搖晃的移動,看著自己腿旁的秦劍,以及秦弩。 此刻白鳴當真恨不得自己快點長大,入伍后也要成為一名鐵騎,日后率領(lǐng)鐵騎沖鋒沙場,像身旁的長兄那般,立下赫赫戰(zhàn)功。 …… 咸陽城。 白衍回到咸陽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入夜。 白鳴并沒有堅持騎到咸陽,方才過大半路,屁股便開始難受起來,老老實實的滾回馬車,讓坐在馬車前面的將士繼續(xù)乘騎戰(zhàn)馬。 已經(jīng)將近夜深,白衍便沒有與白裕一同去白裕的府邸,而是獨自回自己的府邸。 白鳴倒是吵鬧著要跟著白衍。 見狀白裕雖是無奈,卻也沒有拒絕,反正兒大不中留,天天吵鬧著日后要入伍從戎,那眼下跟著白衍也好,畢竟白衍的為人白裕清楚,能教白鳴的,絕不會吝嗇。 府邸外。 在鐵騎將士的護送下,馬車緩緩停在門前。 白衍與白鳴走下馬車后,便回到府邸之中,如今新的府邸尚且還未開始建造,便只能回來這個府邸。 論規(guī)模,這府邸也就是一般小富商居住的規(guī)模,比起那種士族、權(quán)貴,自然是比不上。 府邸內(nèi)。 白衍讓侍女去給白鳴準備房間,隨后帶著沒有半絲困意的白鳴,來到書房。 白衍要處理要事,而這書房內(nèi)的兵書,白鳴早就看過,好在白鳴記得父親的教誨,即使曾經(jīng)看過,但眼下依舊能耐心的再看一遍。 不過還沒等白衍坐多久,突然就有仆人進來,告訴白衍府邸外有兩人求見。 “求見我?何人?” 白衍聽到仆人的話,一臉意外,要知道他的府邸住所少有人知,能知道的一般都有不錯的背景。 而眼下自己方才回到咸陽,那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有人一開始就在咸陽城門駐留,見他回來后便把消息帶回去。 “將軍,那人并未所及姓名,只說是將軍故人!懇請一見!” 仆人聽到白衍的詢問,輕聲說道。 故人?白衍想了想。 “帶那兩人進來!” 白衍說道,讓仆人把人帶進府邸。 對方只有兩人,白衍倒不擔心對方是來刺殺之人,與其擔心刺殺,白衍更好奇,到底是那兩位故人,會如此心急的要見自己。 第三百二十六章:與張氏合作,互相利用。 片刻后。 當仆人把張黡、張說父子帶入府邸內(nèi)的時候,白衍頓時一臉意外。 白衍這時候心中也有點慶幸,慶幸此前他不在府邸的時候,讓溪與暴氏,第一時間離開府邸。 “拜見將軍!” “拜見將軍??!” 張黡、張說父子二人看著白衍,拱手輯禮道。 對于白衍那意外的模樣,張黡父子二人沒有覺得奇怪,畢竟回想當初在新鄭,張氏被陷害的時候,護送姚賈的白衍,也在新鄭之內(nèi),對于張氏的消息,白衍自然也是知曉。 故而眼下看到他們父子二人,想起昔日殺出新鄭的事情,會意外,也再正常不過。 “下去吧!” 白衍看著張黡父子二人,沒有著急回禮,而是讓仆人先行離開,隨后看向一旁的白鳴。 “鳴,你也先去休息!” 白衍說道。 白鳴見到白衍那認真的模樣,連忙點點頭,十分懂事放下竹簡,隨后起身離開。 看著中年男子與其子,白鳴有些好奇,這兩個人什么來頭。 雖然好奇,白鳴也沒有問,而是乖巧的離開房間,并且關(guān)上房門。 寬大的書房內(nèi)。 頃刻間,便剩下白衍與張黡父子二人。 “白衍,見過二位!” 白衍這才對著張黡父子抬手回禮,禮畢后示意二人入坐。 張黡父子連忙再次抬起手,對白衍表示感謝,隨后來到木桌前,與方才白鳴跪坐的地方。 “不知二位是有何事?今夜前來……” 白衍跪坐在木桌旁,隨后不動聲色的看著張黡父子。 想起此前溪說過,張黡父子二人前來咸陽,便是直接去相府,拜見昌平君,那么很可能他的住址,便是昌平君告訴這二人的。 對于昌平君的舉止,白衍倒能理解。 畢竟眼下昌平君尚未知曉事情已經(jīng)敗露,在昌平君眼中,表面上與白氏依舊和睦友好。 不過。 這也意味著,這張氏父子,并非是昌平君的心腹! “今夜冒昧前來,還望將軍莫怪!” 張黡聽到白衍的話,笑著輯禮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歉意,希望白衍多多包涵。 一旁年紀輕輕的張說,也跟著輯禮。 說起來親眼見到白衍之后,張說心里當真是復雜,畢竟當初在新鄭張府,他與父親之所以對白衍客客氣氣,完全是看在姚賈的面子上。 不曾想這一轉(zhuǎn)眼。 當初跟著姚賈的少年,他與父親根本不在意的人,居然已經(jīng)成為秦國將軍,并且此前還被秦王嬴政委以重用,為秦軍副將,率兵滅趙,滅一國。 書房內(nèi)。 白衍聽到張黡的話,抬手輯禮。 張黡見狀,想了想。 “不瞞將軍,今日張黡前來,便是為了昔日張良被陷害一事!” 張黡說道,直接說明來意。 身為過來人,張黡清楚如今他們父子二人的關(guān)系,與白衍不過是一面之緣,加之這半夜三更,白衍方才從平陽奔波而歸,他擔心若不說明來意,便會被白衍逐客。 “陷害?” 白衍聽到張黡的話,故而皺眉,重復一句,似乎有點懷疑這‘陷害’的真假 而在白衍心中,卻是松口氣,至少張黡父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就證明張氏依舊沒有調(diào)查到任何頭緒,更不會想到是他殺了韓陵。 也就是說,姚賈并未把暴氏的事情,透露出去。 至少昌平君并不知道! “沒錯,將軍,張黡之侄張良,昔日在新鄭,的的確確是被賊人陷害!” 張黡嘆息一句。 隨后張黡當著白衍的面,把當初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清楚楚說出來,本意是告知白衍一切,讓白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