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茉莉(2)
花開茉莉(2)
面對恭維,簡清并沒有理會,只靜靜聽她繼續(xù)說:因為身份,他們對我一直有所提防,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 講了半天,終于說到正題了。簡清覺得她簡直異想天開,冷冷道:你也知道勇哥對付背叛者的手段有多殘忍,憑什么要我舍命幫你? 葉斕愣了愣,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協(xié)助警方辦案,是每個納稅人應(yīng)盡的義務(wù)。 義務(wù)?簡清冷笑,毫不客氣的諷刺,我這些年可納了不少稅,你們警察又為我做了什么?仇可是我自己報的。 面對質(zhì)問,葉斕啞口無言,但有些話她必須得說:我雖然不是警察,但我爸是,我男朋友也是。簡清,對于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一個公道的。 她又開始控制不住的掉眼淚:那些陳年舊案一直破不了,不代表警察不想管,只是警力薄弱,大家分身乏術(shù),無能為力。可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在追蹤。有多少案子,警方在背后默默努力了幾十年,才得以破案。我們能做的,只能是盡量做到公道二字。 簡清聽到這兒,笑了:這話說得可真好聽,那你知道當(dāng)初我在警局聽到了什么嗎? 她到現(xiàn)在一想起那兩個警察說的話,依舊覺得惡心。 真是可惜,看來這個案子只能放棄不管了。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什么叫沒有辦法,她這不就想到辦法了嗎。 葉斕聽到這兩句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看來他們說的沒錯,這群人果然早就滲透到了國家內(nèi)部,只是沒想到,竟然連基層都有他們的人。 這是什么意思?簡清皺了皺眉,又無所謂一笑。不管是什么意思,都和她無關(guān)。 你走吧,我不想聽你扯這些鬼話。三水他們已經(jīng)行刑了,不管是富悅還是黑蛇,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她站起身,打算直接回臥室,不想再搭理葉斕。 沒走兩步,就聽到葉斕也站了起來,叫住她說:你想想看那些無辜的人,如果不徹底鏟除他們,這世上只會多出無數(shù)的何莉、吳萍。 ...... 簡清停下了腳步,手也從臥室門把處放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就當(dāng)葉斕以為自己說動她時,又聽到她冷漠的嗓音說:那......關(guān)我什么事?然后想也不想的打開房門,又狠狠關(guān)上 南大校園內(nèi),一群群青春洋溢的年輕學(xué)生,剛上完課,手捧教科書,從教學(xué)樓里出來。簡清坐在對面的長凳上,看著幾個小姑娘從身邊走過,嘴里聊著學(xué)長、作業(yè)還有今晚要吃點什么。她羨慕的低頭笑了笑,一抬頭,正好撞見蕭笛出現(xiàn)在教學(xué)樓門口。 他是來上課的。因為之前的心理學(xué)老師去做了個小手術(shù),所以托他代課幾天。 簡清站起身,正要沖他招手,就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生追到蕭笛面前,臉紅紅的說了些什么。 手,又收了回去。她沒有說話,更沒有走過去的打算,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張害羞的臉。那樣的神情意味著什么,她太清楚了。 蕭笛似乎也對女生的話很有興趣,溫柔的眸子亮了亮,按捺住興奮,靜靜的聽她講。 簡清長嘆了一口氣,決定不打擾他們,離開的事,等蕭笛下班再說吧?;蛟S......他又不打算離開了呢。 還在教學(xué)樓下的蕭笛發(fā)現(xiàn)簡清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眼面前的女生,心一下慌了。跟女生道了個歉后,立刻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簡清的手,氣喘吁吁的說:你怎么走了?她是我學(xué)生,我跟她沒什么,你別生氣。 看著他著急解釋的模樣,悶在胸口的那股氣,也隨之消散了。簡清難得的沒有抽走自己的手,任由他握住,輕輕笑道:我沒生氣,你的學(xué)生還在等你,快去吧,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蕭笛沒聽,反而得寸進尺的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回走。 還站在原地的小女生見狀,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忙走上去解釋:jiejie你別誤會,我只是向老師咨詢點事。 女生難為情的把話一股腦兒全說了出來:我小時候是在山里長大的,那會兒村里有人買了個大jiejie當(dāng)老婆,那個jiejie人可好了,我想救她出來,但家里人不讓,說這是別人家的事,我們管不著。離開村子后,我一直很內(nèi)疚,常常做噩夢,夢見她被人打死了,所以我才想找老師聊一聊,我真的要被這事折磨瘋了。 你別哭,你剛才跟我說那個jiejie叫什么名字來著?蕭笛見她情緒激動,柔聲勸了勸。 女生聞言,揉了揉酸掉的鼻子,說出兩個字:何莉。