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 (NP 骨科)(本章沒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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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 (NP 骨科)(本章沒有h) 嘉辰十一年,秋。 鎮(zhèn)遠侯府在北京內(nèi)城西邊兒,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居所,各個門戶森嚴,氣象恢宏。鎮(zhèn)遠侯府也不例外,前后幾進足有數(shù)十間的宅子,門口瓦當相對。 辛豐臣帶著一個青衣小仆,從偏門被門子迎進去,一路穿堂過院,直走到東邊的一處院子。這個院子有兩進,院墻上海棠花透窗,月亮門上一道匾,上書‘守拙居’。 說是守拙,字體卻剛硬,筋骨分明,力透紙背。 正是下值時候,辛豐臣早就打過招呼,韓如懿今日特意推了晚間的應酬,專程在家等他。 辛豐臣是前些年的兩榜進士,會試頭名大魁天下。殿試時策論被放在一甲里進上,只是定名次時策論稍顯青澀,不如其余二人老道純熟,嘉辰帝欽點的探花。 等拆了密封,報出姓名籍貫,都說當今天子上承天命,圣明燭照,不然怎么欽點了這么年少風流的一個探花郎,也是一樁佳話。 嘉辰帝見了他也覺得滿意,當?shù)畲乖兪欠窕榕洹B犞袷怯匈n婚的意思,圣上的六公主芳辰正好,旁邊的人倒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辛豐臣不愧是一甲探花,鎮(zhèn)定的表示已經(jīng)與同窗好友家的meimei約定終身,兩家換了庚帖婚書,只等放榜要雙喜臨門。 圣上微覺掃興,但是也還是問了女方家姓甚名誰。上陳是鎮(zhèn)遠侯韓仕隆家的獨女,鎮(zhèn)遠侯世子韓如懿的胞妹。 鎮(zhèn)遠侯家靖難之時有從龍擁立之功,軍功侯爵世襲罔替,傳到今日已經(jīng)四代。侯夫人也是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貴婦人了,圣上還在潛邸之時兩家就常常往來,當今還抱過幼年的世子。 有這層關(guān)系在,嘉辰帝也不覺得不快了,興致勃勃的就要當庭賜婚,為兩家人添一重喜氣。 這可真是隆恩天降,也叫滿朝文武看見韓家恩眷之盛。 韓如懿少年時候頑劣,鎮(zhèn)遠侯其時在東南抗倭,并沒有時間管束他。今上是個cao心的性子,特旨把他丟進了國子監(jiān)。 他進了國子監(jiān),本來這等勛貴恩蔭入學就與真正勤懇的學子玩不到一塊去,兩撥人常常有摩擦,也是在這個過程中,韓如懿和辛豐臣不打不相識。 辛豐臣雖然才學過人,人品相貌都極過得去,可惜家境貧寒,因此并不肯在學里多出風頭。只是錐在囊中,其鋒自現(xiàn)。 同窗之情最是深厚,韓如懿與他相處了五六年,認為他是個可以托付之人,就與他商議了婚事。辛豐臣由寡母撫養(yǎng)長大,自己做得了主,一面寫信回家告知母親,一面請了自己座師禮部左侍郎李賓上門提了親,兩邊就此成秦晉之好。 秋日里太陽下山的晚,今日還陰天,黑壓壓的云堆在天邊,守拙居里已經(jīng)點起了燈,小廝挑起了簾子,無聲無息的對著過來的辛豐臣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不是第一次來,徑直進了偏廳,帶的書童也熟門熟路的鉆進小茶房歇腳等吩咐。 韓如懿看見他進來,從書房踱步而出。他今年二十七八歲年紀,容長臉,丹鳳眼狹長,鷹鉤鼻,嘴唇上薄下厚。本來是有點陰鷙的面向,兩道劍眉又濃又黑,倒壓了壓輕浮相,反而生出一點煞氣來。 他從小就頑皮,鎮(zhèn)遠侯在京的時候也不嬌慣他,風里雨里cao練的毫不容情,等離了京,學問上沒人管教,武功上侯爺早留了家兵在府里,日日都要完成任務才行。 數(shù)年弓馬不歇,北京的日頭又毒,曬得他深小麥色膚色,配合他的面相,也是英俊的,只是絕不是京師審美里的美男子。 辛豐臣與他正正相反,面如傅粉,唇如涂朱,眉目含情,也是劍眉星目,長在他臉上就叫人想起君子如玉來。 