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7日

    【第四十三章】

    次日中午，陸齊和李嘉圖駕車返回江城，恰巧安晴也要回學(xué)校，正好搭個順風(fēng)車，同兩人一起前往。

    臨走時，陸齊還打電話問顧菀清要不要來送他，結(jié)果被憤怒地吼了一句小混蛋就掛了。

    陸齊心頭歡喜，一路滿臉春風(fēng)，好不得意。

    駕駛室的李嘉圖和后排的安晴見他這副模樣，心想大概是與顧菀清和好了。

    天冷霧多，種植園里也沒多少活，中午回來后，韓安銘便留在家里。

    躺在沙發(fā)上，裹著毛毯，聽著水壺被燒得咕嘟咕嘟冒氣，韓安銘好不愜意。

    大冷天的不用上班，好爽。

    翻了個身，裹緊毛毯，忽然聽到陳舒蕓的聲音。

    「安銘，安銘，快醒醒。」

    「怎么了，媽？」

    韓安銘迷煳道。

    睜開眼睛，陳舒蕓坐在輪椅上，小手舉著手機(jī)，「都兩點了，你怎么還在睡覺，快起了。你顧姨該不高興了?！?/br>
    韓安銘愣了一下，忽然眉頭一展，伸手握著mama拿著手機(jī)的小手，「不用擔(dān)心，顧姨說了，這幾天天氣冷，種植園又不忙，大家上午干完活，下午就不用去了?！?/br>
    「哦，這樣呀?！?/br>
    陳舒蕓收起緊張的神情，「你呀，真應(yīng)該感謝菀清姐，遇到她這么好的老板?！?/br>
    韓安銘兩手枕在腦后，看著略有些可愛的母親，微笑道：「知道了，媽，你都念多少次了。顧姨對我們家的好，兒子看在眼里，記在心里。等過年殺豬，送兩條豬腿給顧姨家，夠了吧？」

    「嗯，你記得就好?！?/br>
    陳舒蕓說，小手放在輪椅上，準(zhǔn)備去柴房抓點玉米喂雞。

    韓安銘一把摟住輪椅后面的把手，「媽，你去哪兒？」

    「喂點玉米給雞?！?/br>
    陳舒蕓說，「正好有只老母雞孵蛋，差不多也到時間了，我去看看，小雞出殼沒有?！?/br>
    韓安銘毛毯一掀，把輪椅拉近，轉(zhuǎn)向自己。

    「安銘？」

    陳舒蕓狐疑點看著兒子，她真是怕這個壞家伙又對她做什么親密的舉動。

    「外面冷，讓我去吧?！?/br>
    韓安銘正要起身，卻被陳舒蕓拉著袖子。

    她看著兒子，搖頭道：「mama又不是廢人，干嘛一點小事都不讓mama去做。再說，身上穿的又不少，怕什么冷?！?/br>
    韓安銘看出mama的不滿，也覺得自己對mama的保護(hù)有些過頭了，便不在和她爭執(zhí)。

    不過聽說又小雞要孵出來了，韓安銘一時好奇，也跟著去雞舍看看。

    剛孵出來的小雞毛茸茸的，又新鮮，像個小團(tuán)子一樣放在手里，十分可愛。

    小時候沒有寵物，兄妹三人沒少抓小雞玩。

    雞舍就挨著豬圈，兩種味道混在一起，味道肯定不好聞。

    不過在冬天，臭味倒是沒那么濃烈。

    說是雞舍，其實還養(yǎng)了三只大白鵝，五只麻鴨，然后就是三公九母十二只土雞。

    不過當(dāng)陳舒蕓在兒子的陪伴下，小心翼翼地抱起孵蛋的老母雞后，這個數(shù)字馬上發(fā)生變化，多了十一個。

    本來是十二個的，但有只小雞被壓著，發(fā)現(xiàn)時候沒氣了。

    「嘰嘰，嘰嘰……」

    毛茸茸的小家伙們初次見到外面的光芒，紛紛發(fā)出可愛的聲音。

    「哎呀，安銘你看。」

    陳舒蕓捧著一只小雞，輕輕撫摸，然后看著草窩里的小雞開始數(shù)，「１，２，３，４，５……哈哈，十一只呢。唉，可惜了，有只被壓著了?！?/br>
    韓安銘抱著老母雞的，剛伸手就被啄了兩下，怪疼的。

