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營銷女王的誕生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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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生也能攤上這事……這也太逆天了…… 路菲菲安慰他:“往好處想,可能是那兩個導師的氣運被你吸了,事不過三,現(xiàn)在只要再來一個,你一定能畢業(yè)!” “承你吉言……我看不會再有人來給我當導師了……啊,讓我自生自滅,就這么光禿禿的去答辯,光禿禿的畢業(yè)吧……我只想平平靜靜的拿到畢業(yè)證書啊。” 劉一凡悲憤的聲音,把外面的小鳥給嚇跑了。 路菲菲想了想:“這個藥圃是一個化妝品公司的,現(xiàn)在不是暑假剛開始嘛,你要是想去這個公司實習,我可以幫你問問。 雖然實習生未必都能留下來,但是,好歹看看實際cao作是個什么樣的,將來你畢業(yè)找工作,面試的時候,能跟面試官多聊幾句,也是好的呀?!?/br> 劉一凡眼睛一亮:“真的?你能幫我介紹進去嗎?這家公司的實習崗我投過的,沒下文。” 路菲菲回答:“沒事,我?guī)湍阒苯诱胰耍瑢嵙暽?,又不指望你能單搞出個什么東西來,就進去看看流程,學學做事?!?/br> “不管能進去干什么,反正,能讓我進去,也總好過簡歷上只有當促銷和當家教的經歷?!?/br> 劉一凡的眼睛里閃著希望的光芒,迫不及待。 路菲菲就在山上,當著劉一凡的面,給青樹打了個電話:“喂,青哥,我路菲菲啊,你好你好……我這邊有一個小朋友,是化妝品工程專業(yè)的,想問問暑期有沒有實習生的機會……對……是……他蠻努力也挺刻苦的,整天在你們公司的藥圃蹲著,我跟你說,要是你們這片藥圃大豐收,可有他的一份功勞……嗯……是節(jié)目的嘉賓……是……好……” 路菲菲把電話交給劉一凡:“他想問你幾個簡單的個人情況?!?/br> 劉一凡雙手接過手機,揮鋤頭毫不費力的手,捧著這一百多克的手機微微顫抖,連聲音都在抖:“你好,我是劉一凡……” 他向青樹介紹了自己的學校、專業(yè)、學的方向,以及在學校期間都跟著導師干了些什么。 盡管路菲菲不是這個專業(yè)的,不過,她也從中聽出了“沒有參加過什么重要項目,但我想努力說點什么,免得被人輕視”的味道。 最后,劉一凡是笑著掛掉電話的,路菲菲問他情況怎么樣,劉一凡回答:“同意我去了,這邊拍攝工作一結束就可以去?!?/br> “我就說嘛,找個實習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路菲菲笑著喝了一口咖啡:“你先想好,你將來要干什么,要干的事情需要什么技能,然后,你在公司里面多看多學,就算學不會,至少也得能吹,別吹都吹不動,那你連進公司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展示了?!?/br> 實習的機會都是路菲菲幫忙給找的,劉一凡除了點頭就是點頭。 此時棚子外又變了天,陰云壓了過來,路菲菲提議先下去吧,看起來一會兒雨不小,棚子可能遮不住。 劉一凡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手里揮著撿來的一截木棍,嘴里哼著:“解放區(qū)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qū)的人民好喜歡~~~” 下山之后,路菲菲看見拍攝重點是林東芳,她在電腦上統(tǒng)計了這幾個山頭上出產的野生中草藥、經濟作物,還有藥圃能獲得的收益。 這邊能拍的東西,主要是養(yǎng)生,中草藥,以及山里的長壽村。 林東芳給攝制組安排了向導,往深山里的長壽村去,劉一凡解決了一個大問題,心情好了許多,終于恢復了活潑開朗的模樣,也要跟著一起t去。 一路上,路菲菲跟向導打聽起這山里有什么神仙妖怪的傳說和忌諱。 “你們這邊的苗族,他們會下蠱嗎?” “你說的那是湖南,湘西那邊的?!?/br> “趕尸呢?” “也是湘西的,太遠了尸體就臭了,幾百年前就被人發(fā)現(xiàn)是在裝神弄鬼咯?!?/br> 喲,這位向導大哥還是個唯物主義戰(zhàn)士。 “落洞花女呢?” “也是湘西的,我們這邊,只有一個土司國,從三國的時候建的?!?/br> 路菲菲震驚:“活到現(xiàn)在?” “沒有沒有,好像到1950年,就沒有了?!?/br> 路菲菲睜在眼睛,這已經很嚇人了。 東漢末年分三國,假定初代土司王占了孟獲被七擒的便宜,成立了自己的政權,那在公元225年左右建的地方割據(jù)政權,活到了1950年……那可是建國了?。『偠疾荒艹删?! 不是,這修練了一千七百多年,白素貞都從蛇變成人了! 再想想大一統(tǒng)王朝里,也就周朝撐到了八百年,這八百年的后半段是東周列國,周天子也就是個吉祥物,八百年都是勉勉強強湊出來的, 劉一凡顯然也被這牛逼的數(shù)字驚呆了:“這么久?” “對?!?/br> “那,最后一任土司去干什么了?” “當自治州的州長了?!?/br> 兩個沒見識的城里人同時發(fā)出一聲驚嘆:“嗬……” 也就是新中國的職位不能世襲,不然,這還能繼續(xù)傳下去。 “就沒外面的人過來接管嗎?”路菲菲的歷史學得還行,記得明朝開始“改土歸流”,也就是廢了土司制度,換成中央委派的流官來管。 貴州的天龍堡和云南很多地方的人,都自稱祖籍南京,是明朝的時候跟隨軍隊過去的。 向導大哥笑笑:“我們這邊,連火車都是剛通沒幾年,古代皇帝派兵來干什么?兵要吃要喝,跑進來打野豬嘛?我們這邊草藥都是普通的草藥,不像東北有人參,來干嘛?” 大哥說得好有道理。 路菲菲又問:“那土司內部不打嘛?雖然這塊地方沒那么發(fā)達,但是權力是對比出來的,就算是狼群,也是當狼王更舒服?!?/br> “那我就不知道咯,我們這邊,從來都不修家譜,后面有的大家族說要像外頭的人一樣,要個臉面兒,要修家譜,嗐,都是瞎編滴,盤瓠蚩尤都是他祖宗,寫在第一頁上頭,哈……盤瓠是個啥子嘛,是條狗!罩到鐘里頭,變了一半是人,一半是狗,后面生娃兒,女娃兒是人,男娃兒都是狗,寫家譜的那個瓜批,還是個男的,他這不是說自己是條狗嘛?哈哈哈哈哈……” 向導老哥大概是親眼看到過那家譜,笑得那叫一個開心燦爛。 路菲菲現(xiàn)在覺得,這位向導大哥要是去當吐槽系旅游博主,應該能掙到不少流量,光聽他吐槽不靠譜的本地特色,就十分好笑。 對于這種長命千歲的土司王朝為什么活這么久,路菲菲心里大概有數(shù),大概就跟長壽村的老人一樣,啥都不記,看著太陽升,太陽落,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稀里糊涂過。 還有一點,就是王朝未必是像日本的菊花王朝一樣,講究的是“萬世一系”。 上古時期,就連黃河邊那些擁有先進生產力的部落都是只認圖騰,不管姓和氏。 像南詔國一脈,說是姓蒙,其實那是唐朝皇帝給賜的,人家以前只認“沙壺鳥”圖騰。 中間發(fā)生過什么,到底是“三家分晉”,還是“田氏代齊”,或是“黃袍加身”,王莽新政……都不重要,只要不把“沙壺鳥”給改了,那就是一家人,就是這個王朝的后人。 不過,既然連本地人都搞不清楚,無史料可考,那也就是無法證偽,只要無法證偽,那它就是旅游局可以發(fā)揮的地方。 想想后世的文旅局長們,為了拉動旅游,干點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很正常。 比如神農架說有野人,但從未有游客見過,但是滿山遍野都有一些草搭的小棚子,據(jù)說是當?shù)厝私o野人搭的休息的地方。 雖然沒有一個游客見過野人,但整個神農架,被營造出一種野人無處不在的氛圍。 路菲菲覺得楊干事他們可以在這件事上發(fā)揮一下,興許能讓省里出點錢,至少把這邊的路給修修。 “想要富,先修路”這句話不管是用在旅游業(yè),還是任何一個行業(yè)上,都是正確的。 所謂的長壽村,也是石頭糊泥的墻、茅草與葉的屋頂,至于路,那就是正宗的“世上并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變成了路?!?