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營銷女王的誕生 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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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確實是云南旅游的黃金時間,游客們撲向位于紅河的元陽梯田,此時梯田里灌滿了水,又沒有長出農作物,一層一層的水田倒映著天空的色澤,又以早晨和傍晚為最佳。 一般來說,“來都來了”,就會捎帶去一趟大理。 喜洲的油菜花也開了,配上白族傳統(tǒng)建筑,再來一點穿著白族傳統(tǒng)民族服飾的人們,拍拍人文,也能拍出很不錯的照片。 路菲菲覺得只賣那么一兩家店,挺虧的,應該讓商家們聯(lián)起手來,才能創(chuàng)造最大的收益。 也就是早點把喜洲整個推出去。 除了開客棧、開咖啡館的是外地人之外,好多店都是本地人在經(jīng)營。 而本地人并不很熱衷于這事,他們沒有很強烈的發(fā)財沖動,或者說,還比較懵懂。 有游客想騎馬游古鎮(zhèn),跟馬夫約好了早上九點,一等不來,二等也不來,到下午兩點才過來,問,就是前一天晚上跟兄弟喝酒喝多了,剛醒。 去某個店撲個空也很正常,老板不知道上哪兒玩去了。 路菲菲打算去一趟,順便實地考察一下新上線的那批剛開沒多久的民宿,要是有什么問題,直接下架,免得平臺被連累。 當路菲菲說要去云南的時候,mama皺著眉頭:“你得多帶幾個人去?!?/br> 路菲菲笑道:“我是去做正經(jīng)生意,不是去金三角,也不去果敢?!?/br> “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啊,全都是云南坑人的事,好多騙子強盜?!?/br> 為了證明自己t的話,她拿來一份報紙,翻到社會新聞版面。 《云南旅游被宰,進店鎖門不買不讓走》 仔細看內容,就是講報了云南旅游團,然后被導游帶進店,店家把門鎖了,每人至少買三百元的東西,否則不讓走,報警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人來,最后旅游團的人被迫買了一些藥、茶、玉石之類的東西。 路菲菲笑道:“我是自己去,又沒有導游?!?/br> mama還是很擔心:“萬一你不小心進了這種黑店呢?跟旅游團的人,好歹人多,你就一個兩個人,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會的,黑店為了我一個人鎖門不劃算,要是單純?yōu)榱随i我,那就成綁架了,有這么多游客等著他宰,他何苦為了我真的犯刑法?!?/br> 此時的云南跟團游的名聲確實極差,要不然,也不會在三年之后頒布《中華人民共和國旅游法》,規(guī)定“旅行社不得以不合理的低價組織旅游活動,誘騙旅游者,并通過安排購物或者另行付費旅游項目獲取回扣等不正當利益”。 所有法律,都不是立法者一拍腦袋想出來的,都有著足夠深厚的歷史背景。 所謂“每一個安全警告背后是血rou代價,每一個離譜規(guī)定的背后是更離譜的現(xiàn)實?!?/br> 低價團招投訴,敗壞整個地區(qū)的名聲。 純玩團太貴,沒人愿意報。 背包客太窮,住要最便宜的,吃也不會去貴的地方吃,對拉動經(jīng)濟的貢獻有限。 上頭不著急,昆明大理麗江一線已經(jīng)是成熟的景點了,不管輿論罵成什么樣,以中國的人口基數(shù),必有人會來。 著急的是砸下成本的正經(jīng)商家,客人少,他們的房租、裝修費、人工費、管理費……都是rou眼可見的人民幣。 喜洲的外地老板們整天發(fā)愁:“再這么下去不行啊……” “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嘛?