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國
二少彈走手里的煙蒂,無奈的搖搖頭, “哪里是,所以我說我媽跟著瞎攪合。我哥有意瞞著紫衣姐他娶妻生女的事兒,可我媽卻非要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告訴紫衣姐我哥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女的事兒!” “我想阿姨這樣做也是好心,告訴紫衣姐事實,好讓她也能徹底放下,也好選擇自己以后的生活,畢竟她也三十多了,女人的大好年華稍縱即逝??墒?,誰知道紫衣她如此癡情,居然去了庵堂!哎!” “所以,我才說我媽瞎攪和,我哥的本意是瞞著紫衣姐自己娶妻生女的事兒,想讓她看到我哥殘疾又失憶的樣子,自己放棄的,所以才把他的妻女兩悄悄的安置在s市。借口說我給他找的醫(yī)生在s市,去看望妻女!結(jié)果,倒是不負(fù)我媽所望,就是那么巧,紫衣姐去s’市的時候,在超市里和我哥一家三口巧遇了!這也許就是天意!” “你哥不是失憶么,他不是不記得紫衣姐嗎?怎么會有要瞞著紫衣姐他娶妻生女的事兒的想法?” 二少一愣,說露嘴了!不過,他也信任徐曼冬,這兩年他們之間雖然算不得生死之交吧,但也當(dāng)?shù)闷鹉?,所以并不隱瞞,將前前后后以及原委與徐曼冬說了個清楚。 本以為,徐少爺?shù)闹攸c會放在他們肖氏兄弟和方黎含的博弈上,卻哪知人家的關(guān)注重點是,楊紫衣上了南山入了念月庵,差點破紅塵要出家?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歸,但聽說對婚戀這件事避而不談,肖澤雖無意但事實卻等于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余生! 不僅僅重點關(guān)注且還有點義憤填膺,徐少認(rèn)為,肖澤太沒有責(zé)任感,太自私! 二少豈容別人對他敬愛的大哥產(chǎn)生如此不好的偏見,急忙解釋,說紫衣在念月庵的時候大哥經(jīng)常去探望,也試圖勸她找一個愛她的男人嫁了,好好生活,但人家紫衣一直避而不見,他哥也很苦惱!還好,至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歸鬧市,沒喲真的出家,不然他哥這一生都會有負(fù)罪感的。 而徐少爺又一個轉(zhuǎn)彎問,“既然,紫衣姐都知道實情了,我覺得你哥也沒必要再裝殘疾坐輪椅了!跟方黎含的斗法,我認(rèn)為還是像個爺們一樣,真槍真刀的拼一拼比較好!”徐少爺大概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激了,放緩了語氣,“當(dāng)然這是你們家族之間的事情,我不便參與,只是發(fā)表下個人意見?!?/br> 二少點頭表示明白。 “周文山?jīng)]死的事兒,我覺得最后在你們解決家族問題的時候,拿出來直接質(zhì)問方黎含比較好!潭哥,我們告訴寧寧是沒用的,即便寧寧信你,又能怎樣呢?她就是一小姑娘,她能有什么力量來和方黎含斗?寧寧,她只不過是一個犧牲品,無辜的犧牲品。如果,你很愛寧寧,就幫她把方黎含的問題徹底解決。到時候,是非曲直,寧寧她自會明白,我也會告訴她真相的!” 二少從口袋里摸出煙,扔一支給徐曼冬,兩個人開始吐云吐霧。 “你說的有道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日子在平靜中一天天滑過,曼寧漸漸的也沉淀了自己的心事。她盡量什么也不去想,只是努力的學(xué)習(xí)。這樣倒也不錯,收獲了導(dǎo)師不少肯定的評價。 在美國的這兩年多,徐貞茹經(jīng)常來看曼寧,但是跟歐陽老師,只是通通電話,而每次通電話,爸爸總是說越洋電話費太貴了,聊不了多久就會急著掛斷。 前不久的一次夢里,曼寧夢見了爸爸,醒了之后突然很想念爸爸。 本來再有幾個月,她就能順利完成她的課業(yè)回歸了,可是, 她卻非常惦記父親,方黎含前些天給她電話說有去看望過爸爸,爸爸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血壓總是不穩(wěn)定,氣色也大不如前,曼寧放心不下。干脆趁著圣誕節(jié)和新年的假期,回了c市。 到家的第二天下午,曼寧睡飽了之后,就去了爸爸家。這是自冬哥砸了爸爸家以后,曼寧第一次登門。 即便她出國之前跟爸爸的告別都是方黎含在飯店定了包間,把歐陽老師接過去和女兒見了面,吃了頓飯。 歐陽老師當(dāng)時說的最多的是囑咐女兒在外面注意安全,好好學(xué)習(xí)什么的,關(guān)于冬哥打傷繼母的兒子,砸了歐陽老師的家的事兒,父女兩人非常默契的只字未提。 這一次,再看到父親,曼寧覺得他明顯蒼老了許多。 