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之至親至疏夫妻(三)(NP 骨科)(沐?。?/h1>
6.26 被相公送給兄長的貴女之至親至疏夫妻(三)(NP 骨科)(沐浴) 韓嬌只覺得一種難以描述的感情脹滿了胸口,她像是害怕驚動什么一樣的說:“因為是我的‘好意’,即使是違背了你的意愿,你也要接受嗎?” 明明你只要跟我說一聲,我難道會為難你?會因為你的拒絕跟你生氣? 辛豐臣眨眨眼睛,幾乎是有些困惑的,他理所當(dāng)然的說:“是啊,你待我好,我怎么能拒絕?!?/br> 他不是很明白韓嬌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話,也不明白自己回答之后她眼睛里為什么迅速的涌上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憐惜。 韓嬌感覺自己的心輕微的痛了一下,她想,要從小多么習(xí)慣了委曲求全,才會把別人的好意視作‘不能拒絕’? 哪怕是砒霜,只要說一句為你好,你也要接受嗎。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韓嬌是因為愕然,辛豐臣是真的不明白。 他從小擁有的太少了,別人給的饋贈也太少了,哪怕是罔顧了他的意愿,那也是善意與贈與啊。何況韓嬌是那么的通情達理,她是真的心疼他,憐惜他,她那么專心致志的給他涂藥,他的手在她看來就像是什么珍寶,所以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損傷。 拒絕她這個行為,就沒有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不是因為羞恥,痛苦,無能為力乃至于情欲,韓嬌靜靜地流下淚來。 辛豐臣感受得到她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對話而哭,可是,他不明白。 他伸手去拭她的淚,幾乎有點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別哭。” 韓嬌坐在浴桶里,蕩漾的溫水齊胸高,翹起的乳尖在水面,她白玉一樣的肩頭還帶著他和別的男人一起留下的印跡。 她抬頭看著他,他此刻帶著一些無措似的,明明他才是那個受過很多苦的人,明明他才是那個應(yīng)該痛的人,但是他就好像這一切困苦都是他理當(dāng)承受的,他甚至不知道她是在為他而哭。 他反過來,害怕她更難過又不知道她在難過什么的,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別哭。她想,如果他知道她是在為他而哭,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安慰她說他不值得。 “我恨你?!表n嬌咬著嘴唇,眼淚流個不停,她瞪著他,神情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我恨死你了。” 辛豐臣苦笑,他的手停在空中,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向前去給她擦眼淚,洗身子。 “對不起?!彼吐曊f。 韓嬌自己低頭捧著水撲到臉上,又深深蹲進水里閉氣片刻,才起身出來,然后仰起濕漉漉的臉,伸手拽住了他的領(lǐng)口,用力。 他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來。 然后,她親了上去。 這個親吻有些兇狠,她像是泄憤一樣用牙齒咬他的嘴唇,他無聲的承受。 可是她的渾身都在顫抖,一邊吻她,一邊痛哭。她的哭聲壓制不住,從兩個人膠連的唇齒之間流落出來,她也沒有壓制。 “我恨你。”她捧著他的臉,抽噎著說。 “嗯,”他簡單的回答,“我知道?!?/br>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韓嬌怨恨的想。 水珠沾上他有些蒼白的臉,沾濕了他的衣襟。 她伸出手指抵著他被咬出牙印的嘴唇,低聲問:“疼不疼?” 