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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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若說是與別的女子生也就罷了,偏生他說的是與母親所生。 時間都對不上啊,他們幾時失蹤過這么多年? 但現(xiàn)在,她的反應(yīng)讓他覺得或許一切都是真的。 他激動得嘴唇發(fā)抖,眼眶發(fā)紅,“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寶易?你有meimei,對嗎?我一直問你有沒有meimei,你說沒有……” 錦書目瞪口呆。 第一個反應(yīng),不可能,no! 他怎么可能會知道落寶意?。?/br> 他不可能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攝政王再問一次,他淚水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 “落錦書!”錦書喃喃地應(yīng)了一聲。 攝政王怔了怔,“你是書兒?你不是!” 落錦書怔怔,“我是叫落錦書啊?!?/br> 如果猜測的成立,為什么都叫落錦書?就不能換個名字嗎? 第312章 攝政王的那些事 兄妹二人相對,皆是怔然無措。 事情似乎清晰了些,但又似乎更茫然了些。 錦書覺得事情若再不說開,他們都會瘋的。 “我先說,”她嗓子有些暗啞,“我叫落錦書,有一個meimei叫落寶意,父母早亡,一直寄居在舅舅家里,我學(xué)醫(yī),落寶意學(xué)戲劇。” “這里頭有些事情我需要解釋清楚,我雖然也叫落錦書,但確實不是你的meimei落錦書,我在我所生活的世界死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又醒來,醒來之后就變成了你的meimei落錦書。” “你meimei錦書應(yīng)該是死了,我用了她的身份生活,但我跟你保證,她不是我害死的,她在蜀王府里的事情,相信你來京城多日,也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了?!?/br> “我雖然不是她,但卻有她的記憶,我記得你,記得父親母親,所以你可以說我是她,也可以說我不是她,總之很撲朔迷離,說出來未必有人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br> 一口氣說完,錦書覺得人都輕松了許多。 攝政王聽到meimei死了,眼淚忍不住滑落了,他知道,他夢到過。 那個夢如此真實,真實到他認(rèn)為絕無可能是一場夢。 再慢慢地分析她的話,她叫落錦書,有meimei落寶易,父母早亡,寄養(yǎng)在舅舅家。 他們沒有舅舅,父親也沒說如何安置她們姐妹的。 那到底是抑或不是呢? 錦書說得很清楚了,但事情似乎也沒有更清晰一些。 所以,他把自己這十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dāng)年,我被戎兵擄走,關(guān)押在邊城的一所野兵營里,所謂的野兵營,其實就是那些逃竄出去的兵集合在一起,由一個頭領(lǐng)帶著,等不來朝廷的糧餉,就在那一帶搶奪平民。” “我們被俘虜過去數(shù)十人,到了野兵營就只剩下十來個,這些兵吃了敗仗心里十分扭曲,對我們充滿了仇恨,折磨是常有的事。” 他略過這部分,說出逃的事,“我當(dāng)時能逃出去,不是因為我多有本事,而是他們以為我死了,一般被折磨死的俘虜,他們都是會剁碎喂狗的,但那日他們聽聞來了商隊,他們都去搶商隊,把我丟在了山邊?!?/br> “我當(dāng)時是昏死了過去,醒來之后我拖著身子往密林里爬,因為渾身是血,所以引來了野狗……” 他深呼吸,眼底還有隱隱的恐懼,“這些野狗都是被他們養(yǎng)著的,除了我們俘虜?shù)氖w,有時候出去燒殺搶掠,搶回來女人,折磨過后也是要殺了喂這些野狗。” “好在,不是野狗群,只有三條,我奮力擊傷了其中一條,嚇跑了一條,剩下一條與我糾纏著,我以小腿為誘餌,要了它的命?!?/br> 錦書看向他的腿,穿著衣裳自然也是瞧不出來受過什么樣的傷。 “沒斷,咬了一口rou?!睌z政王輕聲說著,“這不要緊,能活命就行,那會兒只想活命?!?/br> “只是躲過了野狗,身受重傷卻也沒辦法走出去,而且也怕在遇到戎兵,只能躲藏在大山里養(yǎng)傷,說是養(yǎng)傷,其實回想起來是在等死,那樣重的傷勢,沒有藥,沒有食物,只有野果與山水?!?/br> “好在,軍醫(yī)曾教過我認(rèn)草藥,我們當(dāng)兵的,少不了受傷,往日也采摘過一些的,那大山里頭別的不多,草藥多,我嚼著吃了很多種,也搗碎了外敷,幾個月之后,傷勢好了很多?!?/br> 他苦笑,“如今回想起那幾個月,我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那樣的情況,我是怎么能活下來的呢?” 錦書聽得難受極了,那是多絕望的境地啊。 “我傷勢好轉(zhuǎn)之后,就開始策劃往外逃,我知道不可能往戎國邊城回去,只能是翻過幾座大山去到徽國,我們與徽國有邦交,在那邊我或許還有活路?!?/br> “逃去徽國我是毫無計劃的,只想逃出去,因為春日來臨,一旦天氣暖和起來,冬眠的野獸們都要出來覓食的,我只能逃。” “并不順利,我傷勢沒全好,行動不便,摔倒過無數(shù)次,也無數(shù)次爬起來繼續(xù)前行,以雪和草根充饑,偶爾能掠殺個老鼠……小動物,也能有一頓葷腥?!?/br> 他看到錦書落淚了,自己也忍不住,便擺擺手,“罷了,不說這部分,反正我經(jīng)過一個多月最終抵達(dá)了徽國國境,被人救下了,但當(dāng)時的我傷勢太重,就剩下一口氣了,容顏盡毀,被救回去之后,開始幾個月我都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的,有人喂我水,我便喝,發(fā)現(xiàn)是藥,我喝得更起勁,大概五六個月,我真正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