    看著生機(jī)勃勃的小雞，陳舒蕓忍不住拿起手機(jī)，先是拍了幾張照片，又拍起視頻，最好把鏡頭對著抱著老母雞的兒子。

    韓安銘一臉無奈，得，心愛的mama同樣也有愛好拍照的天性。

    「媽，拍好沒，很冷的，不把母雞放下，小雞都要被凍壞了?！?/br>
    韓安銘說。

    「呀！」

    陳舒蕓驚呼，「快放下，光顧著拍照了。」

    韓安銘放下輕輕把老母雞放到草窩里，真怕它一踢爪子，踩到小雞。

    陳舒蕓掏出一張紙巾，裹住那只被踩死的小雞，面露遺憾：「唉，可惜，要是來早點，說不定就不會死了?！?/br>
    然后把死去的小雞遞給兒子：「安銘，把小雞埋到菜園里吧?！?/br>
    「哈？」

    韓安銘笑了，「媽，一只死雞而已，隨便扔了就行?！?/br>
    「你……」

    陳舒蕓收回手，「mama自己去?！?/br>
    她低著頭，一只手轉(zhuǎn)動輪椅，朝雞舍外滑去。

    「哎哎哎，我去，我去?！?/br>
    韓安銘胯部走到mama面前，兩只手捧過她手里的小雞，「媽，別生氣嘛。我這就把小雞埋到菜地。」

    「沒生氣?！?/br>
    陳舒蕓換了個微笑的表情看著兒子，「雖然只是一個一塊錢的雞蛋孵出來的小雞，但也是條小生命，或許還沒呼吸的這個世界的第一口空氣，沒有見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縷光就沒了。唉，如果老母雞也有人一樣的情感，肯定會很傷心的。把小雞埋進(jìn)菜園，讓它回歸土地，繼續(xù)參與物質(zhì)循環(huán)吧?！?/br>
    韓安銘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只讀過小學(xué)的mama竟然說出這番有些哲理的話。

    等他三兩下把死去的小雞埋進(jìn)菜園子里，回到雞舍，坐在門口的mama對他說：「地里的菜吸收小雞尸體被分解后的營養(yǎng)，我們再吃菜，也小雞被我們吃了?！?/br>
    「哈？」

    韓安銘都憋不住笑了，合著還是為了吃。

    陳舒蕓不傻，看出兒子心里想什么，一手拉著他的衣領(lǐng)，讓他蹲在自己面前，然后掐他的左臉。

    「不準(zhǔn)笑，mama可憐夭折的小雞，和想等它長大再吃掉不矛盾。」

    「好好好，我不笑。」

    韓安銘點頭。

    小雞多了，不能還呆在草窩里。

    隨著老母雞下窩，小雞們也會跟著跳出來。

    為了不讓脆弱稚嫩的雛雞被其它家禽啄傷，陳舒蕓讓兒子用兩張竹席把草窩所在的墻角圍起來，又放了些干稻草鋪了一層。

    然后放在隔壁豬圈的暖溫?zé)粢脖荒眠^來，吊在圍欄邊，插上電，給小雞們?nèi)?/br>
    隔壁的老母豬估計還有一個多月才產(chǎn)崽，暫時用不到。

    為了保證小雞們不餓著，韓安銘放了一盤子用水拌過的玉米面。

    雞圈巡視一圈，撿了六個雞蛋，兩個鵝蛋，三個鴨蛋。

    走過豬圈，三只大白豬嗡地爬起來，昂著鼻子朝韓安銘哼哼。

    被單獨關(guān)在隔壁圈的老母豬拖著臃腫的肚子慢慢爬起來，也朝著韓安銘的看。

    陳舒蕓見狀，對兒子說：「去柴房拿幾個紅薯喂豬，記得多喂幾個給老母豬?！?/br>
    這句倒沒什么，老母豬懷孕了是要多吃點，可陳舒蕓后面說的一句話，老是讓韓安銘感覺怪怪的。

    「聽說豬價一直在漲，生豬都賣到十七八快一斤了。多生幾個豬崽，就能賣點錢。哈哈，我們家的收入，第一是靠你，第二就是靠這幾只大肥豬了。」

    「我……」

    韓安銘用衣服兜著一堆蛋，話到嘴邊又憋回去，想想mama說的話也沒錯。

    下午三點半，屋外開始下起冰冷的雨絲。

    打了兩局王者，見時間差不多，韓安銘走進(jìn)柴房，開始燒水。

    用鐵鉗扒拉三腳鐵架下面的柴灰，折斷一小把比較細(xì)的干樹枝，再抓來一把干稻草點燃。

    易燃的干稻草引燃干樹枝，就可以放干柴，或者玉米芯。

    一口大鍋裝了四分之三的水，放在鐵架上。

    很快，干燥的樹枝燒得噼啪作響，韓安銘臉上映著不斷跳躍的火光。

    雖然天冷，但坐在火堆旁，到也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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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不斷泛起氣泡的鍋底，韓安銘靈機(jī)一動，突然想到剛才撿走的幾個蛋。

