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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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喜床,竟比我還得夫人青睞了。 第120章 沖喜24 應缺一身絳云色衣衫, 披著純白斗篷,與屋中布置般配至極。 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他瞧著氣色也比尋常好上許多, 面上暈開淡淡氣血。 崔拂衣恍惚想起, 瑞王瑞王妃做主,替應缺將他娶進門,本就為沖喜而來。 大半年過去,這遲來之喜竟也當真沖成了。 崔拂衣伸手輕撫過應缺面龐,在觸碰到應缺唇上傷口時頓了頓。 應缺垂眸一笑, 今日夫人可是讓我被好一陣笑話。 崔拂衣笑睨他一眼, 夫君又哄騙我。 在這王府之中, 又有誰敢笑話應缺? 應缺:他們雖未說,卻定是偷偷笑話了。 在外間侍候的丫鬟:世子為了哄世子妃,竟然冤枉她們?她們哪敢笑話世子? 崔拂衣抿唇笑問:那又當如何? 夫君可要咬回來?讓我也被他人笑話一回? 誰知應缺竟當真用指尖在崔拂衣唇上逡巡片刻, 似是考慮如何下嘴。 半晌, 卻聽他輕笑一聲,罷了,夫人狠心咬我,我卻是舍不得咬夫人。 崔拂衣望著他,好氣又好笑之余, 又覺一陣沒來由的暖,似云似霧, 化在心里。 疼不疼?他望著應缺唇上傷口, 如昨夜般問。 應缺也如昨夜般搖頭,卻多加了句:夫人, 能讓我疼的,從來不是rou/體。 崔拂衣仍是親了親他的唇, 那我與夫君,當真天定姻緣。 那老天還挺好的。應缺知道,崔拂衣運氣大抵是很不好,若非如此,怎會與他緣分天定,糾纏不休。 他握著崔拂衣的手,珍而重之地在手中把玩,真是抱歉,今生,夫人又要與我糾纏不休了。 崔拂衣失笑,怎得好像你我從前不止糾纏一世似的? 應缺反問:若當真有,夫人可會后悔? 崔拂衣假做認真,思慮片刻道:遇見夫君,我可歡喜? 應缺輕輕點頭,其他不提,他自覺與青青在一起時,青青也同他一般享受歡愉。 崔拂衣:既如此,夫君為何還有此問? 應缺抬頭望他,今生呢? 夫人,若讓你在科舉做官,波瀾壯闊一生,與如今之間選擇,你更想要何種生活? 崔拂衣沉默。 應缺也并未催促,就這般靜靜等待。 半晌,方聽見崔拂衣道:我喜歡做官,亦自覺在朝堂中能如你所說,波瀾壯闊,精彩紛呈。 但那不過是種生活狀態(tài)。 但你他抬眸望向應缺,從未覺得自己竟如此熱愛眼前人。 你是我的珍寶。 無論如何,也不愿舍棄。 若在未遇應缺之前,崔拂衣應當會喜歡在官場升級,但若是如今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雖有遺憾,卻仍會摘下官帽,毫不猶豫。 應缺眉眼彎彎。 下一刻,崔拂衣便覺手中似被塞了什么東西。 低頭一瞧,一枚頭發(fā)編織而成的同心結靜靜躺在掌心。 既如此,我便算是嫁與夫人,夫人可要收好了。 嫁之一字,有歸附,歸屬之感,遠比娶更令崔拂衣動心。 手中同心結不知被人編織多久,又編了幾次,它分明那般輕巧,那般脆弱,輕輕拉扯,便會變形松散,崔拂衣卻當真感到它宛如珍寶。 半晌,他蜷起手指,小心握緊。 我收下了。 既收下它,也收下你。 * 圓房之事隱瞞不住,桃園下人知曉,王妃便也知曉了。 她顧不得將近年關,府中事務繁忙,親自來了桃園。 剛進院子,便瞧見崔拂衣與應缺坐在廊下小亭,圍爐煮茶。 爐中明火正旺,茶香四溢,在這冬日中,別有一番意趣。 應缺全副武裝,斗篷將他渾身籠罩其中,若換個角度,王妃必然瞧不見他眉眼。 母親。 見過母妃。崔拂衣見是她來,當即要起身行禮,王妃見狀竟親自扶他起身。 拂衣也是我的孩子,往后便不必行禮了。王妃如是道,語氣溫柔無比。 聞言,崔拂衣下意識看向應缺,卻見應缺微微一笑,目光鼓勵。 崔拂衣隨即微微福身,多謝母妃。 天氣漸冷,我讓人送幾道暖身湯的方子來,給你們補補身子。 母親送的,自然是好的。應缺笑道。 王妃面上情態(tài)一時不知是哭是笑。 只望著應缺,頓了頓道:府中冷清,我派人送你與拂衣去溫泉莊子上住上十天半月,或是年節(jié)再回也可。 應缺還未應下,崔拂衣便道:母妃,夫君身子還需薛府醫(yī)悉心照料。 王妃隨意擺手,不必擔心,讓薛府醫(yī)也跟去便是。 應缺卻已看清崔拂衣心思,便附和道:母親,我這身子,也不知還能撐到幾時,若何時有個差池,我也想離您與父王近些,興許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