臉色有些灰暗,眼周多了不少皺紋,那雙曾經(jīng)被他的學(xué)生們稱為忘情水樣的眼睛也不再明亮,整個人看上去也少了曾經(jīng)的英氣。 歐陽曼寧的眼睛很像爸爸。小時候,每每有人夸她眼睛好看的時候,她就會說我像我爸爸,我們都是忘情水。她喜歡爸爸的那些學(xué)生背地里說,歐陽老師很帥,歐陽老師的眼睛好看。更喜歡那些大哥哥大jiejie偷偷的叫爸爸,“忘情水老師”后來小丫頭跟那些學(xué)生們混熟了,也跟著他們學(xué)叫爸爸,“阿忘老師!” 可是,眼前的爸爸,一點沒有了以前的樣子,他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了老年人的渾濁。曼寧想爸爸才不過五十幾歲,怎么忽然間一下子就變老了?她出國前,爸爸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 想到這,曼寧的眼圈一紅,抱著爸爸的胳膊就掉下了眼淚?!鞍职?,我不許你變老,我要那個帥帥的老爸!是不是因為我不在,沒人給你打扮了,讓你一下子變老頭了?” 曼寧撅著嘴,她說此話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不過是想跟爸爸撒個嬌。 但是,王美新不愛聽了,“寧寧,話可不能這么說,你看看這個,”王美新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瓶子,“這都是給你爸爸買的營養(yǎng)藥!” 曼寧意識到繼母是在挑自己說錯了話,嘻嘻笑著,“我知道,美新mama最疼爸爸了!”多年來形成的討好的習(xí)慣,即便在去了美國這么久也還是改不過來。 更何況,自從一進門,曼寧就感受到了王美新疏離的態(tài)度??磥恚^母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 其實,她也不怪王美新。她自己跟以前也不一樣了,生疏了很多,以前,她一直叫王美新mama,可這次再見面,才忽然發(fā)現(xiàn),這一聲mama,她根本叫不出來了!所以,她在mama的前面加了美新兩字,就如以前每次和冬哥提起繼母時那樣稱呼。 王美新并沒有接話,屋里的氣氛有些尷尬。曼寧只能訕笑著,抱著老爸的胳膊搖來搖去,跟爸爸撒嬌。 大概王美新不愛看,也或者是知趣,總之,她說,“我去燒點水”,人就閃了。 歐陽老師見妻子出去了,拉著女兒坐在自己對面。曼寧知道爸爸有話要跟自己說,可是又有點難以啟齒的樣子,心里大約明白了爸爸想說的話。 “爸,我現(xiàn)在挺好的,跟mama相認(rèn)了,還能去趟美國弄個洋學(xué)歷回來,等您的那些學(xué)生們再來看您的時候,就可以跟他們顯擺顯擺了,說你姑娘也是留美碩士了!多好!他們,應(yīng)該還都記得我吧?” “記得,怎么不記得,去年春節(jié),有學(xué)生來拜年還問起你呢,我就說在美國讀碩士了。他們都說,我教的好!哎,慚愧呀!寧寧,爸爸對不起你!剝奪了你的愛好不說,到最后還讓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歐陽老師對這件事始終耿耿于懷 曼寧又坐到爸爸身側(cè),抱著老爸的胳膊,腦袋枕在爸爸的肩頭,“老爸不許這么說,寧寧不喜歡聽這些!” 歐陽俊拍著曼寧的抱著自己的手,“不說,不說!那個,冬冬他大概也是恨爸爸了,自從那件事兒之后,他就沒再來過!” “爸,冬哥他多忙??!要經(jīng)常去美國照顧他那個自理能力不是一般差的meimei,還要管理徐氏,mama現(xiàn)在根本不管徐氏的事兒了,都是冬哥一個人cao心?!?/br> “嗯,你mama她也該輕松輕松了,等你畢業(yè)回來也去替她分擔(dān)些吧。別都推給冬冬一個人!” 曼寧挑眉,這個問題,mama說過,冬哥也說過,可是,康泰那還給她留著職位呢。她總不能畢業(yè)了卻告訴人家,我得去給我哥幫忙吧!那也太對不起陌總經(jīng)理了!再說,她也不喜歡在裙帶關(guān)系的環(huán)境中工作。 “這個再說吧!一家子都在一起沒意思,再說,萬一哪天我犯神經(jīng)病了,跟冬哥對著干,他也不敢惹我,有損他年輕有為的總裁形象多不好!” “這倒也是!”歐陽老師點點頭。 “寧寧!” “啊?” “冬冬自從那件事之后一直不見爸爸,你有機會替爸爸給他道個歉吧,你知道爸爸這個人,當(dāng)著冬冬的面是斷然說不出道歉的話的!那次,不是爸爸狠心要送進拘留所,你美新mama家的哥哥并沒做錯什么,錯也是爸爸錯了,他把人家打成那樣不應(yīng)該!爸爸沒法子袒護自己的兒子!” “嗯,我知道,我會和冬哥說的,其實,爸爸你也得理解冬哥,他把人打了,家也砸了,他怎么好意思再來,見了美新mama和那個哥哥說什么呀!我出國前不來也是因為怕尷尬!所以一直沒敢來嗎!” “嗯!爸爸懂,但是我卻始終欠了冬冬一句對不起!還有,你!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