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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長的柳葉眉,眸子清澈如水,閃爍著聰慧又略帶憂郁的光芒,只是眼角出 現(xiàn)了可愛的細(xì)小的皺褶,嘴唇鮮紅而豐厚。除了尖尖的下巴顯得有點(diǎn)刻薄之外, 一切是那么的完美無瑕。那一條如楊柳般婀娜多姿的細(xì)腰,髙聳豐滿的胸脯,圓 潤而沉著的rou臀,是她最得天獨(dú)厚之處;從全身每一根毛孔都散發(fā)著陣陣濃郁襲 人的水果香香氣味,令人為之麻醉。我早就注意到她了,這么靚麗的少婦沒辦法 不引人注意。我暗地里叫她「水果西施」。 馨兒和我走到鋪?zhàn)永铮杆魇拐诶锩鎻澫卵皖^翻動一籃筐的新鮮 的草莓,好把壓壞了的挑出來,她并沒有注意到我們走到跟前。馨兒一直盯著她 看,從馨兒眼里我知道連馨兒也驚詫于她的美艷,嫉妒于她的成熟的魅力,其實(shí) 這是多余的醋意,馨兒長到這般年齡,也許比這還要美呢。我選了一些李子和油 桃,向里面走去,正準(zhǔn)備叫老板娘過一下秤,卻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水果西施」低著頭聚精會神地?cái)[弄著草莓,渾然不覺有人走到跟前來,寬大的 碎花襯衫的領(lǐng)口大大地敞開著,雪白白的頸項(xiàng),完美的鎖骨下面,堅(jiān)挺飽滿、白 嫩豐碩的椒乳驕傲的低垂著,像成熟的桃子一般鮮嫩欲滴,兩粒暗紅色的嬌點(diǎn)隨 著她的動作顫巍巍地輕輕顫動……「咳咳。」馨兒不知什么時候也走到跟前,清 了清嗓子,這讓我和「水果西施」都吃了一驚,她直起我身子看了看馨兒,在看 了看我,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下胸,臉漲得通紅。 「jiejie,幫我秤一下?!管皟洪_口說話打破了這尷尬,用她慣有的甜美的嗓 音。 「水果西施」一聲不吭,低著頭麻利地接過我手中的袋子,背對著我們放在 秤上,按了幾下秤上的按鈕,歪著頭看秤上的數(shù)字,圓潤而沉著的rou臀,rou感的 大腿映入了我的眼簾,馨兒伸出手掌遮住我的眼睛不讓看。 「一共十四塊五。」「水果西施」轉(zhuǎn)身過來說,馨兒連忙把手從我的眼旁挪 開,不安地放到身后。 我給了老板十五塊錢,找完零錢從水果鋪?zhàn)叱鰜?,地上滿是白花花的陽光, 天氣更熱了。 第二十四章糖醋排骨 「你真是的,那么好看嗎?」馨兒一邊走一邊說。 「我沒有。」我狡辯著。 「還說沒有,要是我不在,你打算看到什么時候?」馨兒說,我不知道她吃 的哪門子醋,我又不是她男朋友。 「她男人真有福氣!」我由衷地感嘆。 「還說沒看呢?這就叫」吃豆腐「,知道了吧?」馨兒這樣解釋「吃豆腐」, 我一下就懂了。 「原來如此啊,真像?!刮艺f。 「像什么?」馨兒追問我。 「豆腐。」我說,那白白嫩嫩簡直就是兩團(tuán)白花花的豆腐。 「你混蛋,以后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出來了。丟人?!管皟亨街焐鷼獾卣f。 「好啦,不這樣了,這有什么丟人的?」我保證以后不犯了。 「就是丟人嘛,和色狼一塊?!管皟赫f。我還是想不明白這和丟人怎么就干 上了。 我一邊啃著油桃,一邊和她說著話?;氐阶√?,全身都被熱浪烤得汗水淋漓, 連忙把空調(diào)打開,里面和外面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馨兒到房間里換了一件黑色的短袖出來,系上我買的那條圍裙,上面有紅藍(lán) 黑白相間的條紋。我驚訝得睜大眼睛,原來穿上圍裙的她有種別樣的韻味,那條 圍裙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穿在身上是那么合身熨帖,一件也不妨礙她那玲瓏 婀娜身姿的展示,依然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她還是那樣蹦蹦跳跳地到客廳中央左搖右擺,對著客廳的大鏡子轉(zhuǎn)著身子問 我:「漂亮嗎?」 「我不知道。」我說,我已經(jīng)懶于回答這個問題了。 「是不是很丑?」她依舊不依不撓。 「丑死了,家庭主婦會有什么好看的。」我故意揶揄她。 「哼,不理你了,沒勁!」她嘟起嘴巴說。 我笑了,我不知道這跟「沒勁」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難道不夸就沒勁了,真是有點(diǎn) 莫名其妙。 「我開始了,你要不要過來學(xué)做&039;糖醋排骨&039;.」她邊說邊到廚房里去了。 糖醋排骨我試著做過一次,那真是一次痛苦的記憶。