再拍一個《五朵金花》那樣的,拉一拉?!?/br> “你就別盡想好事了,咱們這邊就是拍《五朵金花》的地方呢,結果火起來的是大理古城。還有劍川呢!男主角的老家在劍川,比我們還差。這是要看運氣的!” “要不咱們也請網(wǎng)紅?我在網(wǎng)上看到一個叫貓力的,她拍的旅行照片真的好看?!?/br> “光請一個網(wǎng)紅也沒用啊……來了,拍完照,吃點喝點,又去大理住著了?!?/br> “聽說井旁邊的那家民宿又換老板了?” “唉,她聰明,跑得早,我也想跑,轉手轉不掉,好像全世界都在開咖啡店。” “……” 路菲菲來的時候,喜洲的天氣極佳,陽光燦爛,一片一片的金黃的油菜花,在白墻的襯托下越發(fā)的精神,看得眼睛都亮了。 本地人或是背著竹簍去集市,或是帶著農具去下田,幾個白族老阿媽坐在小桌旁,眉飛色舞的聊,不知多少家庭隱私八卦從她們的嘴里傳向四面八方。 路菲菲找到了前同事轉讓出去的大院子,院子確實挺不錯,木質的大門上雕著吉利的圖案,兩層屋檐飛挑,下雨的時候,雨會順著最高處的房檐滴到下一層,層層疊疊,因此白族民居有“三滴水”“四滴水”“五滴水”之說,最高貴的就是五滴水,雨水被分成四段落下,直到第五次,才會真正落在天井里。 院子里,一個頭上戴著浴帽,胳膊上戴著護袖的女人正背對著路菲菲,在埋頭“嘎吱嘎吱”的鋸木頭。 從打扮看,應該就是同事說的新接手的老板田樂。 路菲菲跟她打招呼,她轉過頭:“不好意思,我們這邊還在裝修,暫時不營業(yè)?!?/br> “我是唐娟的朋友路菲菲,電話聯(lián)系過的?!?/br> “哦哦哦?!彼敫贩品莆帐?,看看手上的灰,笑笑:“不好意思,手太臟了?!?/br> “沒事沒事,你先忙,我出去轉轉?!?/br> “忙完了,等明天買的花到了,就種進去?!?/br> 路菲菲好奇的問她:“你這是要做什么?” 她剛才鋸的是一段長得歪歪扭扭的大樹干,樹芯都已經(jīng)被掏空了,變成一節(jié)像水槽的東西。 “我打算在這個里面種點多rou植物,這邊的氣候真好,多rou隨便種下去,不僅能活,而且還活得特別好。不像我辦公室里的,怎么伺候都不行,水多了死,水少了也死,我種的綠寶石、虹之玉、鹿角海棠……全部都沒有逃脫最后枯成一張皮的下場?!?/br> 田樂一邊說,一邊摘了袖套和浴帽,用力抖出一層木屑,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我?guī)闳ダ侠钅沁?,他們聽說你要來,一個個盼星星盼月亮的數(shù)日子,今天上午還有人跑過來問你什么時候來,要不要去接機呢?!?/br> 老李是個開飯店的,那飯店也在一間老宅院里,屋子不大,只擺了幾張桌,院子倒是不小,在頭頂上用玻璃蓋了一層,擺了七張小矮桌。 老李見到路菲菲,雙眼放光,大步向路菲菲迎來:“路總,歡迎歡迎,大家都盼著你吶!” 然后,他轉頭對身旁的兒子說:“快快快,把你叔叔伯伯們都叫來。” 他自己忙著給路菲菲端茶倒水,問她吃過沒有,餓不餓:“要不要嘗嘗我們這邊的招牌菜五朵金花?” 一旁的媳婦剛端了一盤鮮花餅過來,聽見他說,嗔怪道:“又不是時令菜,有什么好吃的?!?/br> 所謂五朵金花,就是五種不同的鮮花炒成的菜,隨著時令的不同而不同,常見搭配是石榴花、棠梨花、芭蕉花、茉莉花,還有一種名為“樹花”的寄生真菌。 不過,不管是哪種搭配,現(xiàn)在都是湊不齊的,時節(jié)不對,目前開得最燦爛的花就油菜花了,冰箱里還有一些去年采下來的,東西是那么個東西,味兒就不是那個味兒了。 從門外傳來紛雜的腳步聲。 每個人進門看見路菲菲都滿臉笑容:“哎呀,你可算來了?!?/br> “沒想到路總真來了。” “一路辛苦啦,住的地方找好了嗎?要不去我家?。孔罱鼪]什么客人,房間都空著,想住哪間住哪間,隨便挑!” …… 在路菲菲來之前,唐娟已經(jīng)把她的豐功偉績到處宣傳了一遍。 現(xiàn)在,路菲菲在他們的心中,就如同一個活財神。 路菲菲被眾星捧月一樣請到上座,其他人圍坐成一圈,他們看著路菲菲的眼神,就如同財神廟前的虔誠香客。 