他搖搖頭,答非所問:“沒關(guān)系?!?/br> 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力極了?!皣W啦”一聲,韓嬌又用力推開他,在他衣服上留下濕濕的手印,從水中站起來,踩著浴桶里的臺階跨步出去。她渾身是不斷滾落的水珠,乍一出來,冷得她打了個冷顫。 辛豐臣連忙去取了一塊大巾子,過去把她整個人裹住擦干,又給她披上了一件簡單的棉布衣裳,在腰間用布帶系住。 韓嬌被辛豐臣抱到羅漢塌上,靠著扶手上的引枕,他繞到扶手邊上,撿了塊干爽的毛巾給她擦頭發(fā)。 “你們之前在外間,都說了什么,吵架了嗎,大兄被氣走了?”她在室內(nèi)只能影影綽綽聽見些說話聲,但是盆子翻到好大一聲,她當(dāng)然聽得清楚。 “沒有,”辛豐臣給她擦頭發(fā)的手停了一瞬,他臉上苦笑,口中若無其事道:“大兄是怕打擾我們兩個,叫我好好給你賠罪?!?/br> “賠罪……”韓嬌忍不住冷笑,“你們那么久就說了這些嗎。” 辛豐臣細致的一寸寸裹著她的頭發(fā)輕輕按著毛巾吸去發(fā)間水分,干澀道:“一些……朝堂上的事。” 他一直克制著自己去回想剛剛跟韓如懿的對話,因為短短片刻,只是短短片刻,他費盡心思,千方百計給自己鋪好的路,就已經(jīng)毀損大半。 在這個期間,他就像他小時候,在父親的靈堂上,只能看著別人欺辱他母親一樣,無處用力。 他心緒翻騰,忽然有一種傾吐的沖動。 “恩師要被調(diào)到南京了?!彼焖俚恼f,好像說慢了就會后悔,“大兄說陛下和娘娘都意在景王?!?/br> 他止住,不再說下去。 韓嬌訝然的回過頭,她雖然是女子,畢竟出身高,平時耳濡目染也懂得些道理,當(dāng)然知道調(diào)到南京即使升官也算是貶謫或者養(yǎng)老了。 如果皇帝和皇后都希望改立景王,天長日久,總會做得成的。 而有一個掛著太子詹事的老師的辛豐臣…… 她無言。 看著她流露出來同情的眼神,辛豐臣垂下眼,木然道:“其實此事想來與我關(guān)系大約不大,我人微言輕……”他局促的笑了一下,竟然開了個玩笑,“上頭神仙打架,與我這種小鬼有甚么相干。” 不過是數(shù)年辛苦,盡付流水。 他的心好像在被什么噬咬著,痛苦不堪。他明明已經(jīng)用盡全力了,努力讀書,結(jié)交人脈,他既刻苦又謙虛,彬彬有禮而風(fēng)度翩翩。 明明他已經(jīng)有了有權(quán)勢的岳家,地位尊崇的師長,甚至也愿意和自己的內(nèi)兄兼好友分享自己的妻子,他明明應(yīng)該前途無量。 到頭來,仍舊是一場空。 一股徹骨的疲憊涌上來,幾乎要擊倒他。韓嬌頭上的毛巾滑落,而他好像已經(jīng)沒有力氣按住它了。 “對不起?!彼Z氣低微到幾乎難以聽到,仿佛只是蠕動了一下嘴唇。 對不起,因為我的私欲傷害了你,最可笑的是,并沒有換到我以為會得到的東西。 把那么珍貴的你拱手讓出去,結(jié)果卻只能兩手空空,簡直像是什么冥冥中的存在,在跟他開一個充滿惡意的玩笑。 而他不能怪韓如懿,因為他雖然在這場博弈中握著比他多得多的籌碼,但是做為人臣,而且還不是侯府當(dāng)家人,他也只能隨波逐流而已。頂多是比他更早的知道更多的內(nèi)幕。 他忽然如此想念從前每一個回到家里都能看見亮著燈的正房,韓嬌一定在等著他,所以他出去應(yīng)酬也從不敢太晚回家?,F(xiàn)在想想被同僚打趣說‘懼內(nèi)’,都變得那么甜蜜而遙不可及起來。 韓嬌看著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一直以來身上那種挺拔的意氣似乎已經(jīng)消失了,他還在那里站著,卻好像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只要伸手輕輕一戳,他就會轟然倒下。 她帶著怨恨和痛快的想,活該,可是她的手卻好像有了自己意志。她跪在羅漢塌上,伸出手擁住了他。 ========TBC====== 看到大家的評論了,怎么說呢,沒有把人物寫出魅力,是我自己的筆力不夠(很壞的人也可以被寫的很有魅力然而我沒有),喪喪的蹲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