韓如懿看見他進來,比了手勢,毫不拖泥帶水的干脆道:“來了,坐?!币贿呎f一邊撩了袍子坐下。 辛豐臣并不與他客氣,落了座待要寒暄,就被韓如懿截斷。 “你我兄弟,何必講這些花頭,有什么事你直說便罷了?!?/br> 辛豐臣眉頭微皺,肅容道了聲‘好’,就把事情細細道來。 越聽韓如懿眉頭皺得越緊,臉色發(fā)僵。 年初的時候內(nèi)閣議事,為增加國朝收入,令浙江半數(shù)農(nóng)田改為桑田,仍以農(nóng)田交稅。希圖以此增加蠶絲產(chǎn)量。因為農(nóng)田改為桑田,糧食要從外省調(diào)入,比本地產(chǎn)糧價格稍貴,不增加稅賦是為了讓桑農(nóng)吃得起飯。 這是明發(fā)上諭的,韓如懿雖然是武職,邸報也日日不落,自然知道。只是這事跟他關(guān)系不大,看過就算,沒有研究過。 原來雖然出發(fā)點是好的,只是農(nóng)民耕種自有慣性,哪里是官府說什么就種什么的?浙江臺州知府見農(nóng)民不肯改種,調(diào)當?shù)伛v兵縱馬踏苗,幾乎激起民變。 駐兵將領(lǐng)石往明接到消息過來,看見自己的兵被人借來干這種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賞了帶隊的一頓鞭子,直接帶著兵走了。 浙江民情并不怎么溫馴,一年的生計全指望手里的田,叫人這么糟踐了心頭直如割rou一樣疼,看見兵走了,那還了得? 當下群情洶洶,齊心協(xié)力把下來監(jiān)督的知府連著幾個知縣、職官一起丟下河里。其中一個知縣是北方人,不熟水性,當場被淹死。 事情鬧大了。 嘉辰帝也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雷霆震怒,下旨嚴查。都察院派左斂都御史,持天子手諭巡視兩浙。 這位左斂都御史裴授,正是辛豐臣至交好友,同門師兄。 辛豐臣溫和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色,他的手死死扣住扶手,幾乎不能自持的說:“師兄到了當?shù)?,查明有本地豪強勾連官府,妄圖兼并桑農(nóng)。上下沆瀣一氣,才強令士兵踐踏青苗。師兄知道此事事關(guān)重大,可惜豪強恃強,軟禁師兄威逼利誘想讓師兄同流合污。師兄一面敷衍,一面派了親信家人冒死回京求救?!?/br> “元敬!我知道你家上承天眷,請你務必幫忙!此事緊急,師兄剛直,拖久了我恐有不忍言之事?!?/br> 開頭韓如懿眉頭緊皺,越聽臉上神色越疏淡。辛豐臣如此言辭懇切,他卻仿佛全不動容,闔目低眉沉思。 半晌,才睜眼含笑道:“瞧我,忘了時辰,子吉來得急,還沒用飯吧?正好跟我一起?!?/br> 辛豐臣幾乎要跺腳。 韓如懿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一揚眉,眉梢掠過一絲諷刺,道:“子吉在外面裝相慣了,到我這里也要惡心人么?” 辛豐臣以手加額,搖頭嘆笑,“元敬知我甚深。”他手放下之后,原來臉上那副焦灼的樣子已經(jīng)不見了,與韓如懿幾乎如出一轍的冷淡。他人生得好,面無表情也自有一份溫文爾雅。 他看著下人過來擺飯,好奇的小聲問:“我的表現(xiàn)看起來這么假嗎?” 韓如懿忍笑,一樣小聲說:“沒有,我并沒看出來什么不妥,只是‘知你甚深’罷了?!?/br> 辛豐臣懊喪的敲一下桌子,彈了彈舌頭指著他淡淡道:“啊呀,元敬詐我?!?/br> 說話間飯菜已經(jīng)擺好,倒是很簡單的樣式,一道燒鹿rou,一道烹火腿,另有燒香菇和王瓜拌大蝦,算是素菜,一道榛松糖粥,一道羹,玲瓏小饅頭。 韓如懿畢竟是個練武之人,只吃粥不填肚子,另添了米。辛豐臣卻沒有那么大肚量,又要養(yǎng)生,盛了粥撿了饅頭慢慢吃。 “說吧,此間只有我二人,你到底要我?guī)褪裁疵??!表n如懿揮手叫伺候人都下去,只留他們兩個,一邊吃一邊問。 ============TBC============ 鑒于只有一條留言所以就是這篇了,啊古代背景寫的頭掉,架空明朝,有什么特別大的問題考據(jù)黨請指出鴨。 btw寫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