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般來說,沒有人會把查克拉花在這么無用的地方。 哦 她放下濕毛巾,坐在床上踢掉了拖鞋,干巴巴的說道,我睡了,你隨意。 說一句晚安就這么難嗎? 是啊,很難。她不打算輕易遷就他,嘴硬的說道,自顧自地側躺了下來。 一開始鼬還沒有時時刻刻的意識到她的失明,后來發(fā)覺無論他做什么都不會被看到,便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的樣貌。自上次一別后,她似乎是長高了些,又或許經歷了什么,神色比起之前總是多了許多防備,時時刻刻都不能放松一般也許只是防備著他罷了。鼬慢慢的想著,目光落在她的耳側,不論表現得再厭惡他,卻還是一直戴著他送的那副耳環(huán)。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隱蔽在潛意識的那份愛意。 一片寂靜中,鼬神色愉悅的開口道,晚安。 隔了許久,他才在一片黑暗中聽到她微不可聞的回應,晚安。 第57章 【醫(yī)館湯藥十七碗】 來日清晨,我醒來后徑自去洗漱,用毛巾擦臉的時候聽到廚房有聲音,走出來就聞到了煎蛋的香氣。我挑了挑眉,在餐桌坐下來,感覺一個盤子被放在面前,就聽鼬開口道,剛做好,當心燙。 真是奇妙的經歷,我咬了一口煎蛋,多少有種不真實的夢幻感。這種夢幻感在手里被塞進一瓶牛奶的時候,又上了一個層次,我喝了一口,強行壓下心里的違和感,就聽他說,今天有什么想做的嗎? 你很閑嗎? 可以清閑幾日。 我沒什么想做的。我干巴巴的拒絕他。 那就陪我去看電影吧。 你故意找茬嗎? 就當陪我。 被他半拖半拽來到電影院,我一只手拿著爆米花,一只手被他拉著,我?guī)状味枷霋昝?,但每次嘗試之后他都會攥的更緊,我只好暫時放棄,隨著他在座位坐好。左右是看不見的,我都能預料到接下來的個把小時自己該有多無聊,就聽他在我旁邊道,開始了,哦,是廣告。 是個懸疑片。 主人公的女友一上來就死了。 周圍的人都覺得他是兇手。 他堅信自己清白,要追查真兇。 遇到了一個自稱女友閨蜜的女人。 他們找到第一個線索,是女友最后買的香水。 后來又發(fā)現女友有另一個男人,香水是他送的。 我挑了挑眉,實在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平鋪直敘的旁白,退一萬步講,臺詞我還是聽得到的,況且他這樣不會惹前后排側目嗎?我咬了一個爆米花,悄悄對他說,好了,你看你的吧。 哦。 他停止了旁白,我盲目的聽了一會兒,又有些后悔打斷了他,這會兒電影沒有臺詞了,音樂節(jié)奏又很慢,我悄悄問他,這會兒怎么了? 主人公和女友的閨蜜上【和諧】床了。 我無語了一下,又后悔自己問了起來,就聽他繼續(xù)道,用的是女【和諧】上位。 咳咳,可以了。我喝了一口飲料制止他說出更羞恥的話來,這種事就不要描述的這么詳細了。 是嗎? 后面劇情有進展了,再和我說吧。 好。 電影結束后,我揉了揉太陽xue,聽著鼬平鋪直豎的旁白,就同感覺自己穿過屏幕直接讀了一部劇本一般,劇情是知道了,但附帶的情緒一點也沒有。走出了電影院,我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心口,以后還是別再做這種事了。站了一會兒,我剛想問鼬去哪兒了,就聽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含含糊糊的問我,冰激凌吃嗎? 吃。 給你。 我接過他給的蛋卷吃了兩口,突兀的問,你的是什么味道。 香草。 哦。 怎么,你想換嗎? 不用。 感覺擔心他將自己咬了兩口的冰激凌塞給我的自己,有些多慮了。我一邊咬著冰激凌一邊和他走路,走了一會兒才問他,現在去干嘛? 吃飯。 難得有人一起,我想吃些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吃的,就同他道,我想吃火鍋。 可以。 火鍋店正值飯時,人聲鼎沸,我在門店外面就有些后悔了,拽住他的腳步道,算了,不吃這個了吧。 嗯? 聽起來人很多的樣子。 不必擔心,我用了些偽裝。 什么樣子的偽裝? 你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他說著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側臉上,之前不也這么試過嗎? 我原本的拒絕在聽到他的話后,知道他在拿那時候的事噎我,只能咽回去硬著頭皮去摸索,不知是用了什么辦法,確實在容貌上有些不同,但又沒有那么明確的變化,就聽他說,這是我少年時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