/br> 人穿的衣服,也都是少數(shù)民族的風格,沒有一個人穿著現(xiàn)代服飾。 他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這三個闖入村中的不速之客,頗有一種桃花源的感覺, 村里最多的是老人和孩子,青壯年很少,向導大哥說:“都去城里打工了?!?/br> “打工”二字,將桃花源濾鏡狠狠砸碎在地。 路菲菲不明白:“打工的錢呢?為什么房子還是這樣,路也還是這么爛?他們好像也不買外面的衣服?!?/br> 向導大哥指著村邊一個看起來已經要塌了的房子說:“喏,那個人家,就沒有人在外面打工,你看嘛?!?/br> 夏天,村中人家的屋門都大敞著,一眼看過去,就能發(fā)現(xiàn)有幾個大屋子本身雖然挺簡陋,不過家里的家具很齊全,床椅桌凳都有,廚房是單間,灶上還吊著幾塊黑乎乎的臘rou。 那戶人家的屋子里,真的是字面意義上的“家徒四壁”,只有一個挖出來的火塘,火塘上面吊著爐子。周圍一圈草,還有看不清顏色的被子,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他們家的床。 路菲菲:“……” 貧富,果然是比出來的。 想到林東芳一開始想炒作這個村子,她搖搖頭,心想幸好讓林東芳早日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種地方,就連背包客都未必愿意來,除非有什么特別了不起的絕美風光,或者特別稀奇的民俗風情。 度假的老人們要的是舒適。 追求“田園風光”的有錢人想要的是:外面看起來是茅檐草舍,進去一看,有水有電有網有地板,床品得是高支棉,浴室得有七件套,馬桶就算不是全自動智能馬桶,也得有馬桶吧……這個地方甚至都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廁所。 是一個被埋在地下的大缸,缸上有兩條木板,缸的旁邊用木板圍了半人高的欄桿,欄桿四角各支出一根竿,上面挑著一個屋頂。 路菲菲懷疑就連這個缸都是這幾年才修的,這種地方……常規(guī)cao作就是“除水源和路中間,其他只要人能站得住、蹲得下的地方,皆為廁所”。 想把這邊修成“田園風光”范兒的度假別墅,只怕林東芳的村子承擔不起。 路菲菲現(xiàn)在非常確定,她還是拿著百歲老人長壽村做賣點,去賣她們村的草藥更有前途。 村里人大多有親人在外面打工,他們對外來人不是很陌生,反倒很熱心地招呼他們來家里的小院子坐坐,還拿出三個大碗,給他們泡茶。 劉一凡在偷摸觀察給他倒茶的小姑娘的臉。 路菲菲看不下去:“你大大方方跟她說話好啦,現(xiàn)在看起來你好像變態(tài)哦?!?/br> 劉一凡:“我不是,我沒有……你誤會啦,你不覺得,她的皮膚比山下的人還要好嗎?” “她小吧。”路菲菲想起自己誤把一個可能最多三十出頭的女人當成六十歲的事。 劉一凡想了想,對小姑娘說:“你好,請問你今年多少歲啦?” 他想要是小姑娘不懂他說話,他可以請向導大哥翻譯一下。 不料,小姑娘用普通話回答:“十二歲?!?/br> 壞了!小姑娘懂普通話,剛才路菲菲說他是變態(tài)……啊啊啊…… 劉一凡尷尬地搓了搓手,問道:“那你阿媽在家嗎?” “不在,在城里?!?/br> 路菲菲:“問老人也一樣吧,要是在山里生活的老人,看上去的年紀跟實際年齡一樣,已經是偉大勝利了。” “嗯……可是老人……這要求也太高了。”劉一凡苦惱地抓了抓頭。 路菲菲喝了一口茶:“閑著也是閑著,不然呢?你想去找山鬼溝通怎么發(fā)表論文,求取畢業(yè)證嗎?” 確實也是,這山里也沒啥可惦記的事情,天上雖然不下雨,但是陰云密布,拍照也不好看,還不如做個田野調查。 劉一凡在向導大哥的帶領下,走了一圈,做了三十多個人的訪談。 路菲菲則一邊喝茶,一邊繼續(xù)研究,怎么從化妝品公司那邊再薅點羊毛。 理論上說,國貨不能老是賣情懷,還是得賣一些療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