我是在網(wǎng)上下的菜譜,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錯,還是我的材料不對,糖的顏色一點(diǎn)也不像圖片上那樣金 黃油亮,吃在嘴里那么酸,好像是醋放得太多了點(diǎn),可是我是嚴(yán)格按照烹調(diào)說明 下的料??!還有骨頭也沒炸透,死活賴在骨頭上啃不下來,很大的一缽,足足讓 我硬著頭皮吃了三天都還沒吃完,只好都掉了。 我連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跑到廚房里,難得有這樣的機(jī)會。 「要學(xué)得先拜師?!顾贿呎f一邊開始麻利地清洗鍋瓢碗盞。 「拜師?怎么拜?」我有點(diǎn)當(dāng)真地說,不就一個糖醋排骨嘛,哪來這么多的 名堂。 「這是規(guī)矩嘛,你沒看過電視怎樣拜師的?」她一本正經(jīng)地說,雙手叉在小 蠻腰上,擺出隨時準(zhǔn)備接受這隆重的拜師儀式的架勢。 「唉,那算了,你還沒我大,再說&039;男兒膝下有黃金&039;,豈能是你說跪就跪 的?」我轉(zhuǎn)身就走。 「嗨,嗨,回來?!顾诤竺娑阒_叫起來,「那不如這樣吧,拜師儀式呢 就免了,叫一聲&039;師傅&039;就可以了!」她做出了讓步。 我轉(zhuǎn)身低著頭小聲地叫:「師傅!」我覺得這優(yōu)惠條件我還能接受。 「什么?大聲點(diǎn),師傅聽不見?!顾f完哈哈地狂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師——傅——!」我清了清嗓子,放慢語速大聲地說,這讓我想起了大學(xué) 軍訓(xùn)的時候激情昂揚(yáng)的歲月。 「恩,這才乖嘛,徒弟!過來!把那勺子和盤子給我刷干凈了。」她開始分 配起任務(wù)來,一邊打水在鍋里燒開。 連師傅都叫了,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我只好接受命令開始工作起來。 「這&039;糖醋排骨&039;是我們大四川的菜,只有四川人才能做得出正宗的最巴適 的味道來?!顾菜坪軐I(yè)地介紹起來,一邊用燒開的水把排骨氽了一遍水,用 勺子除去漂上來的浮沫。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我覺得她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 「龜兒豁你?!顾龑W(xué)著重慶人的口腔,「等會兒就知道厲害了,包你口水止 都止不住?!?/br> 她又在吹牛了,分配給我的任務(wù)做完了,我又把米放到電飯煲里煮上,然后 站在旁邊耐心地觀摩著。 看她做菜簡直就是一種享受,她像一個快活的舞蹈家在廚房里盡情的舞蹈: 看著她熟練地用料酒、細(xì)鹽、生粉、胡椒粉、味精腌制排骨,用植物油把方方的 小rou排炸得金黃油亮,熟練地把醬油、紅糖、紅醋、蔥、姜調(diào)好倒入鍋內(nèi),最后 用一勺白砂糖收汁,裝上盤撒上蔥花和芝麻,所有的佐料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我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聞著這香噴噴的排骨香,口水涌上來一波又一波, 又咽下去一波又一波,喉嚨不停地咕咕作響。 「好了——」她勺子一扔,噼噼啪啪地拍著手掌,就像一個凱旋而歸的戰(zhàn)士 走在回家的路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滿足。 「那我們開飯吧!」我迫不及待地小跑過去把滿滿的排骨盤子端到茶幾上, 她悠閑地踱出廚房,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小憩。 我把米飯端上桌子,自己舀了一碗端在手上,準(zhǔn)備大開吃戒。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老成地說:「吃飯都不叫師傅,真是沒禮貌啊?!?/br> 「師傅,吃飯了!」我還把這茬給忘了,現(xiàn)在叫我下跪都可以,何況只是叫 一聲師傅。我趕緊把凳子抬過來放在茶幾旁讓她坐下,把飯給她添上,自己狼吞 虎咽地吃起來。 「你這么餓???像剛從牢里放出來一樣。」她看著我吃飯的樣子驚訝地問。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點(diǎn)東西沒下肚,你說餓不餓?」我滿嘴包著飯,悶聲悶氣 地說。 「好吃吧?」她問。 我懶怠理她,自顧自吃起來,這句話就像她問的「我漂亮嗎」一樣,毫無回 答的必要。真是太好吃了,一口下去香溢滿嘴,骨rou香脆,回味幽長。 「那你以后天天做排骨給我吃吧!」我一邊吃一邊脫口而出,她吃菜完全一 副淑女的形象,優(yōu)雅地夾起排骨,放到嘴里小口小口地呡,跟一個老爺爺用小杯 子喝成年的老酒一模一樣,看得人腸子癢癢的。 