財神這個乙方太遙遠,就算他不實現(xiàn)甲方的心愿,甲方也拿他沒辦法。 還是路菲菲這個活財神好。 這事能不能辦,要怎么辦,整個流程是怎么樣的,起碼能得到回應,看到過程。 他們做為外地商人,希望一切事情都是可見的、明確的,這樣才能心安。 大家坐下,先抱怨了一番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太差了,低價旅行團毀了整個云南旅游,敗壞了名聲,又抱怨有關部門監(jiān)管不力,就知道收錢,就由著“黑導游”“黑旅行團”躥來躥去。 路菲菲大概聽出來意思了,上頭對旅游拉動的gdp是想要的,但是管理是個麻煩事,那些低價旅游團有的是有關系,有的是純純黑店沒有任何注冊,想管也管不了。 本來這些商戶的夢想是跟旅行社談談,在旅游團的行程里增加喜洲,但是他們不賣銀器不賣玉器不賣藥,沒法給導游太多的提成,沒談下來。 還有人提出想學離這不遠的鳳陽邑,編一點神話故事,吸引獵奇的游客過來。 路菲菲知道鳳陽邑的神話,說唐僧取經(jīng)從印度回來,路過大理鳳陽邑的時候,經(jīng)書被打濕了,于是,他就在鳳陽邑曬經(jīng),留下了曬經(jīng)坡和曬經(jīng)石。 還有十八張經(jīng)書內頁飛了,落下之后,化成了十八個村子。 路菲菲對這種現(xiàn)編的神話非常看不上。 如果按史實,唐僧回國是從阿富汗的瓦罕走廊,經(jīng)蔥嶺回國的,中間經(jīng)過了羅布泊、敦煌,最后到的西安。 如果按《西游記》,他是飛回來的,走的是直線。 跟大理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這個故事的水平,就好像黑龍江一家比寧古塔還遠的鱘魚飯店,說乾隆下江南的時候,迷路之后腹中饑餓,而誤入他們家飯店一樣。 路菲菲問道:“那你們想過,會選擇來這里的游客,是什么樣的嗎?或者他們是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大家面面相覷,答不上來。 他們的目標客戶,就兩個字:游客。 除了那種已經(jīng)到了大理,那么“來都來了”,何不順路來一趟喜洲的人之外,還有什么人會游到這里來? 不知道! 不知道客戶畫像,也無法知道客戶喜歡什么,進而無法討好他們,想提升也t沒得提升。 路菲菲對此已經(jīng)有了心理預期,要是甲方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要準備什么,那自己還怎么能多收顧問費。 路菲菲聽他們說完,開口:“我想,應該先看看這邊的環(huán)境,找出一個合適的方案。” 主要是定一個合適的價格,要是他們這邊整個是個蠻荒地帶,又想認真干點什么的話,那就不是普通的價格了。 開荒保潔跟日常保潔都不是一個價呢。 路菲菲見過不少表示想要好好努力拉動gdp,結果事情全都只干了半拉的地區(qū)。 那是只想了一個“我要發(fā)財”,然后照抄其他城市的做法,完全沒考慮到自己這邊的實際情況。 不過路菲菲是知道喜洲一定能火,只是什么時候開始火的問題。 沒有旅游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大多數(shù)旅游的人是即要扎堆,又煩看見烏泱烏泱的旅行團。 大家都散在人群里,那就叫人間煙火氣,而不是“商業(yè)化太嚴重”。 喜洲與她記憶里相差不多,只是游客很少,少得可以忽略不計,很清靜,有幾片油菜田旁邊坐著出來寫生的美術生,沉默地埋頭苦畫。 最吵的就是路菲菲身邊,路菲菲要出去看環(huán)境,他們自告奮勇,要當導游。 路菲菲被他們簇擁在中間,他們熱心地指指點點,說這邊有個什么,那邊有個什么,這些建筑都有什么說法。 這幾位老板的店,有走文藝范兒的,也有走民俗路線的,裝修的都不錯,就是沒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