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逢 十四、十五
不逢 十四、十五
十四、 初踏京城,入目之處皆是繁華盛景,街道兩旁高閣飛檐,來往百姓面氣紅潤,衣著得體。阿逢不知不覺在一家糕點鋪前駐足,正不知想著什么,元旻已差老板將桂花糕包起來,親自遞到她面前。 阿逢聽那老板收錢時道了一句,“謝侯爺?!?/br> 她問:“你是侯爺?” 元旻微笑點頭。 阿逢暫且在元旻的齊候府上住下了。他說,尋親一事需得從長計議,時間過去這么久,許多線索都斷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玉佩從秦鈺手里要回來。 阿逢點點頭,深以為然,“你去幫我要嗎?” “……這玉佩是你親手所贈,意義非同凡響,恐怕我一個外人不便開口?!?/br> “可你是他舅舅,是他長輩,他不應(yīng)該聽你的話嗎?” 元旻沉默一陣,“他不太聽我的話?!?/br> 阿逢一臉‘我就料到了的表情’,“他品性惡劣,與你差之甚遠,聽不進你的良言,也實屬難怪。” 元旻噙笑,“你如何看出我的品性優(yōu)于二皇子?” 阿逢瞥他一眼,正色道:“你看,連秦鈺本人都選擇了忘恩負義,你作為他舅舅卻肯不遠萬里地替他報恩。如此一比較,你簡直就是活圣人。” 元旻失笑,搖搖頭邁步跨出房外,“你以后還是莫要直呼皇子名諱為好。” “可我該如何向他要回?” “三日后,宮中設(shè)宴,屆時,你可以與他見面?!?/br> 十五、 夜間的宮宴上,王侯朝臣圍坐在太液池畔恭慶皇帝皇后迎回愛子,恭賀二皇子吉人天相。阿逢作為婢女站在元旻身后伺候,她何時應(yīng)對過這種場面,緊扣著汗?jié)竦氖?,神思略有恍惚?/br> 那人如今已不同往日,皇子之尊,萬般榮寵加身,身著華貴的絳紫錦袍,頭頂玉冠,從容地端坐在席間,溫聲安撫于座上低泣的皇后。 隔著朗月清風(fēng),燈火重重,她呆呆的凝望他許久,方知他過的很好,大抵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過她。 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清晰的知曉,他為何不會喜歡她。 阿逢收回心神,見旁的侍女都忙著給身前的貴人添菜斟酒,她一個人傻站著未免突兀,忙有樣學(xué)樣,拿起扇子給元旻扇了扇風(fēng)。 扇著扇著她發(fā)現(xiàn)元旻打了個寒戰(zhàn),雖不明顯,到底是被她細心的發(fā)覺了。 阿逢懊惱的一握拳,夜間本就寒涼,她還給人家制造冷風(fēng),遂補償似得彎下腰,“侯爺我給你剝葡萄吧。” 水靈靈的葡萄剝出來,阿逢看了看元旻的薄唇又看了看他面前的碗盤,面露糾結(jié)。 直接喂好像有點太輕浮了? 元旻好笑的捏住她的手腕,“你不必這樣?!?/br> 阿逢直勾勾的盯著鄰座的人。 元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隔壁的王爺正就著宮女的纖手吃葡萄,汁水順著白皙的玉腕往下滴,王爺吃的非常享受。 他清咳一聲,“待宴會結(jié)束,我再安排你去見他。” 阿逢聞言下意識抬頭望向?qū)ψ哪侨?,這才發(fā)覺秦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看了過來,目光凌厲如劍,直直地刺向她。 她胸口咯噔一下,抿唇直起身子,假裝無事的瞥向周圍,過了會兒又偷偷朝秦鈺看去,發(fā)現(xiàn)這人還在緊緊的睨著她。 眼睛里像有釘子似得,扎人的很。 她有些惱了,自顧自地低下頭給元旻捶背揉肩,竭力無視他。 他就那么忌諱她嗎?是否生怕她將兩人做過夫妻一事說漏嘴,公布于殿上,叫他顏面無存。 (要抱著隨便寫寫的心態(tài)才能不卡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