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而今天楚易瀾到家沒看到人,怒火就開始在胸腔沸騰。 玩他? 楚易瀾忽然出手,一把拽住沈連的領(lǐng)口。 因?yàn)檎疚痪壒?,沈連猛地前撲,差點(diǎn)兒跪臺階上。 楚易瀾力氣太大了,幾乎是提著他,男人深刻的五官在夜色中像一把寒芒閃爍的利刃。 “跑都跑了,怎么又回來了?”楚易瀾滿目譏諷,“怎么,周堂斯不幫你,擔(dān)心我報(bào)復(fù),于是又夾著尾巴……” 話沒說完,一捧玫瑰被送至面前。 緊跟著,更加昳麗的面容在從玫瑰背后出現(xiàn),沈連笑著說:“沒跑,這是專門買來送你的,喜歡嗎?” 糖衣炮彈對臉轟,楚易瀾的怒火被一腳踹熄,確實(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走哪兒去???”沈連好像一點(diǎn)兒都不介意楚易瀾的野蠻,帶著幾分安撫意味地說,“怪我,忘記讓芬姨給你留個口信了,我以為我能提前回來的?!?/br> 楚易瀾是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并且痛恨欺騙。 沈連順毛摸,“你要是還不信,那我親親?” 他輕輕嘟著嘴就往上湊,楚易瀾沒見識過,耳根一燥,趕忙將人推開了。 第4章 我想養(yǎng)你 兩分鐘后,沈連很自然地站在玄關(guān)處換鞋。 楚易瀾立在一旁,僵硬地捧著玫瑰。 終于,楚易瀾開口詢問:“去哪兒了?” “工作啊。”沈連回答,“昨天燒昏了,錯過了一個廣告拍攝,今天經(jīng)紀(jì)人來電話差點(diǎn)兒沒噴死我?!?/br> 楚易瀾冷哼,“就這么著急掙錢?” 他還沒讓人封殺沈連,不用攢違約金。 “沒錢掙?!鄙蜻B嘆氣,“我是白打工的。” 見楚易瀾微微皺眉,沈連解釋,“不是快跟興途解約了嗎?他們恨不得將我當(dāng)成海綿擠,工作一大堆,但是報(bào)酬少得可憐,今天給你買完花,我銀行卡里就剩八百八。” 沈連說完又覺得不合適,男人不能掙錢還有啥面子? 于是沈連急忙找補(bǔ):“但是你別擔(dān)心,娛樂圈我熟,肯定有機(jī)會,等我下次給你買更大捧的玫瑰?!?/br> 楚易瀾聽著,心口被猝不及防錘了一下。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 “有飯嗎?”沈連問:“好餓啊?!?/br> 楚易瀾叫了聲芬姨。 芬姨做的一鍋燉太香了,吃飽喝足,芬姨去廚房收拾,沈連就得跟楚易瀾談點(diǎn)兒事。 “那啥,楚爺您既然帶我回來了,那我就在這里住一陣子唄。” 楚易瀾掀起眼皮:“你臉皮什么做的?” 沈連嘿嘿一笑,“主要沒地兒去了,我可以交房租。” 楚易瀾:“用什么交?這捧玫瑰?還是你那八百八?” “別啊楚爺,你信我?!鄙蜻B說,“最多三月,我就能掙到一筆大錢。” 楚易瀾只當(dāng)沈連在滿嘴跑火車。 他的視線隨后落在手邊的玫瑰上,楚易瀾這輩子沒怎么收到過花,也不喜歡花,可沈連這次,像是堵住了他心上的一個小缺口。 楚易瀾睚眥必報(bào),但滴水之恩,也不會忘。 算了,放出去也是餓死的貨。 “這么喜歡?”沈連眼中發(fā)光,“那我往后每天都送你?!?/br> 楚易瀾冷著臉:“再廢話給我滾出去。” 沈連笑意愈加濃烈,所謂的反派,其實(shí)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這點(diǎn)讓沈連覺得可愛極了。 送!以后送花海!大片的! 當(dāng)晚,臨睡覺前,沈連接到了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 看到錢高兩個字,他意料之中地笑了。 今天那三個小時,時間不是白花的。 錢高本以為趙坂要把沈連罵的體無完膚,鴿了一整天就算了,資質(zhì)還差。 萬萬沒想到傍晚廣告商打來電話,對成片贊不絕口,順便夸贊了沈連的容貌跟鏡頭感。 甚至于一個合作商還暗自打聽起來,有跟沈連吃飯的意思。 這叫錢高不得不重新衡量沈連的價(jià)值。 錢高手頭目前攥著兩個綜藝,收視率都一般,所以急需一個極具爭議的話題,亦或者祭天人物。 錢高想到前段時間沈連面臨的全網(wǎng)黑,熱度還在,計(jì)上心來。 錢高約了第二天面談,沈連欣然答應(yīng)。 沈連的臥室就在楚易瀾旁邊,芬姨在一樓,輕易不上來。 沈連洗澡前感覺到輕微的眩暈,他緩了幾秒,根本沒當(dāng)回事。 結(jié)果熱水一沖,涂沐浴乳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耳鳴嗡嗡的,沈連突然想到原身有心臟病,他嚇得哆哆嗦嗦,穿上褲子就往外跑。 結(jié)果人有失手,高估了這具身體。 沈連表演了一個平地摔,就在浴室門口,腳踝還磕在了推拉門上,當(dāng)即疼得輕嘶一口氣。 過了好幾秒,沈連才聽到有人敲門。 他進(jìn)來時門只是虛掩著,因?yàn)檫€想著出去倒水。 緊跟著,外面的人耐心告罄,推門而入。 楚易瀾剛從書房出來,正好路過。 沈連白t恤大褲衩,楚易瀾看到的瞬間眼眸就深了深,因?yàn)樯蜻B穿的是他的衣服。 沒辦法,沈連還沒來及將行李搬來,晚上睡前跟芬姨提了嘴,芬姨立刻就從小房間找來幾件楚易瀾早就不穿的。 “小瀾接手公司后就拒絕這些孩子氣的衣服了,八成新,你不嫌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