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營銷女王的誕生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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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大神能一直吊著胃口,其他隊員爆點真真假假的料,還能帶著其他隊員一起飛,重點是能保證隊伍成績,何必趕盡殺絕。 比賽名單和比賽方式都定下來了,在幾個個城市里比了兩輪下來,已經(jīng)基本上能看出最后的贏家會在哪幾個人之間產生。 接下來就是路菲菲看了無數(shù)選秀節(jié)目獲得的心得:找到可能火的選手,然后抬舉他,讓無數(shù)觀眾對他感興趣,進而追每一次有他的比賽。 路菲菲看了一圈,產生了很大的疑問:通過前兩輪海選的選手共有一千多人,可是只有十幾個女選手。 路菲菲找來負責報名的宋志遠問:“在報名規(guī)則里沒有寫女性選手比例不得高于多少吧?怎么人這么少。” 宋志遠也感覺很冤:“沒寫啊,電子競技又不是下礦井,有國家限制。” 看看這幾位女選手的成績,只有一位在上游,其他的都在被淘汰的邊緣。 路菲菲看著名單,不是很理解原因。 宋志遠看著她困惑地盯著比賽結果,張了張嘴,他想說:“女的打游戲本來就不如男的,打出這個結果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路菲菲就是女的。 所謂“我們直男就是這樣,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是要看說話對象是誰的。 面前的人是就算老公出軌也只會打狐貍精,心疼老公被勾引的老婆時,就是大大咧咧的傳統(tǒng)直男一枚。 面前的人是手握著自己前途、績效考核成績的女領導,任何一個男人都心細如發(fā),謹小慎微,絕不會行差踏錯一步。 宋志遠努力憋了半天,為這個結果找到了理由:“女玩家的基數(shù)不大,在這么小的基數(shù)里還能有十幾個通過海選的,已經(jīng)不錯啦。” 路菲菲還是覺得不對:“可是cs不是早就有女隊了嗎?怎么,女玩家的市場還沒被培養(yǎng)起來嗎?” “確實少呀,就像看槍戰(zhàn)片的主流觀眾,都是男的。更何況是自己拿槍?!?/br> 基數(shù)小確實是個問題,很多小女孩在四五歲的時候,要是拿起玩具槍跟男孩子一起玩“噠噠噠噠”,肯定會被家里大人嘲笑:“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瘋瘋癲癲的,女孩子要文靜一點?!?/br> 長期規(guī)訓下來,那些原本在天性里對“噠噠噠”有興趣的女孩子也會放棄“瘋瘋癲癲”的愛好,轉投那些“最適合女孩子”的游戲。 這個問題不僅存在于東亞,就連號稱男女權利最平等的北歐都沒怎么樣。 路菲菲曾經(jīng)去過一個瑞典老牌公司,在高管的那一層,甚至沒有女廁所,因為這公司自從開業(yè)以來就沒有女高管,路菲菲問起這件事,該公司的人說女員工升到差不多的位置的時候,就會把重心移到家庭,還告訴路菲菲:“工作是她的權利,回歸家庭也是她的權利。” 千年以來,全球的規(guī)訓,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路菲菲很不滿意,但也沒辦法改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這些好不容易露出頭的女選手一些機會,讓她們能多多的被人看到,也許能給其他的女孩子們一個榜樣,讓她們知道女性是可以參加電子競技,也可以出頭的。 十幾個女選手的資料放在桌上,全部門一起討論營銷方案。 “要營銷肯定營銷美女啊,不好看的誰要看?本來電子競技就是男的看的多,就算有女觀眾,也是想看帥哥,女選手本來就不好營銷,長得再不好看,男的不愛看,女的也不愛看?!?/br> “是啊,除非這個女選手的成績吊打一切男選手,高居榜首,靠實力碾壓一切不服氣,那個時候性別就不重要了?!?/br> “還是等到預選賽結束吧,現(xiàn)在人還是太多了,宣傳缺乏重點,降到五十個人的時候再開始推?!?/br> 前期海選期間的報名人數(shù)遠超過公司的預料,本來以為沒什么會報,現(xiàn)在海選就沒辦法讓人到現(xiàn)場用vr了,就算一局十小時,一小時也只能打六局,這得排到多少年以后。 只得臨時改方案:參賽者在指定時間進入游戲即可,不來算棄權。 至于是在網(wǎng)吧,還是在家里,都不重要。 這個決定一開始也是招罵的,好多人壓根就沒想拿冠軍,就是想來玩一把vr設備,結果沒玩上,“玩不起就別吹出來”的聲音鋪天蓋地。 公司里的元老同事表示,自從進公司以前從來沒見過樂游原這三個字如此高頻的出現(xiàn)在媒體平臺上,不小心以為樂游原真的已經(jīng)是名流巨星,業(yè)界頂流了。 