「你倒想得美,懶蛤蟆想吃天鵝rou,憑什么?」她嗔怒起來。 我一時無語,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許是今天從買菜到吃飯這段時間,我 一直把她當(dāng)著我的愛人那樣。這是個錯覺,對啊,憑什么呢,這是一個值得嚴(yán)肅 思考的問題。 「好好表現(xiàn)吧,會有機(jī)會的。」她看我沉默不語,似乎是在安慰我。 「機(jī)會,什么機(jī)會?」我說,我已經(jīng)吃完了,整整吃了六碗米飯,撐得肚皮 隱隱作痛。 「你這笨蛋,不懂?沒談過女朋友?」她吃得很少,放下筷子問我。 我說我初三的時候有過一個女朋友。 「那后來呢?」她問。 「后來就分了嘛!」我實(shí)在不愿意說「死了」這個詞,這個詞在我說出來的 時候是那么傷感,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傷感了,陷入那黑暗的泥沼之中。 「我是說后來又談過沒有?」她補(bǔ)充說。 「噢,那倒沒有?!刮覔Q了拖鞋走到沙發(fā)上蜷縮著,這空調(diào)的冷氣讓人覺得 有點(diǎn)寒冷。 第二十五章被遺棄的種子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我。坐到對面的沙發(fā)上仰著頭,就像我經(jīng)常坐在那里抽煙 的樣子,把白皙而細(xì)長的頸項(xiàng)伸得老長,那一雙半球形的rufang追隨著我的目光, 優(yōu)美地朝向上方,像追隨著太陽的光芒的兩朵圓圓的向日葵。 「你還好,都談過,我卻沒有談過?!顾灶欁缘卣f,「但是我有過?!?/br> 我費(fèi)力地思考「談過」和「有過」之間究竟有什么區(qū)別,不由得皺起眉頭盼 望她繼續(xù)往下說。 「三男孩干的,他們把我按在草地上,其中一男孩騎在我的頭上,死死地壓 著我的頭,讓我動彈不得……」她把揚(yáng)起的頭低下來,似乎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更像是一塊久久不能愈合的傷疤,殘留著暗紅色 血塊的傷口有些讓人驚懼。 「我喘不過氣來,雙手亂抓,抓斷了草根,濺得他滿臉都是塵土和草沫,然 后雙手也被他抓住了,按在地上?!顾劬镩W著淚光,我仿佛看得見蒼茫的荒 野上深深的草叢里,幾只餓狼撕扯著獵獲的雪白的羔羊。 「我還有腳,我亂蹬亂踢,鞋踢掉了一只,后來腳也被按住了,我像個死人 一樣躺在那里?!顾偷偷剜ㄆ饋?,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從沙發(fā)上做起來無 助地看著她。 「他們拔下我的褲子,那東西進(jìn)來的時候,好疼,他們輪流干我,直到我失 去了知覺又恢復(fù)知覺?!顾K于止不住哭出聲來,用手捂住臉龐,淚水滴滴答答 地落在大腿上。 「草地上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一絲不掛,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那里火燒火燎 地痛,我的牛兒走過來,用粗糙的舌頭舔我的臉,舔我臉上的淚水,舔草地上的 血……我抱著牛兒哭到太陽下山才穿上衣服走回家去……那年我才十四歲,整整 五個年頭了?!顾徇^身子在電視機(jī)旁扯了幾張抽紙,把臉上的淚痕擦干,眼圈 紅紅地。 「你為什么不讓他們?nèi)プ??」我說,也許這顯得有些天真,但是在我的印 象里,這是要坐牢的。 「我回來的時候,我mama在掃地,她每天都掃地,把家里掃得一塵不染。只 從我爸爸拋下我們之后,我和mama就來到另外村莊和另一個老男人住著,有時候 他半夜也會起來掃地,那么認(rèn)真認(rèn)真地掃,直到精疲力竭在地上蜷縮著睡去……」 她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回憶像一條渾濁的河流,來勢洶涌。 我也看見過很多精神病人,但是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也許她mama覺得自己 不夠好,以至于男人離他而去不再回來,日復(fù)一日地掃地,想證明自己是個好妻 子好mama。我覺得心里yingying地難受,眼眶里的液體就要落了出來,我只好用力用 力地睜大眼眶框住他們。有些人種下一粒種子,之后便忘卻了,卻不知這種子是 要生根發(fā)芽,最后長成現(xiàn)在這枝葉繁茂的樹木的。 「有那么一兩年,我和mama在春天播種秋天收割的季節(jié),到別的村莊去幫別 人干農(nóng)活,收麥子,收稻谷,常常披星戴月地趕路,回到家她還要掃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