    「嘿嘿，吃兩個墊墊肚子?！?/br>
    韓安銘離開去廚房，回來時手里拿了兩個雞蛋，一個鵝蛋。

    把三個蛋放進(jìn)鍋里，韓安銘坐在火堆邊的小板凳上，伸手從背后的柴堆上抽出幾根樹枝放進(jìn)火堆了。

    「安銘，你在柴房燒水嗎？」

    「在的?！?/br>
    「好，mama也過去。」

    韓安銘起身走到柴房門口，看到母親正準(zhǔn)備把輪椅滑到院子里。

    「媽?！?/br>
    他擺手道，「別來了，院子里濕漉漉的，等下輪子滾臟了?！?/br>
    陳舒蕓抬起一只手遮住飄來的雨絲，「mama也想去烤火?！?/br>
    「屋里有空調(diào)和電爐，柴房可是漏風(fēng)的。」

    「可是，mama看到你抓了幾個雞蛋去煮，安銘是不是想吃獨食？」

    陳舒蕓笑著，精致的瓜子臉上露出少女似的天真。

    韓安銘的心無意中又被母親的笑吞擊中，又怎么會拒絕她呢。

    大步走過去，直接把人裹著毯子一起抱進(jìn)柴房，放到小板凳上，又去把輪椅提過來。

    輪椅放到身邊，陳舒蕓主動伸出雙手，她想讓兒子把她抱到輪椅上。

    這一舉動讓韓安銘受寵若驚，一時有些驚喜，mama對他親密的接觸，不但不在逃避，甚至已經(jīng)開始主動。

    雖然只是要求抱到輪椅上，至少說明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

    把mama抱到輪椅上，她的發(fā)絲擦過自己的鼻尖，韓安銘聞到一縷馨香。

    抬頭看柴房門已經(jīng)關(guān)好，也不怕被外人看到，他膽子一大，湊到陳舒蕓的臉旁，迅速親了一口。

    「??！」

    陳舒蕓捂著被兒子親吻過的肌膚，又氣又腦，「壞家伙，你怎么敢，大白天的，被別人看到怎么辦？」

    韓安銘偷香得逞，好不快樂，只顧著傻呵呵地笑。

    氣得陳舒蕓伸手捏住他的臉，使勁擰。

    可真是用足了力氣，反正這家伙臉皮厚，也不怕痛。

    原來mama是怕白天被別人看到

    ，韓安銘隨即恬不知恥地問：「媽，那晚上沒其他人，我是不是可以多親幾口?！?/br>
    「還說?！?/br>
    陳舒蕓擰起韓安銘另一邊的臉皮。

    看著兒子笑嘻嘻的臉，她不禁陷入沉思，青春期的孩子，還是要接觸下別的女孩才好。

    看了些有關(guān)新教育的書，她知道兒子正是青春期，對女性最好奇的時期。

    而他離了學(xué)校，整日與她待在一起，所以把她當(dāng)成了喜歡的對象。

    「安銘?！?/br>
    「媽?！?/br>
    「明年開春就回學(xué)校吧，不能耽誤太久。」

    「哎呀，我都說不想讀大學(xué)了?！?/br>
    韓安銘賭氣般把臉轉(zhuǎn)向燃得正旺的火堆，「畢業(yè)出來每月三千工資，還不夠家里用的。」

    「唉。」

    陳舒蕓說，「哪有一畢業(yè)就拿高工資的？年輕人，肯定要鍛煉的嘛?！?/br>
    韓安銘兩手一攤，「我這不是就在接受鍛煉嘛，少走了四年彎路。再說了，我去讀書，就算平常做兼職，也掙不了幾個錢。我又放心不下您，到時候還要在江城租個房子，陪著您，更花錢了?！?/br>
    陳舒蕓說出了自己的辦法，「沒事，mama給你幾個舅舅借點錢，以后慢慢還。先讀畢業(yè)再說?！?/br>
    「不行?！?/br>
    韓安銘把臉?biāo)Φ揭贿?，「家里又不是沒男人，又不是掙不了錢。」

    「你這孩子，真是的。」

    「是，我是孩子，但我已經(jīng)成年了，也是個男人。能靠自己，干嘛要找別人幫忙呢?！?/br>
    陳舒蕓被兒子的話嗆得語塞，只好換了個話題，「那你也快二十了，還沒有女朋友，要不要mama托人幫你問問附近有沒有合適得姑娘?！?/br>
    「哈？」