罵歸罵,百萬獎金就明晃晃地掛在那里。 如同胡蘿卜之于驢,藏寶圖之于尋寶人……就問你來不來吧。 所以,嚴凱最擔心的會不會引起選手大規(guī)模退賽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路菲菲還在想女選手的事情,她想得很簡單,就是要么組一個女隊,要么把女選手跟男選手混編,連乒乓球羽毛球都有混合雙打,在沒有體力限制的體育比賽里,搞這么一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 但是她聯(lián)系了幾個已經(jīng)計劃試訓《正義的鐵拳》的電競俱樂部,問他們有沒有可能訓練一些女選手出來。 俱樂部負責人和教練客氣地接待了她,找了好多t理由,最終的答案都一樣:“不要女的。” 被問急了,才說出真實的理由: “女選手平均水平不行?!?/br> “女選手的家里人很麻煩,報名的時候說家里人支持,訓了沒多久就說不行,要回家。” “我們青訓營要的是十六到二十二歲的人,十六歲不上學的男生到處都是,哪家會讓女孩兒十六歲不上學?不上學的女孩不是在廠里打工,就是已經(jīng)結婚生娃了,怎么可能來打電競。” “我們俱樂部就是一個獨棟別墅,選手都住在一起,一個女的跟一大群男的住在一起,傳出去像什么樣子?還不得天天被掃黃?……那不是給她一個人一個房間的事情,浴室得單獨的吧?曬衣服得單獨的吧?不然她的那些……女人用的東西跟陌生男隊員的放在一起,曬衣服收衣服的時候遇上,她自己不覺得別扭嗎?……” 后來終于找到了一個剛剛起步的俱樂部,他們的訓練基地不是別墅,而是一個公寓,可以實現(xiàn)男女分層居住。 但是他們不愿意公開招募,只想要已經(jīng)有成績的女選手,理由是:“至少說明她家里支持。沒那么多事。她對電競也有一定的認識,不會嫌苦嫌累一堆破事?!?/br> 路菲菲又去聯(lián)系那十幾位女選手,她們都愿意報名加入這家俱樂部。 那位成績最好的女選手心心,她曾經(jīng)有俱樂部,后來解約了。 路菲菲覺得她是一個可塑之材,在營銷推廣的時候,資源可以多多向她傾斜。 可是心心說暫時不考慮加入新的俱樂部部。 于是她約著與心心見面,想聊聊,她為什么會解約,或者是被解約。 說不定,這會是一個全職高手的故事,再努力一下,說不定就能走向“莫欺少年窮”的康莊大道。 然而,現(xiàn)實并沒有像小說里那樣激烈的沖突,心心平靜地描述:“沒有什么故事……就是教練不讓我上場、男選手也不愿意跟我打訓練賽,復盤的時候也不會叫我,我覺得沒意思,俱樂部也覺得我沒價值,我一提出,他們就同意無賠償解約了?!?/br> 路菲菲不明白為什么:“可是,你不是拿過獎的嗎?” 心心苦笑一聲:“教練和老板都認為在競技比賽上,男人天生強于女人,就算暫時弱于我的男隊員,只要好好訓練,也能比我強。復盤的時候,男隊員對他們的指導提出質疑,他們就會直接指出來,比如男隊員說’明明我還有血,為什么不讓我上去殺’,教練會說’你看不見他背后還有一個人?。慷蛞荒氵@個殘血,你能贏?’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教練卻不愿意對我說。 每次我提出問題的時候,教練就會露出那種……嗯,就是’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的情緒化動物’的表情,笑笑,不再說話,好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賞賜,’不跟你們女人一般見識’的那種感覺你知道嗎? 男隊員也說我是跟教練犟嘴,用一個人事情,耽誤大家的時間。 其實教練就住在離我不遠的房間,但是……哎,我私下去請教他的時候,他都很緊張,哪怕是在開闊的房間里,他也得找個男隊員過來一起,說怕我擔心什么的。次數(shù)多了,被他拉來的男隊員也嫌我煩,說女的就是事多……如果有女教練就好了。” 路菲菲聽得很想打人,后面的內容就更想打人了。 心心想努力跟男隊友們拉進關系,男隊友們訓練完結伴出去吃宵夜,她跟著一起去,在吃的時候,有人大聲說黃色笑話,點了幾份牛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還放在她的面前,她一時沒認出來那是什么,問了一句,那個男隊員說了一句:“我們都有你沒有。”另一個男隊員哈哈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就一根,她想要的話,同時能有好幾根,還是你多吃一點,補補?!?/br> 在場其他男隊員全都大笑起來,心心坐在那里尷尬非常,本來是想跟隊友拉近關系,結果變成只能低頭吃燒烤。 后來她為了能融入男隊員中間,在網(wǎng)上看了不少黃段子,又跟他們吃了一回燒烤,在男隊員又開黃腔的時候,她不僅沒露出尷尬的表情,還說了個新的。 