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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別急,別急啊」莫佳青匆忙收了雕花木盒,抱在懷中,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林懷瑾,還是在安撫自己。 幸虧著急之中還保留了些冷靜,莫佳青沒有直沖姑姑家興師問罪,討要戒指,而是打電話問莫爸姑姑們的電話。 老姑姑現(xiàn)在住在嘉義,二姑住基隆,三姑和他們一樣住臺(tái)北。 莫佳青不怕跑一趟嘉義,高鐵來回不過幾小時(shí),她最怕的是在二姑手上,拿不拿的回來不說,還得先受她一番貶損。 可有時(shí)候,人最怕什么,就來什么。 莫佳青要到電話,先打給比較和藹也比較近的三姑。一問之下,三姑說印象中那枚戒指好像是二姑拿去了。 不死心,也不想去找二姑的心理作用,莫佳青再打給大姑,大姑卻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最后莫佳青認(rèn)命般地帶著林懷瑾,搭上公車往二姑家去。 公車上的人不多,上車時(shí),莫佳青付了自己的錢,就找到位置坐下。 林懷瑾卻站在一旁,滿臉愁容又焦急地看窗外。 搭公車的人上上下下,一路上換了幾撥人,每一個(gè)經(jīng)過時(shí),都穿過了林懷瑾的身體,她絲毫不介意。 和莫佳青想的一樣,不只是莫媽看不見林懷瑾,是所有人都看不見林懷瑾,但她不曉得林懷瑾是不想坐,還是不能坐。 「妳也不能坐嗎?」莫佳青忍不住問她。 像是剛回神一般,林懷瑾有些愣。 最后林懷瑾還是坐下了,沒有穿過椅子跌在地上。這一點(diǎn)看不出她是開心或是不開心。 莫佳青猜想,林懷瑾根本沒心思去想她到底怎么了,而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尋找結(jié)婚戒指上面。 二姑家在公車站附近,直到公車停下,下車后,林懷瑾才說了一句「我來過這里」 「什么時(shí)候」莫佳青無心地問,目光左右來回看了又看。她并不常來二姑家,到了基隆就得全憑記憶走路。 結(jié)果林懷瑾的一陣沉默把莫佳青變得有心,她回頭看著跟在身后的林懷瑾。 林懷瑾微微垂著頭,神情郁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莫佳青問她。 林懷瑾悶不吭聲,好一會(huì)才抬起頭來,淡淡地說「從上海逃難時(shí)來的」 ———— 簽在網(wǎng)路上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