    韓安銘一臉哭笑不得，「您都說我也才快二十，這么急，想抱孫子？」

    「嗯，對呀?！?/br>
    陳舒蕓一笑，「反正你現(xiàn)在結(jié)婚生子也不算太小啊。mama生你的時候才十六歲。要是安銘有孩子的話，我就是中塘村最年輕的奶奶了?！?/br>
    「?。俊?/br>
    韓安銘半張著嘴，一時無語。

    陳舒蕓卻越說越有勁，「mama帶孩子有經(jīng)驗，安銘你要是娶了媳婦，多生兩個也好。到時候呀，mama負(fù)責(zé)帶孩子，你和兒媳婦就可以放心在外工作了?！?/br>
    「那彩禮錢呢?！?/br>
    韓安銘說，「就算有女孩子愿意嫁給我。彩禮錢得準(zhǔn)備吧。現(xiàn)在基本都是十萬起步。要是人家再要求有車，在鎮(zhèn)上或縣里買房，可就要好幾十萬了?！?/br>
    陳舒蕓想起自己家的紅磚房，都十四年了，雖然質(zhì)量沒問題，可相對于村里旁邊的兩層以上的水泥平房，實在有些落后了。

    好煩吶，十萬的彩禮倒不是拿不出。

    韓安銘每月工資都有存下一半，到時候再向他幾個舅舅借一點，也差不多有了。

    而且，自家兒子這么帥，初中時就收到過好幾次情書，找個合適的姑娘應(yīng)該不難。

    只要他嘴甜一些，人家的要求應(yīng)該不會太多。

    韓安銘看著陷入思考的母親，真想對她說不如我們自己生孩子，還不用花彩禮娶媳婦。

    不過經(jīng)歷了上次告白，母親情緒崩潰的場面，他是不敢再說這樣的話了。

    鍋里的熱氣越冒越多，韓安銘知道水快燒開了，趕緊又添了些干柴。

    「安銘，可以先不結(jié)婚，但找個合適的姑娘談戀愛，相處著，也好啊?！?/br>
    陳舒蕓說。

    「沒有喜歡的?！?/br>
    韓安銘拿著根細(xì)長的樹枝攪動鍋底的三個蛋。

    「你又不出去走走，當(dāng)然遇不到喜歡的姑娘?！?/br>
    「外面的姑娘又沒有mama這么漂亮，我才看不上呢。」

    韓安銘故意笑著說。

    陳舒蕓氣的拍了下兒子的肩膀，「懷家伙，把調(diào)戲mama的心思花到別的女孩身上，早就有女朋友了?！?/br>
    韓安銘倒是心里得意。

    他都沒把調(diào)戲mama的功夫花到別的女孩身上，就有一個漂亮大方，又有氣質(zhì)的女孩主動追求他。

    得意之后便是惋惜，怎么自己就不如陸齊那么有錢泥，不然早就開著豪車跑到楊溪月家，向那位未曾謀面的，可能的老丈人提親。

    水開了，雞蛋和鵝蛋也差不多熟了。

    喂豬的玉米面燙熟，攪拌均勻，先放在一邊，等不那么燙了，再摻點水喂豬。

    煮熟的蛋很燙，韓安銘去廚房拿碗裝冷水降溫。

    他離開時，放在先板凳上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

    陳舒蕓好奇拿起一看。

    「弟弟，jiejie下課了，有沒有想我啊?！?/br>
    是ＱＱ消息，發(fā)送人昵稱叫「夜空里的矚目」。

    陳舒蕓默念著那句話，心中猜想可能是誰發(fā)給兒子這句話。

    難道是韓安銘的表姐？可他的幾個表姐不是打工就是就是嫁人了，沒有還在讀書的。

    而且這句話越看越覺得曖昧，「夜空里的矚目」

    和兒子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一般。

    腳步聲響起，陳舒蕓收回目光。

    當(dāng)看到兒子拿起手機(jī)，看了上面的ＱＱ消息后如做賊般心虛的反應(yīng)

    ，還有臉上一閃而過的癡笑，陳舒蕓十分肯定，「夜空里的矚目」

    一定是個他喜歡的女孩。

    想到這里，她的心終于放松了些，終于不用被兒子糾纏了。

    吃完一個大鵝蛋，韓安銘摻了些冷水在裝著玉米面的桶里，又加了點豬飼料，攪和攪和，提去喂豬。

    倆人回到客廳沒多久，忽然聽到敲門聲。

    「安銘哥，安銘哥?！?/br>
    「喲，小飛。什么事？」

    韓安銘打開門，見同村的韓小飛頂著一頭霧水站在外面，大口喘著粗氣。

    不過看他一臉笑，應(yīng)該沒什么壞事。

    陳舒蕓讓韓小飛進(jìn)屋里取暖，那孩子卻拉著韓安銘的手高興地說：「安銘哥，快去我家，我哥帶女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忽聽韓小飛家的方向傳來鞭炮聲。