這下輪到男隊員莫名驚詫,飯桌上一片沉默,氣氛更加尷尬。 心心聽見有人私下說像她這么奔放的女人肯定私生活不檢點,太嚇人了,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她是不是女的啊…… 本來就跟她像陌生人一樣的男隊員,現(xiàn)在更是避她如蛇蝎,好像跟她走在一起,就會被人說成是跟玩得很花的女人搞在一起。 “我知道,有人說我走了是因為我輸了,我很菜。”心心苦笑一聲,“對,有兩次比賽,我們隊是輸了,隊友們用他們平時已經(jīng)約定俗成的語言溝通,我甚至都聽不懂他們自己發(fā)明的那些縮寫。他們訓練賽都不愿意跟我打,我怎么會知道……” 離開俱樂部已經(jīng)有一整年,心心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全部放下了,但是,面對路菲菲誠摯的詢問,心心還是忍不住越說越多,紅了眼圈,她用力擦了一下眼睛,對路菲菲說:“對不起,我忍不住……要是在俱樂部我都不能哭,不然會被說女人就是情緒化……” “沒關系,在這里沒有人會拿性別評價你的。”路菲菲也替她難過。 直到2023年,電競選手中也少有女性身影,“女性大腦天生做不了需要計算的工作,不然為什么女性在棋類領域也不行?”的聲音還是充斥著這個世界。 心心看著她,好心提出:“做女隊會很麻煩的,優(yōu)秀選手少,觀眾就少,相應的比賽就會更少,獎金也少,沒錢,就請不到好教練,請到了也待不了多久,只會陷入惡性循環(huán)?!?/br> 心心是從競技本身出發(fā),擔心路菲菲會花錢沒落到好。 路菲菲對此并不擔心,從商業(yè)角度來看,女選手一直都是宣傳的噱頭,公司那邊是不會虧的。 心心還是想打電競的,她才十八歲,離結束職業(yè)生命還早得很。 她只是不想再受一次侮辱,不想再被迫厚著臉皮去跟男隊員男教練社交,最后還被人罵不要臉。 路菲菲繼續(xù)勸她:“第一代不裹小腳的女人,走出家門求學的女人,也被人說,要不是她們,我們現(xiàn)在還只能在家里待著,結婚生子是唯一的出路。 這家俱樂部是新開的,一開始就立好規(guī)矩,形成了固定氛圍之后,肯定會比你以前那家俱樂部要強?!?/br> 心心考慮再三,還是舍不下電競,便答應了。 俱樂部招人說“不限性別”的時候。 很多人在等著看笑話:“女的哪有打得好的,最后肯定選長得漂亮的?!?/br> “女的就是有性別優(yōu)勢啊,打得菜一樣能進,男人被歧視啦,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br> 俱樂部那邊拿出青訓營的篩選條件,男女平等,沒有對女隊員有一絲一毫的優(yōu)待。 十幾個報名的女選手,除了有兩個被家里知道強烈反對的之外,其他幾個都進了青訓營,與男選手一起訓練。 在他們訓練第一天的時候,路菲菲去聽了他們的復盤。 這群從來沒被訓練過的“菜雞”,不分男女,毛病都一樣,沒有大局觀和整體觀,打比賽全憑本能,被教練罵了個狗血淋頭。 看見路菲菲,剛剛被罵成狗的心心卻露出笑容迎上來:“菲菲姐?!?/br> 路菲菲開玩笑:“剛才被罵成那樣,怎么還笑得怎么燦爛?!?/br> “我做得不對,就是應該挨罵呀,再說,其他人也一樣挨罵?!毙男耐峦律囝^,做了個鬼臉。 “以前我教練根本都不說我,在他看來,我打不好,就是沒天賦,對著一個沒有天賦的人說再多也沒有用。男隊員打不好,就是缺少經(jīng)驗,只要多打,有天賦的男隊員肯定學得更快,領悟得更強?!?/br> 旁邊一個女隊員連連點頭:“對呀,我以前也想報名參加青訓營的,但是青訓營都不要女的。沒有訓練,沒有學習,可不就只能憑本能打嗎?哪來的什么比賽思路。” 這套說法其實很多人都聽過,如果不是電競,而是理科,就是“女的只會死讀書,男生有天賦,只是年紀小愛玩,等高中以后,男生懂事了,就會發(fā)力,超過女生?!?/br> 在無數(shù)的正面壓力和反面壓力之下,能有幾個女人愿意站出來挑戰(zhàn)這個規(guī)則被定死的世界,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路菲菲希望這個世界能出現(xiàn)更多的女人站在高處,不是為了她們t個人的榮辱,而是可以讓其他的女孩子看見:原來女人也是可以做這些事;原來不是只有男人能成功;我也想像她一樣。 基數(shù)大了,拔尖的人才能更多。 這也是她堅持認為各行各業(yè)都需要有女性掌握權力的原因——規(guī)則的制定者,不會把自己置于不利之境。 她在保證公司利益的同時,會盡量為女性提供更多的機遇,更大的舞臺。 很快,各個城市里的個人前四和團隊前四都已經(jīng)決出來了。 接下來就是對他們進行包裝和營銷。 采訪他們是如何開始接觸《正義的鐵拳》、問他們對這個游戲的看法。 許多選手年紀都不大,最小的只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