    「媽，那我去了。」

    韓安銘對母親說。

    「去吧?！?/br>
    陳舒蕓笑道，「飯熱一下就可以吃了，不用管我。」

    被開心得一蹦一跳的韓小飛帶到他家，韓安銘這才發(fā)現(xiàn)同村的年輕人來了好幾個。

    韓家的一些親戚也來祝賀。

    雖是是帶女朋友回家，但按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韓小飛哥哥韓大飛帶來的女朋友就相當(dāng)于帶了個媳婦，所以同村人一般回來見一下。

    韓家兄弟與韓安銘也是親戚，兩家的爺爺是親兄弟，算起來，他和兄弟倆也算堂兄弟。

    韓安銘得管韓大飛他爹叫二伯。

    剛走到院子里，就聽見韓小飛家客廳傳來響亮的劃拳聲，還有酒瓶碰撞的聲音。

    一進(jìn)去，同村幾個年輕人紛紛叫韓安銘坐下，一瓶開蓋的啤酒遞到他面前。

    氣氛很熱烈，雖然韓安銘不習(xí)慣喝啤酒，但也不想掃大家的興，提起酒瓶就是一口燜。

    「可以啊，兄弟，還以為你就知道讀書呢?！?/br>
    韓大飛朝韓安銘豎了個大拇指。

    「嗝。」

    韓安銘打了個嗝，笑道，「小意思?！?/br>
    韓小飛也想?yún)⑴c，卻被他爹抓去豐魚殺雞。

    畢竟大兒子帶來媳婦，家里又來人，不做頓好的來招待怎么行。

    ，還有臉上一閃而過的癡笑，陳舒蕓十分肯定，「夜空里的矚目」

    一定是個他喜歡的女孩。

    想到這里，她的心終于放松了些，終于不用被兒子糾纏了。

    吃完一個大鵝蛋，韓安銘摻了些冷水在裝著玉米面的桶里，又加了點豬飼料，攪和攪和，提去喂豬。

    倆人回到客廳沒多久，忽然聽到敲門聲。

    「安銘哥，安銘哥?！?/br>
    「喲，小飛。什么事？」

    韓安銘打開門，見同村的韓小飛頂著一頭霧水站在外面，大口喘著粗氣。

    不過看他一臉笑，應(yīng)該沒什么壞事。

    陳舒蕓讓韓小飛進(jìn)屋里取暖，那孩子卻拉著韓安銘的手高興地說：「安銘哥，快去我家，我哥帶女朋友來了。」

    話音剛落，忽聽韓小飛家的方向傳來鞭炮聲。

    「媽，那我去了。」

    韓安銘對母親說。

    「去吧?！?/br>
    陳舒蕓笑道，「飯熱一下就可以吃了，不用管我?！?/br>
    被開心得一蹦一跳的韓小飛帶到他家，韓安銘這才發(fā)現(xiàn)同村的年輕人來了好幾個。

    韓家的一些親戚也來祝賀。

    雖是是帶女朋友回家，但按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韓小飛哥哥韓大飛帶來的女朋友就相當(dāng)于帶了個媳婦，所以同村人一般回來見一下。

    韓家兄弟與韓安銘也是親戚，兩家的爺爺是親兄弟，算起來，他和兄弟倆也算堂兄弟。

    韓安銘得管韓大飛他爹叫二伯。

    剛走到院子里，就聽見韓小飛家客廳傳來響亮的劃拳聲，還有酒瓶碰撞的聲音。

    一進(jìn)去，同村幾個年輕人紛紛叫韓安銘坐下，一瓶開蓋的啤酒遞到他面前。

    氣氛很熱烈，雖然韓安銘不習(xí)慣喝啤酒，但也不想掃大家的興，提起酒瓶就是一口燜。

    「可以啊，兄弟，還以為你就知道讀書呢。」

    韓大飛朝韓安銘豎了個大拇指。

    「嗝?！?/br>
    韓安銘打了個嗝，笑道，「小意思。」

    韓小飛也想?yún)⑴c，卻被他爹抓去豐魚殺雞。

    畢竟大兒子帶來媳婦，家里又來人，不做頓好的來招待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